第286節 蒙在鼓裏
聖誕節了，祝朋友們節日快樂
昨夜是一個特別的日子，無數心懷聖母夢的女子與男友酣戰淋漓。更多的癡男怨女可能隻是一個懷著湊熱鬧的心理。
苦了我們這些光棍們，隻能自娛自樂。
不過，正可謂：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
大家夥兒一定要當心啊。留住青山在，才能有柴燒
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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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當然是沒塌下來。
不過，丫環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卻比天塌下來更令孫尚香震驚。
這不僅因為孫尚香從沒想過要嫁人這種事，更因為，潛意識裏她的內心中已經有了一位最合意的相守終生的人選。隻不過，雙方互為敵營，又身份差距懸殊，這令孫尚香感到迷茫和無望。
縱然如此，孫尚香也絕不能接受父親將自己嫁給別人。至少，在她心中的無望變成絕望之前是這樣。
至於孫尚香心目中那個最合意的人選是誰，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
既然大家都十分清楚，重甲就不多贅述了。
震驚之餘，孫尚香急急地向丫環詢問父親孫堅還說了其它的什麽沒有。丫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她當時確實是隻聽到那麽一句，隨後就退出了孫堅的臥房。
丫環風風火火地把這件大事說完了，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卻把孫尚香急得坐臥不安，在房間來回走了數回，在床邊坐下又站起數次，最後決定：去見父親。
便走出獨居的小院，一路急行來到孫堅所在的正房。
這個時候，孫權等人都已經離開了，孫堅告訴眾人自己要靜處一會兒，好好想一想。
畢竟孫尚香是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自小到大極盡寵愛，真是頂在頭上怕嚇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若非如此，也不會養成孫尚香任性刁蠻的脾氣。
如今，卻要以這寶貝女兒做為聯姻籌碼，換取江東眾位將臣日後安然無憂，這讓孫堅難免心有不安。
他要好好想一想，想想這個提議是否合適，想想吳凡的為人怎樣會不會給香兒氣受，想想自己該如何跟女兒說起這件事……
而孫尚香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孫麵前。
一見父親，孫尚香未語淚先流，一如一個受了委曲的孩子，撅著嘴兒撲到孫堅懷裏，抽泣道：
“父親，您為什麽要把孩兒嫁出去？是孩兒哪裏做錯了嗎？”
孫堅被孫尚香這話問得一愣，一麵扶著孫尚香顫瑟的雙肩一麵回問道：
“這……是誰說給你的？”
孫尚香當然不會把貼身丫環供出來，扭著身子以示不滿地道：
“這個您不要管，您快回答孩兒，是不是要把孩兒嫁出去。”
在這種終身大事上，孫堅當然不會欺騙女兒，沉吟了一陣後，孫堅歎了口氣點頭道：
“沒錯，為父……是要把你嫁出去。”
孫尚香一聽，頓時淚如泉湧，抱著孫堅死活不依，極盡女兒家在父母麵前撒嬌任性之能事。
孫堅見女兒如此這般，也是心中酸楚，愛憐地摸著孫尚香的頭，久久無言。
然而，這畢竟關係到江東眾多將臣在曹營能否善老終生，由此，孫堅在權衡再三後，不得不做做女兒的心理工作。
撫著孫尚香的頭，孫堅悵然道：
“香兒，你也不小了，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如果你能與他結成秦晉之好，不僅了了父母心願，更能令江東眾位將臣尋得一個可靠的靠山，不至於遭到小人陷害。何況……”
“父親”
孫尚香哭叫著打斷孫堅道：
“孩兒不管，孩兒誓死不嫁父親難道忍心令孩兒後半生終日憂鬱寡歡，以淚洗麵？若是那樣，父親大人，你就隻管把孩兒嫁出去”
這樣的話一出，普天之下哪位父親恐怕也是難以狠下心來，更何況孫堅對這唯一的女兒又極盡寵愛，自然是更加為難。
不過，一想到眾多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江東將臣，孫堅隻得再行勸說道：
“香兒，不要任性，你要知道這關係到眾多跟隨我們孫家……”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孫尚香捂起耳朵，根本不聽孫堅的勸說。
無奈之下，孫堅隻得長歎一聲，摸著孫尚香的頭，無限愛憐地道：
“好，為父不再難為你就是。為父再召集群臣商議一下，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其實，以為父眼光來看，那個吳凡各方麵條件都是相當不錯的，如果你嫁過去……算了，不提這件事了，不提了。”
然而，讓孫堅沒想到的是孫尚香在聽他說出這番話後，不僅立即停止了哭聲，還抬起頭來用帶著貌似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孫堅，試探地問道：
“父親，您剛才說……要把女兒嫁給誰？”
孫堅覺得女兒的反應好奇怪，不過也沒多想，隨口應道：
“吳凡啊。就是那個曹軍第二軍團都督，吳凡吳孟玄是也。”
孫堅以為孫尚香不知道吳凡是誰，還特意詳細解釋了一下。
孫尚香頓時驚住，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呆了許久。
在孫堅疑惑地注視下，孫尚香紅著臉，目光躲閃著父親的注視，仿佛擔心會被父親看穿心事一般，小聲道：
“父親，您剛才說，隻要女兒答應這門親事，就會令眾多跟隨我們孫家的將臣善老終生，是嗎？”
孫堅點頭，道：
“是啊。”
孫尚香支吾了一會兒，道：
“孩兒剛才又仔細想了一下，既然這門親事如此重要，孩兒不應任性處之，令眾多將臣如懸高閣。一切……就由父親定度好了，孩兒……絕無怨言。”
這回輪到孫堅驚住，上下左右仔細觀察了孫尚香幾回，不敢相信地問道：
“香兒這麽說，是同意這門親事了？”
在父親孫堅的注視下，孫尚香臉紅似血，含嗔帶怨，似喜似羞。最後不得不站起身以躲避孫堅的目光，跺了一下腳道：
“父親您既然都知道了還要問，真羞死人了。”
丟下這句話後，孫尚香就急忙快步跑了出去。
留下孫堅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怔愕許久，轉而卻是搖頭笑了。
……
再說吳凡，在驛館內呆了半天，等待孫堅的回應。
實際上，外交使者在傳達完君主的勸降意願後就可以直接出城，不必呆在城裏。
而吳凡在驛館內呆了半天後，也確實有些想要出城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從事文官來通知吳凡去宮城正殿赴宴，並稱，孫堅大人將親自主持這次的酒宴。
吳凡快速思衡了一下，覺得這酒宴不會有什麽問題，況且是孫堅帶病主持的酒宴，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拒絕。
因此，吳凡便答應下來，隨從事文官二次來到宮城正殿。
此時的宮城正殿內早已經擺滿了桌子，是那種典型的單人桌，配以一個坐墊，一人一套。江東所有文武群臣幾乎全部在座（龐統缺席），見吳凡進來了，眾人同時向吳凡拱手示禮，吳凡抱拳左右還之，在從事文官的引領下，來到緊挨著主座孫堅的下方席位。
見到孫堅，吳凡免不得再次以禮相示，孫堅微笑著還禮。隨後，吳凡才坐下身來。
吳凡孫堅的關係有些曲折。
當年孫堅在虎牢關被華雄引軍夜襲之際，多虧吳凡一人獨騎力挽狂瀾，擊殺擊退多名董卓部下戰將，才算令孫堅軍沒有潰散而逃，在眾多諸侯麵前保住了顏麵。
由此，孫堅，包括孫堅部下的眾多老臣，對吳凡頗有些感恩的意味。
然而，世局難料，吳凡加入曹操帳下後，在彭城與意圖稱霸中原的孫堅軍激戰在一起。在那場戰役中，吳凡以弱勢兵力大破孫堅軍，重傷多名孫堅帳下名將，並且把孫堅的炎玉搶了過來。
這場彭城之戰過後，孫堅和帳下武將對吳凡忌憚不已，一聽吳凡的名字就不由得渾身一驚。好在，吳凡自那以後很快升任第二軍團都督，主攻方向一直在北方和西北，直到今年才轉攻荊襄之地，與孫堅軍交戰甚少，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仇怨。
身為地方諸侯，尤其本身就是一員武將，孫堅對武力絕塵的吳凡在忌憚之餘，更有一層深深地喜愛。彭城之戰中，吳凡曾經一人力抗黃蓋，程普，韓當三人，當時孫堅以為吳凡必然無法抵擋，因而不無憐惜地勸慰吳凡，希望吳凡加入自己帳下。
不過，吳凡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並且還把黃蓋等三人紛紛擊傷。這讓孫堅異常驚詫，同時，對能夠得到吳凡忠心輔佐的曹操的嫉妒之情更是無以複加。
如今，事隔多年再次見到吳凡，孫堅的複雜心情可想而知。再一想到自己將要把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吳凡，孫堅就忍不住頻頻打量這個即將成為自己未來女婿的人選，真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尤其是，女兒對吳凡也是情有獨鍾，沒有什麽比這個更令孫堅欣慰的了。都說知女莫過母，但對於這個自幼就喜歡舞槍弄棒的女兒來講，孫堅對於女兒的了解卻是絲毫不遜於其母。
由此，孫尚香那一番前後矛盾的表現，孫堅在驚愕之餘，自然是了然於心。
在孫堅頻頻打量吳凡的這段時間裏，侍者們紛紛端上酒菜，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幾十張桌子就擺滿了熱氣騰騰的美味菜肴以及上好的美酒，令整個正殿都飄滿了菜香和酒香的味道。
江東的這些將臣，吳凡也並非跟誰都沒有交情。甘寧、太史慈、黃蓋等武將與吳凡都打過交道，交情或深或淺；再加上對吳凡心懷愧意和感激和淩統，丁奉以及淩統的老爸淩操，有這幾人和吳凡說話就足以帶動氣氛。其它文武將臣再不時地插一兩句話，使吳凡與眾人聊得倒也十分融洽。
閑談中，吳凡的眼角餘光自然是注意到坐在側麵上位的孫堅頻頻打量自己。這還不止，吳凡發現在座的所有江東將臣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還隱隱帶有一種貌似期待的感覺。
吳凡有點奇怪，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次酒宴除了勸降之事外，還有其它事不成？
在這種疑惑心理中，酒宴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鍾左右，眾人桌上的酒大多已經喝了半壺，微酣未酣，氣氛恰到好處，正是來點歌舞助興的時候。
孫堅看了坐在另一側下位的孫權一眼，孫權會意，向站在身後的從事文官悄聲說了幾句，從事文官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殿門外傳來腳步聲，並伴有甲葉摩擦的輕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孫尚香一身輕甲，紅色為底，綠色為輟，黃色為鑲，從外麵走了進來。
吳凡還是頭一次見到孫尚香身著甲裝，不由得著意地上下打量了幾眼。周圍眾多江東將臣們見吳凡“盯”著孫尚香看，心中都十分得意，互相看了一回，彼此心照不宣。
孫尚香見吳凡定定地看著自己，在本能地有些羞赧地同時，心中又欣喜不已。將手中軟劍挽了一個劍花，隨後就在殿上舞將起來。
這個舞劍助興的主意，還是周瑜出的。意義其實不在助興，而是在孫尚香舞劍過後，引出話題，使聯姻之事看起來更自然合理一些。
卻說孫尚香，自幼喜歡刀槍棍棒，武力雖然不高，還不到90點，但對劍法的套路卻是異常熟悉。加之曼妙的身姿與鮮豔的甲裝，勁氣繚繞如影隨行，當真是美不勝收。
一套劍法舞完了，唯一被蒙在鼓裏的吳凡當先點頭稱讚。他是出於真心地讚歎孫尚香的劍舞得漂亮，原因是吳凡對武功套路這些掌握得極少，因此對於孫尚香這般繚亂繽紛的劍法自然是讚之有加。
看到吳凡點頭稱讚，不僅孫尚香心裏得十得意，殿上的眾多文武將臣更是鬆了口氣，隨之齊聲附合。
而孫尚香就在眾人的交口稱讚中，向父親孫堅和客人吳凡各施一禮，隨後就轉身走出殿去。
吳凡看著孫尚香離去的身影遲疑了一下。
從孫堅頻頻打量自己，到殿上眾多文武將臣都對自己報以一種隱約的期待目光，再到孫尚香舞劍時，在繚亂繽紛的劍影中不時看向自己的似有蘊意的眼神……
吳凡意識到今天的這席酒宴肯定有點什麽事，而且極有可能是和孫尚香有關。
到底會是什麽事呢？
吳凡一時間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跪在吳凡桌邊的侍女已經再次為吳凡斟滿酒，孫堅笑著沒說什麽，隻單獨向吳凡舉杯；意識到會有點什麽事的吳凡也不多話，端起酒杯與孫堅遙對了一下，隨後二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孫堅說出了自酒宴開始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吳都督，以你來看，我孫家之小女如何？”。.。
橫行在超級三國誌第286節 蒙在鼓裏（複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