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搶過來送她
席木青扭頭垂下眸子看了眼摟在腰間的那隻大手,“龍天昭,你就護著他,我看你能護著他到什麽時候。”
心中有火氣的她掰開龍天昭的手就轉身朝著苑門外走去。
她了解龍天寅的性子不假,但是不代表她就要因為這個每一次都饒恕他那張欠揍的一張嘴巴。
還有,曾經的痛不代表著追隨龍天寅一輩子,他如果一味的逃避,總是吊兒郎當的下去,那他這輩子也別指望有啥前景了。
龍天寅見席木青鐵黑著一張臉氣衝衝的離開,他旋即上前幾步與龍天昭並肩而站,“三哥,三嫂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大早就那麽大火氣?”
龍天昭抬手在龍天寅的肩膀上拍了拍,“沒事,她是在跟我稚氣呢,你別瞎想。”
龍天寅嘴巴上哦了一聲,可心裏還是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總感覺席木青不開心牽連到龍天昭都是自己的錯。
提前來到飯廳的席木青二話不說就坐在了椅子上,這讓白展騰頓時覺得自己太沒有吸引力。
他這麽大的一個人坐在那竟然被赤果果的無視了,嗬嗬,這還是長這麽大第一次遇到的事情。
“咳咳”他輕聲咳嗽了兩聲,等到一會兒還沒有見到席木青搭理自己,他又不死心的咳嗽了兩聲,“咳咳”這一次還加大了嗓門。
席木青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視線轉移到白展騰身上後,她語氣不佳的說道:“嗓子不舒服就馬上吃藥,還有啊,咳嗽的時候拜托你轉過身去,不然飯菜其他人沒辦法吃了。”
丫個呸的,為什麽心情這麽煩躁,這麽想罵人呢。
尋思著,席木青一手托腮,連續歎息了幾聲。
白展騰注意到席木青唉聲歎息好幾次,他不禁疑惑。
近些日子都在太子府中根本就沒有麻煩事,而且他將百靈解毒丸也給了她,現在她還有什麽可犯愁的?
實在是想不通,他問道:“席姑娘一大清早便唉聲歎息,怎麽了,難道遇到困難了嗎?”
聽著白展騰一個勁的說,席木青雙手朝著桌子上一拍,而後站起身正視著他,“白展騰,你不說話沒人將你當成啞巴,所以我在這裏懇請你不要講話。”
該死的,淩夫人昨天自殺的,而且死後為了他竟然不願意去投胎轉世。
如此癡情的女子他不好好珍惜,在她死後還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生活著,不痛不癢的,真他麽無情。
席木青想到這,她的腦海中又一次出現了淩夫人那慘白無血的模樣。
承受不住這種衝擊,她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留白展騰一個人在飯廳內愣是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
趕過來的龍天昭見席木青大步流星的朝著太子府的花園走了去,他旋即對龍天寅說:“你先去吃早飯,吃過後去廚房讓廚子準備一些吃的包好帶著。”
急匆匆的從飯廳出來,她一定是沒有吃下多少東西。
稍後就要趕路,這一路上顛顛簸簸的,她怎麽吃得消。
片刻後,龍天昭走近了席木青,而後一聲不吭的坐在她的身邊。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勸說席木青走出拿到障礙,所以隻能靜靜的陪著她。
她哭,那麽就體貼的遞上繡帕,她笑,那麽就傻傻的陪著她笑,隻要她覺得心裏舒服了就好。
良久,席木青的身子慢慢的朝著龍天昭的方向歪過去,“以後我們是不是還會遇到很多解釋不清理解不透的事情?”
龍天昭感受到席木青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在顫抖,他即刻揚起手臂攬住了她的肩膀,“每一天都有悲劇發生,每一個悲劇後麵都有一段我們無法想象無法理解的傷痛,所以我們要更堅強,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越走越遠。”
“嗯,你說的很對。”堅強的背後是什麽,嗬嗬,那就是一種變相的冷血。
吃過早飯的白展騰從飯廳出來,他望了一眼坐在花園中長石凳上相擁的兩個人,在他的腦海中瞬間覺得自己所堅持的事情是那麽的沒有意義。
她有心事的時候想到的人是龍天昭,麵對他的問題卻是諸多不滿。
這就是他與龍天昭的差距,這也是他注定贏不了的原因。
“爺,沈耀賢帶來了,而且一切都準備妥當。”方泰頷首說著,與此同時,他的話拉回了白展騰的思緒。
白展騰扭頭看了一眼沈耀賢,說道:“如果你們北兆國不修煉邪術,那麽這片大陸也就安寧了,現在又何須浪費人力精力。”
“別告訴我你們南定國就不曾想過去吞並其他的國家。”
南定國隻是太封閉式了,如果沒有那片瘴氣林,又或者千軍萬馬可以穿過去,他還就不相信南定國的皇帝不先要擴充占有更多的土地。
再有,先拋開這些不說,每一年他們研製出來的毒藥抓人試毒的時候都是找的其他國家的人,哼,與他相比較也仁慈不到哪裏去。
白展騰沒有與沈耀賢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讓方泰留下來後便親自抓著沈耀賢朝著太子府的大門口走了去。
所有人都聚在了太子府,正準備出發離開這裏,‘聖旨下’三個字從一個小太監的口中喊出來。同時,與太監一起來的還有一定被黃綢包裹著馬車隨即而來。
白展騰見到那輛馬車的時候猜測出了一二,可父皇聖旨以下,他又不能不接。
院子內,白展騰單腿跪在地上,正色道:“兒臣白展騰接旨。”
太監將聖旨打開,宣讀之後將聖旨交給了白展騰。
待太監走了,白展騰將聖旨交給了方泰,而他則蹬蹬幾步就來到了站在一旁盡顯得意之色的白平樂身前。
他忍著揍人的衝動,“你太胡鬧了。”
白平樂瞥了一眼站在馬車邊的龍天昭,“為了他,我胡鬧又何妨。”
“那你要失望了,就算是你這一路跟隨,他也不可能會將注意力停留在你身上。”語畢,白展騰快步走出了太子府。
聽著自家皇兄的貶低白平樂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想到大家都在等著,她也就沒有繼續浪費時間。
奔出太子府的她在席木青坐的那輛馬車邊停下了腳步,須臾,她抬起手敲了下木製的車架子,“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輛馬車內嗎?”嬌滴滴的聲音有如一朵棉花糖,軟綿綿的又帶著絲絲的甜蜜。
席木青受不了這種甜膩死人的聲音,她抱著雙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須臾,她將車簾子掀開,看著女人味十足的白平樂,說道:“這輛車沒有地方在坐下你,所以請你坐下一輛,如果你不想坐,那你也可以乖乖的回到皇宮中去。”
白平樂探過頭朝著馬車內瞧了一眼,見到龍天昭的時候,她那雙水眸眨了眨,“昭王爺,這馬車內還有地方,可否讓我坐進來?”
席木青見白平樂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她袖中的小手不禁握了握。
須臾,她坐了回去,然後抬手戳了戳龍天昭的肩膀,撒嬌道:“夫君,我餓了。”
龍天昭抿唇笑了下,而後就將龍天寅準備好的食物拿出來放在了馬車位置的小方桌上,“為夫早就讓天寅給你準備吃的了,來,快嚐一嚐味道如何?”
席木青張開粉嫩的唇瓣將龍天昭撕下來的一塊燒鵝肉吃進口中,細細的品嚐後,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廚子做的燒鵝真不錯,夫君,你也快吃。”
席木青說著,然後就把著龍天昭的手腕,讓他將菜撕下來的燒鵝肉放進了口中。
這對夫妻倆在車內上演著甜蜜的片段,完全就將站在外麵的白平樂給當成了空氣。
白平樂有點麵子掛不住了,她鼻中一嗤,而後轉身便上了第二輛馬車。
上了馬車,她雙手在方桌上用力的捶打了兩下,緊接著哎呦的聲音便從口中喊了出來,“哎呀,這是什麽桌子啊,怎麽那麽硬。”
“這桌麵是由磁鐵做成的,你這樣用力敲打,手不痛才怪。”白展騰背靠著軟墊,風輕雲淡的講了句。
白平樂掀開了車窗簾看向了行駛在前的馬車,恨恨的說道:“走著瞧,本宮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言畢,她甩下簾子便伸出手推搡了下白展騰,“皇兄,你和席木青之間如何了?到底有進展沒?”
“這裏沒有皇兄,隻有哥哥,以後別叫錯了。”白展騰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白平樂,而後又閉上了,開口吐出了三個字,“沒進展”
得到這個答案,白平樂麵部得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在一起相處了時間比她的時間多了去了,結果竟然還是沒進展。
哎,看來以後她不能指望白展騰將席木青給拉開,而是要另選辦法了。
在一旁靜坐的沈耀賢看著白平樂一個勁的轉著眼珠想對策,他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曾經不願娶妻的龍天昭可以為了席木青去死,這種感情是如何的深,她想要從中插上一腳,那可要坐好被踹的可能了。
白平樂聽到了沈耀賢的哼聲,她抬腳就在他的小腿肚上狠踹了下,“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對你用毒。”
良久,白平樂見沈耀賢老實下來了,她這才也安靜了下來。
出了皇城後經過了半個時辰的路程,馬車終於在距離瘴氣林三米外停了下來。
龍天昭下了馬車後就將席木青給抱下來,“這瘴氣林中有鬼魂的存在,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隻可惜我的玄鐵利劍不能徹底的殺死他們,隻能將戾氣減弱,使他們的攻擊力減少。”
“能夠消除戾氣就很不錯了,若不是你在,估計沈耀賢還過不來呢。”說著,席木青便開始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
待注意到瘴氣林的範圍很廣,席木青不禁覺得過去有些難度。
她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可是龍天昭,龍天寅還有春蘭三個人不是。
這若是吸食了瘴氣而中毒,那可如何是好?
正犯愁呢,席木青突然走到了白展騰的身邊,說道:“你一定有穿過瘴氣林的辦法,不然你的屬下是沒辦法穿過瘴氣林還毫發未傷的。”
白展騰的確有辦法穿股這片瘴氣林,但是那些塗抹在身上讓鬼魂不能靠近的藥物他還不想拿出來給他們用。
再有,他故意拖延不拿出來就是想要見識見識龍天昭與沈耀賢他們的本事,同時也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出瘴氣林的。
“與其來問我還不如去找你的夫君,他也很有本事。”白展騰這樣說也不過是讓龍天昭快一點將穿過瘴氣林的辦法給說出來而已。
席木青返回到龍天昭的身邊,“你有什麽辦法,快說說。”
“其實能夠穿過瘴氣林都是沈耀賢的本事。”龍天昭扭頭看向了沈耀賢,“馬上讓你的人出來吧!”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留有一手管什麽用?
“想要本尊的屬下將東西拿出來很簡單,隻要你們將賽牡丹找來,本尊也許會快一點叫他出來。”
聽了這話,龍天寅湊到了沈耀賢的身邊,上下將他給打量個遍,“你小子有毛病吧,這會兒竟然想要見到賽牡丹,哎呦喂,你啥時候這麽情深了?”
沈耀賢懶的與龍天寅在這裏浪費時間,沒搭理他的嘲諷,繼續道:“賽牡丹來了,我才會將屬下喊出來,走與不走,取決於你們。”
大家權衡了下,最終龍天寅利用輕功快速趕回皇城之中尋找賽牡丹。
等到他將賽牡丹找到並且帶來瘴氣林這裏時已經是中午了。
賽牡丹見到沈耀賢,她立即奔了過去,“爺,奴家可算是見到你了。”
沒有了沈耀賢撐腰,賽牡丹在欲仙樓的日子很不好過。
所以龍天寅找到她並且說帶著她離開欲仙樓,她馬上就答應了。
在來的一路上她忍不住詢問了下,這才得知自己能夠脫離苦海全都是因為沈耀賢。
沈耀賢因身體內有九根銀針而變的動作僵硬了很多,所以他沒有抬手為賽牡丹拭淚。
不過他緊抿著唇而露出來的魅笑卻成為了賽牡丹內心中最大的安慰。
不等二人之前有太多的相處空間,席木青催促道:“行了行了,親親我我以後有的是時間,沈耀賢,你現在馬上讓你的人出來。”
沈耀賢也不遲疑,他賭氣唇瓣吹了聲與從不同的口哨,不到眨眼間的功夫金魂便從一處閃現出來。
他雙手抱拳單腿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屬下金魂拜見尊主。”
“起來”待金魂站起身,沈耀賢立即說道:“將麵罩給本尊還有賽牡丹戴上,剩下的一個你自己戴。”
本來防止吸食瘴氣的東西就三件,他當然會保全自己的人,至於其他人,他沒有那個閑心去管,更加不想管。
席木青看著沈耀賢他們將麵罩全部帶上,武裝齊全之後她才想起來那個金魂在哪裏見過。
須臾,她奔過去朝著金魂便出手攻擊,“喪盡天良就連屍體都不放過的渣渣,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早知道他會從大牢中逃跑出來,當初他們就應該將他給殺了。
沈耀賢進金魂一味的躲閃處於了下風,隨即喝道:“出手還擊,隻要不殺死她就行。”
有了尊主的命令,金魂雙手朝著腰間一摸,而後他將六根血紅色的粗針就朝著席木青扔了過去。
席木青閃躲開暗器一個前翻就在龍天昭的身邊站住了腳步,“把你的玄鐵利劍借給我。”
龍天昭也不遲疑,抽出腰間藏著的玄鐵利劍就交給了席木青,“小心點”
席木青手持玄鐵利劍朝著金魂而去,在他又一次射出暗器時,席木青利用長劍的優勢將其紛紛打落在地。
金魂見此,他將掛在腰間的軟鞭給拿了下來,須臾,軟鞭在他右手的控製下猶如一條長蛇朝著席木青而去。
席木青一個側翻後揮出一劍,長劍與軟鞭想碰觸時發出了鏗的一聲,這聲音讓席木青頓時一愣。
也因為這麽一會兒的走神,金魂一鞭子揮過來就抽在了席木青的手臂上。
感覺到痛,席木青“啊”的一聲大叫,“你那個軟鞭子是什麽製作的,我擦,痛死我了。”
眼看金魂又要甩出一鞭,龍天昭及時趕過去徒手攥住了軟鞭。
攥住了鞭子,龍天昭這才了解到這個條鞭子的外部包裹了一層極其柔軟又罕見的薄鐵。
韌力十足不說,抽在人的身上更是疼痛不已,與冷凝的刺勾鞭還要厲害幾分。
須臾,他另一隻手也攥緊了鞭子,然後右手臂彎曲並熟練的動著。
隻見軟鞭在一圈一圈的纏繞在龍天昭的右手臂上,也因為這樣,龍天昭在拉近與金魂的距離後快速抬腳狠踹在金魂的左膝蓋骨上。
承受不住左膝蓋骨碎裂的疼痛,金魂手一鬆鞭子便被龍天昭給搶了過去,而金魂的人則廢了一條腿。
白平樂看著龍天昭狠勁揍人的模樣一顆心激動的不得了。
待二人的打鬥結束了,她屁顛屁顛的奔了過去,“昭王爺,你的功夫好棒,好厲害。”
龍天昭沒去在意白平樂眼神中對於他的崇拜。
須臾,他拿著鞭子掠過白平樂直接走到了席木青的身邊,笑道:“青兒,這種包裹著罕見薄鐵的軟鞭給你,日後讓它做你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