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北兆國的巫師
眾人看著十幾個身穿盔甲手拿長槍的士兵朝著這邊衝過來,白展騰立刻上前迎了一步:“你們先走,我來盾後。”
龍天昭捕捉到白展騰眉眼間的一抹陰狠,他立刻拽住了龍天寅,而席木青則拽著席木瑤,然後與葉修朝著枯草叢中竄去。
良久,穿過了枯草叢他們便來到了一座山上,穿過鬆柏最終在一個隱蔽的山洞中藏了起來。
“沒有想到這地兒還有個山洞,葉修,你是怎麽知道的?”
裏麵有被子,有吃的還有水,這讓席木青感覺太吃驚了。
還有啊,這個山洞的洞口極其的隱蔽,如果不是葉修說這裏能藏人,她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葉修將被子蓋在了席木青還有席木瑤的身上,然後解釋說:“這個山洞是我和白展騰偶然發現的,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我們發現了皇城中的百姓莫名其妙的呆滯,我們這才將吃的用的都準備好,到時候也能有個藏身之處。”
“皇城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百姓們為何會便的呆滯沒有一點意識?”龍天昭問著,同時還不忘幫著席木青掖了掖被子,讓她更加暖和些。
葉修低下頭,回憶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情,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前往魂崖穀之後,我就按照王妃的命令去收集牛眼淚,可是沒過兩天我和白展騰就發現皇城中的百姓失去了意識,他們不再勞作,不再買賣,甚至是不吃不喝,更嚴重的是,他們一到夜間還會傷人,這樣一來,失去意識的人便越來越多。”
聽完了這一番話,席木青與龍天昭兩個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彼此兩個人的眉頭都緊皺著,想著的也都是同一個問題。
洛昊天就是沈耀賢,而在北兆國慣用邪術精通於邪術的人也是他,在這段時間內他們都在一起,所以皇城內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可不是他,又會是誰?
大家的沉默讓周圍的氣氛便的有些緊張,也更加的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聲,便再無其他。
片刻後,與龍天昭一起驅趕北兆國士兵的席木瑤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緊忙說:“北兆國還有一個人會邪術,巫師。”
一經席木瑤提醒,龍天昭臉上的表情盡顯明朗二字:“二姐說的沒有錯,巫師的確會,可是害人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北兆國當今皇上就這樣縱容了嗎?”
以往沈耀賢就算是養小鬼降都是利用別國的孩子,而且還千方百計的設計別國的事端,他什麽時候願意加害本國了百姓了?
再有,本國的百姓變成如今這番模樣,食物上與財源上,北兆國的生計要如何維持?
龍天昭正想不懂呢,葉修插話了:“主子,北兆國當今聖上已經駕崩了,現在北兆國掌控朝政的人是沈耀賢。”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陣雷從龍天昭的耳邊響過,驚得他當時就咋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北兆國的皇帝雖然年紀已經快到半百,但龍體卻硬朗的很,現在就死了,太蹊蹺了。
龍天昭覺得事情有很大的疑點,可是坐在一邊的席木青卻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沈耀賢這個陰險狡詐,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他估計是等不及了,所以才會做出弑殺父皇自己登基為皇的決定。
“夫君,你別自找煩惱了,沈耀賢這種小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就別想了。”
龍天昭晃了晃頭,起身在眾人眼前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口中說道:“青兒,我們與沈耀賢有過很多次的接觸,他為人是狠毒狡詐了些,但還不至於沒有腦子,他不可能做出弑父奪權的蠢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隱情。”
席木青聽到龍天昭的話一下子急了,肩上披著的被子撩開,站起來就擋在了龍天昭的麵前:“你認為事情有蹊蹺,所以呢,你現在腦子裏想要做什麽?”
龍天昭雙手抬起抓住了席木青的肩膀,抿唇淺笑:“正如青兒所想的那樣,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山洞中沒有亮光,所以席木青看不清楚龍天昭的表情與眼神,但他說的如此風輕雲淡,這種輕鬆感她一點也體會不到。
她隻知道北兆國危險重重,皇宮內也一定是重兵把守,估計連隻鳥飛過都要留下幾根毛的危險地方。
現在龍天昭為了探出蹊蹺在哪裏就必須夜闖北兆國皇宮,她不允許龍天昭這般不顧生死去冒險。
人脆弱的心髒的隻有一顆,經不起一次有一次的折騰與刺激。
她害怕,害怕再一次麵對失去他的那種痛苦。
“我不答應”席木青直截了當的表態了,並且雙手張開抱住龍天昭的腰,讓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她的心在顫抖。
龍天昭將席木青報了個滿懷,借著一片漆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一吻。
危險有多少他很清楚,可事情總要調查,再有,血魂珠還在沈耀賢的手中,進宮是一定要去的,避免不了。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席木青去冒險。
而他正如現在的她一樣,他會擔心,會害怕,也會不舍。
“青兒,為夫保證會平安回來,你不要太擔心,乖乖的等我回來。”龍天昭溫柔的說著,而後抱著席木青的雙臂緊了緊。
席木青哪裏肯變成乖寶寶聽話,她窩在龍天昭的懷中搖搖頭:“夫君,要麽帶我一起去,要麽我偷偷潛進去,兩個選擇,你自己挑。”
“三哥,我覺得三嫂跟去比較好,你們能有個照應,必要的時候兩個人聯手比一個人要更加有保障。”龍天寅見慣了席木青與龍天昭之間癡情的戲碼,所以幹脆提議一起去。
席木瑤這個時候也連續點頭,很讚同龍天寅的說法:“我也覺得兩個人去比較好,等待結果的我們也會更加放心一些。”
席木青見席木瑤與龍天寅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她別提多開心了。
這山洞中若是有光,席木青臉上得意的表情絕對會讓龍天昭氣的滿臉黑黝黝的。
好一會兒,一個人敵不過三個人,龍天昭以沒有支持者而敗下陣來。
他們這邊做好了決定,而盾後的白展騰這時候也教訓了那些士兵並且來到了山洞與他們會和。
白展騰回來後知道龍天昭有進宮的計劃,當下就決定要一起前往,而且說的理由很簡單:“你們不要阻止更不要勸說,有我在,即便是被發現,一包毒粉絕對撂倒一片,比你們揮劍甩鞭子快多了。”
“按照你說的,不帶你去也行,你直接將毒粉交給我和龍天昭用就好。”席木青很不客氣的反駁,讓對方張著嘴巴愣是沒有講出來。
沒法子了,秉承著人家兩夫妻之間默契十足,人員越少越不會被發現的兩大理由,白展騰也隻能乖乖的將毒粉給交出去,然後耷拉著一張臉對著石壁不吭聲。
到了晚上子時,席木青與龍天昭兩個人利用隱身咒將自己隱藏起來,然後一路朝著北兆國皇城而去,半個時辰過去了,二人終於來到了宮牆腳下。
龍天昭環抱著席木青的細腰,墊腳躍起就想要翻過宮牆,沒曾想還沒有躍過去,一股強大的彈力就將兩個人給彈了出去。
為了不摔倒發出聲響,在彈開的那一刻,龍天昭立刻摟著席木青來了個急轉身,然後借助這種力朝著一邊衝了幾步。
停下來,席木青扭頭聚精會神的盯著宮牆,注意到一層泛著水波的結界將北兆國的皇宮被裹的嚴嚴實實,秀氣的眉不禁擰在了一起。
有結界在,他們兩個人根本就進不去,如果現在破除也一定會打草驚蛇。
哎,今晚上算是白來了。
席木青正準備與龍天昭說回去,沒曾想在正對宮門的一條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
借助馬車車棚前掛著的兩盞燈籠可以看的出馬車很精致,想必家世也不凡。
“青兒,我們走”
龍天昭不給席木青詢問為什麽的機會,摟著她便利用輕功快速來到了宮門口的位置。
趁著馬車例行檢查的時候,他與席木青兩個人來到了馬車的底部,抓住馬車下方的杆子便想著偷偷的跟進去。
可事實難料,他們想的很完美,現實中卻是很殘酷。
馬車底部因為有龍天昭與席木青兩個人,所以在進入宮門的時候竟然說什麽也進不去,直接被阻隔在外了。
士兵見到這一幕立刻冷了臉,揚手拽住馬夫的衣領便將他給弄開,然後將馬車的簾子掀開:“肖小姐,太子殿下請你來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耍花樣,你們肖家嫌命長了是不是?”
馬車內的肖小姐見看守宮門的士兵冷眸中閃爍著殺意,她那張小臉立刻便的慘白:“沒有,我沒有耍花樣,將士明查啊!”
皇上屍骨未寒,太子殿下卻下令讓她進宮伺候,雖然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但下令的是太子,她就算是百般不願意也不可能抗令不遵。
再有,就算是為了家中的父親母親能夠活下來,她也隻能任命前來伺候太子,隻希望今晚上能夠讓太子高興,不然肖家就完了。
士兵雙眼盯著馬車內,沒有察覺出任何的不對勁,他也泛起了疑。
“肖小姐請再次稍等,小的馬上進去稟報。”士兵說完便轉身朝著宮門內跑了去。
這種事情肖小姐的確不知緣由,可是辛苦拽著杆子的席木青與龍天昭卻明白的很。
他們一開始來到馬車這兒還納悶呢,為什麽牆壁那有結界,而宮門卻可以進去。
現在看來,這輛馬車一定有古怪,絕對不是一般的馬車。
兩個人正想著宮內的消息是不是讓肖小姐自己步行進去呢,而那個跑進去稟報的將士也就回來了。
他將一張黑色寫著黃色的符咒啪的一下就拍在了馬車上:“現在可以進去了。”
馬夫坐上了馬車,在馬屁股上拍了下,馬兒繼續朝前走,還真就進去了。
席木青不知道這兩馬車到底穿過了幾道宮門,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她與龍天昭另個人立刻離開了馬車底部。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直接跟著眼前這位肖小姐走。
北兆國的太子殿下是沈耀賢,召見肖小姐的人也是沈耀賢,那麽跟著她,自然就能夠見到卑鄙的沈耀賢了。
半個時辰後,清和殿
肖靜柔在公公的帶領下走進了清和殿,龍天昭與席木青借此也快速的跟了進去。
清和殿的正中央有一個兩米高的圓柱形支柱,支柱下方有一個將近二十厘米的突出部位,而突出部位的低下是一個圓盤,圓盤下是一張寬十厘米長兩米的低床榻。
席木青看著眼前的東西,再看看周圍的空地,她突然間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沈耀賢居然住在這種地方,他這個人也太怪了。
公公完成了任務便轉身離開,至於留在裏麵的肖靜柔呆呆的站在那,低著頭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
安靜了一會兒,內廳中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
隨著腳步越來越近,他的容貌顯現了出來。
不是沈耀賢。
這是席木青與龍天昭異口同聲在心裏說出來的五個字。
須臾,龍天昭把住席木青的腦袋,二人對視的時候,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用著唇語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是誰。
席木青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她就更加好奇了。
巫師膽敢借助太子殿下的身份傳令,是沈耀賢默許的,還是他自己瞞著沈耀賢搞出來的?
得了,先不管沈耀賢知不知道,繼續看下去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龍天昭與席木青在一邊靜觀其變,垂眸的肖靜柔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她立刻行了宮廷之禮:“肖靜柔拜見太子殿下。”
巫師悶聲哼了聲,伸出手便抬起了肖靜柔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誰,然後在說話。”
肖靜柔見到巫師那漲滿絡腮胡子的臉,她整個人都驚住了。
公公傳達的明明就是太子殿下的命令,為什麽在這裏她見到的人是巫師?
驚訝過後,肖靜柔淡淡一笑,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與巫師保持距離:“是公公帶錯了路,打擾了巫師,肖靜柔馬上就走。”
她轉身還沒有走上三步,巫師高大的身子一閃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翹起唇角微微一笑,然後拽著肖靜柔的手就朝著兩米高的柱子走去。
“命令是太子殿下下的,但他卻是將你賞給我,所以今晚上你要伺候的人就是我,不必走。”
肖靜柔聽到巫師的話,跳躍著的心幾乎停止了幾拍,好不容易膚色如常了卻又一次發白。
家父還想著借用伺候太子爺的事情讓她使盡手段得寵,就算是不成為未來的皇後,哪怕是個妃子也可以讓家父在朝堂上更加有勢。
現在可好,太子殿下的麵都沒有瞧見,卻要被巫師將身子給占了去。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肖靜柔還沒有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巫師已經將她的手背過去捆綁住,而雙腿叉開也被鐵箍給困住。
嘶,衣服被扯開的聲音響起,霎時間一股涼意便侵襲了肖靜柔的身子。
“巫師,求求你,讓我走吧!”太子爺,你好狠,既然不想要我,為什麽要將我賞給巫師?
巫師看著肖靜柔麵色發紅,眸中含淚的嬌弱模樣,他絲毫沒有表現出溫柔或者罷手的意思。
“別擔心,隻是有一點痛罷了,不過稍後我會讓你欲仙欲醉的舒服。”說罷,巫師吹了一聲口哨。
哨音未落,長著一雙翅膀的黑紫色的怪鳥從內廳出來,一邊走著一邊忽閃著翅膀。
從沒有見過這等怪鳥的肖靜柔見了,她口中的驚呼聲還沒發出來,雙眼一閉就已經暈了過去。
怪鳥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所以出來後便倒在了低床榻上,尖尖的嘴巴張開後竟然有中等圓盤那麽大。
巫師見怪鳥已經準備好了,他一手拖住了圓柱上的凸起向上移動著位置。
“啊”肖靜柔青澀的身體因突然被填滿,她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故而從昏迷中醒過來,張開嘴巴大叫了一聲。
席木青與龍天昭將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雖然心中怒火滋生,但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肖小姐受罪。
巫師見血液順著凸起的暗槽往下流,他立刻轉身離開走到到內廳,然後將一個壇子拿出來回到了原處。
壇子中烏黑色伴隨著難聞刺鼻味道的**流出來,混合著肖靜柔的血一起順著暗槽流進了怪鳥的嘴巴中。
咕咚咕咚,怪鳥下咽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著,待最後一滴**落到口中,怪鳥這才起來並且立在了巫師的身邊。
它的腦袋在巫師的身上蹭了蹭,排除它剛才吃東西的情景,絕對是一個溫順的寵物。
巫師完全不顧及身感不適的肖靜柔,抬起手摸了摸怪鳥的羽毛:“等你的魔力恢複了,大戰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