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戰前癡纏不休

感受著對方的小手在胸膛上不停的捶打,龍天昭一開始就愣住了。

他明明就將席木青的穴道給封住了,她怎麽可能從榻上離開,而且還是衝到了自己的麵前。

不過這會兒感受著席木青的嬌小身軀在懷中不停的發顫,龍天昭很快就醒過神來。

他攥住席木青的肩膀,將其從懷中推開:“青兒,誰給你解開的穴道?”雖然很喜歡她的投懷送抱,但現在他真希望席木青就那麽直挺挺的躺在榻上。

席木青吸了吸鼻子,雙肩一抖就將龍天昭的大手給掙脫了。

她仰著頭瞪著龍天昭,那架勢恨不得將他五花大綁,然後狠狠的教訓一頓。

難怪她這三天來怎麽鬧騰龍天昭都不生氣,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在心裏篤定了接下來要如何做。

想要一個人冒險去對付魔君,他真當自己是救世主嗎?

腦子裏越是想著,席木青心裏那團火焰就燃燒的越加旺盛,最後燒的她胸口難受的緊。

突然,席木青轉過身,雙手呈現喇叭狀放在了嘴邊,然後使出渾身的力氣‘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這突然間的一嗓子讓龍天昭,龍天寅還有席木瑤三個人徹底整懵了。

席木青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間仰天大叫?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席木青的喊聲終於停下來。

她轉過身看著麵目呆狀的三個人,霎時間便放聲大笑。

不就是大聲叫了叫舒緩下心裏的焦躁的情緒麽,幹嘛呀他們,一個個跟個呆瓜似的,真沒意思。

向前幾步,席木青揮拳在龍天寅的肩上搥了搥:“天寅,你帶我二姐去林子裏轉轉,增進增進感情,我和你三哥有話說。”

這麽直白的被支開,而且還是以他們培養感情為理由,席木瑤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兩酡紅雲,羞澀的低下頭連聲都沒吭,至於龍天寅,他倒是美滋滋的拽著席木瑤離開。

待他們兩個人都走遠了,席木青握住龍天昭的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剛才白鳳去看我,我讓她幫我解開的穴道。”回答了龍天昭的第一個問題,席木青立刻將自己剛剛的決定也講了出來:“夫君,我決定和你一起去。”

跟隨著席木青腳步的龍天昭突然間停了下來,他手腕用力將席木青扥到了懷中:“青兒,你沒有必要改……”

不等龍天昭的話說完,席木青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有必要,而且非常有必要。”

魔君是個厲害的角色,雖然說龍天昭一個人可以用雙劍了,身邊的人也會盡全力的幫助他,但她的支持與幫助與別人的意義不一樣。

她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們一起走過了風風雨雨,經曆了生離死別,每一件事情都是他們心中揮不去的永久記憶。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她更應該緊握著他的手將句號給畫上,讓他們一起走向安寧的生活,而不是她一個人默默的等待著他帶來的安寧。

再有,一開始她使性子不管這件事情的最終目的就是不想他們去麵臨危險。

可他依然那麽堅持著,而且還想著一個人麵對危險讓她一個人在等待的過程中煎熬著,她做不到,所以隻能妥協了。

龍天昭從席木青那雙閃爍著晶亮的眸光中讀出了堅定,他竟然在腦海中閃過一起去麵對魔君的念頭。

這麽多年來,因為席木青的出現他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因為他的出現,他的生活變得有趣。

他真的好想與她牽手,迎接幸福安寧的生活,然後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就算是頭發花白了,他們仍然是彼此心中的那個唯一。

“青兒,不管未來如何,我們永遠是彼此的唯一,生生世世。”龍天昭摟緊了席木青,然後低下頭吻上了她軟軟的唇瓣,盡情吸允著屬於他個人的芬芳。

罷了,席木青想要一起那麽就一起,是生是死,他龍天昭都會和她一起麵對,她永遠不會孤獨。

一吻過後,席木青紅著臉在龍天昭的懷抱中大口喘息,忽然,她退出了龍天昭的懷抱,臉上帶著驚慌:“哎呀,我們在這裏決定好了,白展騰與葉修呢,他們會不會找不到我們而闖入皇城中?”

席木青啊席木青,這都過去了將近四天了才想起白展騰與葉修兩個人,你對他們可真是‘關心’啊!

龍天昭抬起手在席木青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下:“別擔心,來到這裏的第一晚我已經去找過他們了,告知了地址又快速的趕回來,他們沒來是因為在打探皇城中的消息,很安全。”

聽到了這番話,席木青皺緊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沒有危險就好”嘀咕完,她看向了龍天昭,問道:“那皇城內現在怎麽樣了,還有那個魔君,他又搞出什麽鬼名堂沒?”

兩個人在林子中一邊散步一邊談論著北兆國皇城內與魔君的事情,直到臨近傍晚才回到了居住的木屋前。

席木青朝著鑄劍屋看了去,見到白刃那一臉疲憊的模樣,她心裏酸酸的。

鑄造一把劍竟然要白刃那麽辛苦,而她卻鬧性子說不管這件事情,真是太懂事,太自私了。

再有,這麽辛苦換來的結局若是失敗,那麽她對不起白刃的辛苦,對不起陪伴在身邊的夥伴,更對不起守護在她身邊的龍天昭。

“走吧,進去看看”龍天昭拉著席木青的手走進了鑄劍屋。

來到熱氣哄哄的鑄劍屋,席木青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邁了回去。

良久,白刃將血魂珠鑲嵌在劍柄上,然後抬頭看著龍天昭與席木青笑了笑:“加上聖獸血與持劍人的血,這柄劍就成功了。”

席木青看著散發著銀光的玄鐵血劍,她立刻走了過去:“把劍給我吧!”

白刃看向了龍天昭,見他點了頭,這才將玄鐵血劍交給了席木青:“拿到這柄劍並且讓它注入血液之後可容不得你後悔了。”

席木青將帶著涼意的長劍接過來,另一隻手托著劍身:“放心吧,我不會後悔。”

言罷,席木青走出去,將珠子從腰間拿出來,念了幾聲咒語後,貔貅龐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貔貅,又要用你的血了。”席木青笑嘻嘻的說著,然後率先用玄鐵血劍在手掌上割了下。

貔貅懂了席木青的意思,他主動將一隻大爪子伸出來,席木青也很迅速的用玄鐵血劍割了他的爪子。

鮮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玄鐵血劍上,隨著血液將長劍從銀色染成了紅色,血魂珠竟然泛起了紅光,霎時間就將席木青與貔貅的身影給全部籠罩。

良久,紅光減退最後消失,失血過多的席木青身體一軟直接朝著一側歪過去,至於貔貅,他則趴在地上呼呼的睡著了。

龍天昭快速衝過去將席木青抱個滿懷:“青兒,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席木青的眼睛忽閃了幾下,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淡淡的笑:“我頭好暈,我要……要睡一會兒。”

夜裏,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讓山林看上去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透著幾分的神秘。

屋內,席木青靠坐在榻上,開口吃著龍天昭喂過來的補藥。

咽下後,她美麗的五官皺在了一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抬起手推開了羹匙:“苦死了,我不喝。”

“青兒,這藥雖苦,但對你身體有好處,快喝了。”

席木青撇了撇嘴:“是藥三分毒,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難喝的補藥,她才不要喝呢。

龍天昭見席木青依然不喝,而且還躺下去用大被子蒙住自己,他嘴角一翹,笑的就像是一隻狐狸。

他將藥碗放到了嘴邊,將藥汁全部喝進口中的時候立刻將碗給放到了一邊的低櫥櫃上。

聽到聲響,席木青以為龍天昭放棄了,她立刻掀開被子露出了小腦袋。

正想著對龍天昭俏皮的吐舌頭,沒曾想對方突然間就湊了過去,而且還將苦苦的藥汁全部送進了她的口中,被逼無奈下,席木青將藥汁全部咽進了肚腹。

喝完了藥汁,席木青抬手將龍天昭給推開:“你使詐”

龍天昭將事先準備好的糖疙瘩拿出來塞進了席木青的嘴巴裏:“現在是不是不苦了?”

席木青雙手撐著榻重新坐起來,而後伸出手對著龍天昭勾了勾手指,待她湊近了,席木青立刻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強吻了他。

感覺到對方伸出舌頭要撬開牙齒,龍天昭率先張開緊閉的牙齒,讓席木青很順利的攻城略地。

感受到龍天昭的強烈,席木青突然退開,狡詐的笑著說:“夫君,我現在是病人,我要休息了!”

沒有了軟軟的唇瓣廝磨,沒有嬌軟的軀體在懷,龍天昭第一時間不是失落,而是深深的責備。

席木青失血過多暈倒了,雖然醒過來後沒有太虛弱,但他怎麽可以經受不住這種挑逗有想要將她給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的念頭呢?

想著這些兒,龍天昭身上的火熱溫度似乎降低了,可是捕捉到席木青眉眼間的那一抹狡詐,他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欲火又一次騰的冒出來。

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竟然還這樣挑逗著他,耍著他,真是愛玩愛鬧。

三天後

席木青與龍天昭,龍天寅與席木瑤,還有後期趕過來的沈耀賢,他們五個人從白刃居住的地方離開直奔白展騰與葉修居住的山洞而去。

七個人重新聚在了一起,席木青等人了解了皇城中的近況,不禁覺得事情有些難辦。

皇城內的百姓都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活死人,他們真的要將其殺死嗎?

“殺死那些無辜的百姓的確會讓你們心裏不好受,但如果繼續猶豫不決,那就會有更多的人受苦受罪。”沈耀賢見他們都不說話,率先開口了,而且他主張將所有有阻礙的人都殺掉。

借助火光,席木青看向了沈耀賢:“我不同意你說的,我們所做的事情就拯救他們,如果將他們殺死了,那和魔君有什麽區別?”

“嗯,我同意青兒的說法,我們盡量將傷亡減少到最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傷害那些百姓的性命,一門心思殺進皇宮對付魔君就好。”龍天昭說完,朝著席木青笑了笑。

沈耀賢轉頭看了看別人,見他們都讚同席木青的說法,他最後也點了點頭:“好,就按照你們說的做,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今晚還是明天?”

“不管何時,魔君都是有準備的,不過根據葉修與白展騰探來的消息,那些失去意識的百姓似乎晚上攻擊力比較強,那我們就選擇明天,這樣對手也相對少一些,傷亡自然也會減少。”龍天昭綜合了近日來葉修收集的消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到了晚上,眾人都閉上眼休息,沈耀賢卻走出山洞,仰頭盯著黑漆漆的夜空失了神。

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誰也不能失去誰,即便是出現意外失去了,他們也一定會拚了命的為那個人報仇。

可他呢?

如果他有什麽不測,又有幾個人會傷心,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