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蕭走近片場的一個房間時,房內隱約傳出了一陣有節奏的撞擊聲,“......梵哥,你疼疼我......”他微微挑了挑眉,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梵粲真是越發囂張了,在劇組裏就敢這麽亂來!

宴蕭原本是來找梵粲對戲的,結果生生地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門打開後,從屋內走出了一個高挑俊俏omega,他的櫻桃味信息素聞起來有些甜膩,但......確實蠻符合他氣質的。

宴蕭認得他,對方是當今風頭正勁的新生代偶像小生,盤亮條順,惹得圈中一堆alpha都為之瘋狂,沒想到最後竟被梵粲給吃到了。

宴蕭敲了敲門走進去,由於屋內曖昧的氣息尚未散去,他隻覺得紅酒味的信息素流瀉得滿屋子都是。

不過,梵粲倒是渾不在意,還朝宴蕭倜儻地勾了勾唇角,“來對戲?”

宴蕭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方便?”

梵粲輕聲地笑了,“我當然方便了,隻要你不介意就行。”他本就長得英俊風流,一笑更顯輕佻。

真是天生長了一臉的風流相,宴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心。他打開窗戶透了透氣,等那些曖昧的信息素漸漸散去時,才翻開了劇本。

與吊兒郎當的梵粲不同,宴蕭在劇組中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尤其是在對戲時,容不得一絲的馬虎,很多年輕的後輩還曾在對戲時被他訓哭過。

不過,梵粲在演戲方麵的確很有天賦,三金影帝的獎項也不是白拿的,所以倒是讓宴蕭挑不出錯處,反倒很輕鬆地就被他帶入了戲。

兩人在劇中分別飾演了金戈鐵馬的大將軍和金尊玉貴的相府公子,是一部熱度很高的雙男主古裝劇,磕雙A的CP粉尤其多。所以導演組為了滿足觀眾的需求,特地加進去了一些略微曖昧的情節。

盡管宴蕭的氣質清冷,但他那一雙鳳眸長得卻很是靈動勾人,微微上挑的眼尾自帶幾分風流,被他的眼波掃過去,讓人不禁感覺骨頭都酥了,撩人得緊。

梵粲一貫隨心,想做什麽就直接做了,所以在對戲的途中便抬手撫上了他的眼尾,微燙的指腹在那裏揉搓出了一抹曖昧的紅痕。

宴蕭不禁嘶了一聲,眉心兒一擰,偏頭躲過了他修長的食指,“對台詞就行了,怎麽還上手了?”

梵粲混不吝地一曬,“這樣不是更有代入感嗎?”

宴蕭的薄唇輕抿,“謝了,不必。”他紅潤的唇抿出了一道不悅的弧度,看著很是清冷薄情,“這本來就是傅導臨時加進去的戲份,意思一下就成了。”

“好吧。”梵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兩人正要繼續對戲,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囂聲,像是為了迎接圈中的某些金主大佬蒞臨而引起的喧嘩。

宴蕭的手機隨即也應景地響了起來,接起後助理小諾的聲音便從話筒中傳來,“蕭哥,樊總中午在燙金包了場,傅導點名要你去作陪呢。”

“知道了。”宴蕭微微皺了皺眉,他平時最不喜這種應酬,但自己擔綱這一部劇的男一號,在這個時候缺席隻會讓傅導難做,所以他還是放下了劇本,“就先到這吧。”

可在對上梵粲饒有興致的眼神時,他不禁把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想說什麽?”

“那個樊總在圈裏麵是出了名的會玩兒,花樣翻新得差點把幾個剛出道的小O給玩兒死。”梵粲漫不經心地把玩兒著手機,然後撩起眼皮看他,“所以傅導點名叫你去,卻不叫我去,是怎麽個意思呢?”

盡管梵粲平時總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但他說的話確實也不無道理,畢竟,這是一部雙男主的戲,“......你跟樊總結過怨?”

“也不算。”梵粲把手機一拋,超薄的平板手機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弧線又重新落回了他的手中,“就是他之前在會所裏玩兒了我的人,被我一腳給踹出去了。”他低沉暗啞的嗓音透著一絲漫不經心,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宴蕭:“......”這還不算結怨?

梵粲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輕笑了一聲,好心地替他解惑,“他玩兒了我的人,我都沒放在心上,他那麽大個老板,如果因為這點兒事就跟我結怨了,也忒小心眼了吧。”

宴蕭不欲再跟這個浪**子繼續扯嘴皮子,“我先走了。”

梵粲嗯了一聲,卻罕見地生出了點兒不放心來,“他AO通吃,你當心點兒吧。”

宴蕭應了一聲,走出房間後隨手帶上了門。

燙金是當地人氣很高的酒樓,樊總今天大手筆地包了場,待宴蕭走進VIP包廂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劇組中的幾名小O不知是臨近**期了,還是有意勾引,若有似無的信息素交匯在一起,聞起來像是一鍋香膩的大雜燴。

宴蕭有意收斂自己的信息素,但他確實是臨近**期了,所以並不能完全收住,一絲小蒼蘭清新的味道夾雜在其中,如雨後森林的氣息般清新怡人。樊總的位置就在他的旁邊,不自覺地想要挨過去。

宴蕭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樊總,我敬你一杯。”他借著端酒杯的空檔拉開了和樊金的距離。

樊金年逾四十,可保養得當的他看起來風度翩翩,頂多三十歲的樣子,這也是為什麽即使他在圈中的風評並不好,但依然有大量年輕鮮靚的小O願意前仆後繼的原因。畢竟,傍上他就有機會一炮而紅,而且貴圈人雜水深,有的AO就好**這一口。

不過,宴蕭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回想起那天的事時,還是會有一些後悔,梵粲不是沒有提醒過自己,他當初就不該去的,否則後來也不至於混得這麽慘。

經常混跡酒桌的樊金酒量明明很好,可他那天卻不知怎麽的很快就喝醉了,傅導連忙招呼著坐在樊金旁邊的宴蕭送他回去,於是宴蕭便和助理小諾一起攙扶著樊金去了地下停車庫。

燙金酒樓不僅裝修得金碧輝煌,就連地下停車庫也鑿得格外深,手機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信號,於是小諾隻得又坐著電梯上去給樊金叫代駕,驚險的一幕就在這個時候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