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肖薇離開醫院後,梵粲邊走邊盯著宴蕭看,“我怎麽感覺你對誰都比對我上心?”他此時卸了平日裏的那股懶散勁兒,雖然語氣似真似假,但神色卻像是在逼著人要答案似的。
“沒有。”宴蕭搖了搖頭,忽然有點兒明白梵粲為什麽經常會對他欲求不滿似的索取,以及對他的掌控欲越來越強了。
因為梵粲在心中把宴蕭的位置放在了所有人之前,所以他也理所當然地希望在宴蕭這裏得到同樣的對待。
見梵粲一副若有所思且不大相信的樣子,宴蕭接著說:“我如果真的對你不上心,是不會允許你在我這裏一次次放肆的。”他跟梵粲在一起時的確不是出於愛情,但卻也是情之所起。若是換做其他人,哪怕是真能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摘給他,他也不會跟對方在一起。
梵粲很懂得順杆往上爬,他盯著宴蕭說:“我今晚想抱你。”如果他後麵有個尾巴,估計早就像電風扇似的搖起來了。而且是宴蕭自己說的,可以在他這裏放肆,那自己今晚就要好好地放肆一回。
宴蕭看著他眼睛裏翻湧著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有了點兒不好的預感。
而事實上,他的預感也的確蠻準的。梵粲天還沒黑透就把他抱上了床,先是蜻蜓點水地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就一路順著脖頸吻到了胸口,“我真不打算放過你了。”他邊吻邊帶著點鼻音輕聲說道。
馥鬱的紅酒信息素自梵粲頸後的腺體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很快便勾出了宴蕭清新的小蒼蘭信息素,兩股信息素漸漸交織在一起,襯衣、褲子、外套也散落一地,屋內一派繾綣旖旎的景象。
今晚的梵粲像是一頭被餓了不知多久的猛獸,在黑暗中不斷地傳出男人低沉難耐的喘息聲,宴蕭在被吻得七暈八素時,忽然有點兒不合時宜地想:梵粲是就今晚不打算放過自己了,還是永遠都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但曖昧的水聲和濃稠得溢滿了整間屋子的信息素氣息很快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沒過多久就被梵粲折騰得快要散架了,漸漸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細想了......
一大清早,宴蕭就被手機的來電鈴聲給吵醒了,來電人是李聃。
梵粲抱著宴蕭睡得正香,聽到聲響後不耐煩地瞅了眼時間,還不到八點鍾,李聃的電話打來得確實很不合時宜,他們昨晚睡下時天都快亮了,還沒睡幾個小時就又被吵醒了。
梵粲有點起床氣,在宴蕭掛斷電話後咕噥道:“什麽事啊?一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
宴蕭已經開始穿衣服了,“沒事,我去李聃那一趟,你接著睡。”
懷裏抱慣了的人形抱枕一下子沒了,梵粲頓時感覺空落落的,也清醒了不少,哪裏還睡得著,於是便翻身坐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他邊穿衣服邊說。
開什麽玩笑,那個李聃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從他錄綜藝時暗戳戳地想要勾引自己和宴蕭時起,梵粲就開始找人調查他了。
別看李聃長了一副小白花的模樣,但他私底下其實是一個相當浪**的omega,16歲時就差點跟家裏的年輕alpha保鏢搞出私生子來,後來家裏人把他送出去當練習生也不安分,除了宴蕭,他還勾搭了好幾個同為練習生的alpha,直到被送到國外出道。
當然了,他如果在國外發展得好好的,也不可能會突然回國,是因為和國外經紀公司老板的小情兒在**時被捉奸在床了,他的父母為此花了上千萬,好不容易擺平了這件事,這才又把他送回了國。
現在這妖豔賤貨是又要過來勾搭宴蕭了?梵粲想到這裏不禁嘖了一聲,宴蕭平時挺聰明的,怎麽就看不出來李聃其實是個綠茶呢?
兩人驅車來到李聃的住處時,剛敲開門,就見李聃神色憔悴地望著宴蕭,“蕭哥,聽說你現在已經是耀天的合作夥伴了,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耀天的老板?”
李聃的皮相確實不錯,尤其是當他用盈著水光的桃花眼盯著人瞧時,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情致。
宴蕭的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麽多餘的神色,隻是問:“發生什麽事了?”
李聃皺了皺眉,神色很是懊惱,“我簽了對賭協議,再有幾個月合同就要到期了。”頓了頓,他又一臉期待地望著宴蕭,“蕭哥,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找你的,這次你就幫幫我吧,也隻有你能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