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梵粲一直都不太放心宴蕭接漳澤投資的這部戲,他覺得那個老色批明顯對宴蕭有意思,指不定在劇組裏耍什麽花花腸子呢,因此便在忙完自己的工作後,抽空去了一趟B市。
誰知還沒進劇組就先一步聽說了漳澤對宴蕭的“特殊照顧”,不僅整個劇組知道這件事,如今恐怕連耀天裏的人都知道漳澤對宴蕭有意思了。
假話說的人多了,就容易變成真的了。而漳澤把消息散布出去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利用眾口鑠金的效應,讓宴蕭一步一步地淪為他的池中之物。
梵粲從小過的就是金尊玉貴的生活,一直都很肆意瀟灑,也很少會遇到真正讓他感到生氣的事。
而此時此刻,梵粲確實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知道這件事時所處的位置離漳澤去公司的必經之路並不遠,而且就是那麽湊巧,漳澤的豪車在他等了一個小時後就開了過來。
他當即就用車子別下了漳澤的車,在司機下來查看情況時,強行把漳澤給拖下了車。
漳澤的車裏還有隨行的保鏢,所以當時的場麵激烈而混亂,一群高階的alpha扭打在一起,攻擊性信息素飛得到處都是,連車窗都崩碎了,玻璃碎渣撒了一地,周圍的行人都沒有敢上前的!
梵粲的身手無疑是出眾的,但在這些訓練有素的保鏢這裏卻也討不到太大的便宜,唯一讓人感到欣慰的是,漳澤此次也掛了彩,對於這位常年身居高位的黑道大佬來說,確實是十分罕見了。
在這個信息化的社會,消息很快便傳開了,現在不僅宴蕭所在的劇組人員知道了,整個圈子都已經傳開了——兩位大佬一怒為紅顏,大打出手!
而如今,這位儼然已經飆升成為了熱搜話題中心人物的紅顏就是宴蕭。
宴蕭在劇組裏已經快要沒辦法正常拍戲了,因為整個劇組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型的吃瓜現場,每一個在場的工作人員看向他的眼神都閃現著八卦的光彩。
他此時正在拍攝一場氛圍曖昧的**,尺度倒是不大,隻不過是帶有懸疑色彩的三人行,所以每一處細節都在無形之中被放大了。
盡管已經被清過場了,但剩下的這幾位拍攝工作人員實在是對這位登上熱搜的年輕影帝充滿了好奇,所以都目光灼灼地瞅著他。
拍攝現場正值午後,金色的夕陽從窗外投射進來,在那具躺在**的健美男性軀體上灑下了一層淺紅色的光暈,看起來美得有些不真實。
宴蕭泛紅的指關節處還夾著一支被點燃的香煙,他自**抬起頭來,英俊的臉上還染著繾綣的情意,讓整個屋子都彌散出了一種曖昧的味道,引人遐思。
勾人的男性荷爾蒙,仿佛即將隔著屏幕侵襲過來一般,讓在場的工作人員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宴蕭在眾目睽睽之下忍著那些灼熱的視線,勉力穩住心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演戲上。他垂眸淺笑,無辜的眼神中蘊藏著旖旎的情欲,令人欲罷不能,勾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王導最終在片場喊停,過了這一Part,即使挑剔如他,也對宴蕭此時的臨場發揮滿意至極,他深信影片在上映後,這一幕能夠吸引住每一位看電影的觀眾。
不得不說,宴蕭的演技的確很精湛,就算耀天的漳澤不指名要他演,自己也很有可能會從一眾試鏡的演員裏選中他。
而且,現在宴蕭因為梵粲和漳澤的關係登上了熱搜,對這部片子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片子在上映前都需要適當地搞噱頭,或是讓主角之間傳出曖昧的緋聞,或是有其他的能夠引起熱議的話題,來吸一大波的流量。
如今,這些元素都集齊了,盡管有些黑粉會在微博底下罵,但黑紅也是紅,總之這一部影片現在是未播先火,穩了。
可是宴蕭的心情卻並不像王導那麽輕鬆,漳澤畢竟是橫跨黑白兩道的大佬,現在事情鬧得很大,就連梵粲的大哥都在得知消息後趕往了B市。
一想到又要與梵粲的這位好大哥見麵了,宴蕭的太陽穴隱隱都開始突突地跳了,而事實上,他的擔心也確實沒錯。
梵傅一直都覺得梵粲應該早一點離開宴蕭,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他把兩人約到了一座隱蔽清雅的茶樓,一見麵就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麽回事?”
話雖然是衝梵粲問的,但他的餘光卻瞥向了宴蕭,久居上位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梵粲不滿地撇了撇嘴,“哥,其實你用不著大費周章地來一趟,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樊金的事還沒過去多久,你現在又惹上了更大的麻煩,真以為漳澤不敢動你?”梵傅用警告的口吻冷聲說道。
“他能怎麽動我,封殺我?”梵粲不以為意,“隨他去好了,大不了我自己投資拍片子。”
梵傅真要被他氣笑了,可就算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也不得不承認,梵粲現在確實是有這個資本和底氣的。就算漳澤在短時間內封殺了他,他想要翻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暫且不提自己和父親那邊的家族助力,梵粲如今已經是圈中名副其實的三金影帝了,戲拍得不錯,該拿的獎項也都拿了,從來都不缺人氣和作品。
他在圈中的關係網又很強,隻要他願意,有實力的導演和製片人都願意跟他合作。
有了口碑和資源,一切都不是問題,這也是梵粲任性的資本,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漳澤,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為了宴蕭,不斷地觸及對方的底線。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何況是一隻凶狠的狼呢。
“所以你打算繼續為他爭風吃醋,讓所有人都接著看笑話,最終徹底惹惱他,來一次魚死網破的對決?”梵傅噙著笑把視線移到了宴蕭的身上,但那笑容卻並沒有抵達眼底。
梵粲微微皺了皺眉,“......什麽魚死網破,哪有你說得那麽嚴重。”
“我也不想繼續跟你在這扯皮,浪費時間了。”梵傅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冷了下來,“你們倆分手吧。”他簡明扼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