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貓真漂亮,我能摸一摸它嗎?”宴蕭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燕穀雨的身旁,躍躍欲試地看著他的布偶貓。

“可以是可以,不過最好別摸它的頭。”燕穀雨大方地把布偶貓塞到了宴蕭的懷裏,“我最近總摸它的頭,掉毛有些多,它可能怕自己禿了,所以對摸頭比較抗拒。”

“好。”宴蕭抱著貓抬手擼了擼它的下巴,布偶貓舒服得眯起了藍眼睛,還用夾子音愜意地喵了一聲。

“你的場子裏打起來了,不管管嗎?”宴蕭邊擼貓邊隨口問道。

“隨便打。”燕穀雨無所謂地抬手喝了一口雞尾酒,“這個場子本來就是開著玩兒的。”

“哦。”宴蕭了然道:“那就好辦多了。”他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一抹瘋勁兒,把貓咪重新遞到了燕穀雨的懷裏,然後起身朝梵粲的方向走去。

攻擊性信息素自宴蕭的周身彌漫開來,讓離他近的幾個alpha瞬間軟了腿,酒櫃裏琳琅滿目的酒杯和酒瓶都變成了武器,在高階alpha強大的威壓下瞬間爆破,金玉集團的幾個離酒櫃近的保鏢猝不及防地被炸暈過去了。

燕穀雨看向宴蕭的眼神漸漸變得十分欣賞,真是個又A又帶勁兒的alpha啊,隻不過他現在的瘋批勁兒跟自己有些像,所以還是沈舟那一款君子溫如玉的alpha更合他的心意。

托了梵傅的關係,梵粲和宴蕭這次帶來的二十多個alpha保鏢都是國際軍事聯盟的退役軍人出身,再加上梵粲和宴蕭本身就是高階alpha,所以混戰的場麵雖然看似混亂,但勝負卻很快就見分曉了。

宴蕭邁著一雙筆直的長腿走到被信息素壓製住的洛生身邊,腿風淩厲,一腳便將他踹倒在地,踩在了他的後背上。

“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宴蕭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為什麽一定要跟我過不去?”

洛生被他踩得後背生疼,但他此時的屈辱感卻大過了疼痛,“......你以為抱上了梵家的大腿就高枕無憂了,別做夢了......”

可他還沒說完的話被宴蕭給踩斷了,他加重力道碾了碾,“說重點,如果你不想被踩斷脊骨,就別再說廢話。”

“漳澤......”洛生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斷斷續續道:“合作......不會因為他死了......就終止......”

宴蕭了然地撤了踩在他身上的力道,他總不可能真把金玉集團的少爺給踩成了殘廢。可剛一抬腳,卻見會所的門口處忽然湧現了黑壓壓的一群身著統一製服的保鏢alpha!

梵粲盡管背對著門口,卻也感受到了高階信息素的威壓。看樣子,金玉集團的黑道背景還真不簡單,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召集到如此多的高階alpha,讓原本勝券在握的局麵瞬間又扭轉了。

這原本是洛生為李雲天準備的,一旦談崩了,就讓這些高階alpha趕過來壓製住對方,沒想到最後會用到梵粲的身上。

由於梵粲此時可以說是背腹受敵,即使他反應迅速,也快不過背後那些高階alpha的攻擊性信息素,在他還未來得及轉身時,後背就遭受了重創。

宴蕭的瞳孔驟縮,卻勉力維持住了理智,他用力地踹了洛生一腳,冷聲命令道:“讓他們停下!”

洛生由於私生子的出身,性格上一直都是敏感多疑且睚眥必報的,而此時的境遇也激發出了他極其陰森嗜血的一麵。

“不......”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怪異又陰晴不定的笑,他忽然很想看到宴蕭受傷挫敗的神情,就算再被他痛踩幾腳也沒什麽,反正宴蕭看到梵粲的血後隻會比他更痛。

宴蕭沒時間去理會被激發出陰騭偏執一麵的洛生,他甚至都懶得再去踹對方一腳,便抬腿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梵粲的身邊,釋放出威壓性信息素和攻擊性信息素作為屏障,短暫地為梵粲屏蔽掉了那些高階alpha的攻擊。

“還好麽?”宴蕭扶住梵粲,看向他的眼神裏全是擔心。

“好得很。”梵粲混不吝地一笑,明明受到了那麽重的強信息素攻擊,此時卻還有心情騷包地把宴蕭攬進懷裏偷香了一口,“你英雄救美的樣子真帥。”他彎著眼睛朝宴蕭笑道。

宴蕭的信息素屏障支撐不了太久,沒有時間跟他調笑,蹙著眉心道:“你撐住,我......”

“噓。”梵粲卻牢牢地把他鎖進懷裏,“老公還在這兒呢,不能總讓你去衝鋒陷陣。”他抬手釋放出了一道強攻擊信息素,把那些高階alpha轟出了幾米遠。盡管瀟灑利落,可宴蕭卻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弓了。

不斷滲出的鮮血漸漸浸濕了他的後背,扶著他的宴蕭摸到了一手濕滑刺目的紅,他的鳳眸半斂,掩住了眼底的神色,周身的威壓性和攻擊性信息素卻傾巢而出一般,瞬間便將那些攻擊梵粲的高階alpha淹沒了。

但肆無忌憚使用信息素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宴蕭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他清俊的臉頰淌了下來。按照這樣的速度源源不斷地釋放威壓性信息素,他很快就會體力不支,可卻別無選擇。他必要震懾住這些高階alpha,給梵粲爭取到恢複體力的時間。

但梵粲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卻有些急了,“夠了,我們帶來的保鏢還能再撐一會兒,大哥的人也已經往這邊趕了。”他拉著宴蕭的手腕溫聲地勸著。

宴蕭嗯了一聲,抬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傷口很疼吧,你再忍耐一下。”

梵粲順勢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唇邊在他的指節處輕輕吻了吻,“能讓你這麽心疼我,再疼也值了。”

嘖,真肉麻。整個會所裏唯一的觀眾燕穀雨坐在卡座裏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梵粲這麽會撩的技能他倒是學到了。他又捏了捏懷裏貓咪軟綿綿的爪子想:或許,改天可以用在沈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