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蕭住院得這幾天確實是金貴得很,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誇張了,但是梵粲卻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從日常飲食到康複治療方案,梵粲幾乎都事無巨細地要親自過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病房,梵粲就開始忙碌起來了。他按照醫囑,細心地列好食材和菜單叮囑阿姨去做,務必要確保蕭宴的每一餐都既營養又美味。
而那些康複治療的環節,梵粲更是無微不至,就連一點小事也要做到極致。
在住院期間,即使是那些看似瑣碎的事情,在梵粲的手中也變得十分重要,仿佛每一個細節都影響著蕭宴的康複進度。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宴蕭不僅很快就出院了,而且沒有消瘦,反倒還吃胖了幾斤。
宴蕭回到家後看著鏡中自己圓潤了幾分的臉龐,不禁輕嘖了一聲,“還好不是在劇組拍戲,不然導演肯定該叫我控製飲食了。”
“胖點好,你以前太瘦了。”梵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調侃望著他。
宴蕭轉過身,見他恰好站在光影交錯的窗邊,倚著窗台朝他笑,瀟灑又落拓,仿佛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
他們所居住的這個小區房源都是統一的獨棟小別墅,十分注重個人空間和隱私,很多明星藝人都在這附近買的房。室內寬敞而明亮,落地窗外就是繁華的都市夜景,夜幕降臨時窗外霓虹閃爍,車流如織,構成了一幅生動明麗的流動畫卷。
梵粲走到宴蕭的身邊,將咖啡遞給他,微微挑眉,“你現在這樣其實正好,我以前抱你時總覺得你有點兒瘦,所以別聽那些導演瞎說,你是影帝圈兒裏的顏值擔當,就算再胖一些也好看。”
宴蕭不禁被他的話逗笑了,“油嘴滑舌。”他接過咖啡,輕抿一口,咖啡的醇香在舌尖兒上蔓延,心中也漸漸湧起了一股暖流。
遠處的摩天大樓高聳入雲,仿佛要刺進天際一般,彰顯著整座城市的繁華與活力。宴蕭的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種日子如果能一直這樣平靜悠閑地過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這種自然而然由心而生的閑適之感是自己之前從未有過的,他進圈十多年,一路過關斬將,最終躋身三金影帝的行列,步履也從未停歇過,現在居然萌生出了一種千帆過盡的感覺,自己該不會是......想要退圈了吧?
宴蕭有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在想什麽?”梵粲適時地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沒什麽......”宴蕭搖了搖頭,趕走了自己詭異的想法,然後抬眸看向他,“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查車禍的事麽,查得怎麽樣了?”
“就快有頭緒了。”梵粲微微眯了眯眸子,“過幾天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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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宴蕭的身體別無大恙後,洛生本就陰騭的眸子裏更多了一絲陰霾。其實,他對宴蕭的態度一直都是複雜而尖銳的。
在洛生的世界裏,從他喜歡上梵粲的那一刻起,宴蕭這個名字就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對立感。
而他對宴蕭的針對,也並非是一蹴而就的敵意,而是源自於一種微妙而複雜的情感糾葛。
洛生雖然是私生子,但他一直都被譽為最有希望掌管金玉集團的接班人,而他的父親也確實是對他寄予了厚望。可是那種隱藏在骨子裏的卑微感卻是無所遁尋的,盡管他一直在刻意地忽略這種感受,但梵粲的出現卻讓他對這種感受避無可避。
金玉集團旗下有多家娛樂經紀公司,他在圈中自然見過數不清亮眼明豔的藝人明星,自認為是萬千花叢過,閱人無數的,可當他見到梵粲的那一刻起,心門便毫無道理可言地輕易破防了。
說來矯情,梵粲就像是一顆劃過天際的璀璨流星,瞬間就擊中了他的心。然而,就是因為這一份深沉的喜歡,也讓宴蕭的存在給洛生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嫉妒與壓力。
宴蕭雖然沒有出身豪門,但他的才華和風度以及三金影帝的頭銜,甚至是與梵粲之間的默契和羈絆,都讓洛生情不自禁地萌生出了強烈的嫉妒和自卑感。
在他的眼中,宴蕭就像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阻擋在他與梵粲之間。所以為了得到梵粲的心,他必須要不擇手段。況且,用非法手段達成目的和獲取必要的利益也是他以私生子這個不光彩的身份,在自己的家族內鬥中一點一點積累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