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宴蕭的下巴微微縮了縮,“疼......”他輕輕地抽了口氣。

梵粲鬆開了手,但卻猛地低下頭吻住了他,仿佛終於得償所願了一般,他咬住宴蕭的唇,疼得他發出了輕微的悶哼聲。

他吻得雖然不算粗暴,但也不怎麽溫柔,逼得宴蕭微微喘不上氣來,隻得輕聲求饒:“梵粲,你別欺負我了......”

梵粲這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我欺負你?咱們倆在一起時究竟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

宴蕭回過神後,大概也是覺得自己一個alpha說出“欺負”這樣的字眼來,怪丟人的,於是便抬手摟住了梵粲的脖子,哄道:“都是我不好......”

梵粲這才滿意地繼續捏著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

宴蕭最近這幾天的後頸一直都貼著抑製貼,倒不是他快到**期了,而是梵粲在他的腺體處咬得實在太狠了。每每都是傷口還沒有長好,就又咬上了,咬得深的地方很可能還會留疤。

若是有人看到了他的後頸一定會感到十分驚訝,畢竟,幾乎沒有alpha會想被人襲擊這個地方。再說alpha又不能真正地被標記,所以咬後頸的腺體其實意義不大。

不過,梵粲似乎對標記宴蕭有某種執念似的,晚上情濃時總是會對他進行一次又一次地臨時標記。

當犬齒的牙尖兒刺破腺體,梵粲的紅酒信息素融進宴蕭腺體中的血液時,他會感到短暫的眩暈,就像是醉了一般。

如果有人不小心看到宴蕭後頸處的齒痕,那一定不難猜出他的另一半是一個占有欲非常強的alpha。

就連他在和宋玨沈舟以及燕穀雨聚會時,宋玨都忍不住調侃他像是縱欲過度了,黑眼圈好嚴重。

而實際上......宴蕭也確實算是被迫縱欲過度,他覺得梵粲這次回國,欲望和需求比兩年前還要強烈。

隻是,他們的身體明明更加貼合默契了,彼此的心卻似乎漸漸地遠了。

因為李聃就像是橫在梵粲和宴蕭之間的一根刺,時不時地就會讓梵粲患得患失,總覺得宴蕭不夠在乎自己,或者說,他總覺得在宴蕭的心裏麵,李聃的位置要比自己重要得多。

而這一根深埋的暗刺終於再一次弄痛了梵粲,讓他在一條《李聃夜會影帝宴蕭》的新聞登上熱搜之後爆發了。宴蕭和梵粲是戀人在圈兒裏麵不是什麽秘密,媒體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要炒作博流量,畢竟,像宴蕭這樣清冷孤高的影帝緋聞少之又少,能曝出來一條就很容易上熱搜。

宴蕭今天一回到家就明顯感覺出了氣氛很不對勁,就連平時最喜歡黏黏糊糊地蹭在他腳邊兒的泡芙都敏銳得察覺出了空氣中的一絲低氣壓,躲在自己的貓窩裏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著,卻不敢出來。

他也看了那一則新聞,清楚梵粲在氣什麽,便率先開口解釋道:“李聃那天晚上是在找我聊工作上的事情,媒體的那篇報道純屬是在捕風捉影。”

“是嗎?”梵粲輕輕一曬,“深夜聊劇本,談合作,圈裏麵一直都是無風不起浪的,難怪這些話題度一直都那麽高。”

宴蕭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試著跟他講道理,“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你很了解我不是那樣的人。”

“嗯,了解。”梵粲撩起眼皮看他,“你對李聃的情誼我也相當了解。”畢竟,宴蕭為了替李聃求情,在自己的麵前真的是把姿態放得足夠低了。

宴蕭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後還是放棄了繼續向梵粲證明自己的清白,“......算了。”他輕輕歎了口氣,“你冷靜一下,我們再談吧。”誰知他才剛準備去臥室換衣服,就被梵粲一把拽住了胳膊。

“算了?我們之間的事也是一句算了就能輕鬆揭過的麽?”梵粲逼近他,高階alpha的信息素濃鬱得溢出了些許,他快臨近**期了。

宴蕭昨晚就被他折騰得很累,今天更是沒有那個心情,他掙了一下,但是沒能掙開,“......我是說你今晚先冷靜一下,你非要這麽曲解我的意思?”

“冷靜不了。”梵粲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嗓音低沉而暗啞,“要能冷靜得了,我也不會在國外呆了兩年。”

他提起的這件事確實讓宴蕭感到有些對不住他,畢竟,在感情方麵,自己或許真的會虧欠梵粲多一些,這也是他自從梵粲回國後就願意在各個方麵妥協配合他的原因。

“那你想怎麽樣?”宴蕭有些無奈地看向了他,“我跟你解釋,你又不相信。”

“你以後都別再去見李聃了。”梵粲望進了他的眼底,神情偏執卻認真道:“該給的資源我都給他了,你們倆之間還有什麽聯係的必要麽?”

盡管宴蕭覺得梵粲有些無理取鬧,但還是耐著性子答應了,“可以,都聽你的。”他隨後又覺得有必要為自己再辯解一句:“你知道的,那些資本並不會因為你保了李聃,就對他放下芥蒂,所以這個新聞很有可能是他們搞出來的......”

“噓......”梵粲用食指輕輕撫上了宴蕭的嘴唇,“別再在我的麵前提那個名字了......”他這一次甚至都沒有給宴蕭留出任何反應的時間,登時就禁錮著他翻了個身,然後從背後壓上他,一口咬住了後頸的腺體。

梵粲是帶了些報複性的力道的,宴蕭疼得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出來,可是換來的卻是更深的禁錮。他身後的人可是梵粲,沒人能招惹了這個混世魔王後還能全身而退,即使是宴蕭也不可以。

馥鬱的紅酒信息素漸漸勾出了宴蕭的小蒼蘭信息素,他疼得差點將嘴唇咬破,勉力忍下了即將溢出來的喘息和聲響。

汗水漸漸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他在還留有一絲清醒意識的時候感到十分迷茫,究竟怎樣才能讓梵粲放下心防,對自己徹底信任,自己又該怎麽做,才能讓他真正感到心安和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