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看看他。”

“別,先生這會兒不想看到你。”

“不見就不見,我才不慣著他呢!”

遲非晚憤怒地掛斷電話,可還是灰溜溜地趕到了維也納會所。

她稍稍一打聽,就知道沈留白在哪個包廂。

她趕了過去,沒想到薛浩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那兒。

“遲小姐。”

他皮笑肉不笑。

“我來看看。”

她就要推門進去,但是被薛浩攔住。

“先生特地交代,不願見你!遲小姐,不是我說你,你這次是真的傷了先生的心。先生也很關心老爺子的病情,托了很大的人情才弄來了千年人參,還搶國外專家會診。可你都幹了什麽?”地

遲非晚被說得十分羞愧。

“我進去給他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有什麽用?”

薛浩陰陽怪氣。

遲非晚被氣得不輕,給沈留白打電話,可結果是關機。

“行,我走就是了!”

遲非晚灰頭土臉地離開,路過一個大堂經理。

“2603包廂叫了四個蒙麵公主,後麵安排一下。”

蒙麵公主?

遲非晚頓時有了主意。

她混入了化妝間,給了一個公主一筆錢,拿了她的衣服麵飾。

此時,薛浩進去匯報情況。

“先生,你說得不錯,遲小姐果然來找你了。”

“人呢?”

他掀動眼皮。

“你讓我把人趕走,我按照你的吩咐,一點情麵都沒留。”

沈留白:“……”

“薛浩,有空談個戀愛吧。”

沈留白此刻覺得有些疲憊,兀自端了一杯紅酒喝了下去。

薛浩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寶箱的門開了,幾個蒙麵女孩走了進來。

這是維也納新玩的花樣,戴著麵具更加好玩一點。

遲非晚飛快掃了一眼,看到沈留白身邊沒有女人時,不禁鬆了一口氣。

他身邊形成了特殊的磁場,冷得不近人情。

燈紅酒綠下,他一個人清冷孤傲地像是一朵高嶺之花。

“坐坐坐。”

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指揮著她們幾個女生坐下。

遲非晚徑直地走向沈留白,卻被人拉住。

“這位先生不需要人服務。”

“我想試試。”

對方沒有再阻攔了,隻是那眼神耐人尋味,似乎在等她碰壁。

遲非晚剛剛走到沈留白的麵前,還沒挨著他坐下呢,耳邊就傳來冷厲的聲音。

“滾!”

短促的一個字,她竟然被嚇得一身冷汗。

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專注喝手裏的酒。

她僵直在那裏,有些無措。

“哈哈,你都把小姑娘嚇著了,來坐我這邊。”

就在遲非晚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一隻手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都快要把她的胳膊拽脫臼了。

她難以忍耐的痛呼了一聲。

沈留白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眉頭緊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隻是,遲非晚已經被帶到另一邊沙發了。

“你放開我。”

她急了。

這個鹹豬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要不是她反應快速,都要摸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她的反應自然惹惱了男人,畢竟他是花錢享受的。

“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出來幹這一行的還裝什麽矜持?”

“你再碰我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遲非晚也生氣了。

對方聽到這話,動怒地揚起手,一個巴掌重重落下。

遲非晚剛想閃躲,卻不想有個人影突然出現眼前,一把扼住了對方的手。

“這個女人,我要了。”

對方吃了痛,也不敢拿他怎麽樣,隻能憨憨笑著。

“那沈總慢慢享用,隻是這妹子潑辣,要不要給你換一個溫順的?這個我教訓好了再給你?”

“我就喜歡潑辣的。”

他淡淡地接了話。

遲非晚太陽穴瘋狂跳動。

所以,沒有男人管得住自己下半身對不對?

在這裏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遲非晚被他拉到了角落。

她拘謹地坐著。

“不會玩?第一次出來應酬?”

他挑眉詢問。

她硬著頭皮點頭,沒有說話。

她要抓住沈留白出軌的證據!

隻要他敢亂來,這婚他不離也得離,沒得商量!

“那我教你,首先端起你麵前的酒。”

她乖乖照做。

“然後,喂我。”

酒杯湊了過來,可是沈留白卻不喝。

“不懂規矩,看看別人怎麽做的。”

遲非晚好奇地環視了一圈,發現那些人玩得好開放。

是嘴對嘴的喂酒!

還有人直接上手。

她下意識後背緊繃,不知所措。

“現在會了嗎?”

沈留白淳厚如烈酒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我……我要嘴對嘴喂你?”

她聲音都有些顫抖。

“當然。”

他雙手慵懶地搭在沙發上,身子後仰,那公狗腰看著十分誘人。

他一副高位者的姿態,等她主動送上門來。

遲非晚心一橫,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今晚過後就必須離婚!

她仰頭灌了一口酒,就俯身過去。

卻不想沈留白雙手突然來到她的腰間,緊緊扣住了她的蠻腰,直接把她整個人帶到了自己身上。

她是坐在他腰部的。

一低頭,就能捕獲那張絕色的俊容。

她心一橫,軟嫩的紅唇覆蓋上去。

烈性的威士忌,一點點渡了過去。

她有些著急,流速增大了一點,烈酒就順著他的嘴角落下。

晶瑩的一縷線,在曖昧的燈光下,添上了幾分妖冶。

她一口酒好不容易喂完,就要抽身離去,卻不想他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

他一手牢牢地圈住自己,使得她不能離開。

另一隻手竟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使勁,她疼得唇瓣微張,而他趁此機會竟然……

唇舌交纏!

他將她口腔裏殘留的一點烈酒,全部卷入自己的口中。

遲非晚徹底愣住。

耳垂突然燒了起來,火辣辣的。

她還聽到了一旁起哄的聲音。

“誰說沈總不玩的,這不玩得挺花的嗎?”

“沈總,你不怕家裏那位嬌妻生氣嗎?”

“她又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對吧?”

沈留白看著腿上的女孩兒,忽然頑劣地吹了下她的脖頸。

懷念和她一起的感覺了。

這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