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遲非晚回到公司,終止了後麵和de集團的合作,引起了很大的反對。

但是遲非晚心意已決,無人更改。

陸徵依然站在她的身邊,是集團的一把手,但實權遠不如當初。

陸徵看著她現在獨當一麵的樣子,眸色深沉。

她正在辦公室忙碌,沒想到他來找自己。

陸徵熟悉她的口味,沏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別太累,這些事我可以幫你解決的。”

“我總要自己成長,成為一個合格的掌權人。陸徵,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她掩藏真實的情緒,和他周旋。

他看著自己欲言又止,拳頭捏緊又鬆開。

“怎麽?有話要說?”

其實,她也在等陸徵的坦白。

到底為什麽,他要這樣做?

是拿了別家的好處,還是他和遲家有仇?

咱們有一說一,沒必要搞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可是陸徵搖頭:“沒什麽,就怕你太累。你最近表現得很好,是真的成長了。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好看。”

“我會一直好看下去的。”

她燦爛一笑。

“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

陸徵沒有再說什麽了,轉身離去。

遲非晚猶豫了很久,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爺爺。

她想自己處理,在減少集團損失的情況下,保留和陸徵的情誼。

在爺爺病重,她無力接管集團的時候。

陸徵是及時雨,真的幫了她很多。

她對他,永遠有感激之情。

但,不會再多了!

因為遲非晚宴會上打廣告,工作室的生意火熱起來。

但是這個級別的大佬,都是她親自服務的。

她帶著唐延,毫不吝嗇地分享,讓他快速成長,好接自己的班。

所以這段時間遲非晚格外的忙,有時候深更半夜回去,倒床就睡,連和小傻子好好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她給人設計都沒要錢,感謝她們光臨。

她們隻需要穿著她設計的衣服,去參加宴會,出席演出,做她的活招牌,她就知足了。

很快“留白設計室”人盡皆知,主要負責中高端產業。

遲非晚忙得要死,方雨墨還給她打電話,說要見麵談一談。

“沒時間。”

她一點好臉色都沒給。

“你確定嗎?我能治好他的病,你確定不來嗎?”

遲非晚正要掛斷電話的手,瞬間僵住。

她也問了許多名醫,都沒有準確的說法,方雨墨真那麽厲害,能找到治療的人?

“你騙我怎麽辦?”

“我不會拿沈留白開玩笑,你來就知道了。”

方雨墨讓她一個小時後來酒店。

遲非晚怕她玩什麽花樣,特地帶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

而方雨墨緊接著又給薛浩打電話。

“我要見沈留白,讓他來見我,否則我也不清楚自己會幹出什麽來?”

薛浩還想問清楚點,但是方雨墨直接不客氣地掛斷電話了。

薛浩隻能去找沈留白。

沈留白怕她對遲非晚胡言亂語什麽,猶豫了片刻,還是去了。

趕到方雨墨住的酒店,一進房間,裏麵酒氣熏天。

方雨墨喝得東倒西歪,穿著性感的黑色長裙,領口特別低,裙擺開叉也很高,有著濃濃的風塵之氣。

他淡漠地看著,不為所動。

方雨墨像是一條水蛇一般靠了上來,捧著他的臉。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什麽拒我於千裏?”

“你喝多了。”

“以前你從不讓我沾酒的,你說我不在你身邊喝酒,你不放心。”

“我不想再聽到關於過去的事。”

“為什麽!”

方雨墨淚如雨下。

她不甘心啊!

她明明信心滿滿地回來,沈留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怎麽就變了呢?

沈留白不予回應。

方雨墨推著他坐在沙發上。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胡**著,可是身下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又端來紅酒,喂到他的唇邊,卻被他嫌棄地躲開了。

紅酒溢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方雨墨終於崩潰哭泣:“我那麽愛你,你憑什麽不要我?你至今不告訴遲非晚的身份,不就是不信任她,不夠愛她嗎?那你為什麽還要留在她身邊?”..

“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以前我們無話不談的。這才幾年啊,你就不要我了嗎?”

沈留白受夠方雨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癡情人設裏。

他最後一點耐心,也終於磨沒了。

他一把扣住方雨墨的脖子,陰沉地看著她。

“演戲夠了嗎?你自己一個人演不可以嗎?為什麽要強迫別人入你的局?到底是誰無法接受我是個傻子,以死相逼,讓父母過來退婚?”

“是你怕了,往後推了。我理解這就是人性,我不怪你。你現在又回來,打的什麽主意?陸徵給你多少錢把你找來了?要不是方伯父在國外經驗不善,差點破產,你們急需要資金,隻怕你也舍不得回來吧?”

他終於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之所以沒有對她放任不顧,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可是方雨墨卻把深情當真,真是太可笑了。

方雨墨震驚地看著他,眼淚掛著未落。

“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從你回國。”

“你關注我,心裏還有我,所以才調查得這麽清楚對不對?”

方雨墨死灰一般的臉,突然浮現一抹激動的紅暈。

沈留白冷笑。

“那你可想多了,我的眼線盯著陸徵的一舉一動,碰巧查到你的頭上而已。如果不是陸徵找到你,我都要忘了你這個人了。”

“不可能!”

方雨墨失態的尖叫著。

“我勸你早點回去,別因小失大,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沈留白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他直接無情的將她推開,起身就要離去。

可是剛剛站起來,竟然頭暈目眩。

他呼吸都有些不穩。

怎麽可能?

他沒有喝那杯酒!

方雨墨似乎看出了他的詫異。

“酒沒問題,是香薰。”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還叫了遲非晚,等她來了,估計我們也水到渠成了。我可什麽都沒說,隻是做給她看了而已。”

“你……”

沈留白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香料很猛,讓他全身血液沸騰,渴望異性的觸碰……

他的手,控製不住的朝著方雨墨伸去,然後緊緊扣住她的腰。

隻等,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