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
“傷心過後呢?”
“不知道。”
他茫然無措。
遲非晚終於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當然是把場子找回來了,士可殺不可辱!叔能忍嬸忍不了!”
抄襲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如果這次周揚嚐到了甜頭,那麽很快他還會繼續出手的。
這一次他們吃了個悶虧,但不代表她這口氣就咽下去了。
“你等我一下。”
遲非晚又給薑顏打電話,讓她給周揚報名參賽。
唐延不解地看著她?
“為什麽還讓他去比賽?他這是抄襲的作品啊。”
“我們之前都沒有做任何備份周揚既然敢放出來,看來已經偽造了時間線上的初稿。和這樣的人打官司耗時耗力,還不一定會贏,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利用這個時間拿出更好的作品。”
“唐延,你知道什麽叫捧殺嗎?我要讓他到製高點,再狠狠摔下來。”
遲非晚從一開始就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敢愛敢恨。
之所以為了唐子楓那麽卑微,是恰逢爺爺病重,隨時都會離開自己。
她自己鑽了牛角尖,希望有個人時刻陪著自己,以她為重心不離不棄。
可現在,她腦袋清明得很,誰都別想欺負她!
薑顏有把柄捏在她手裏,隻能乖乖照做。
周揚的作品順利殺出重圍。
估計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唐延看著那原本屬於自己的獎項落入別人手裏,心裏很不舒服,偏偏遲非晚還帶他去參加那晚的頒獎宴會。
唐延在台下哭成了淚人。
遲非晚恨鐵不成鋼。
“現在知道難受了,讓你不保護好自己的財產。這種人就應該徹底斷絕聯係,你還去參加什麽同學會,你是不是缺心眼?”
“別罵了別罵了……”..
再罵真的要當眾哭得更大聲了。
周揚拿了青年設計大賽第二名。
他上去頒獎的時候,麵色紅潤。
遲非晚親自給他頒獎,他還有些心虛,都不敢正眼看她。
遲非晚佯裝無事人。
頒獎結束後,是一個小型的宴會。
遲非晚帶著唐延去找周揚。
周揚立刻借口上廁所,隻是話還沒說出來,唐延先一步爆發了。
“就是你抄襲,是你抄襲我的作品!”
此話一出,所有人圍觀過來。
周揚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怯場,立刻矢口否認。
唐延卻死死揪著他的衣領,說他抄襲。
“那你拿出證據出來啊。”
唐延頓時萎了。
此刻輪到周揚囂張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隻靠一張嘴就想抹黑我,我是可以告你的。
“遲總,你要為我做主啊。”
唐延尋求幫助。
遲非晚嫌棄地瞪了一眼:“唐延,你讓我很失望,你進設計室也很久了,到現在都沒有像樣的作品出來,你還好意思攀咬?”
“同樣一個學校出來的,你不覺得丟人嗎?少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再廢話我就開除你。”
唐延紅著眼睛離開了。
遲非晚拍了拍周揚的肩膀:“今天你老板不在,我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想挖你,你的設計非常有靈性,比唐延不知道好多少倍。薑顏給你開多少工資,我給你三倍。跟著我,我可以帶你去歐洲看秀參加比賽,把你捧成流量設計師。”
周揚有些心動。
“真的?”
“當然,你和唐延一個學校的,你到我那兒後,你帶他。我讓他給你當助理,你好好教教他,他實在太不成氣候了。如果再沒有點東西,我就要把他開除了。”
打動周揚的不是那三倍工資,而是唐延當助手。
同一屆畢業,兩人的階梯差距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他以後在同學麵前吹噓的資本。
“好,我回去和薑老板提一下辭職的事情。”
周揚回去就和薑顏說這事了,讓薑顏惡心得夠嗆。
她也不敢和遲非晚對著幹,隻能把人放了。
看著周揚樂嗬嗬地收拾東西走了,她心中腹誹。
他以為自己是去享福的,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遲非晚有八百個心眼子,他能鬥得過?
她現在是認慫了!
周揚到了設計室,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唐延給他當助理。
遲非晚來設計室的時間不多,基本上都是叫唐延出去,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唐延關係好。
她在設計室對唐延態度極其惡劣,對周揚卻和顏悅色,有一種哄著他的意思。
“周揚,現在各家都在忙著秋季新品,我們設計室到現在還沒有著落。以前是讓唐延負責的,但是你也看到這個人的能力了,實在是比不上你,讓我非常失望!要不,你幫我趕一趕?”
“放心,包在我身上。”
周揚拍著胸脯打包票。
等他回到辦公室,立刻讓唐延也拿出一份。
周揚自己當然也參與設計,但是他平日裏不鑽研這些,反而研究職場那一套,導致現在他設計出來的東西沒有靈氣。
他自己回去也設計了好幾個草圖,但都不滿意。
唐延的速度還可以,兩周就交了初稿。
周揚據為己有。
遲非晚對他大肆讚揚,說他是設計室未來之光。
等人走了,她差點沒吐出來。
周揚這步棋要慢慢下才看得出效果,她也不急。
她要把這個菜雞玩死!
她回家還把這件事說給了傻子聽。
“你就這麽生氣嗎?”
“當然,給他臉了,欺負到我臉上來了!”
遲非晚挑眉:“我最討厭這種小人了,白淮就算一個。”
沈留白聽到了自己,心虛得厲害,都不敢看遲非晚。
他算了一下時間,該是她排卵周期了,自己應該再努力一點。
距離上次開葷,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遲非晚一點沒有繼續的意思,他也不好強行亂來。
“晚晚,夜深了,可以睡覺了。”
“嗯嗯,這兩天也累了。”
她打著哈欠,關了燈,很快她就感受到了某個傻子不是很安分。
察覺到他的意圖後,黑暗中的遲非晚臉頰紅撲撲的。
“晚晚,可以嗎?”
他大手扣著她的腰。
遲非晚不好意思回複。
她沒有拒絕,就是最好的回答。
“還疼嗎?”
“已經……已經好了。”
“那晚晚給我生孩子好不好?”
“嗯嗯……”
她胡亂答應著,接下來就跌入沈留白製造的漩渦中。
技術還是有待加強啊。
這精力也是真的沒得說。
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長!
“晚晚喜歡嗎?”
黑暗中,他壓著自己,菲薄的唇貼著她的耳畔。
潮濕的氣息瘙癢地進入耳蝸,讓她身子輕輕戰栗。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就不動。
這不是要了遲非晚的命嗎?
好歹……動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