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她的麵容恬靜,笑容甜美。
出於禮貌,梁詠冰回以微笑。
在來之前,梁詠冰想象過很多次南宮助妹妹的樣子,卻從來沒有想到那個女孩看起來這麽幹淨。
正當梁詠冰出神的時候,南宮曉走了過來,對她說:“剛才你一直在看我,是認識我嗎?”
梁詠冰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南宮曉坦然一笑,並沒有追問。
她把梁詠冰打量了一遍,試探性的詢問:“你應該是我哥哥的學生。”
梁詠冰偏頭看向南宮曉,心裏詫異。
自己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南宮曉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南宮曉看出梁詠冰眼裏的詫異,解釋說:“你的年紀不大,我猜應該是我哥的學生。”
果然聰慧。
梁詠冰也沒有隱瞞南宮曉,坦然的承認:“我是你哥哥的學生,他是我的教授,前段時間進了他的考察隊。”
提起來南宮助,南宮曉微微一笑,“那你覺得我哥哥是什麽樣的人呢?”
看著南宮曉臉上的笑容,梁詠冰停頓了一下,回答說:“南宮教授對你一定很好。”
“我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他也很善良,從來都不會為難人。”南宮曉眼睛亮晶晶,說話的時候帶著崇拜。
在她的眼裏,南宮助是個極好的人。
或許在南宮曉這裏,南宮助確實是個好哥哥,但是南宮助算不上一個好人。
想到在考察的途中,南宮助多次不顧考察隊隊員其他人的性命強行前行,現如今又用畢業的事情卡著她,梁詠冰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你來找我,應該是因為學業事情吧!”南宮曉一臉坦然。
之前的時候就有不少學生因為學業來找過她,梁詠冰並不是第一個。
“對。”梁詠冰沒有否認南宮曉的猜測。
南宮曉說話的語氣很堅定,對梁詠冰說:“你不用擔心,我哥哥確實教學比較嚴格,但是他不可能因為其它的事情,而不讓你畢業。”
她選擇毫不猶豫的相信自己的哥哥,可是南宮助確實用畢業的事情卡住了梁詠冰畢業的事情。
“我的事情可能和他們的事情不一樣,因為在考察的時候,我和你哥哥產生了一些衝突,回來我就退隊了,你哥哥卡著我的學分,讓我沒有辦法畢業,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梁詠冰把情況如實告訴了南宮曉。
南宮曉卻搖了搖頭,“哥哥絕對不會的。”
看到南宮曉這麽執著的相信南宮助,梁詠冰也不好再說什麽,她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轉了話風,詢問:“你的病怎麽樣了?”
說起來自己的病情,南宮曉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對梁詠冰說:“還是那個樣,能不能治好全都看命。”
“我能方便知道是什麽病嗎?梁詠冰小心翼翼的問。
“癌,是癌症。”南宮曉聲音清脆。
梁詠冰聽南宮曉說完,當時震驚。
癌症可不是小病,現在的醫術根本沒有辦法完全醫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南宮曉竟然能夠這麽坦然的麵對。
南宮曉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正在歡笑的小孩,他們每一個臉上掛著的笑容都是那麽的陽光,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絲笑意,“其實在最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是哥哥一直鼓勵我,他和我說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我活下去的。”
此時此刻,她的麵容平靜,誰也不知道她的心在這三個月裏經曆了怎樣的坍塌又進行了重建。
“其實我也知道我的病未必能治好,但是哥哥有句話說的不錯,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南宮曉的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看到南宮曉如此堅強且樂觀,梁詠冰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知道南宮曉不會幫著她在南宮助麵前說話,梁詠冰也沒有打算多留,她擔心會遇見南宮助,和南宮曉聊了幾句之後,便準備離開。
她從南宮曉的病房裏走出來,在電梯門口等電梯,電梯到達,電梯門打開,抬眸看見裏麵站的人時瞬間瞪大了眼睛。
電梯裏的人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梁詠冰,眼眸微微眯起,裏麵情緒危險,
是南宮助。
“你怎麽會來這裏?”南宮助低聲問梁詠冰。
梁詠冰慌忙想要離開,南宮助先她一步拉住了手腕,
“哥?”南宮曉從病房裏出來,看見南宮助拉著梁詠冰的手,麵露好奇。
梁詠冰想要借這個機會掙紮,南宮助的手卻握得更緊了,他對南宮曉說:“她的論文有些問題,我先和她說兩句話,一會兒再回來看你。”
南宮曉乖巧的點了點頭。
南宮助瞪了梁詠冰一眼,由不得梁詠冰拒絕,帶著她又走進了電梯裏。
兩人一路到了醫院的門口。
“你放手!”梁詠冰用了好大力氣才把南宮助的手甩開,
“你都和我妹妹說了什麽?”南宮助轉過身來,眼神陰冷的盯著梁詠冰,聲音壓的很低,“你最好不要把我們的事情牽扯到我妹妹身上,不然我讓你好看。”
這一次南宮助的緊張無處可藏。
哪怕是在山裏那麽危險的地方,南宮助也一直都是執著而瘋狂的,梁詠冰是第一次見到他露出緊張和擔心的神色,
看來他是真的很擔心南宮曉。
“教授覺得我會和你妹妹說什麽?”梁詠冰抬眸看向南宮助,絲毫不畏懼和南宮助對視:“教授是不是聽說過諾河諾仙發的故事?”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山裏的時候絲毫不顧別人的威脅,和南宮曉眼裏頂好的哥哥判若兩人,如果南宮曉知道了又該是何等傷心?
“少和我扯這些其他的,”南宮助一步一步的逼近梁詠冰,抬手指著梁詠冰的鼻尖說:“敢動我妹妹,我就讓你好看。”
“你找諾仙發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為南宮曉治病,所以在考察的時候你才會執意一直往前。”梁詠冰聲音清脆,眼眸明亮。
“是又怎麽樣?”南宮助壓低了聲音,時不時的朝醫院門口看去,生怕南宮曉會跟過來:“我妹妹才那麽小,我必須得讓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