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叔叔,池阿姨。”
權家老宅裏,權卓禹和柳惜言剛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兩位老人。
柳惜言甜甜地叫著兩個人,一時間,池夢瑤心裏也好受了一些。
還好自己的兒子還有柳惜言,否則恐怕真的會一直頹廢下去了。
“爸媽。”權卓禹被淮之攙扶著從車上下來坐到了輪椅上,之後才開口說話。
“你們怎麽不在裏麵等著,今天本來就很冷。”權卓禹有些不讚同的說著,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已經在這兒封了很久了。
“不冷,我們也才剛剛出來。”
池夢瑤說著,蹲下來看著權卓禹。
她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但是畢竟這兒還有這麽多人,愣是沒有哭出來。
相比之下,權宏達就顯得格外的平靜,走過來讓他們進去聊,然後又親自推著權卓禹。
當然,如果忽略掉他微微顫抖著的雙手會更有說服力一些。
“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為什麽不和我們說?”池夢瑤坐下來後將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一並問了出來。
這兩天自己隻要一想到權卓禹就會睡不好覺,如今看到了,心裏更加道歉0的難受。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他們受傷似乎比自己受傷還疼。
“我真沒事,不過是被算計了,很快就會好的。”權卓禹笑著說著。
隨後,池夢瑤看向了權卓禹身後站著的淮之,既然權卓禹不願意說,那就讓淮之告訴自己。
淮之也沒想到自己又會被cue,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權卓禹,似乎是在問自己到底要不要說。
“我問你問題,你看卓禹幹什麽,淮特助,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池夢瑤很溫柔地說著。
可是聽在淮之心裏卻有些害怕,他可沒忘記池夢瑤年輕時的事跡,那可是曾經找不出任何對手的律師。
淮之隻能硬著頭皮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說到最後就感覺整個房間裏冷冷的。
“真是便宜他們了。”池夢瑤看了一眼權宏達,生氣地說著。
“媽。”權卓禹遞給權宏達一個眼神,什麽也沒說,權宏達就已經明白了。
然後,拉著池夢瑤的手輕輕地安慰著她。
權卓禹當然不會放過那些人,隻不過權卓禹始終覺得他們身後還有更凶殘的一群人,才沒有下死手罷了。
不過這些,池夢瑤就不需要知道了。
“要不你在這兒陪著媽媽住幾天吧?”池夢瑤提議著。
自從兒子十四歲出國留學以後,他每一次在家裏住的時間都不超過三天,池夢瑤真的很希望趁這個機會讓權卓禹在家裏多住一些時間,也好多陪陪自己。
“我明天要去醫院裏檢查,然後要在家裏做康複訓練。”權卓禹也沒有瞞著他們,說出了自己原本的計劃。
至於今晚,本來就是準備在這兒休息一晚的。
“那好吧,不過今天還早,你們多陪媽媽說說話。”池夢瑤雖然舍不得,但是還是理解。
自己兒子身上也有著屬於他自己的責任,他已經不是十歲的小孩子了,不可能會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
權卓禹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權宏達,不用說話,兩個人就離開了客廳。
他們有些事情需要私底下交流,室外不方便當著池夢瑤和柳惜言的麵說。
池夢瑤拉著柳惜言的手說著體己話,柳惜言則是一直看著樓上的方向。
權叔叔一直是一個非常嚴格的人,會不會罵權卓禹。
池夢瑤笑著拍了拍柳惜言的手,“放心吧,他們一會兒就會下來了,沒事的。”
池夢瑤說得確定,但是柳惜言還是隱約有些擔心,見狀池夢瑤很開心,看來柳惜言的心裏是有權卓禹的。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都是一臉嚴肅地回到了一樓,權宏達坐在池夢瑤的身邊,將池夢瑤攬在了懷裏。
原來,權卓禹到現在心裏還是對自己有怨言的,不過權宏達也能夠接受,畢竟自己確實在權卓禹十四歲就送他出國,一待就是整整四年多。
“媽,我想去後麵轉轉。”權卓禹抬頭說著,隨後眼神看向了柳惜言。
柳惜言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跟在他身邊,兩個人一塊去了後花園裏。
池夢瑤很喜歡玫瑰花,哪怕是在冰天雪地的冬天,老宅裏也培養著它,權卓禹停在玫瑰花房前,久久地看著。
“言言,我父母愛我,但是他們更愛彼此。”權卓禹有些脆弱的說著。
這是自己一直以來就明白的,池夢瑤的身體不太好,甚至如果不是自己母親的堅持,恐怕都不會有自己的降臨。
“沒關係,會有人愛你的。”柳惜言笑著說著,或許那個人就在不遠處,權卓禹隻要稍微抬頭就能夠看到了。
“是嗎?”權卓禹有些失落的看著柳惜言,隨後莞爾一笑。
柳惜言並不怎麽明白權卓禹這個笑容的意義,權卓禹也不說話,繼續推著輪椅向前走。
“也許真的有,可是為什麽我找不到她?”權卓禹抬頭,星星點點的陽光照在柳惜言身上可真美。
“怎麽會呢。”柳惜言低著頭,悶悶不樂的說著,明明是權卓禹沒有好好去找罷了。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權卓禹隻是笑著看著柳惜言,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憂鬱了。
“天冷,我們回去吧。”很久,權卓禹才開口說著。
明明想要走一走的是自己,到頭來提出回去的也是他。
不過柳惜言也沒有說什麽,衝當著一個合格的陪伴著,兩個人在後花園裏走著,太陽將兩個人的影子辣的很長很長。
“言言,如果真的有人愛我,那個人會是你嗎?”
柳惜言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權卓禹,權卓禹到底是在說什麽,還是自己聽錯了。
“你……?”
好半天,柳惜言什麽也沒有問出來,對著權卓禹的那雙眼睛,柳惜言沒有了陪伴在他身邊的勇氣。
柳惜言丟下了權卓禹,一個人逃跑了,權卓禹看著柳惜言的背影,推動輪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