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麽會來這兒找我?沒有什麽急事,你也不會來吧。”

鍾青岩知道君安沁,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她是不願意在公司裏露麵的。她不喜歡和太多的人交往,她也有點不適合。

“恩,有事。”

於是君安沁就把李媛媛的事情,還有昨晚上遇上的混混來襲擊她們兩個女的,都告訴了鍾青岩。

“你沒事嗎?”

鍾青岩雙手抓著君安沁的肩膀急切的問她有沒有事,因為他很擔心她。早就讓她回家住了,她不肯。說什麽那不是她的家,隻是鍾青岩的家之類的,偏要住外麵去,樓兩個女生在一起又怎麽會有安全感?

看著他這麽著急的樣子,君安沁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沒事。”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就是,你的室友,那個李媛媛對吧?她臉上受了傷需要一筆手術費,這筆錢你覺得應該是由你來出的,所以你需要我幫忙對嗎?”

什麽時候他可以把她的話理解的這麽透徹了?君安沁有點稀奇的看著鍾青岩,有的時候他不是有點遲鈍的嗎?現在怎麽變得這麽靈活了?這樣想想又覺得鍾青岩是有點好笑。可是想起他以前的一些作為真的不能忍,所以她一直也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塊兒太久。

“是的,是我有求於你。你答應不答應就直說吧。”

盡管知道自己是來尋求幫助的,可是君安沁骨子裏還是不想要比鍾青岩低一等。所以她還是得努力的去維持自己的一點麵子。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裝飾那張臉皮嗎?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人品名的想往上爬,越高越好。因為你的位置越高,才會有更多的人來仰視你。

“既然是你有求於我,那麽你就應該對你的丈夫溫柔一點不是嗎?何必還是一副那麽不近人情的樣子?這樣你覺得我們還像是結婚的人嗎?”

鍾青岩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她生氣,這麽久了她對自己就不能有一點改觀嗎?有時候是躲著他,有時候幹脆不理他,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君安沁不是輕易的就會屈服的人,她知道鍾青岩如今已經變得有點油嘴滑舌了,他都可以在外麵明目張膽的摟著別的女人,那麽她又有什麽必要去想著他們是結了婚的人。況且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好的隻是契約之間的雙方,不存在實質上的夫妻關係。

“鍾青岩,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自己說好的我們隻是合約關係。”

“是,合約。那麽在合約還沒有失效之前你就應該用心做好一個妻子不是嗎?”

說完還讓君安沁過來給他捶捶背,君安沁心中百般無奈。自己又不是他家裏的丫頭保姆,可是 為了李媛媛的臉還有傷口的愈合,得盡快的做整容手術,有利於恢複。君安沁把包放下,走過去,在鍾青岩的背後給他捏著脖子,捶著背。

要是她可以一直對他這樣好,那麽他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吧。事業有成,雖然暫時還是小成,婚姻美滿,這也就夠了。鍾青岩追求的也是簡單的幸福而已,沒有過多的了,多了就叫奢求。他很清楚什麽叫知足常樂。

可是他的婚姻是他自己死纏爛打才得到的,他愛的女人並不愛他。以前鍾青岩對於日久生情是深信不疑的,可是現在麵對這個冷冰冰的女人,他的耐心都快要磨光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

鍾青岩享受著這短暫的美好,氣氛被君安沁給打破了。

“鍾青岩,你夠了沒有。媛媛愛等著這筆錢手術呢,你知道一個女人對於一張臉的重視度可能高於生命嗎?”

鍾青岩不喜歡她對他說話的時候,就是一臉的嚴肅。於是抓住她的一隻手,用力往前一拉。君安沁整個人都快要趴在他背上了,她想要掙紮,可是另外一隻手也被鍾青岩拉住。按在他的胸口那個地方。

“你知道一個人的心跳為你加速這麽多年的感覺嗎?”

君安沁紅著臉不說話,他們居然隔著這麽近,她都能夠聽見他的呼吸聲。

“幾年了你對我還是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為什麽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麽遠?你為了一個朋友可以給我捶背,可以求我幫忙。你怎麽不會為了我這麽多年的苦心,稍微對我好一點點?”

“有那麽難嗎?”

鍾青岩側著臉看著她,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臉,全身都火熱的像要著火了一樣。

“放開我。”

鍾青岩這才放開君安沁。

“你放心吧,我下了班就去醫院幫你處理你朋友的手術費。還有,不要總是覺得別人出點事就是你的責任,你的心就隻有那麽大,承擔不了那麽多的突然事故。”

“哦。”

君安沁拿著包,有點緊張的走了,心裏剛剛的那股悸動還沒有消散。

看著君安沁對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時候,鍾青岩嘴邊微微上揚,好像有種征服的感覺,還有某種玩弄的意味。有意思嗎?有時候鍾青岩也會問自己,答案是不一定的。有時候自娛自樂填充一下內心的那一塊空缺,有時候是沒有意義的,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她對他害怕的那個表情。

鍾青岩打通了秘書的電話,要求她幫忙聯係上國內某知名的偵探,他也不相信幾個無聊的小混混會沒事做欺負到他妻子頭上,絕對是有人蓄意而為之。他一定要查清楚才行。世界上有很多意外隻是因為人們以為它是場意外。

瞿敏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聽阿龍他們回來說,不小心把李媛媛的臉給傷害到了。而君安沁是完好的,沒有對她構成傷害。

曹丹玲嗬斥著回來報告給她們的人說他們沒用,吃飽了撐得。李媛媛是無辜的受害者,因此還扣掉了阿龍他們的部分雇傭金。那幫混混也是對曹丹玲無語了額,既然受了傷她不負責任也就算了,要不是看在某老板的麵子上,他們可能還會把曹丹玲給整一頓。

在回去的路上,那幫混混一邊議論著,一邊給自己抱不平。

“那兩個娘們還真丫的狠心,居然說好的錢都沒有給完整。”

“可不是嗎?要不是她們攀上了老板那上麵那層關係,我早就把她們整一頓好的了。”

阿龍的臉上也是受了硫酸的突擊,現在還生疼呢。昨晚隻是隨便的上了點藥,沒有過多的管它,反正這條命都是無所謂的,別管那張臉了。心裏是想著好不容易賺了點錢,還不如拿去瀟灑一番,隻要不會死,就不需要跑去醫院花那些冤枉錢。

瞿敏這邊,她的心裏已經是七上八下的了,因為君安沁是鍾青岩的人,想必她也猜得到那件事不是個意外的打劫,萬一追根究底把她牽扯出來了,豈不是毀了自己的一生?不行,她堅決不能坐以待斃。

“丹玲,你說萬一君安沁她查了起來,找到了阿龍他們,我們該怎嘛辦?是不是已經犯法了?”瞿敏為了多找一點心裏的安全感就問曹丹玲。

曹丹玲似乎是滿不在乎著安慰著瞿敏的心,:“不用太在意了,她不會想到是我們搞得。而且弄傷的是李媛媛那個傻丫頭,君安沁不是毫發無傷嗎?”

“是嗎?”瞿敏已經對曹丹玲的說法是將信將疑的了。

看著曹丹玲正在化妝,梳著頭發準備出去的架勢。

“丹玲你今晚是有應酬嗎?”

“恩,我得和老板出去參加一個宴會。”

嗬,瞿敏苦笑著,她什麽時候已經被曹丹玲丟到一邊置之不理了。以前的時候,什麽交際場合曹丹玲總是不忘記會帶上瞿敏一起去,現在她好像是跟了一個大老板混了,經常買一些名牌包包,還有衣服在瞿敏麵前晃著。沒有哪樣在瞿敏看來不是炫耀的,她也是受夠了。

瞿敏看著曹丹玲搖曳的身姿走出去了,估計要明早才會回來。她已經是坐不住了,心底裏有個比較陰暗的聲音在對自己說著,去吧,報複。你當她的影子和襯托還沒有當夠嗎?另外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勸著自己說,不能那樣做,不能那樣對自己的朋友。

朋友嗎?要是她把你當朋友的話,怎麽會自己先一步步的往上爬,顧不上你了?

瞿敏還是沒有鬥過那個陰暗的聲音,她去找了那個給她們錢的老板幫忙,讓他想辦法罩一下自己。

“老板,我現在急需要一筆錢去平一件事情,事情過了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哦,瞿敏啊,我等會叫人給你支點錢到你卡裏,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他這次怎麽答應的這麽爽快,讓瞿敏有點驚訝。對他們那種人而言,把她們看做一種消遣的工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麽想想自己未免有點卑賤了,她不肯承認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變成原來討厭的那種人。

卡裏到的賬就隻有那麽多,根本就不夠去買通阿龍她們咬死了不是她,因為他們是會趁火打劫的混混。在翻著通訊錄的時候,找到了一個人,是老板的朋友。記得他們見麵的那一次,不停的盯著瞿敏看,瞿敏知道他或多或少是有點意思的,就留下了他的號碼備用。浸提那看來是用得上了。

撥過去的時候,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之後居然是他打過來了,嗬,欲擒故縱還真是情場老手啊 。

“請問是某老板嗎?我是瞿敏。”

對麵的人頓了頓,像是在竭力的回憶著瞿敏究竟是誰。

“哦,是你啊。”

“我們可以見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