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陰火雖然不能將司馬烈如何,但司馬烈卻不甘就此被困在陣中,他運用血妖劍光護住自己的全身。一步一步向著前方走去,但他剛才萬千陰火中走出了數十步遠,又是轟然一聲巨響,接著地麵一陣晃動,七玄陰火驀然間消失,但司馬烈卻又回到了洞口附近。

如此三番這後,司馬烈心火大起,現在就算他想出洞都做不到了,整個四聖洞已經被大陣封了嚴嚴實實,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陣法,又如何能夠走出去呢?

“四位前輩,不肯接見晚輩,還請撤去陣法,讓晚輩出洞複命便是。”

“四位前輩,不肯接見晚輩,還請撤去陣法,讓晚輩出洞複命便是。”

“四位前輩,不肯接見晚輩,還請撤去陣法,讓晚輩出洞複命便是。”

司馬烈連喝了數十聲,還是仍然沒有應聲。這司馬烈猛的一頓足,也罷我就將你這萬人山翻了過來,看看你們露不露麵。

“血妖劍起,劍尊天下,七火煉心,萬心一法!”

無數的紅光自司馬烈的身上迸出,無盡的強勁氣流在洞內擴散,這正是司馬烈得自天火向笑天,又經過自己苦心修煉才得大成的震天訣。此法一經施展,便會搖動天地靈氣,端的有移山倒海之能,翻天覆地之威。也是這司馬烈膽識不小,意欲憑著自己一己之力翻轉萬人山!

也就在司馬烈施用震天訣的時候,正在外麵等候的向天下與司馬方非幾個人突然覺得一陣山搖地動,萬人山令人不可置信的晃了幾下。“難道是地火上泄!”司馬方非驚呼了一聲,但這搖晃極短暫,隻在數秒之間就已經恢複了正常。

向天下的麵色異常凝重:“不,這不會是地火上泄,此山已經過四大長老的密咒加持,絕不會發生這等天然之災。一定是歐陽兄在裏麵幹了什麽事,或者是四位長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四聖洞中一聲雷鳴傳來,緊接著洞口外的綠霧在刹那之間被吸了個幹幹淨淨,而且那寬大的洞口也在一陣輕微的晃動中合攏在一起。

“陳兄,怎麽會這樣,歐陽兄弟還在裏麵啊,難道……”他的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向天下擺了擺手,肅然道:“司馬兄不必驚慌,適才在路上來的時候,我聽說歐陽兄弟身上揣著他師父赫老前輩寫給本宗長老嚴行雷的親筆手書,想必赫前輩與嚴長老有舊交。依我看來就算四位長老已經修至絕情絕欲之境,也不會就這麽將血煞掌教的弟子給怎麽了吧。”

向天下的嘴裏雖然是這樣說,但表情卻實在是疑慮重重,可見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那現在咱們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在這兒等嗎?”司馬方非一向沉穩,此刻竟有些沉不住氣,他幾乎象喊一樣對著向天下說道。

向天下苦笑著將雙手一攤:“司馬兄,我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這洞口即是四位老長所封,那是任何人也無法進去的,所以咱們也隻有在外麵等,僅此而已。”說到這裏,向天下盤膝坐在冰涼的石頭上,自顧自的閉眼打起坐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司馬方非來回踱了幾步,著急的道:“陳兄,你看這……”卻見向天下鼻息均乎,已進入固神之態。司馬方非不由得重重的一頓足,向站立在自己身後的辛七、沈三傑、田衝三人擺了擺手,長歎一聲也盤膝坐在了向天下的對麵。

剛才還是紅日高照秋高氣爽的萬人山,在這一瞬間竟突然風雲突變,厚重的烏雲緊緊的罩在山頂,狂風驟起,驚電掠過,眼看著大雨將至。司馬方非抬眼望了望天,身形一動便欲站起,但一看對麵的向天下鼻觀口,口問心,一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神態,他不由得臉色一紅,伸手止住了辛七三人。強壓心緒,打起坐來,一道驚電掠過,將萬人山峰頂的一株參天大樹給劈為了兩段!

付東流望著斜躺在**氣息奄奄的秦昌,目光如惡狠一般四處亂掃,沉聲道:“秦昌,你再說一遍,真的是南宮雄親至嗎,他真的讓你這麽轉告我嗎?”

秦昌有氣無力的輕聲道:“弟子不敢隱瞞,那南宮雄的修為確是深不可測,弟子在他的麵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秦昌的聲音愈來愈低,卻突然間提高了聲音:“弟子求師尊成全,殺了我吧,弟子已是廢人一個,不但骨骼盡碎,而且真元盡毀,我還有什麽用啊!”

付東流伸出手輕輕的在秦昌的額頭上拍了拍,歎道:“昌兒,你就安心養傷吧,為師一定想辦法給你治好傷,為師一定有辦法的。”說到這兒付東流的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他那裏有什麽辦法,秦昌是修行數千載的大魔君,但南宮雄的先天正氣所造成的傷害又豈是他所能夠醫治的,他現在唯能做的就是盡量延長秦昌的生命罷了。

付東流緩緩的走出房門,示意把守在門口的弟子將房門掩上,他站在簷前的

台階之上,抬眼望見漫天星鬥,心中思忖。南宮雄!好厲害的南宮雄,行事竟然不遵循正道人物的一慣做法,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將我安插在國家政府內的弟子盡數擊傷!真是……哼!

卻正在付東流思忖的時候,一人快步走了這個院子,低聲道:“師尊,赫老前輩和木老前輩有請。”

“我知道啦,怪上就去!”

付東流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那人退下。用手在額頭上敲了敲,眼睛轉了幾轉,快步向前院走去。這個地方就是秦昌受傷的地方,也就是國安局特調A組的駐地,當然特調組的成員此刻都已經搬到了外麵,將這兒讓給了隨同付東流前來的血袍尊者、童破天還有這兩派的數十名絕頂高手。

付東流和孔九宵白天的時候趕到北邙山千魂潭與血袍尊者、童破天相會,自然是受到了極其隆重的接待。令血袍尊者與童破天喜出望的是,不但請到了付東流,還有孔九宵這位數千年前便已經名揚道魔兩界的大高手。

四人見麵商討之下,一致決定四派聯合,而且童破天與血袍尊者極力主張要讓付東流做這四宗聯盟的總盟主。付東流本來還在為盟主一位的事思前想後,準備著怎麽據理力爭,那想到童破天與血袍尊者給了他這個驚喜,這不由不讓這位一代邪尊大喜過望。當下四人商定,孔九宵先會合陰月 三老召集陰月 教的舊部,而赫、木二人則帶著血煞與天火兩宗中的精選高手趕往南方,由付東流負責將他們按排到合適的位置,並且由付東流調動人間的力量,一一查訪到道門七宗的匿居地,將之個個擊破,決不能像兩千年前一樣,讓道門七宗再一次聯合起來。等到六宗除去之後,再來對付南宮雄。

四派聯合的主意一拿定,一切安排穩妥之後,童破天與血袍尊者各率本門精選的修魔高手趕到南方,聽候付東流的統一指派。

“付盟主不必悲傷,與南宮雄這筆帳咱們早晚要跟他算,現在還是找他算帳的時候。還望盟主不要過份悲憤以免打亂了咱們的計劃。”

童破天與血袍尊者一見付東流走進會客廳,一齊站起來拱手施禮道。

付東流擺了擺手,歎道:“二位不必多禮,請坐,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血袍尊者看了童破天一眼,這童破天隻生的是麵白如玉,身材高挑,粗眉大眼十分忠厚的一個像貌。隻見他搶步上前來到付東流的麵前,輕聲道:“盟主,我與赫門主已經商量妥當,咱們第一個要對付的門派天心劍宗已經找到了,他們就匿居在黃山千秋峰的無形穀中。”

付東流的精神一振,伸手接過血袍尊者遞過來的茶啜了一口笑道:“是麽,木門主請講。”

童破天躬身道:“盟主,據本門弟子回報,千秋峰無形穀有天心劍宗的天心劍陣封鎖,不問可知,那裏必是他們的老巢,咱們不如就此動身除掉他們,盟主您看……”

“兩位老弟,那天心劍宗的掌教真人靈雲可是相當的不好惹。再加上天心劍宗的三大長老何一指、秋一鳴、雷一天,咱們倒不可輕視了他們,一定要謹慎從事啊。”付東流的神情有些緊張,畢竟這可是兩千年來道魔之間的第一次大戰,而且還必須要一戰成功,誅滅天心劍宗。

血袍尊者那高大的身形也走到付東流的麵前,笑道:“靈雲老兒雖然修為極高,但在付盟主的麵前又算了什麽呢?此次我血煞門的五妖已經趕到,再加上木大掌門手下的火雲七傑,再有你付盟主親自坐鎮。他天心劍宗還能翻出什麽浪來。”

“哈哈,”付東流仰天大笑,將茶杯在桌子上重重的一頓,朗聲道:“二位言之有理,事不宜遲我這就吩咐本宗弟子即刻出發!殄滅天心宗!”說到這兒,付東流當先站起身來身門外走去,血袍尊者與童破天緊隨其後,但這兩個人卻交換了一個令人疑惑的眼神,兩個人的嘴角都有笑意溢出。

黃山實在是集天地間靈氣之聚的一座靈山寶地,自古有名言至今,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黃山險峻靈秀兼而有之,為道家所鍾,乃是三十六洞天之一。

天心劍宗自兩千年前便避居此地,一直沒有離開過。天心劍宗的掌教真人靈雲道長為人謙和,實是一位忠厚長者,從無爭雄天下之心,故此在道門七宗中天心劍宗雖然經過兩千年來的發展,門下弟子才不過屈屈三百餘人。

雖然數月前三大長老之一的何一指在終南山一役中被火煉九州獨孤九傷煉去了肉身,靈雲道長仍是極力撫慰何一指,不肯輕率弟子下山相助清風觀為何一指複仇。

這讓何一指是十分的不滿,故此何一指一怒之下元神避入了後山一處偏僻的山洞日夜苦修,並以秘法煉製奇丹配合無上道法,準備在九九八十一日之內生肌定骨,再塑身軀。

千秋峰無形穀,群山環抱鬱

鬱蔥蔥,景色秀麗,雖是深夜之際,但借著這點點星光卻也能看出這世間少見的奇山異色。

一層層的迷霧在山間不住的飄**,淡淡的白色霧氣掛在樹梢,無形穀在天心劍陣的衛護下形跡不現。隻要不是修道中人,根本就無法看出無形穀在哪兒,也根本感覺不到這兒布下了天心劍宗的天心劍陣。

但此刻這無形穀的上方,卻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人,為數近千的黑衣人靜靜的浮在無形穀的上空。為首的正是付東流、血袍尊者與童破天!

“盟主,請看,下麵就是被鎖在天心劍陣中的無形穀也就是天心劍宗的立業之地。”血袍尊者的長發在山風中颯颯飛舞,顯得慓悍之極。

“嗯!果然是山川錦秀,風景不凡。”付東流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靈雲老道倒挺會享受啊,挑了這麽一個好地方做為天心劍宗的立業之地。

付東流將手一揚,朗聲喝道:“靈雲道長!故人來訪,怎麽不出來一見嗎?”

這宏亮的聲音透過重重的迷霧傳到了無形穀內,正在天心閣內打座的靈雲道長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心中暗道:“我天心劍宗與世無爭,避居兩千載,這是什麽人怎麽找到了這兒?”但同時又為此人語氣中所含的無名殺機暗暗戒備,老仙長長袖飄然走出天心閣,仰首觀望隻見一天密集的人群,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不好,這不是付東流那個魔君嗎?”他深夜至此有什麽事,看他帶著這麽多人來難道想挑了我們天心劍宗。

靈雲道長一念至此,心頭一震,他深知這付東流的魔功修為已到曠古絕今之境,就算自己拚盡全力也未必能夠是他的對手。

但靈雲道長深知魔門中人行事不拘一格,心狠手辣,他們即然找上門來必不會善罷幹休。老道長長嘯一聲喝道:“鳴鍾示警!召集大家共抗強敵”與此同時,靈雲道長的眉心處銀光一閃,天靈劍在頭頂現出,不住的旋轉。

飄在空中的付東流在喝聲過後,看了看左右這一大群侍立在旁的魔門高手,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天心劍宗已經不存了。

就在付東流幻想著除掉天心劍宗之後,如何對付下一個劍宗的時候,突聽得天心劍陣中一聲雷響。一道銀虹閃過,靈雲道長白須長眉站在對麵十丈之外,天靈劍在他的天靈蓋上不住的旋轉著,並不時的發出輕吟。

“嗬嗬!”付東流用手一指靈雲道長笑道:“你終於肯出來了,靈雲,兩千年前咱們的那筆賬今天該算算了吧。”

“付東流,你這魔頭,當日也是老道士一念之仁放過了你,沒想到你今日還敢找上門來,今日斷不能容你就此離去。”說到這裏,靈雲道長的天靈劍一聲輕吟幻化在胸前,劍峰一道銀虹閃過,直指向付東流。

“慢!靈雲掌教,先別忙著動手啊,我給你介紹兩個人認識!”說著付東流一指血袍尊者道:“這位就是魔門五大宗派中的血煞門的門主血袍尊者,那位就是天火宗的宗主童破天,怎麽老道士,你還有膽量動手嗎?”

付東流的這番話的確給靈雲道長造成了不小的震撼,魔門三大宗主聯手趕到無形穀,這其中用意不言而明,必是要以雷霆之勢除掉天心劍宗。

“好大的陣勢啊,今日魔門三大宗主光臨敝派,有何見教啊!”靈雲道長雖然心中震驚不小,但卻也不願失了自己一代掌教的氣勢!

“哈哈哈……”血袍尊者的身形越眾而出,指著靈雲道長大喝道:“老道士,今日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狂妄,實許告訴你吧,我們三宗今日聯袂而來,就是要將你們天心劍宗在世間抹去,為我們魔門入世掃平阻礙,識相的話,你就此兵解,還能夠轉入輪回再世為人,不然的話,嘿嘿,天心劍宗上下數百弟子全都要形神俱滅!”

“血袍尊者,休得無禮,你敢對本派掌教無禮,今日休想離開無形穀!”還未等靈雲道長說話,天心劍陣之中又有兩道銀虹衝天而起,眾人眼前銀光閃過之後,兩人顯出形跡。這兩個人正是天心三老之中的另外兩個,一個是秋一鳴,另外一個是雷一天!

“嗬,天心三老,秋一鳴、雷一天”付東流嗬嗬一笑道:“天心劍宗的高手都出來了,還有一個何一指呢,怎麽還不出來呀,難道非要本座將他揪出來嗎?”

“付東流,三千年前,本派掌教有好生之德,放你一馬,沒想到你豺狼心性,不知悔改,竟還敢找上本宗送死!”秋一鳴性如烈火,戟指大喝道。

付東流仰天大笑道:“三位的勇氣,付某倒是真的佩服,到底是誰來送死,咱們一會兒就知道了!”說到這裏付東流的神情一斂,厲聲吼道:“殺!”

他這殺字一出口,血袍尊者當先發難,平空裏放出一道雷,以魔門心法破開了天心劍陣,接著一揮手帶著這千餘高手殺入了無形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