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雄的先天正氣全麵摧發之際,宮世雄與祖天河驀然感到一股極強的道靈之力當頭壓下。兩個人不由得怪叫了一聲,兩道綠光一閃,兩柄飛劍向上迎去。但是以他們的修為如何能擋得住那威力無窮的先天正氣呢,隻在一閃之間,兩柄飛劍在氤氳紫氣之下化為飛灰!

宮世雄與祖天河的身形猛的一晃,兩道血箭自口中噴出,噬魂宗八大遊魂之中兩人聯手之力,竟然接不住南宮雄的一擊。這讓跟隨他們二人來此的噬魂宗弟子是人人心下駭然!

而一直旁觀的警備團的士兵們一個個雙眼望向了呂石,這等變化實在是人人未曾料到,這些當兵的何時見過這樣的攻擊方法。而呂石的眼中滿是震驚,此時也失了主意,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一道驚雷閃過,宮世雄與祖天河的身軀雙雙軟倒,自有噬魂宗的弟子搶上前來扶住了二人。但在南宮雄這一擊之威的展示下,也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向南宮雄攻擊!

雙方進入了一個僵持的態勢,但也就在這個時候,院子中一道綠光閃過。三個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中間的一個正是那位自北京趕來的周副主任,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正是噬魂宗的派的八大遊魂中的另外兩人,一個叫作方天化,一個叫作風天保。這兩個人之所以遲遲未到,實在是由於邪尊特意岔開的時間,對這兩個人麵授機宜。

南宮雄曾獨身一人聞進過國安局和特勤科,自然也見過這位周副主任,他的心下駭然。看來剛才那份文件絕非是魔門中人偽造出來的,而這位周副主任的身邊也安插有自己玄天宗的弟子,怎麽沒有人向自己報告呢?

南宮雄哪裏知道,在過去的八小時之內,噬魂宗的邪尊雖然不能將玄天宗在人間的勢力連根拔起,但卻絕對可以將玄天宗安插在首都各要害部門的人員清除掉。

三個人的身形出現之後,那方天化一眼便看到了宮、祖二人身軀軟軟的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當下方天化向周副主任使了個眼色,那位周副主任抬頭望了望天神一眼的南宮雄,心下呻吟了一下,硬著頭皮道:“南宮先生,你就離開吧。不然的話……”

南宮雄冷哼了一聲,頭頂上那兩道紫氣來回盤旋了一下,他朗聲道:“周主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你們會這樣對我。但看來此事已經是無法挽回,但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就是我們一直在對付的魔門中人,你以為他們混進你們中間是為你們真心辦事嗎?你錯了!”

一道驚電適時的加強了南宮雄的語勢,而方天化與風天保兩個的人眼中兩道綠芒一閃,更讓周副主任心下一驚。其實包括周副主任在內,凡是接近過噬魂宗弟子的人都會感到極度的不自然,雖然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但畢竟沒有南宮雄這些人身上所帶的那種令人心神安定的力量。故此雖然這些人下定了驅逐玄天宗的決心,但對噬魂宗的來曆也不是沒有疑惑的。

方天化指著空中的南宮雄怒喝了一聲道:“南宮雄,你胡說些什麽,你們玄天宗才是盅惑人心的邪教,仗著自己會幾手道術便以勢壓人,如今更想控製國家的要害部門,你們是什麽居心!”

方天化的這幾句話倒也令得南宮雄無可辨駁,本來嘛,在十年之中,玄天宗在人間不知潛伏了多少弟子,其中的真實用意南宮雄又豈能在這個地方透露出來。

風天保更在一邊衝著呂石那些人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開火,擊斃他們!”

他這一聲出口,警備團的不少士兵一齊打開了衝鋒槍的保險,形勢已是一觸即發。但呂石的聲音及時的阻止了這種衝動的行為,他厲喝一聲道:“我再說一遍,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聽到沒有!”

風天保的麵色一緊,喝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阻止特別行動隊執行任務!”

呂石的槍口輕輕的向上一挑,笑道:“本人是警備團上校團長,你們特別行動隊想必還沒有這個權力來命令我,縱使你們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

方天化急忙一伸手拉開了正欲破口大罵的風天保,快步走上前去笑道:“原來是呂團長啊,我們的特別行動隊臨來的時候,已經得到了軍委特勤科的

全麵授權。並將你們警備團的指揮權交給了這位周任副主任,您看……”

說到方天化回頭向周任使了個眼色,周任無奈的走了過來,和聲道:“不錯,我來的時候,想必你們軍區的參謀處已經給你們來過電話了,我就是你們警備團的總指揮周任!”

呂石的聲音也緩和了許多,他衝著周任一點頭正色道:“周主任,依目前的形勢你看我們警備團該怎麽辦呢?”

周任的聲音頓了一下:“這個嗎?……”他回頭看了一眼方天化,方天化冷森的說道:“周主任,你看我幹什麽,你可是全權指軍,自然一切你說了算。不過……”他的聲音拉長了一下:“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有著危害國家安全的嫌疑,如果放走了他們,恐怕你也不太好向特勤科交待吧!”

周任的身子一抖,暗自咬了咬,抬頭看了看南宮雄道:“南宮先生,上命難違,我也沒有辦法啊!開槍!”

南宮雄與戰金闕等人一直在空中冷冷的看著方天化與風天保的表現,對於他們按兵不動,卻一味的要讓這些普通人攻擊自己,南宮雄心中隱隱的感到一陣不安。他猛的想起了數刻之前與蚩尤約戰南海之時,蚩尤所說的話,難道那魔尊口中的危機就是指眼前之事?南宮雄的腦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的右手令人難以察覺的發出了一團青光。可無事不知的玄天算法已在運用之中,不過片刻之攻,南宮雄已經算出了此事的一切因果。

就在周任開槍兩個字出口的時候,南宮雄仰天大笑:“邪尊!哈哈,好一個噬魂宗,不愧是魔門五宗中最神秘的派別,也不愧是魔門五宗中最難對付的一門。好計謀,南宮雄甘拜下風!戰師叔,孤師叔,各位,我們走!”

也就在這個時候,清脆的槍聲一連串的響了起來,但是南宮雄的先天正氣已經緊緊的罩住了這所大院的上空。九四式衝鋒槍雖然是極先進的步兵武器,但遇上了這似無所不能的先天正氣,也依然是無法可施,無數顆子彈猶如撞上了一層無形的鋼板一般,在十米高空的地方打出了無數火花,然後在一連串的脆響之中落了下來。

呂石與他手下的士兵望著這隻有在夢中才能看到的情形,不約而同的齊聲驚呼起來。那位周副主任更是嚇得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唯恐被落下的彈頭碰著。

而南宮雄卻不慍不火的笑道:“周主任,呂團長,你們的人是由於受了魔門的蒙蔽才做出對我無禮的事情,這次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希望咱們再次見麵的時候不會是這種情況!我們走!”

說到這裏南宮雄一回頭,便欲帶著諸人離去。

方天化與風天保怎麽也想到,南宮雄這些人在被攻擊的時候,仍然能夠忍得住這口氣。不由得心下大急,他們此來的目的,就是要挑動南宮雄出手,最好是傷幾個凡人才行。就這樣放南宮雄離開的話,那麽邪尊的目的可就要落空了。

故此方天化與風天保對視了一眼,兩個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南宮雄就此離去。一定要完成邪尊所交付的任務,就算自己形神俱滅也要如此。

兩個人決心一下,兩道綠虹衝天而起,直奔南宮雄交剪而來。而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們,當然這些也都是噬魂宗的弟子看到兩位師兄當先發難,他們也紛紛呼喝著化成一道道劍光衝了上去。

南宮雄的眼神平靜的回頭望了望,心下暗道若非我顧忌邪尊的毒計,今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離開。但現在還是要你們命的時候,想到裏,南宮雄一擺手止住了正要放出霸天劍的戰金闕。自己卻長嘯一聲,脖子向上挺了一挺,那柄混沌雙龍剪已經應聲而動。也是南宮雄存心立威,兩道龍嘯盤旋之下形成了一麵巨大的盾牌,這麵盾牌的防禦力就算對上修羅元氣也毫不遜色,這百餘色道噬魂弟子所聚劍光又如何能放到南宮雄的眼底,

半空中一聲輕雷響過,無數綠芒散成一道道煙花,在一片驚呼聲中。剛剛衝起數十米高的噬魂宗弟子被這麵紫色的巨盾給撞了下來,一個個如同布袋一般跌落在滿地的積水之中。

就在這片刻之間,南宮雄的身形如金線在烏黑的天幕劃過,無邊的紫氣在南宮雄的身後追隨而去,更有數百道細小的光芒緊隨在南宮

雄的身後,那自然是中華道盟的各位劍仙。

南宮雄是然離去,但他所發的那聲長嘯卻依然不弱,映襯著不斷劃過的巨大閃電和滾滾沉雷。這長嘯如遊龍般在空中綿延不絕,反而聲音有愈來愈響之勢,維持了將近有十分鍾的時間這聲長嘯才嘎然而止。

等到方天化與風天保自泥水中爬起來的時候,南宮雄率領著數百劍仙已經不知所蹤。隻餘下呆呆的望著空中的數百士兵,和那仍然抱頭蹲在地上的周副主任。

“好一個南宮雄,當真是邪尊宗主難得的敵手!”方天化癡癡的望著南宮雄消失的方向,喃喃的道。

大數百米高空處,尚秋聲與莫言一直觀注著事情的變化,等到南宮雄離去後,莫言嘟著嘴嗔道:

“怎麽會這樣,原來這些人是來對付南宮雄的,要知道是這樣的話,咱們剛才就不必理會他們了,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

尚秋聲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噬魂宗!邪尊!莫言,魔門五宗中有這麽一宗嗎?”

莫言沉思了一下道:“不錯,步老道曾經給我講過。噬魂宗是魔門五宗中最為神秘詭異的一大宗派,自從兩千年前避立下道魔盟約之後,這個門派就再也沒有在世間出現過,沒想到今時今日這幫人也耐不住寂寞,想在人間攪上一番。”

“是啊”尚秋聲的語氣極其凝重,他搖了搖頭道:“沒想到南宮雄的玄天宗就這麽被噬魂宗逐離了國家權力機構,這位噬魂宗主當真是心計非凡。”

莫言的眼神如一汪秋水般投注到尚秋聲的臉上,自她與尚秋聲相識以來。這個美麗的少女就覺得身邊的情郎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變化,從一個一無所知的農家少年,到現在這個看去霸氣隱然,卻又十分睿智的道門高手,這其間是一個多麽奇妙的變化啊。

“糟了”莫言猛的一頓足,由於兩個人是虛空而立,使得莫言的這個動作十分可笑而古怪。

尚秋聲笑道:“怎麽了,你想起了什麽!”

“哎,方大哥,光顧著看熱鬧啦,倒忘了是來找南宮雄晦氣的,以後還不知道上什麽地方去找他。”

尚秋聲想了一想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別忘了玄天宗可是在政府的各個部門都安插有弟子的。這次噬魂宗雖然將南宮雄逐去,但以南宮雄的身手與勢力,他未必沒有反盤的一天。”

莫言歪著頭想道:“也對,算了,等以後碰到南宮雄的時候再找他算賬。可是現在我們該幹什麽呢?”

這俏麗的小丫頭一邊想一邊將頭靠在了尚秋聲的肩上,自言自語道:“如果飛雲師叔在的話,就好了,這老道士的鬼點子極多。唉,可惜的是,這麽多天都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逃去了哪裏?”

聽到莫言提到飛雲道長倒令尚秋聲有些錯愕,他猛然間省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多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這個一身正氣,幽默有趣的前輩劍仙了。如果飛雲道長在的話,他肯定會拿出一個對付南宮雄的主意。

就在方、莫二人想到飛雲道長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想到了這個失蹤了十數天的老道士。但是誰能知道這位一身正氣的前輩劍仙就在終南山玉柱峰的後山死在了那豬狗不如的公孫不周之手呢?

峨嵋山朝陽峰,登天閣的大窗戶前,莫南天負手而立。他的山羊胡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隻是一雙眼中滿是愁雲,他呆呆的望著天際的閃電與打在青色光罩上的雨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夫人慕容芳菲此時端著一杯清茶來到了他的身後,莫南天聽到了這細微而又溫和的腳步,回頭道:“雪情!自從終南山被毀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飛雲師弟!也不知道他此時去了哪裏!”

慕容芳菲緩緩的走到窗前,將清茶遞給了莫南天,一字一句的道:“我也一直有個疑問?”

莫南天淺啜了一口茶道:“什麽?”

慕容芳菲理了理鬃邊的青絲,仿佛有些不安的說道:“南天 ,你有沒有感到奇怪,火煉九州來傳玄天檄文的時候,飛雲師兄就沒有露麵。那可是本派麵臨生死之際啊,以飛雲師兄的脾氣他不會袖手旁觀的,若非出了什麽事,他絕不會無聲息的離去,可究竟是什麽事比這還重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