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夢中情人
路東寬忙說:“老唐,自古官匪勢如水火,你好不容易剛升職到鎮政府,千萬不可亂來。”
“放心吧,我不會輕易衝動做蠢事的。”
掛了路東寬的電話後,唐一山隨即給奕龍打電話,“師弟,有人要對蘇蜜桃不利,如果這幾天蘇蜜桃沒有回到省城,你和藍鳳凰這幾天一定要24小時保護好她。”
奕龍道:“師哥,你放心,保護蘇總是我和師妹的責任,哦,對了,另外我跟你說個事,今天下午我們和那個婁浩義還有郝啟龍會一起回省城過春節。”
“你們今天就要走?”唐一山立即想到那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白臉,“還有那個婁浩義?”
“是的,蘇總本來不打算回去的,不知怎麽了,自從昨晚婁浩義攔住蘇總的車子後,蘇總就改變主意了。”
“我知道了。”唐一山情知蘇蜜桃還在生他的氣,便悶悶不樂的掛了奕龍的手機,隨後撥通了蘇蜜桃的手機號,“蜜桃,你下午真要走?”
蘇蜜桃不鹹不淡的說,“是的,我要和婁浩義一起回省城,一路同行的還有劉啟凱和孟亞麗。”
唐一山很不放心的說,“那小子不是個玩意,你小心點。”
“我小心婁浩義幹什麽?其實我小心你才對,我想問問你,你和柳如煙是怎麽回事?”蘇蜜桃帶著責問的口氣問道。
唐一山忙說:“我昨晚已經跟你解釋了一遍,柳如煙長什麽樣子我是不知道的,至於她為什麽能畫出我的模樣,我更是莫名其妙。”
蘇蜜桃的小嘴巴十分的伶俐,口裏劈裏啪啦的說個不停,“既然你不說實話,我就來告訴你吧,你是柳如煙的夢中情人,我通過藍鳳凰的私下打聽才知道,那個叫柳如煙的女子是縣書畫院主席柳鶴雲的女兒,現在不但是市書畫協會會員,而且還是紅柳縣教育局辦公室的公職人員。”
說著,稍稍頓了語氣,蘇蜜桃又道:“三年前,二十一歲的柳如煙曾經跟市美院的一個學生好上了,那個學生既是高富帥,又是市裏頗有小名氣的畫家,他們談了沒幾天戀愛就分手了,據說分手的原因,是因為柳如煙常常在夜裏夢到一個古代的出征將軍,後來她就按照夢中的情景畫了一幅畫拿給她的男朋友觀賞,沒想到她男朋友因此跟她分了手。”
唐一山啼笑皆非的說道:“我是柳如煙的夢中情人?笑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你不覺得荒謬怪誕嗎!我看她是看電影《神話》看多了吧,蜜桃你怎麽不說柳如煙喜歡成龍大哥,怎麽不說柳如煙就是金喜善本人呢。”
“行了,行了,一山,你別亂扯什麽明星,我是在跟你認真談事情,藍鳳凰向我提供的信息不會有假,你的確是柳如煙的夢中情人。”
蘇蜜桃說完,想到馬上又要離開唐一山了,忽然又有些後悔,心說,女人就是女人,我這樣讓藍鳳凰調查柳如煙,也太小心眼了。
而後,是蘇蜜桃的語氣慢慢地柔軟起來,“一山,調查柳如煙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下午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啊?”
唐一山爽快的說道,好,我送送你。
“那你和柳如煙的事兒怎麽辦?”蘇蜜桃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不過她的話語卻是帶著撒嬌的味兒。
“嗨吆,我的小蜜桃,我的好老婆,我的美女老總,我和柳如煙的事情純屬是無中生有,你就別瞎子賣布—胡扯了,等著,下午我送你回去。”
掛了蘇蜜桃的電話後,唐一山想起柳如煙把自己當作夢中情人,直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就是不明白了,柳如煙怎麽就那麽愛做夢,那麽富有幻想呢,難道搞藝術的人都是這樣浪漫嗎?我也練了多年的書法,怎麽就沒點兒藝術幻想呢?
他忽然又想到柳如煙在縣教育局工作,不由得暗道,“以前聽蕭玉梅說過,她有個妹妹叫蕭雁翎,原來是在城關鎮當領導,最近調到了教育局擔任副局長,如果我想解開柳如煙為何要畫我模樣的詳細內情,由蕭玉梅跟她妹妹說一聲,借機接近柳如煙,也不失是個辦法。”
“算了,算了,我閑著沒事接近柳如煙幹嘛。”唐一山自言自語的一句,抽了一支煙,理了理思緒,開始埋頭工作。
因為年關將至,鎮政府裏的官員表麵上處於工作狀態,實際上開始懶懶散散的私下活動去了,所謂的私下活動,其實就是趁著過春節前後的日子,拜訪一下各單位的領導或同事,拉拉關係,培養人脈圈子等等。
上午,唐一山跟拆遷辦的何啟賢談了會兒鎮南郊區的拆遷工作之後,回來時又抓緊時間寫了年終報告和來年的工作計劃,親自送到了副鎮長齊繼峰的辦公室。
下午,唐一山跑到縣城送走蘇蜜桃他們後,也沒有閑著,返回來又去了一趟岔口村替李曼的糧油公司牽線搭橋,經過一番口舌之戰和又是一場的酒場惡戰,唐一山總算不辱蕭玉梅使命,完成了糧油公司和麵粉廠的初步協議。
當唐一山回到唐家村時,又是一個天色很晚的黃昏。
他沒有急於回家,而是提著大包大包的年貨,帶著梅縣長昨晚上留下的疑問,直奔她娘的小屋而來。
“娘,我回來了。”唐一山大喊了一聲,“娘,我給你買了好多年貨。”
一山娘周淑芬正在房間裏望著**一件褪了色的軍裝發呆,忽聽兒子的大喊聲,馬上恢複平時的語氣,笑罵道:“小兔崽子,你還知道進家門啊,是不是升了官就不要老娘啦。”
唐一山進了屋,放下年貨,走到他娘麵前,“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孝子,哪敢忘記我的老娘呢。”
“我就知道你這麽說。”周淑芬慈愛的撫摸著兒子的麵頰,“跟娘說說,你這些天不來看我,都忙些啥事啦?”
唐一山就最近升任鎮政府的事兒跟他娘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周淑芬聽罷,頻頻的點頭,不停的誇讚道:“我兒子不錯,有出息了,以後呐,多為老百姓辦點實事,將來我百年之後就不會愧對你爹啦!”
唐一山看了看**的褪色軍裝,忍不住的說:“娘,你又想爹了?”
周淑芬歎了一口氣,一時沒吭聲,隻是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了那件舊軍裝,才說,“我給你煮飯去。”
“娘,我已經吃過飯了,還喝了不少酒。”唐一山看到他娘滿腹心事的樣子,急忙攔住了。
“你呀,和你爹一個德行,都是酒桶脫胎出來,就不能少個點嗎。”周淑芬想故作輕鬆的說話,但她的表情卻顯得很憂鬱。
自從昨晚上聽了梅玉琴的話之後,唐一山知道有些事情要求證他娘了,便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娘麵前:
“娘,我想問你個事兒,昨晚上我碰到梅縣長,她還問了我,說你認不認識林部長,還說當年打越南犧牲的一位營長,他名字也叫做唐忠良,娘,那位營長是不是就是我爹?我兒子特別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認不認識林部長?如果我爹真是那位營長,他生前和林部長是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