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調虎離山計2

唐一山說完後就邁開步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停車場,他越走越快,越快越想跑,最後沿著路邊的燈光大道飛奔起來,他的飛奔速度之快,隨即驚散了閑庭信步的路人和一對對牽手的戀人!

他不知要跑向何處,不知現在是回家還是繼續留在城裏,他隻覺得的耳邊風聲呼嘯,跑到一處寬闊的河岸邊才止住腳步,抬頭一看原來到了紫陽河一處的獅子橋上,紫陽河約有三百公裏長,南通南國省境內,北達京城,貫穿了整個天河省,綠楊鎮和沙集鎮的界河夢柳河,就是紫陽河的其中一條分支河流。

唐一山望著靜靜流淌的寬闊河麵,他像一個在外**即將達到髙潮的男人,突然低悶的吼了一嗓子,河水卻像一位心胸寬柔的女人,依舊安靜地流淌,很快把他的低吼聲給帶走了。

“當初我為了蘇蜜桃痛打婁浩義和郝啟龍,蕭玉梅處於自保和擔心擴大事端,一個電話就下了他的村支部書記職務。”唐一山抽著煙,悶悶地對自己說話,“這個梅玉琴比蕭玉梅還要厲害,我隻跟安克誠沒禮貌了兩句,梅玉琴就讓我滾蛋,操,真***c蛋。”

“蕭玉梅是引我上官路的女領導,我對她隻有感激之心,從來沒有怨恨之意,而梅玉琴破格把我從鎮政府提升到縣政府,我也非常感激她,可她卻沒有蕭玉梅自愛,竟然為了政績把身子獻給安克誠,***這個官場,這個世道!你說有多c蛋就有多c蛋!”

“媽的,想再多還有個鳥用,喝酒去!c蛋!”唐一山丟了煙蒂,粗魯的對自己說了句,轉身走向河岸附近的一家酒店。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喝悶酒容易醉酒的。”唐一山心裏想著,自己在市裏沒有認識的人,該找誰喝酒呢?

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鍾南燕。

婁浩義糟蹋村妹子的事件之後,婁萬河為了給兒子擦屁股,賠了受害人不少的錢財,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省政府,所以影響麵很大,省紀委的趙子健書記便派遣尉遲讚廳長處理此事,尉遲讚知道鍾南燕的實名舉報人,就親自找她了解情況,得知鍾南燕因為檢舉事件被報社開除了,也感到憤憤不平。

處理完這起事件後,唐一山曾經以私人身份,托金秘書要求鍾南燕重返報社工作,金秘書倒也爽快,就跟尉遲讚說了,好在尉遲廳長為人剛正不阿,又頗有同情心,便親自打電話給報社,於是,鍾南燕在第二天很快重返資陽晚報社工作去了。

鍾南燕剛剛結束一天的采訪,剛回到家中洗完澡正準備煮飯,唐一山的電話到了,“鍾記者,我是唐一山,有沒有時間過來陪我喝酒啊。”

鍾南燕想想自己能夠重返報社上班,唐一山在暗中相助了一把,很爽快的說,“唐科長,你在哪裏,我這就去陪你喝酒,哦,對了,今晚我請客!”

“別談誰請不請客的客套話。”唐一山又道:“我在獅子橋橋頭的回頭客酒店裏,就坐在靠近入門左邊窗戶旁。”

鍾南燕還是個上班族,買不起轎車,過了老半天才騎著電動車過來了。兩人一見麵,鍾南燕忙問:“唐科長,你怎麽來市裏了?”

“我已經不在縣府辦工作了,你還是喊我唐一山吧。”唐一山指著滿桌子的菜,“你把這些菜全包了,若是你想喝酒,最多給你一瓶啤酒。”

鍾南燕一看地上疊放這兩筐啤酒,原來唐一山早就讓服務員搬來了兩籃筐啤酒,一筐是十二瓶,兩筐就是二十四瓶,不由得的吃驚起來,“你這是要買醉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梅玉琴陪著安克誠吃了晚餐後,便先去了房間,她一邊洗澡的時候一邊琢磨著給唐一山打不打電話,思來想去,最終決定等過了今夜再找唐一山,至於她說要唐一山卷鋪蓋走人,其實純屬是氣話,這樣做的一方麵好處就是有利於不讓唐一山惹是生非,另一方麵能讓安克誠順順利利的簽下文件。

安克誠擔心在這裏被熟人撞見,便故意與梅玉琴拉開進入房間的時間,這老玩意先是在樓上的娛樂室逗留了十分鍾,而後才摸摸身上帶著的藥粉,賊頭賊腦的摸進房間門口。

老玩意身上攜帶的藥粉並非普通的藥物,而是通過一個出國的朋友買回來的媋藥,據說這種藥粉產自巴拿馬,男女皆宜,既能讓男人金槍不倒,又能讓女人成仙欲死,偏偏這個安克誠又是個變態佬,他喜歡在搞女人之前,先偷偷的讓女人服用了,然後再慢慢地欣賞女人在**撫胸摸體的媚態,最後等欣賞夠了,才會真槍實彈的大幹一場。

門是虛掩著,安克誠輕輕一推門,隨即閃進屋內,並迅速的反鎖好,一抬眼就看見豐腴曼妙的梅玉琴穿著一件低胸吊帶睡衣望著他咯咯發笑,“老安,你怕什麽啊,還不快過來。”

一聲“老安”喊得安克誠心裏特別舒服,一對金魚眼成了一線天,馬上脫了衣服,轉眼之間就像一隻剝了皮的青蛙暴露在梅玉琴的眼前,老玩意的肚腹像是身懷六甲的孕婦,偏偏是四肢精細的像火柴棒,從他的頭頂往下看,絕對看不到他的腳尖。

梅玉琴一看他這個身子,惡心得真想跑到洗手間嘔吐一番,好在她有心理準備,忍了幾忍後,看到安克誠上了床,便隨手拿出準備還的文件和一支筆,“老安,這下你總可以簽了吧。”

老奸巨猾的安克誠在梅玉琴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別急,別急,你先倒杯水給我。”

梅玉琴馬上下了床給安克誠倒杯水,回身時看到安克誠手裏多了一支小藥瓶,奇怪的問:“老安,這是什麽?”

“嘿嘿,小梅呀,你也知道像我這個年紀的能力,沒有藥物是不行的。”安克誠說著,喝了一半下去,把另一半留給梅玉琴,“你也喝了吧。”

這下輪到梅玉琴不樂意了,迅速的披了衣服,又換了稱呼,“安市長,你要我喝了這藥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簽了文件。”

安克誠知道體內的藥物還有十分鍾就要發作了,忙說:“好好,我簽,趕緊拿文件來。”

梅玉琴急忙取過文件和筆,安克誠看也不看,迅速的簽了字,梅玉琴知道大功告成了,心中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抖落掉身上的衣服,抬手取過床頭上的杯子,仰起脖子喝了下去。

喝完這半杯帶有媋藥的溫水,顆顆晶瑩的淚珠沿著女縣長那豐潤的臉頰滾落下來,想起剛剛轟走了英俊帥氣的唐一山,再看看麵前這青蛙似的惡心蟲,梅玉琴心裏暗暗發誓,有朝一日我梅玉琴若是能進入市政府當了市長,第一個就拿安克誠這種人開刀問斬!

安克誠正在控製著藥效,準備欣賞梅玉琴的表演之時,就在這時,市委副書記,市長魏文正的秘書盧小舟打電話過來了,“安市長,魏市長找您有急事商討,請你務必抓緊時間回去。”

安克誠氣得直罵娘,都這麽晚了,魏市長找他幹什麽,便氣吼吼的說:“我馬上就回去。”

盧小舟催的很急,“對不起,我就在樓下等你,魏市長交代,我要親自接你回去。”

安克誠大駭,魏文正和盧小舟怎麽會知道我在白金漢宮?莫非有人提前在這裏碰到了我和梅玉琴,所以才對魏文正打了小報告?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安克誠不敢再多想,急忙穿好衣服,跑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將腦袋澆了個透,隻要他自己知道那種藥的解法,隻要用冷水澆幾下,再用冰凍在腦門上敷一會兒即可失去藥效。

此時的安克誠像個鬥敗的老公雞,垂頭喪氣的出了洗手間,一聲不吭的跑出房間,到了樓下的門廳那兒,正看見盧小舟等他,忙說:“魏市長找我什麽事?怎麽這麽急?哦,你再等等,我買瓶冰凍飲料,馬上就回來。”

“安市長,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還是親自問問魏市長吧。”盧小舟說著,一邊掏出車鑰匙,一路跟著安克誠去買飲料。

白金漢宮大酒店在清河路中心,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在人民路一端,雖然兩個不在同一條路,其實距離不過一公裏左右,拐個彎兒,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就到了。盧小舟把安克誠帶到魏市長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魏市長,安市長到了。”

“讓他進來吧。”裏麵傳出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

安克誠進去後,望著麵色冷峻的魏市長,道:“魏市長,這麽晚了,您單獨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商討嗎?”

魏文正目光如劍,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殺氣,“我得到上麵金秘書傳遞給的消息,說省建設廳的領導要在明天一大早來市裏突擊檢查,我問你,安克誠,你剛才去哪兒了?”

安克誠不敢望魏市長那冷峻的麵孔,低著頭,說道:“有位朋友請我到白金漢宮大酒店大酒店吃飯,都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魏市長您說我能不去嗎?”

“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不過,你身為分管商業建設的副市長,凡事應該以工作為主,既然上麵要在明早突擊檢查,咱們就坐下來好好商討一下迎接方案。”

接下來,盧小舟給魏市長和安克誠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後攤開筆記本隨時準備做筆錄。

安克誠一看這個陣勢,知道今夜和梅玉琴的事情泡湯了,說自己先去洗手間洗把臉,等下就回來。

到了洗手間,安克誠一邊洗臉一邊納悶的想道,魏市長通過金秘書得知省建設廳領導要來,這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關鍵是自己快要跟梅玉琴上床的時候,魏市長卻緊急找他商討工作,天底下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啊!

安克誠猛然間想起梅玉琴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他記得梅玉琴跟他介紹說那人姓唐,當時那個姓唐的還極不禮貌的頂撞了他,一個小小的縣級單位工作人員,竟然敢冒犯一名堂堂的副市長,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誰給了他如此打得膽子?是梅玉琴嗎,絕對不是!

突然,安克誠聽人說起過省宣傳部蘇部長的未來女婿也姓唐,名字叫唐一山,現在被梅玉琴一手提拔到縣政府工作,而且,唐一山還常常給梅玉琴開車。

安克誠再怎麽老糊塗,也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心中暗暗叫苦,唐一山這個人的後台很硬,竟然借用省領導突擊檢查的時候,略施小計就把我從梅玉琴身邊調開,我***算是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