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迷亂
唐一山嚴肅的說:“丫頭,不是我不幫你,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是我對於你爸爸雙規之事確實無能為力,雨珊啊,你還是個孩子,有太多的事兒還不是很了解,對著這個社會現狀看得也不是很透徹啊。”
劉雨珊沉默了片刻,過了半天才說,“大叔你既然沒有辦法就算了,明天你要回市西郊別墅,我要見你一麵。”
“嗯,那好吧,到時候我回市裏後會打電話給你的。”
掛了劉雨珊的電話,唐一山深深的歎了口氣,再也無心練字了,柳如煙走過來,問,“發生了什麽事兒?”
“劉家河的女兒劉雨珊打電話給我,要想辦法救救她爸爸。”唐一山苦笑了一下,“那丫頭畢竟才十六歲,頭腦想問題太簡單太單純了,我一不是省委武書記,二不是國家主席,隻是一個縣衙門的小官罷了,哪裏有辦法救得了劉家河,再說,劉家河在紅柳縣獨攬大權,勾結商人謀取利益,嚴重的損害了政府的形象,搞得老百姓怨聲載道,即便我就是國家主席,就是有能力救得了劉家河,也絕不會這麽幹的!”
“我知道,你若是有能力,在法律的許可範圍內,你肯定會為劉家河想辦法的。”柳如煙微微的點點頭,忽然問道,“你是梅縣長的人,而梅縣長和劉家河以前的關係不和,你怎麽會認識劉雨珊?怎麽又對那丫頭很是同情?”
唐一山道:“有一次我深夜回市裏,看到劉雨珊獨自走到校園外,我生怕她會遇到壞人,就把她帶回了家,到了家才知道她是劉家河的女兒,當時劉家河為了他的情人李曼,而跟雨珊的媽媽曾琴鬧得家庭關係惡化,雨珊一人實在孤獨無助,我隻好找到她所在校的聞校長……”
隨後,唐一山就把曾琴抓奸,李曼早產,省紀委雙規劉家河等後麵的事兒,大致的跟柳如煙說了一遍。柳如煙聽了,輕歎了一聲,“劉雨珊如今沒了父愛,她母親又有了別的男人,像這樣的花季女孩再沒有社會和別人的嗬護,遲早要成為問題少女的。”
柳如煙說完,看看緊鎖眉頭,心事重重的唐一山,說,我們不談這個了,我彈琴,你繼續練字吧。
唐一山輕輕的搖頭,“劉雨珊的事兒加上林場鎮槍殺鎮幹部事件,這兩件事讓我心裏有些亂,靜不下心來。”
柳如煙說,“繪畫更能讓一個人安靜下來,要不,我教你一些基本的繪畫筆法?”
“哦,真的?”唐一山哦了聲,“可我這裏沒有顏料和畫筆啊。”
“不用顏料和畫筆的。”柳如煙在書桌上的筆筒裏抽出一支與眉筆相似的小號狼毫,弄點清水放進墨硯裏,微微蘸了蘸筆鋒,開始在宣紙上提筆作畫,隻見她手腕輕盈如同繁花似錦中穿梭飛行的燕子,上上下下翻飛了不過十幾秒鍾,唐一山的肖像圖惟妙惟肖地躍然於紙上。
唐一山知道柳如煙經常畫《將軍出征圖》,因此她畫自己的肖像不但不難,相反,而且比較嫻熟。
“如煙,我不想學我的自畫像,幹脆我學畫你的肖像吧。”唐一山說著,從筆筒裏取出一支小楷筆,說,你很美,我喜歡畫你的樣子,你教我畫。
柳如煙嬌羞似花,“我的畫像有什麽可以學的。”
“我喜歡。”
“你喜歡?”柳如煙紅著臉,低垂著頭,數縷秀發遮住了她的臉,她問,“你喜歡什麽?”
“喜歡你。”
“為什麽?”
“你是我的仙子。”
“油腔滑調。”
“真的。”唐一山放下筆,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
“我……嗚嗚……”柳如煙嗚嗚了一聲,因為她的紅唇被唐一山的嘴巴猛然間給堵住了。
“壞蛋。”柳如煙努力的擺過頭,揚起手中的畫筆在唐一山的鼻子上塗抹了一下,嬌嗔道:“這就是你偷吻我的下場。”
唐一山下意識的揉了幾下鼻子,墨跡在臉上劃拉了好幾道,乍一看像叢林中潛伏的特種兵。
柳如煙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指著他的臉,道,小醜,快洗個臉去。
“哦……嘿嘿……我臉上很髒嗎?”唐一山說著,對著門後麵上掛著的鏡子照了照,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這麽開心的一笑,唐一山心裏剛才的凝重心事也就拋到了一邊,書房裏**漾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他去洗手間洗了臉,回來後拿起毛筆佯裝要在柳如煙臉上塗抹幾下,柳如煙連連後退,“一山,別鬧,別鬧了。”
唐一山把她逼到牆角處,丟了毛筆,抱起她那嬌柔而輕盈的身子,柳如煙顫抖著嬌軀,慌亂的問,“一山,你想幹什麽?我們可不能做對不起蘇蜜桃的事情。”
“我隻想抱抱你,不做別的。”唐一山把她抱到書房隔壁的臥室裏,口裏呢喃著如煙的名字,情不自禁的親吻她,愛撫她。
她一開始拒絕著他的熱烈的吻,可是體內卻悄然滋生一種男女間奇妙的酥軟,兩手不由自主的抱著了唐一山的腰背。
臥室裏充滿了曖昧的味道,此時窗外夏夜的晚風縷縷飄了進來,柔柔地掀開了柳如煙的長發和她的白裙子,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閉上眼睛,享受著迷亂的情,迷亂的吻……
“一山,你別這樣,不可以的。”柳如煙忽然強烈感受到唐一山撩起了她的裙子,癡迷如醉的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膚,男人的吻時而熾烈如火,時而柔情似水,她慌了神,奮力的推開他,“一山,我們不能這樣……”
唐一山沒防備柳如煙的奮力一推,身子一下子歪斜在床的另一邊,他說,對不起,我控製不了自己,是我太衝動了。
說著,他擁抱了一下柳如煙,順手整理了她的裙子,馬上下了床,跑到浴室裏用冷水衝了涼,回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倒頭就睡。
直到深夜,唐一山始終沒有睡著,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關於他和柳如煙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此時他的內心複雜而矛盾,一方麵,他是個情種,無法割舍與柳如煙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