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洶湧澎湃

為此,省委和紫陽市市委主要領導單獨研究了一下,於是便把安克誠和秦明的官職去向對外界公布,列為另有安排,實際上是暗中監視二人的動向,看看他們有何反常行為。

這天中午,唐一山從城南郊區居民的安置小區慰問回來,要司機沈彪買些紙錢,帶他到虎口灣水庫那裏。沈彪知道唐一山這是要去祭拜胡小安,就點頭答應了。

胡小安去年夏天在虎口灣抗洪時因公殉職在大清河裏,如果不是陳巧珍搭救,唐一山也會因為那次抗洪差點送了命。

一同隨行的還有副縣長方剛林,抗洪辦主任崔士元,水利局局長老張,唐一山的秘書劉旭,劉旭以前在省裏的一個小單位工作,他是魏文正的秘書盧小舟的老同學,柳如煙調到順安縣之後,盧小舟就把老同學劉旭推薦給了唐一山。

大家到了狼峰嶺鎮的虎口灣,提前得知消息的黨委書記孫繼堯急忙帶著鎮長蘭桂芳等鎮幹部在虎口灣等候。

孫繼堯原來是狼峰嶺鎮的鎮長,自從原黨委書記方剛林調到縣政府後,他順理成章的升職為新任黨委書記,虎口灣村委會的女村支書蘭桂芳也升職到了鎮裏當副鎮長。這一次,孫繼堯和蘭桂芳提前得知唐一山要來祭拜胡小安,自然是從方剛林嘴裏知道的。

唐一山到了大清河虎口灣胡小安出事的地點,對現場的眾人道,“各位都知道,就在去年夏天,為了抗洪,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胡小安同誌因公殉職,盡管被評為烈士,我心裏一直很難過,雖然他曾經是我的司機,但卻是我眼中最好最優秀的同誌,各位,我今天代表縣委縣政府,在這元旦即將來臨之際,與大家一同祭拜我們的好同誌。”

說完,神色肅穆的唐一山從秘書劉旭手中接過紙錢和酒瓶,在河邊點燃後,然後把酒灑在紙錢上,最後退了兩步,身鞠了一躬,其他人也是神色肅穆,跟著鞠了躬。

祭拜完了胡小安,唐一山信步走向大型水庫上的攔河過道上,目光深遠的凝視了微波粼粼的大清河河水,此時的冬季,岸寬水瘦,顯出一片寒冷的蕭瑟之氣。

李潤成等人慢慢地走過來後,唐一山交代道,“潤成,以後胡小安撫恤金按照雙倍發放給他的家人。”

“我知道了,唐市長。”李潤成點點頭,“唐市長,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唐一山還是第一次聽人喊他市長,一時聽得有些不習慣,笑著道,“潤成,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官油子了,我現在隻是個副市長提名候選人,沒有正在跟史都華競選獲勝之前,我還是潁河縣的縣委書記,你還是喊我書記這個職稱吧。”

李潤成知道,史都華是紫陽市西區區委書記,是這次和唐一山一起被市委和市人大提名為副市長的候選人。論實力而言,兩人勢均力敵,論官職資曆,唐一山略差史都華一籌。

當然,李潤這麽提前喊唐一山為(副)市長,自然有他的想法,他認為,唐一山深得如今剛剛升職為副省長的魏文正信賴,又是同樣剛剛升職為副省長的蘇步雲的女婿,況且,唐一山還有個當省委書記的義父,憑著靠山和背景,唐一山還是高勝史都華的。

中午,唐一山沒走,留在了狼峰嶺鎮的酒店,宴席上蘭桂芳頻頻向他敬酒,再加上其他人也都勸酒,唐一山一時開懷暢飲,喝得有點兒高,臨時在樓上的房間裏休息,結果一睡就睡到下午五點多。

唐一山看看時間,一咕嚕從**爬起來,心想,我下午要青石溝鎮走訪,這下可好,沒想到竟然給喝醉了。於是,他到衛生間洗了臉後,準備出門離開,正趕上蘭桂芳提著一瓶暖水進來了。

“桂芳,他們都回去了嗎?”唐一山問。

“唐書記,他們知道你喝醉了,就提前回去了。”

“劉旭也回去了?”

“沒有,他在樓下的休息室等你醒來。”

“哦。”唐一山哦了聲,抬腳就走,蘭桂芳急忙放下暖水瓶,“唐書記,你還醉著呢,要到哪裏去?”

“去青石溝鎮。”

“唐書記,這麽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蘭桂芳連忙拉住了他的右胳膊,揚起一張酒後紅潤的臉龐望著他,她有著一雙美麗的杏核眼,臉很耐看,圓圓的臉兒像是從烏雲裏鑽出來的滿月。

女人的身材結實高大,胸部更是洶湧澎湃,兩座山峰剛好把唐一山的右胳膊夾在其中,唐一山有著很英俊成熟的臉,又擔任要職,桃花運素來很旺,但他一想想黃克奇偷拍他和柳如煙之事,路東寬的一席話,以及過去很多跟他有關係的女人,便急忙去扯蘭桂芳的手臂,可是蘭桂芳硬是不丟手,臉上卻是嬌豔如霞。

唐一山一看她的臉兒,心知她今天也沒少喝酒,忙說,“桂芳,你先鬆手,我真的要去青石溝鎮的。”

“唐書記,我是不是很醜?”女人鬆開手,問了一句。

傻子都知道蘭桂芳說這話的意思,弄得唐一山不知該怎麽說,臉上不免微微尷尬。

就在這時,楊定鐸忽然電話給唐一山,自從去年楊定鐸從紅柳縣調到市政府擔任副市長,梅玉琴擔任副秘書長後,唐一山和楊定鐸一直保持著親密關係,唯獨和梅玉琴接觸的越來越少了。

楊定鐸告訴唐一山,副市長秦明出事了,是在家中上吊自殺的。

唐一山嚇了一大跳,“楊市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初步認定屬於自殺。”楊定鐸道,“秦明臨時前沒有任何遺言,死得過於突然,我個人懷疑這件事有些蹊蹺。”

“這麽說,秦市長是被他人殺的?”

“有可能吧。、”

“楊市長,你覺得他是被誰下了黑手?”唐一山問。

其實,唐一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已經有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