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狗皮膏藥

由於茶水把喬紅芸的套裙‘弄’濕了,唐一山便用‘毛’巾去給她擦,擦了幾下又慌忙把‘毛’巾遞給喬紅芸,有點兒尷尬的說,“還是你來吧。 ”

原來,茶水也真會惹事,竟然把喬紅芸的兩‘腿’間也打濕了!

喬紅芸的臉兒一紅,接過‘毛’巾後趕緊跑到了衛生間去擦,連著擦了數次也沒有擦幹,隔著衛生間的‘門’問道,“一山啊,你家裏有‘女’人的衣服嗎?”

“我這裏沒有‘女’人住過,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呢。”唐一山道,“如果說有‘女’人來過,你是第一個吧。”

“哦,真的,還是假的?”喬紅芸嘴裏揶揄道,心裏卻在暗喜,暗喜的同時又比較納悶,心說,唐一山和他老婆分居兩地,偶爾有‘女’人在他這裏過夜很正常的,怎麽會沒有‘女’人來過呢,再說,唐一山三十三歲,正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年紀,他不可能沒有生理需要的啊?

“我騙你幹啥,除了我老婆來過一次,以前哪裏會有‘女’人在我這裏啊。”唐一山說到這,忽然想起來蘇蜜桃在幾個月前過來看她,留下了一件換洗而忘記帶走的裙子,忙說,“哦,對了,我老婆有一件裙子沒有帶走,你穿上試試吧。”

“嗯,你快點拿來吧。”

“好,你稍等。”

唐一山馬上走到臥室的衣櫃前麵,打開後找到了一件低‘胸’束腰的淺粉‘色’長裙,拿在手裏後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喬紅芸已經脫了她身上的套裙,正等著換裙子,聽到唐一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裏緊張又矛盾,矛盾的是唐一山是個有‘婦’之夫,自己暗暗愛了他那麽久,今晚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機會,可是一旦兩人發生了實質‘性’關係,萬一哪天有人把事情捅了出去,對兩人以後的仕途都有很大的影響。

隨著喬紅芸把‘門’兒開了一條縫,唐一山就把裙子給遞了過去,說,“你和我老婆的身高差不多,穿上去應該很合身的。”

“哦,我試一試就知道了。”喬紅芸接過長裙,隨手掛在了身後牆壁的衣鉤上,當她再次去關‘門’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她一轉身之際,不曾想腳下一滑,身子連連晃悠起來,她本能地驚叫了一聲!

唐一山一時沒有明白怎麽回事,想都沒想就推‘門’進來,恰好這時喬紅芸的身子歪倒在他那寬厚的懷。

“你怎麽沒有穿衣服?”唐一山感覺懷抱著的柔香撲鼻而來,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當場不知所措了,“你快穿上裙子呀?”

“一山你怎麽進來啦?”喬紅芸急忙從唐一山懷站穩了身體,一對藕粉般的手臂抱著‘胸’前的兩團豐滿,卻沒想到顧上不顧下,下麵失守了!

唐一山瞠目結舌的看著漲紅了臉的喬紅芸,下麵當即撐起了帳篷,聽了喬紅芸這麽一說,頓時如同夢醒一樣,忙說,“好,我,我這就出去。”

唐一山出去後,回想起剛才的無限‘春’光,隻感到口幹舌燥,再加上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體內的浴火在酒‘精’的刺‘激’下像發青期的雄蛇似的到處‘亂’竄。

過了會兒,喬紅芸滿臉緋紅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一看唐一山在她身上遊離不停的雙眼便明白了男人心裏在想什麽,為了避免兩人不那麽尷尬,喬紅芸輕輕地問道,“我穿上你老婆的裙子漂亮嗎?”

喬紅芸和蘇蜜桃的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的個頭,而這是一套束腰的低‘胸’長裙,喬紅芸穿上這套粉紅‘色’長裙的風情之貌不比蘇蜜桃遜‘色’,尤其是她那一對豐滿的ru峰更是顯得飽滿而堅‘挺’。

“漂亮,當然很漂亮,你是我們市政fǔ的一枝‘花’,誰有我們的喬副市長漂亮啊!”唐一山讚不絕口。

正所謂‘女’衛悅己者容。唐一山的一句話讓喬紅芸心‘花’怒放,忍不住的坐在唐一山身邊,忽然抱著他,柔聲道,“一山,自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認識你後,我感覺我第二個‘春’天來臨了……”

“紅芸,談情說愛是年輕人的天地,早已不屬於我們了。”唐一山沒想到喬紅芸會像個反追男孩的少‘女’那樣對自己求愛,便急忙打斷她的話,“我們都是官場人,犯不著突破這個界限丟了官職。”

喬紅芸的一雙美目火辣辣的盯著唐一山,目光熱情而奔放,表情‘激’動而澎湃,“一山,我比梅‘玉’琴年輕五六歲,難道我比不上她那個老熟‘女’嗎?”

唐一山隨即驚愕,心道,梅‘玉’琴剛來鳳鳴市的第一天,就被喬紅芸看出了我和她的關係,若是以後大家都知道了,這還得了!

不過,既然喬紅芸看出了他和梅‘玉’琴以前的事兒,唐一山便不再隱瞞,道,“梅‘玉’琴是我以前的好領導,對我來說,她對我很重要,沒有她,就沒有我唐一山的從一個副鎮長調到縣裏工作的機會,沒有她,就沒有我唐一山的今天,紅芸,如今梅‘玉’琴已經四十多歲了,你不要跟她爭風吃醋好嗎?”

喬紅芸問,“她比你大了將近十歲,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唐一山說,“那時都怪我太年輕了,認為自己攀上了‘女’領導,‘女’領導提拔了我當縣府辦主任,我我無以回報,一時衝動就跟她好了一段時間。”

“那你能跟我好多久呢?”喬紅芸問。

唐一山苦笑道,“紅芸,你別這麽說,萬一歐陽雲燕書記哪天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她可是從央紀委下來的幹部,一旦我們有了那事兒,她肯定不會留情麵的,‘弄’不好給我們來個揮淚斬馬謖,你我都得完蛋。”

“其實,歐陽書記早就留意到了我心裏裝著你。”喬紅芸嫵媚的一笑道。

唐一山猛然吃了一驚,“那你還敢來我這裏!”

喬紅芸不以為然的說,“我和歐陽書記情同手足姐妹,她又非常了解我九年來沒有男人的滋味,心裏一直很同情我的。”

說著,喬紅芸如同飛鳥入林一樣,歡快地投入唐一山的懷抱,“我不會那麽不知趣天天找你的,隻是想偶爾‘抽’了時間,我們單獨坐一坐,互相偎依著聊聊天,談談人生,談談工作就行了。”

唐一山懷抱著喬紅芸,想推開她,卻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心,再說長時間的和蘇蜜桃分居兩地,可以以瘋狂的工作暫且不想生理需要,但是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卻無法一天天的在漫漫長夜裏一個人抱著被子入睡。

浴望的大海在喬紅芸的撥‘弄’下逐漸地起了風‘浪’,唐一山在風‘浪’的衝擊下開始了人類最原始的動作。此時他感覺喬紅芸就是慢慢洶湧起來的風‘浪’,他像一隻盤旋在海麵上的海鳥,忽然收起雙翼,一頭紮進了風‘浪’……

第二天一早,唐一山的酒勁完全下去了,也恢複了常態,早上起來,洗了洗澡,吹了吹頭發,‘精’神基本上恢複了過來。回想起昨夜和喬紅芸的一次次纏綿,他已經記不得和她做了幾次愛,隻記得喬紅芸在他的身上大呼小叫,瘋狂的搖擺,搖擺。

到了辦公室裏,唐一山會見了幾個求見自己的下麵幾個部‘門’負責人,批了一批件,晚上的時候,按時參加了胡副省長安排的宴會。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八點多的時候,唐一山再次回到了市委大院的住處。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好在喬紅芸說到做到,今夜沒有到他這裏來。

唐一山在院子裏散了一個多小時的步,就回了房間練了會兒書法,然後洗澡,洗了澡後便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蘇蜜桃打電話過來了,夫妻倆雖然很少見麵,但會每個幾天都會通電話的。

蘇蜜桃問,“老公,離開我的滋味不好受吧,等我這兩天忙完了近期的集團公司事務,要到鳳鳴市視察我的分公司,你可不許冷落我啊。”

唐一山大笑著說:“我哪敢冷落我的蘇大小姐呀,老婆,你現在就過來吧。”

“今晚肯定不行的,明天也不行,老公,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忙完我集團公司的事情,我是沒有時間過去的。”

唐一山說,“那你就盡快趕緊回來吧,要不然,我真的沒法忍受了。”

蘇蜜桃咯咯的歡笑道:“我聽說梅‘玉’琴不是調到鳳鳴市當市委秘書長去了嗎,你要是忍不住,可以去找她啊,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找她,千萬別告訴我,要不然我讓歐陽雲燕摘了你的烏紗帽。”

唐一山雖然不清楚蘇蜜桃是否特別知道他和梅‘玉’琴的事情,但卻知道老婆在跟他開玩笑,說:“梅‘玉’琴剛來,我就是想犯錯誤,她不一定會冒著摘掉烏紗帽的危險接納我啊。”

蘇蜜桃說,“你們市政fǔ不是還有個叫喬紅芸的‘女’副市長嘛,梅‘玉’琴都四十三歲了,想必你也不會跟她好,但我可不敢保證你會跟喬紅芸好上的。”

想起昨夜和喬紅芸的一場盤腸大戰,唐一山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

夫妻倆在電話裏又嘮了一會兒家常,就把電話掛了。躺在‘床’上的唐一山卻沒有睡意了,他的心情有些‘混’‘亂’,腦子裏時而出現蘇蜜桃的樣子,又時而出現喬紅芸的笑臉。

唐一山心想,如果自己沒有結婚,或者是離婚的單身男人,或許自己會愛上喬紅芸的,但現在以自己的市長身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一旦離婚,自己的形象和仕途,都會受到致命的打擊。再說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動過和蘇蜜桃離婚的任何念頭。他們是結發夫妻,而蘇蜜桃自從跟他結婚後,這些年蘇蜜桃一直打拚事業,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蘇蜜桃和別的男人有染,相反自己這個當老公的卻和不少‘女’人糾纏不清。

唐一山心裏知道,如果他還在基層工作的時候,仍然去當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種,仍然會和柳如煙,梅‘玉’琴,蕭‘玉’梅等那樣的‘女’人歡愛一場,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現在是鳳鳴市的大市長,因為年輕,因為在政績上的突出,因為在未來管路上還有更大的發展前景,在認識‘女’人方麵他是該收斂了。倘若為了一個‘女’人去拿大好的前途去下賭注。確實不值得。

就在唐一山‘迷’‘迷’糊糊地要睡去的時候,孟楠打電話給他,說紫陽市潁河縣的宣傳部副部長馮年豐求見,看可以不可以讓他進來。

唐一山一聽到馮年豐三個字就感到頭皮發麻,心說,他娘的,馮年豐真是一張狗皮膏‘藥’,黏在身上怎麽撕都撕不掉。

馮年豐是唐一山八年前在家鄉綠楊鎮工作時的鎮黨委書記,後因鎮政fǔ內部爭鬥問題致使馮年豐和鎮長丁少喜互相翻臉,在會議上上演全武行,最終馮年豐被縣裏安排了個閑職。等後來唐一山升職到縣裏,又從縣裏升職到市裏的過程,馮年豐找過他不少次,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通過唐一山活動關係,希望能重新回到當鎮委書記時的風光,但均被唐一山找理由拒絕了。

因為唐一山知道,馮年豐不在年輕,而是一個接近年近‘花’甲的老人,在仕途上幾乎沒有再發展的可能,再說,馮年豐為人不正,喜歡勾心鬥角,為官也不清廉,即使自己提拔了他,即使他不貪汙受賄,即使他不給自己拖後‘腿’,但是過不了幾年,馮年豐照樣下台的。

直到後來唐一山調到潁河縣當了縣委書記,官癮十足的馮年豐依然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不勝其煩的唐一山實在非常惱火,但又不可奈何,便給馮年豐在潁河縣安排在縣宣傳部當了副部長,副部長一職沒有實權,隻是個正科級幹部,唐一山這麽做,也是不想讓馮年豐因有實權而做出太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眼下,唐一山當了鳳鳴市的市長,馮年豐再次像狗皮膏‘藥’一樣的黏上了他,無非又是想來討要官職的。

唐一山想了想,覺得自己若是不見馮年豐,憑著馮年豐的為人,以後肯定會在他人背後議論自己的是非,於是在電話裏對孟楠說:“你讓他等十分鍾,在帶他過來吧。”

掛了孟楠的電話後,唐一山從‘床’頭邊的煙盒裏‘摸’出一支煙,一邊‘抽’一邊想,“這個馮年豐不僅僅像狗皮膏‘藥’,而且更像手指頭上的一坨鼻屎,想彈都彈不掉!本來我離開潁河縣都好幾年了,他也到了該退休的年齡,可是卻偏偏還是跑過來找我要官職,媽的,要是他能有為老百姓幹工作的百折不撓‘精’神,我也無話可說,給他安排個縣長或者縣委副書記當當也沒啥問題,可他滿腦子裏隻想著當官當官,我要是換了自己,早就回家種田去了。”

唐一山‘抽’完一支煙,然後穿好衣服,走到客廳裏繼續‘抽’第二隻香煙的時候,在電話裏對孟楠說,“你讓馮年豐來吧。”

孟楠馬上打通了馮年豐的電話,說:“唐市長,請你上來吧。”

幾分鍾過後,一直市委大院外麵等候的馮年豐來了,孟楠也沒有迎上去,隻是稍等他片刻,見他來到了,便帶著他去了唐一山的房間。

唐一山看馮年豐進來的時候,左手提了一個長長的木匣子,足有一米多長,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領導要會客,可能涉及到一些官場**和機密,於是孟楠馬上給兩人倒上茶水,關上‘門’出去了。

唐一山也沒有站起來,隻是用手指了指沙發,說:“坐。”

唐一山的傲慢讓馮年豐心裏很不爽,但如今的唐一山今非昔比,人家是大市長,你隻是個小小的縣宣傳部副部長,市長在小官麵前擺架子,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馮年豐小心翼翼的坐下來,說:“這麽晚了,打擾唐市長休息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次來……”

唐一山早已猜出了他的來意,立即打斷他的話,“老領導,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我現在以後不再潁河縣工作了,至於你工作上的事情還是找李潤成吧。”

李潤成是唐一山在潁河縣工作時的縣長,唐一山調走後,李潤成接替了唐一山的職務,成了那裏的縣委書記。

馮年豐沒想到這邊剛開口還沒有說明來意,唐一山就知道了他心裏的小九九,而且唐一山竟然喊他老領導,這對馮年豐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唐一山實在不想和這種狗皮膏‘藥’一樣的人糾纏,便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馮年豐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唐一山要送客的暗示,於是連忙站了起來,說:“打擾唐市長休息了,其實我來拜訪你還有一點兒小事情要拜托唐市長,潁河縣的領導班子快換屆了,有一批科級幹部要提拔,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機會當上縣長,哪怕是個副縣長也行,所以還請唐市長多多關照。”

說著,馮年豐打開旁邊的那個木匣子,說:“我知道唐市長酷愛書法,剛好我本人喜歡收藏名人字畫,這副字就算是做個紀念吧,希望唐市長不要推辭呀。”

唐一山看了看兩鬢斑白的馮年豐,問:“誰的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