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古之聖人
“玉清境的力量有這麽強？”風燁看到鎮元子的手段也有些驚異起來。
十二巫祖在上古的時候便是威震天下的人物，每一位巫祖都能夠跟一位混元大能對抗，如今雖然幾位巫祖遭了劫數轉劫了一遭，但是神通不減道行反而有些精進。尤其是祝融大神已經成就太清之境，開始琢磨出來一點混沌真火的玄奧。
“可惜是火生土，要是句芒成了太清境之後或許還能多幾分勝算。”燭龍目光一掃，然後搖搖頭：“三界之中鎮元子借助地利之勢防禦無雙，可是在虛空中沒有立足之處也隻好自行開辟一方土地，借此來轉化大地元氣而使得法力不再枯竭。”
祝融等四人眼看不能輕易壓服鎮元子，便聯手引動一座四季輪轉的大陣將鎮元子連同腳下的土地一起籠罩起來。
“倘若一開始祝融等人便布下四季法陣借助四季輪回的力量將鎮元子不斷消弱倒也罷了，如今鎮元子占據大地領域有了根基所在，又有五莊觀這件神物在手反而可以將大陣的力量壓製下去。”
就如燭龍所言，鎮元子眼看祝融等人借助四季之力在煉化土地，連忙將五莊觀取了出來，利用五行俱全的屬性反而將四季輪回大陣的力量轉化入大地上麵。
“看這位大仙的手段，或許還真的可以成聖呢。”
“這……”燭龍麵色多了一絲古怪：“這個世界雖然因為某種緣故跟上個宇宙很相似，但是終究也有所不同。鎮元子到底能不能證道誰也不知道。而且上一個量劫之中我們證道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
“這個量劫比起上一個量劫宇宙可是幸福多了，如果真要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女媧娘娘沒有隱居避世吧，也不知道是誰的緣故。”燭龍看著某人打趣道。
“上一個量劫，伏羲退隱火雲洞，女媧娘娘勢單力孤不敵玄門壓力，又因為神族對女媧冷嘲熱諷，加上人族早早拋棄女媧這位聖母將她斥為妖魅。這位娘娘在心灰意冷之下早早閉了媧皇宮潛心修行。
所以在封神之後的爭鬥便是三清玄門以及西方佛教的爭鬥，而且在五位聖人的暗中默契下阻礙了所有人的證道之路。換句話說，他們不希望再多出來一位聖人幹涉他們幾位的統治。”
“那麽他們都是天道聖人吧？”
“不錯，”燭龍麵帶譏諷之色：“五位天道聖人聯手幹涉天機。將所有人的證道之路給阻隔。有資格成就天道聖人的被設下種種障礙封印起來，有資格證道混元聖人的則是有聖人親自擔任阻劫之人。”
“直到阿彌陀閉關，三清聯手誅殺準提聖人，吾等這些人才有了證道的機會。”
“四位天道聖人相鬥？莫非他們就不怕引動天道反噬。或者因為四位聖人的爭鬥而引動三界破滅？”
“誰知道呢？那件事到底因為什麽爆發。直到如今我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三清暗殺了準提。整個天道因為一位天道聖人的死亡而暴動，洪荒也因此破滅大半。”
“那娘娘呢？洪荒破滅應該會出來吧？有她的造化神通應該可以力挽狂瀾。”
燭龍搖搖頭：“女媧娘娘早已經宣布避世不出萬事不理，就是媧皇宮也隱在混沌。除了伏羲以外沒人知道地點。而且莫說女媧娘娘就連鴻鈞老祖也沒有出麵，任由三清等人戰鬥。然後天地翻覆洪水爆發，隨著佛門那些徒子徒孫遭劫，釋迦如來等人強行叩關將阿彌陀請了出來。”
聽到上一個量劫發生的事情，風燁頓時覺得荒謬不已，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四位天道聖人漠視蒼生而大打出手？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阿彌陀閉關連準提的生死也不能感知？
“在聽聞準提聖人身死之後，最後阿彌陀也難保清淨之心，便將我跟後土等人給放了出來，欲要借助我們的力量跟三清對決。”燭龍頓了頓：“想必除了為準提報仇之外，阿彌陀也是要自保吧？不然的話能夠死一位準提佛母，自然也可以死一位阿彌陀佛。等阿彌陀死後佛門沒有聖人依靠，天地自然是三清做主，那時候天地重塑還是重新開辟還不是在三清一念之間？”
風燁搖搖頭：“應該也有更深一層的原因吧？不然的話封印準提聖人便可以，又何必下殺手呢？引動天道反噬自身不說，還要將整個洪荒眾生給搭上去。”
“或許吧，那時候的我被困在命運長河，對那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多。”燭龍不置可否。
“被困？”風燁心中一動：“說起來，剛剛大神也提到阿彌陀佛將你和後土等人給放出來，為什麽你們需要被他給‘放出來’？”
“很簡單，這個宇宙的命運長河是我開辟，但是上一個量劫你認為也是如此嗎？”
“上一個量劫的命運長河是鴻鈞將我抓起來之後用我的神軀煉製而成，鴻鈞也因此開辟命運長河的功德而成就天道聖人，至於我的元靈則被鴻鈞鎮壓在命運長河最深處。”燭龍想起當初的事情便是牙根癢癢，自上古開始被鴻鈞鎮壓命運長河中作為守望者，足足過了億萬年時間。
“還有後土娘娘也被接引準提三清等五位聖人聯手鎮壓在輪回殿中，連出了輪回殿也不可能。也就是在後土被鎮壓之後，佛門、道教才能不顧及她的意願開辟自身的輪回。”
“這麽慘？”風燁不由吃驚起來，上一個宇宙的神族有這麽慘嗎？
“那時候可沒有好心人來輪回殿幫她重新凝聚神體啊，後土就算在輪回之中等同聖人，但是五位聖人聯手鎮壓難道就是好對付的？”燭龍感慨之後又道：“我們還不算慘。紫光夫人連同座下九子被人打死才是最慘的。要不是阿彌陀欠著紫光一個人情，將她真靈收取作為摩利支天而保護起來，恐怕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風燁不由揉揉腦門：“既然阿彌陀將老爺子等人放出來了，那麽後土娘娘難道沒有成聖嗎？”
“沒有，比起被鎮壓在命運長河的我，後土作為輪回化身是三清等人最忌諱的存在，所以元始天尊專門去了地界要重新鎮壓後土，也就是後土將元始天尊攔住我才能安心證道。”
“那時候的玉清境大能少說也有五六位，都是因為天道聖人的打壓而不敢更進一步。隨著阿彌陀反水將太清聖人攔住，我們幾個紛紛抓著這一點機會證道成聖。元始天尊去了地界阻攔後土和冥河。而通天教主則是去鎮壓另外兩位證道之人，倒是鎮元子早早跟玄門達成協議，作為玄門第五位聖人而沒有受到阻攔。”
“但是道劫很厲害吧？”
“還可以，隨著幾位天道聖人將天地破壞。他們不但受到反噬。就是天道本源也開始受到重創。除了自身的道心劫難和因果人劫之外。類似雷劫風火劫等劫難倒也不怎麽厲害。”
“那老爺子碰到的是什麽劫難？”
“陰陽道化，萬物回歸混沌。”燭龍麵色多了一份怪異：“隨著洪荒破滅大半，天道本源急劇損耗。命運長河鎮壓我的力量也漸漸消散。而且因為道劫不算嚴重，我倒是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神體證道混元。”
“也是鴻鈞不小心，用我的燭龍真身承載命河自然也會有功德落於真身上麵，加上那時候的我連一點法則都不能掌控，反而因此跟天道沒有因果溝連便輕鬆證道了。”
“但隨著我重新祭練命運長河將命河重新平息的時候，通天教主便來找我麻煩了。”
“通天教主？”
“不錯，原本他早就到了，隻是陰陽道化阻攔命河跟外麵的聯係，反而將我給保護了起來，給了我從容證道煉化命河的時機。隻是他到底是成聖無數年，比我這位剛剛成聖的人要強多的。”燭龍歎息一聲：“要不是他來的太早，再給我一段時間的話定然可以鞏固道基然後跟他抗衡下去。”
“您是被通天教主給打死的？”風燁小心翼翼問道。
“不是，是我自爆了。”燭龍陰狠道：“想要殺我那麽他也要付出代價才行，而且他一人還沒有滅聖的手段，也隻能借助三清聯手才行。
當時，我眼看要被他鎮壓，自然明白日後三清聯手也能將我徹底抹殺。與其落到準提一般的下場還不如拖著他一起死，於是便引爆聖心和命河跟他同歸於盡了。”
“……”風燁腦子有些混亂，開始從新理清燭龍的話語：“那麽準提聖人死的時候沒有自爆嗎？一位天道聖人自爆怎麽也能拖一位聖人下水吧？”
“他怎麽可能會想到他的死啊，在準提身死之前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聖人會死。恐怕準提也隻是以為，三清破滅他的道體然後將他的聖心封印呢。”
“一位混元聖人根本殺不死另一位混元聖人，畢竟都是領悟大道的強者，有了自己的大道之路，聖心即為道之本，根本就不可能被另一位聖人殺死。”
“可是要天道之力將聖心漸漸同化，或者借助天道之力也就可以了嗎？”風燁問道。
“應該就是這樣吧？準提雖然也是天道聖人，但卻是幾位聖人中最後證道的一位，比起前幾位還是稍遜一籌，然後被三清崩壞了道體，將聖心用天道之力毀滅也不是不可能。”
然後燭龍又來了一句：“當初我在封印之中，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
“……”好吧，你倒是推得幹幹淨淨。
“當初我自爆的時候將命河引動，把通天教主給糾纏進來，然後依稀看到阿彌陀趕了過來，想必阿彌陀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通天教主應該也難逃一死才對。”
“咳咳……”燭龍輕咳了一聲：“接下來就是我的推測了，你可以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