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盤皇話原始
盤皇九相、元始天王像、龍首蛇身像、人身蛇尾像、多臂天王像等等共計九尊化身。風燁因為要謀取元陽上帝之位而刻意凝聚了龍首蛇身像，不過比起龍首蛇身像來說，風燁更喜歡的還是自身的人體，不然也不會在龍首蛇身像的時候刻意凝聚一雙手臂。
看到對麵的元陽上帝化身，風燁欠了個身：“自盤皇開天之後唯有洪荒大地留存，然天地二皇開天地兩界始有三界之說，此世之演化非盤皇一人之功！盤皇大神之道固然是天地之本，但世界終究是不斷向前，盤皇豈能一直以久遠之道而統禦天地？假若貧道僥幸勝了閣下一招，那麽非但是元陽之位便是其元陽法相也要隨我演化。”三屍融入本尊，風燁身後唯有天道寶輪和龍首蛇身之相若隱若現。
元陽上帝這尊法相對盤皇的重要性不比元始天王這尊象征開辟的法相，就力量而言也不比多臂天王像，以造化論也不如蓮花相多矣。但是元陽上帝作為盤皇九相之一，自然也有其珍貴之處，不然的話鴻鈞道祖也不會將目光放在此處。
元陽上帝即為生，即為修行之本。作為天地間第一位神聖而具備的原始之意，也是眾生生命之本源，為何有陰陽兩界之說，生靈為何以陽而為生機？為何諸神以陽神為貴？修行之士為何以純陽元靈作為修行目標？一切皆是自元陽上帝而來，作為天地間第一位上帝。元陽上帝這個業位極貴。甚至影響到後世無量劫，天地人三皇以青天純陽最貴，太陽神能夠作為神皇而坐擁天庭，仙道修行要采集九天清陽之氣而對幽冥陰氣諸多鄙夷。
鴻鈞眼看那尊化身飛了過來便同樣顯化出來一尊元陽上帝法相跟盤皇的法相鬥在一處。
這廝果然對元陽之道頗為擅長！風燁一邊跟那尊化身纏鬥一邊目光盯著鴻鈞那邊。突然風燁對麵的化身暴起，雙手結印化作元陽鎮天之勢壓向風燁。
風燁不敢再度分神，施展天道寶輪將那手印的力量卸去之後，隨後風燁眉心處多出一枚混元符印。
“或許對於大神來說元陽上帝隻是至陽之神，但是對於貧道來說可是一尊無所不包的混元法相！”天道寶輪漸漸融入風燁身後的龍蛇法相，然後法相行開天之術演化出來一個元陽界，直接借助一方世界的壓力對抗那尊化身。
大道至簡。盤皇的這尊元陽上帝並沒有多少神通。完全是一力降十會以最基本的力量來壓製風燁。而風燁雖然精通諸多神通加上諸多靈寶護身，但是在元陽上帝的壓迫下也隻能以力抗力針鋒相對起來。不過風燁當初曾經琢磨出來人寶合一之法，將鴻蒙金印、天衍塔等諸多靈寶跟本體暫時相合，其防禦比起一般玉清境大能還要強上一分。
……
就這樣硬碰了不知道多久。風燁恍惚之間進入一種明悟狀態。看著元陽上帝手中打出的那套法印。風燁也開始有樣學樣將元陽界當初推演的諸多法則道韻也融入自身手印之中。隨著風燁對法則的理解漸漸精神，索性將手印拋在一旁隨手捏來演化天地道符，以四九天道和一元法則之勢融匯如一。用一枚混元符印攜帶開天之力壓向元陽化身。
“哎呦！”就在風燁以混元道意將那化身震碎的時候，太陽中傳過來一陣吸力直接就將風燁吸了進去。
“你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在空間響起，風燁連忙看向四周，發現這裏就是原本的天道宮正殿，而盤皇正坐在正殿最上端看向自己。
盤古指著如今已經空閑下來的元陽上帝之位：“坐吧。”
風燁遲疑了一下，這是要自己繼承元陽上帝的位置嗎？
“雖然吾對你有些袒護，專門用兩個化身來應對你和鴻鈞，但是你能夠比鴻鈞早一炷香的時間打碎吾的元陽化身，倒也不辜負你母親的期望了。”
“母親？”風燁剛剛走到元陽上帝座位旁邊，突然一愣：“大神的意思——？”
“別急，原本就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想必燭龍那家夥也挺想知道的吧？”盤古笑了笑，然後環視其他八尊座位上空的圓球影像。
風燁隨著盤古的目光也看了過去，其中正是元始天尊諸人所麵對的場景。
“女媧娘娘也在？”風燁愣住了。
“你說這丫頭啊？原本她隻是想要幫助你們護法，吾亦沒準備考驗於她。不過她看到你們都被吾傳送走也著急了，關心則亂，她居然想要當場跟吾翻臉。於是吾就讓她去應對蓮花法相，畢竟那造化青蓮跟她的屬性大道最是相合。”
“那麽天尊，他不是——”
“他倒是想要來革吾的天主之位，但是吾一個早就逝去的聖人，哪裏還能讓他革天玩？所以吾直接讓他跟元始天王化身去對打了。”盤皇托起下巴懶懶道：“元始天王是吾的第一法相正好跟他相合。”
“不過你們這塊倒是挺快的，你繼承了吾的元陽上帝之位，鴻鈞被我強行鎮壓。而其他人看樣子距離出來還早呢，那麽就先跟你說一說上一個量劫還有你的來曆吧。”
“洗耳恭聽。”風燁一臉謙恭，看起來這位大神倒是一副提攜後輩的模樣，而且他說他死了莫非——
“你跟鴻鈞說的話吾都聽到了，你雖然是忽悠他的，但是所說倒也不算錯，上一個量劫勉強來說確實有十三位聖人。”
十三位？
“鴻鈞、女媧、三清加上佛門兩位算是七位，還有燭龍、鎮元子、後土、伏羲、九天真王五人，以及本神這位算是聖人又不算是聖人的死人。”
“大神剛剛說自己死了，莫非您如今……”
“隻是一尊無萍化身，恐怕過不了多久也就要徹底消散了。”盤皇苦笑道：“你們應該是怕吾歸來之後重新吞噬這個世界，然後以世界來補全自身吧？”
“……”
“雖然這個世界的生靈斬出的盤皇印記的確對本神有些幫助，但是比起吾的損耗來說也是入不敷出。即便你們這次不行革天之事，到時候吾也要找你們將洪荒世界的真相告訴你們，由爾等繼承吾等的遺誌。”
“那麽——”風燁頓了頓：“大神到底是不是原始宇宙的那位盤古？”
“的確是吾。”盤古沉默了一下，輕輕說道：“在原始宇宙的最後，女媧娘娘將吾喚醒，然後新的宇宙也是吾開辟而成。”
風燁聽了盤皇的話，立馬起身一臉鄭重道：“原始宇宙後裔拜見祖神。”然後硬生生對盤古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起來吧！”盤古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風燁：“雖然原始宇宙是吾開辟，但是將你救下的人並不是吾。”
不等風燁張口去問，盤古直接將話茬截下：“風燁這個名字不錯，尤其是風姓，姓從女生，或許真是天意吧，你的姓氏倒是跟你母神一脈相承。”
“母神？”風燁這是第二次聽盤古提及自己的母親，聯想自己偏愛造化之道，加上那回明珠中的造化元精：“莫非祖神所言的母神是我們那個宇宙的女媧娘娘？”
“不錯，你能夠自原始宇宙活下來，吾能夠自永眠中蘇醒，甚至吾等原始宇宙擁有一次重新翻盤的機會，都是依賴這位女神的犧牲啊。”
女媧娘娘，風燁猛然醒悟剛剛盤古說道女媧娘娘的時候，居然也用了“娘娘”這個稱呼，依照盤皇祖神開辟神的地位，即便是鴻鈞等人論及輩分也不能跟他同尊吧？為何要這麽稱呼女媧娘娘？
“燭龍應該跟你說過一些事情，不過他到底死的太早加上被封印日久對原始宇宙也不算了解，還是讓吾這位自原始宇宙最後遺留之人告訴你吧。”盤古自嘲道。
“當初三清斬殺了準提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但是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為什麽？”這不單單是風燁的疑惑，也是燭龍的疑惑，三清跟準提有多大仇居然要做出這件事情？
“當初準提得到一件鴻蒙靈寶，在還沒來得及祭練的情況下就被三清察覺，然後三清聯手自準提手中將此物搶了過來。阻人證道可是大仇，準提自然也是不依不饒，加上當初封神之事以及後麵佛道之爭，新仇舊恨加起來四位聖人打出真火，然後三清利用三清合一之法化作玄清上尊接引天道之力才將準提徹底殺死。”
“鴻蒙靈寶？”風燁喃喃了句。
“之後三清眼看準提身死，天道紊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徹底改天換地重煉地火風水。”
“鴻鈞道祖和女媧娘娘也同意了？”風燁忍不住說道：“類似這種大事他們兩人不會認可吧。”
“如果他們倆人被牽絆住了呢？”盤古回憶當初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吾自混沌而來與大道同生，昔年吾開天辟地而有萬物生衍，奈何子孫不肖原始宇宙爭鬥不休，卻給了外人可趁之機。”
外人？風燁聯想當初看到的那位混沌魔神臉色一變：“祖神的意思是，當初原始宇宙的破滅有外混沌幹預？”
“吾雖然是大道之化身，與道同尊，但是在原始宇宙開辟之後，混沌鴻蒙之中便不能孕育其他神祗了嗎？因為有了吾這個例子，他們開辟天地的時候自然也有了些許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