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九章 道心之說，上古秘辛
抬頭微微咧嘴衝陳化露出了個略帶挑釁味道的笑意，悟道便是轉而向著其他的岩石巨人殺去。悟道殺那些岩石巨人的速度很快，行動如行雲流水般，出手幹脆利落，往往一擊必殺。隨著越來越多的岩石巨人被他殺死，剩下的岩石巨人已經無法對他乃至對陳化造成太大的困擾。
不過十餘個呼吸的功夫之後，剩下的岩石巨人被悟道殺死大半，陳化也是出手殺死了三個岩石巨人，整個混沌戰台之上隻剩下混沌霧氣消散隱沒在戰台之上，再也沒有了一尊岩石巨人的身影。
這才停了下來的悟道，卻是轉而看向陳化，渾身的戰意更加濃烈起來。
[ 蓬……腳下一跺地麵的悟道，便是瞬間化作一道幻影向著陳化殺去。
身影一扭，一陣風般消失在原地的陳化，看著瞬間在其原先所站之地身影凝滯的悟道，不由搖頭一笑：“我可不是那些蠢笨的岩石巨人。”
“你比他們強不了多少。這一戰，你也躲不了，”悟道則是冷笑一聲再次向陳化殺來，同時渾身彌漫出濃鬱的混沌色光芒，澎湃氣息席卷整個戰台，讓陳化瞬間感覺自己好似陷入了泥沼之中般。
麵色微變的陳化，麵對那瞬間來到麵前的混沌色拳影，忙翻手間一掌迎了上去。
蓬……悶響聲中，踉蹌飛退開去的陳化，不由雙眸一縮的失聲道：“混沌本源珠？”
“果然，你的確也是得到了混沌本源珠，”悟道同樣雙目微眯了下，暫時停下意味深長的看向陳化：“我就是，你修行的歲月比我還短，竟然能夠將混沌之道修煉到這等層次。原來果然也是借助了混沌本源珠的幫助。”
陳化略微平靜了下來：“你不是也一樣嗎？我真沒有想到，會在造化神族碰到了同樣擁有混沌本源珠的人。隻可惜，就算我們擁有混沌本源珠，想要得證混沌本源也並不是那麽容易。”
“走一條簡單的路，也許能夠成功，但違背了本心。到頭來也是無趣。反而走一條艱難的路，也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一旦成功便是真正能夠站在鴻蒙世界的巔峰了，”悟道語氣中充滿著熾熱的戰意：“化塵，我相信你和我是一樣的心思。這條路，艱難無比，沒有衝天的信念、絕對的信心是沒辦法走的。不下狠心逼迫自己，永遠無法走得通。出手吧！拿出你真正的實力來，我希望你能夠帶給我壓力。讓我能夠進步哪怕一絲也好。”
眯眼看著悟道的陳化略微沉默，他能夠感覺得悟道對自己所修煉追求之道堅定的心。悟道悟道，他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應該也是為了堅定自己的道心吧！陳化不禁暗暗問自己，是否如悟道一般道心那樣的堅定。也許自己沒有他那麽舍道之外全無他物，可是自己對於混沌大道，對於自己的追求同樣堅定不移。
悟道已經達到了幾乎無法再進步的層次，再進一步便是混沌掌控者層次了。那仿佛天塹般。阻攔住了他。
可陳化不同，他一直在進步。不斷的進步，不斷的接近自己的目標。他沒有像悟道那樣陷入進無可進的瓶頸，所以他沒有像悟道那樣為道而癡狂、甚至著急。
沒錯，陳化感覺得到，悟道急了。也許信心依舊堅定，道心依舊不移。可是他的確是急了。他急於突破，為了那最巔峰的道願意不顧一切的去拚，去搏那也許很微弱的一線機會。
悟道同樣沉默著沒有催促，隻是他看著陳化的目光越來越淩厲，渾身的戰意越來越濃。這一戰。不論陳化應還是不應，都躲不開。
“必須要一戰嗎？”雙眸微縮的陳化，在心中暗暗問自己：“修行到如今，我為了什麽？為了有足夠的實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為了超脫為了自在，為了踏上修煉的巔峰。而最終的原因，終究還是對混沌大道的渴望。自己是不是缺了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呢？以前的自己，似乎並沒有悟道這般對於大道的熱忱和不顧一切的瘋狂。對，有時候，瘋狂和勇氣也是前進路上必須要有的東西。就好像，磨難乃至死亡才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讓生命綻放出更絢麗的光彩。”
想通了這一切的陳化，不由目光灼灼閃亮了起來，一股火山噴發般的熾熱戰意自他的體內散發出來，讓對麵一直沉默的悟道咧嘴笑了。
“戰吧！不顧一切的大戰一場，很久很久沒有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熱血沉寂了太久，也該沸騰一次了。就算前路隔著重山、隔著大海、隔著無可跨越的巔峰，不試一試終究是遺憾的。試了，哪怕失敗了，隕落在巔峰的山上，也終究綻放過燦爛的光輝，”心中澎湃的戰意好似好似潮水般洶湧上漲，同樣麵露笑意的陳化，直接化作一道彩色流光幻影主動向著悟道攻擊而去。
蓬……一聲低沉悶響，可怕的混沌威能如波浪般擴散開來，使得整個混沌戰台都是一震。來得快，去得也快，陳化很是狼狽的倒翻著飛了出去，甚至於飛出了混沌戰台，可是轉瞬功夫他便是再次飛了回來。
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任由手背上鮮血滴落，陳化麵上的笑意卻是更濃，目中熾熱的戰意好似要將這片空間燃燒了般。
“再來！”低喝一聲的陳化，再次閃身殺向了悟道。
混沌戰台之上，陳化和悟道二人就這麽瘋狂的彼此激戰起來。他們都沒有使用攻擊至寶，全部靠著各自拳腳施展混沌威能。
悟道對於混沌一道的領悟明顯比陳化更加的圓滿，且施展起來圓潤如意，完全是最大限度、最完美的在施展混沌一道的威能，將混沌一道的玄妙詮釋得淋漓盡致。
相比較來說，也許陳化對混沌一道的領悟並不比悟道差多少，可他畢竟修煉的時間沒有悟道長。也不像悟道這樣有著混沌戰台這等磨礪之地久經廝殺磨練，終究是在道的運用上遜色一籌，幾乎完全被悟道掌控著戰鬥的節奏，敗得毫無反抗之力。
可是，這樣的戰鬥卻是讓陳化慢慢的樂此不疲起來。因為從悟道的身上，他看到了混沌之道堪稱最完美的施展運用之法。簡直是最好的指點，讓陳化慢慢對道的運用水漲船高般提升著。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這種高強度的激戰還在繼續著。一開始被打得毫無反抗之力的陳化，慢慢的也是開始掌握了戰鬥的節奏般，戰力明顯在慢慢的不斷提升。
漸漸的，陳化已經能夠和悟道戰得旗鼓相當、不相上下了。
陳化越戰越有精神，悟道一開始比他還有精神，但慢慢的便是有些不耐起來。出手間更加淩厲，甚至於不惜以傷換傷，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蓬蓬……兩聲悶響，悟道任由陳化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身上顯現出一混沌色古樸鎧甲化解了陳化這一拳大半威力但依舊渾身一震的吐血倒飛開去。幾乎同時，他的一拳也是落在了陳化身上。
慌忙催動滅生黑蓮護身的陳化，也是感到胸口一陣悶痛，倒飛出去的同時同樣一口血噴了出來。
二人終究隻是混沌掌控者。即使有著厲害至寶護身，但是麵對這本源掌控者中都堪稱頂尖的攻擊。也是不禁瞬間被重傷。
“悟道兄！”看著悟道瘋了般的不顧傷勢再次向自己殺來，陳化不禁皺眉。
蓬……又一次硬悍之後，二人再次雙雙飛退開去，使得原先的傷勢更重了些。
狼狽落地的悟道終於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向陳化沉聲道：“我幫了你，可惜你終究無法幫我。化塵。你的悟性的確可怕。可是，沒有拚盡一切的勇氣，你是無法成功掌控混沌本源的。”
“也許吧！我還無法真正體會到你的心境，”陳化搖頭感歎了聲。
悟道不置可否：“你終究會體會到的。其實鴻蒙世界中曾達到你我這一層次的混沌掌控者並不是沒有，可最終他們都沒有成功突破成為混沌掌控者。修煉得時間越長。越難以突破，你可知道為什麽？”
“因為心亂了，”陳化略微一愣，便是所有所思的道。
悟道點了點頭：“沒錯！因為心亂了，他們開始不再那麽堅定的相信自己可以成功，對自己懷疑，動搖。沒有一顆堅定的心，又如何能夠成功成為混沌本源掌控者呢？何為混沌？混沌乃是萬物之本源，一切皆從混沌之中而來。連自己也無法掌控，談什麽掌控混沌呢？”
“可知道這個道理又如何？困在最後一步漫長歲月無法突破，終究心是會動搖的，”悟道轉而又忍不住歎道：“你無法理解那種感覺，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觸不可及的感覺。你的心再純粹，終究還是會沾染塵埃。哪怕一絲的動搖，便會引起心靈之堤的崩潰。最終的結果，那些人不是死在生死絕殺之中，而往往都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道心崩潰而死。聽起來很悲哀是吧？”
看陳化麵色微微變幻沉默不語的樣子，悟道不禁又道：“混沌一道，注定是一條荊棘密布的路，一條看不見希望的路，一條寂寞的路。當你曆經折磨堅定道心，到頭來卻是自己絕望崩潰，你就會明白這是一條對鴻蒙世界中真正絕世妖孽來說也是絕望的路。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何曾經的混沌神族除了混沌老祖之外竟再無一人成為混沌掌控者的原因了吧？”
“混沌老祖成功了，為混沌神族乃至整個鴻蒙世界樹立了一個高不可攀、讓人絕望的標杆。對混沌神族的人來說，那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甚至於，他們中絕大多數的人想都不敢想，”悟道麵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似自嘲又似苦澀：“混沌老祖的強大，讓他們失去了進取之心、失去了拚搏之心、失去了奮鬥的信念。他們以為隻要混沌老祖在，混沌神族便能夠永遠存在。可惜，沒了混沌老祖，最終看似強大的混沌神族也是如大廈傾倒。”
眉頭一挑的陳化忍不住道：“悟道，混沌老祖究竟怎麽了？隕落了？他不應該是整個鴻蒙世界最強的存在嗎？這樣的存在，怎麽會隕落？”
“隕落？也許吧！其實整個鴻蒙世界。也許無人可以確定混沌老祖是不是真的隕落了，”悟道搖頭道：“可是，混沌老祖消失了漫長歲月沒有現身，哪怕是混沌神族滅亡也沒有見他現身，也許他真的隕落了。這是鴻蒙世界中堪稱最大的一個謎，也許老祖會知道吧！”
老祖？陳化聽得眉頭微皺。不知道有沒有隕落，卻一直不現身。這混沌老祖，當真是神秘得很啊！陳化越來越覺得，這鴻蒙世界中隱藏著他不知道的大秘密。也許，和上古大劫有關。陳化雖然一直聽人提起上古大劫，可是還真不知道上古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大劫。
而鴻蒙世界中的許多強者，似乎也有意的三緘其口般對此保持沉默，無意詳提。
“那混沌神族呢？混沌神族應該很強大吧？為什麽會被滅？”陳化忍不住又問道。雖然具體情況不太了解，但按陳化猜測有著混沌老祖坐鎮的混沌神族。應該是整個鴻蒙世界中極為強大的一股勢力才對啊！
就算沒有了混沌老祖坐鎮，整個鴻蒙世界又有哪一方勢力敢這般輕捋虎須呢？光那五位掌控混沌本源珠的混沌神族族長和族老，便是五位巔峰層次的本源掌控者戰力啊！當時的鴻蒙世界恐怕沒有任何一股勢力是混沌神族的對手吧！
“你覺得當時的混沌神族很強大，強到無敵了是嗎？”悟道似乎猜到了陳化心中所想，不由笑了：“沒錯，當時的混沌神族是強。那位混沌老祖，為混沌神族準備了不少的底牌。可是，除了混沌神族之外。當時依舊有著一些強大逆天的族群。比如輪回神族，那可是能夠和毀滅神族、造化神族、時空神族以及陰陽神族媲美的強大本源神族。甚至於在哪個時代。它在頂尖的本源神族中都是比較拔尖的。若是不算混沌老祖，當時的輪回神族隻怕就不弱於混沌神族。”
陳化聽得不禁心中一震，輪回神族竟然這麽強大嗎？可是，如此強大的輪回神族，又是怎麽滅亡的呢？陳化越來越覺得，這鴻蒙世界上古之時發生的大劫中隱藏著越來越多、越來越撲朔迷離的秘密。
“除了輪回神族。還有無極神族、太極神族，這都是無比頂尖強大的神族。在那個時代，無極、太極和陰陽三族一脈而生，可是非常強大的聯盟。三族聯手，就算混沌神族也忌憚不已。”悟道說著不禁感歎搖頭：“可惜啊！無極隕，太極滅，最終隻剩下實力大損的陰陽神族得以傳承下來。”
無極神族？太極神族？陳化聽得驚詫不已，天呐！原來上古之時鴻蒙世界竟然還有這麽多強大的頂尖神族？這樣頂尖的神族勢力，竟然滅亡了這麽多？究竟是什麽，使得他們這等頂尖神族都滅亡了呢？
“陰陽、輪回、時空等都是極為強大可怕的道，絲毫不弱於毀滅之道、造化之道。但為什麽整個鴻蒙世界如今以毀滅神族、造化神族為尊呢？”悟道轉而又問道。
陳化不禁道：“悟道，難道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比毀滅、造化二族差不少嗎？”
“差得多了，”悟道嗤笑了聲：“你還真以為陰陽神族與時空神族多麽強大啊？如果他們足夠強的話，需要仰毀滅神族和造化神族的鼻息嗎？若是那樣，鴻蒙世界便不是雙強對峙，而是四強並立了。單說最頂尖的強者，其實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的老祖都已經隕落了。他們族中最強的存在，雖然也是上古之時便成為陰陽本源掌控者和時空本源掌控者的，但是和毀滅老祖以及我們造化神族的造化老祖相比，卻是根本不夠看了。而且論族群整體的強者數量，他們也要差不少的。”
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的老祖竟然早就隕落了？陳化的腦子微微懵了下。天呐，那可是和毀滅老祖、造化老祖一個層次、一樣古老強大的大能啊！他們怎麽隕落的？怪不得，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在毀滅造化二族麵前低一頭，原來是沒了頂梁柱啊！
而即使如此，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依舊是強大頂尖的本源神族，並且分別有著陰之神族、陽之神族、空間神族、時間神族這四個強大的神族依附，依舊可以看出他們強大的底蘊。
“悟道，混沌神族、無極神族、太極神族、輪回神族究竟是怎麽滅亡的？還有那陰陽神族和時空神族的老祖，他們又是如何隕落的呢？”陳化不禁好奇連問道。
悟道卻是無奈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造化神族似乎是當時所有的頂尖神族和一些強大神族一起聯手覆滅的。”
“聯手？”陳化想想那個畫麵都有些頭皮發麻了。天呐！那麽多頂尖強大的本源神族一起出手，難怪混沌神族會滅亡了。可是，是什麽使得混沌神族成為了眾矢之的呢？混沌神族犯了眾怒？還是因為其他神族對混沌神族的忌憚呢？
悟道接著道：“上古之時混沌神族覆滅的那一戰，死傷無數，不少本源神族都因此實力大損、衰落了下來。據說，陰陽老祖便是在那一戰隕落的。時空老祖雖然仗著時空手段逃命，但也是在那一戰重傷，後來沒有多久似乎就隕落了。甚至於，連時空老祖隕落的詳情都不太清楚了。一戰驚天動地，整個鴻蒙世界近乎一半的力量折損。也就是那一戰之後，眾多本源神族衰落，許多的大能身隕，其中不乏一些強大本源神族的老祖。而也是在那一時期，一個可怕的族群崛起，它的名字叫做暗噬一族。”
“什麽？暗噬一族？”陳化一聽頓時一瞪眼的失聲驚道。
悟道眉頭一掀，意外的看向陳化：“怎麽？你聽說過暗噬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