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眼見教下日夜行事,也不曾成功一例,左思右想之下居然創出了男女雙修功,名為陰陽極樂功。此功法能極大加強男女行事的強度與效果,同時還能以陰陽相補進行修煉。修羅族借此功法之助,全族上下盡皆變得婬穢無比,幾十年下來,婬靡之氣被血海所吸引,更是在血海的汙穢之氣中又加入了一道婬穢之氣。然而百年時間一晃而過,阿修羅一族努力的交.配著,可是仍然沒有一個修羅族人產生,冥河也終於絕望,更雪上加霜的是,居然開始有修羅族人年邁死去,區區百年壽命比之人族卻是少了一些,無奈之下,冥河隻有再次以元屠阿鼻二劍為引,開啟輪回大陣,再行造化之事。“師兄,罷手吧。”後土自從上次來臨血海之後,就覺得心有所感,所以,這百年來後土一直都呆在血海不曾離去,今日望著冥河在施展大.法,創造修羅一族,看著那些在血海之中不斷掙紮,不斷哀嚎的冤魂們,後土更是臉色淒苦,立身對著血海虛空開口說道。鎮魂殿中正在施法造就阿修羅一族的冥河,突然聞得後土聲音,掐指一算,麵色微微的一變,踟躕了片刻,冥河心裏也是一歎,無奈之下取出血池中的元屠阿鼻二劍,踏步出了血海。“師妹,你這是為何。”血海之上,冥河的身影浮現,對著後土道。“師兄,後土百年閉關,參悟天機,雖不曾有所得,卻也知道,人族鬼魂再也不能如此任人虐待,還請師兄你放過這些鬼魂吧!”後土見血冥河現身,語氣帶著些許悲切的開口道。手中更是施展大.法將那些不斷掙紮的鬼魂給收了下去。冥河見狀不由大急,並指如劍一劃,元屠寶劍徑直飛出,須臾間便將後土收取鬼魂的手段擋下,語氣冷寒的道:“後土,我以同門之誼待你,你為何如此不識趣。師兄亦不是好欺負的。”

後土道:“師兄,人族已經如此的悲慘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待人族,師兄,收手吧!”,

“哼,這人族苦不苦我是不知道,但我阿修羅一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豈能放過人族?”冥河繼續的對著後土解釋道,希望後土能夠知難而退,畢竟,後土也不是好惹的。

“師兄,天道之下,順者逸,逆者勞,你為何如此強求。修羅族人現在隻怕是機緣未到,你何必強求,日後自有機緣大興之時。”後土繼續的道。

“哼,師妹你當知道陰陽交.媾一說對我修羅一族純屬空談,還來擋我,豈不是自取其辱嗎!你要是在阻難下去,那師兄我可要不客氣了。”說話之間,冥河的神色漸漸的變得猙獰起來,顯然此時的冥河已然達到了暴怒的邊緣,畢竟,一直被後土阻難,這讓無數年來作威作福,受人尊敬的冥河如何能夠忍受的了。後土聞言,也不惱怒,看著那血海之上的鬼魂們,那俏麗的臉色之上不由的浮現出堅定的身上,語氣堅定的回道:“師兄,人族鬼魂是決計不能再任你處理,用以造化修羅族。它們的歸宿不應該是毀滅。”說話之間,後土卻是再次的手一招,施展神通,在冥河的麵前再次收取那些冤魂。

“如若師兄不許,我便長駐血海,必要竭盡全力擋得師兄一擋。”冥河看著後土居然在自己的麵前收取那些冤魂,這頓時的讓冥河暴怒,在聽著後土居然還要常駐血海,這更是讓冥河氣的不由暴跳起來,再也沒了氣度,也不在給後土什麽麵子。

語氣冷冷的道:“後土,你為何如此欺我,既要管事又沒有個正當說辭,真個氣煞我也。也罷,也罷,我們就手下見真章,看看是你究竟是有何能耐,膽敢放言要阻我行事。”

說完,冥河也不拖拉,揮手射出元屠阿鼻二劍,卷起血海風雲,以雷霆萬鈞之勢對著後土斬去,勢要將後土斬殺至此。後土見冥河老祖來勢洶洶,也認真起來,麵色一凝,秀手微抬,當空一指,兩道土黃色的能量騰然出現,眨眼之間化作兩道土黃色巨龍,咆哮連連,對著冥河老祖的元屠和阿鼻衝去。

“轟轟轟!!!”

一時間,兩把殺氣騰騰的先天寶劍元屠阿鼻,被後土的兩道土黃色巨龍包圍,相互戰鬥,轟隆隆的好似炸雷般的聲音不斷的在血海之上響起,一道道巨大的血海之水瘋狂的卷動起來,翻江倒海。

“哼。!”

冥河見寶劍跟後土的巨龍一時還不能分出勝負,麵色一冷,右腳猛然的一跺,腳下的血海頓時的瘋狂了起來,整個血海好似那煮沸的開始,一個個沸騰的氣泡出現,“血海分身,殺!”

這卻是冥河施展了他的血海分身之術,便是漫天血影電射向後土,頓時間隻見血海上空彌天血色,盡皆汙濁不堪,血神子盡皆麵色猙獰,似欲擇人而噬,血影越來越多,最後居然形成一個彌天大血團,上下翻滾的血雲很快的就將後土身形都隱沒了。

後土見了這形成血團的眾多血神子,雖厭惡那漫天汙穢之氣,卻也自不懼,清冷的聲音響起,“盤古遺族,祖巫之術,大地之力,防禦!”話語之間,後土卻是飛快的就顯出了自己的祖巫真身,手持巨大的藤鞭一甩,土黃色的大地之力騰然出現,瞬間就為後土豎起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後土給保護了起來,任由那周圍無數的血神子如何的咆哮就是不能破開後土的防禦。

“大地之力,絞殺。”

防禦布下之後,後土卻是沒有停止下來,手中巨大的藤鞭騰騰的揮動,一道道巨大的土黃色的大地之力不斷匯集,斑斕的土黃色之力好似那精靈一般,點點而動,轟然爆出,巨大的能量波動以扇形之勢對著周圍的血神子激射而去。

“砰砰砰!!”

瞬間,血海之上卻是響起了無數的爆炸聲,冥河的一個個血海子在後土的大地之力的絞殺之下不斷的毀滅著。血繭乃是是冥河所引,裏麵發生的一切他自然都看得一清二楚,見得後土以祖巫秘術又提高了防禦之力,不但擋住了自己的血神子,而去居然還將自己的血神子給斬殺了這麽多,這頓時的就讓冥河看得的暴怒無比。“後土,這是你比我的!”冥河一邊罵一邊卻是暗自的使用著手段,溝通著阿鼻和元屠二劍,快速的將後土的那兩條土黃色巨龍給斬殺之後,冥河渾身的氣勢猛然的一暴,大手一揮。

怒吼道:“血海輪回陣,起。”霎時,阿鼻元屠二劍迅速歸位,那血海被道法大陣相引,前所未有的翻騰起來,卷起滔天巨浪,漫天血水以一個奇異而古老的方式匯集在一起,阿鼻元屠閃現,隨後血海翻騰,九幽變色,一片世界盡皆現陰森恐怖之氣,被翻滾的腥臭血水映得一片血紅色,血海前所未有的卷起滔天巨浪,在大陣之力的催發下,升到極高處,好似那暴風雨天的巨浪,以毀滅之勢對著後土轟然砸下。

“後土,這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麵對血海大陣的襲來,後土的情況也卻是有些不好,感受到這血海大陣的威力,後土一時間也是想不到什麽樣的好方法,隻能施展自己的祖巫神通,匯集更多的大地之力,將自己的黃色護罩給弄得更加的結實,抵擋這血海大陣的腐蝕。“轟隆隆!”

漫天的汙穢血水,在大陣的催發下,最後漸漸壓縮形成一個千裏方圓的詭異血繭,哪怕就是後土那巨大的祖巫之身也給掩蓋的一絲也看不見。

“後土,你乃祖巫,為何學此等龜殼之術,為何不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真是氣煞我也。”有了後土的下決心防禦,哪怕就是冥河的血海大陣威力驚人,一時間也是無法將後土的防禦給打破,這種情況直氣的冥河是一邊罵一邊加大血繭腐蝕力度,一時間,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兩人就這樣開始糾纏起來。

轉眼間之間,五十年就這麽過去,後土和冥河二人雖然還在角鬥,但依然沒有分出一個勝負之差,這五十年來,後土雖然是被困在這血海大陣之中,但因為有大地之力的保護卻是也不著急擔憂,反而是兀自的呆在大陣之後,參悟起自己心中的那股特別的感覺,後土隱約覺得自己的機緣來了,隻是這臨門的一腳卻是遲遲不能參悟,對於這種情況後土雖然心急,但後土也知道這種機緣是急不得的,所以,後土也就老神自在的兀自的在血海大陣之中繼續的參悟起來,好似就當冥河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而後土這樣的老神樣子,冥河卻是越來越暴怒,可是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去收拾那龜殼裏麵的後土,無奈之下的冥河也隻能妥協的道:“後土,你我本是師兄妹,也無甚大仇,這樣吧!你且出來,我答應在聽你的解釋,師兄我保證,隻要能你以大道之說令我服了,我便不與你多做計較,而且還放過這些冤魂。”

冥河的這一番話當然不是真的,他隻不過是覺得自己一時間也拿後土沒有辦法,而且,這血海大陣作用在後土的身上這也實在是太浪費了,他還想繼續的創造阿修羅一族呢!所以,冥河卻是打算說出這麽一番話,先把後土給從那龜殼之中騙出來再說。

冥河的這番話讓後土倒是有些心動,他也覺得這樣耗著實在也不是一個辦法,要是能夠和平解決那當然是最好的,便想撤了防禦,想要走出去。可是就在後土剛剛想要走出去的時候,他心裏忽然的閃過一個警惕,後土卻是忽然的想過問題,“要是這個冥河框他怎麽辦?”有了這麽一個想法,後土不禁看了看大陣之外的冥河,卻正好發現冥河也在看到後土剛剛要抬腳走出來的時候露出的那一抹笑容,這頓時就讓後土知道,這冥河是在框他。“哼,冥河,你這是框我吧!我告訴你,除非你立下毒誓放過這些冤魂,不然我就絕對不會出來。”感受到冥河是在框他,後土也是怒了,也不在稱呼冥河為師兄了,直接就對著冥河下達最後通牒。冥河一聽,臉皮卻是一抽一抽的,他這是氣的,好你個後土,真個打定主意要呆在烏龜殼裏擋我好事了。威脅的話語再次出口道:“後土,我在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可想清楚了,再不罷手,師兄我就真的不客氣了。”聽冥河居然對自己威脅起來,後土卻是絲毫不懼,直接冷哼一聲道:“哼,冥河你休要多言,除非你答應,不然什麽別都談。”

“哇哈哈,真是氣勢我也。好,後土,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了,看我如何破了你的那個龜殼。”冥河見後土一副茅坑石頭,又臭又硬的樣子,頓時大怒,咆哮連連,也就再無了顧忌,身子一展,卻是化出了他自己的本體,一團濁氣之精。冥河這本源卻是盤古開天後,那絲混沌濁氣之精孕育的的三物之一,其一化為先天濁氣之精,成了冥河老祖;其二卻是化了元屠阿鼻二劍,成就先天靈寶。

本來冥河是沒打算要施展出自己的本體的,畢竟自己的本體濁氣之精乃是世間汙穢之物,腐蝕力強大無比,修士一觸就是非死即傷,哪怕就是後土也是大有危險,要是真要要了後土的命,那可是一個大麻煩,倒時候不但巫族要找自己的麻煩,就是玄清道尊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哪怕就是跟後土糾纏了五十年,冥河也是沒有使用這一招,就是因為冥河害怕自己一個不好就將後土給幹掉了,到時候,自己也沒好日子過。

可是這後土的態度著實是讓人有氣,何況他冥河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麽多大度的人,怒及之下冥河也是不在顧忌什麽,想著大不了自己一輩子都不出血海,難道還怕你們巫族,害怕玄清道尊?這血海之中可是自己的地盤,量他們巫族和玄清道尊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所以,抱著這樣的念頭,冥河化作濁氣之精,一閃便鑽進血繭中,團團裹住後土的那個龜殼,頓時,周匝空間都似被這一團先天濁氣所汙,發出哢嚓的聲音。再有血海大陣威力壓迫之下,冥河卻是占盡天時地利,後土形勢陡然嚴峻起來。這是一個霎那,後土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隨著冥河化作的濁氣之精對自己的腐蝕,後土越來越感到吃力了,就連大地之力的防禦罩也是有些抵擋不消了,哢哢哢的好似雞蛋破碎的聲音響起,後土那黃色防護罩上卻是出現了一道道的斑痕。

這些斑痕一出現,後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秀口一張,一口殷紅的鮮血奪嘴而出,灑在滿身素服輕紗上麵,素潔高雅的後土,此時看來卻是多了幾分妖豔,但一臉病態,卻又惹人憐愛。“冥河,你膽敢下死手!”此時後土也是察覺到冥河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冥河所化的濁氣之精卻是急忙的一個攪動,既然都決心要下死手了,那自然是不能在留手下去,爭取一擊將後土幹掉這才是最好的。

冥河的這麽一動,後土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危機,一股死亡的感覺隨之在心裏升起,“玄清,今日後土怕是要命喪此地了,後土不能在陪你了。”後土喃喃地說著,美麗的臉上充滿了慘然,雙目泫然而泣,真是好不淒美。

“冥河,你找死。”後土正要閉目等死之際,忽然,一道大喝聲徒然的在血海上空響起,好似那炸雷之音,將整個血海攪動的翻江倒海。

“啊!”隨之,一道紫色的巨大劍芒隨之劃破空間,降臨血海之地,帶起那毀滅之勢,直接的擊中在冥河所化的濁氣之精之上,頓時,冥河淒厲的慘叫隨之響起。

於此同時,後土旁邊的空間突然的漣漪一閃,接著,一道空間裂縫隨之而開,張寒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玄清道尊。”

看到張寒的身影走出,冥河頓時大為驚恐,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張寒在洪荒世界的大名那可不是一點兩點,試問整個洪荒世界之中誰人不知盤古四/清之首的玄清道尊的大名,誰人不曉玄清道尊的強大?

雖然說,剛剛怒氣之下冥河還底氣十足的認為在這血海之中乃是自己的地盤,哪怕就是玄清道尊來了,自己也不用害怕,可是此時真的看到玄清道尊降臨了,冥河卻是心虛了,剛剛的那些豪情早就不知道扔在爪哇之地去了,眼珠不斷的轉動,心裏也是閃電般的思索著,思索著自己應該如何來應對此時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