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入體,
白澤羽的大部分修為都已經被禁錮侵蝕,
所以如今能夠發揮出來的便隻有玄仙境界的實力了。
這偏偏是白澤羽如今最為煩心的痛處!
便是通天這一路上亦是沒有敢多說一句關於修為的話。
畢竟白澤羽傷的是肉身修為,又不是鴻蒙境的元神之力,他自己定然是更清楚情況有多糟糕。
提議來此吃飯,也隻不過是白澤羽想要暫時清靜一下,好好思考對策。
卻不想這位覆海劍宗的贏公子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冷森森的殺氣令所有人瞬間意識到,
這位看起來不過隻有玄仙境界的白袍修士恐怕並沒有那麽簡單。
贏公子亦是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方才那麽一瞬間,他竟然都產生了想要自我了斷的錯覺!
僅僅隻是因為白澤羽的一個眼神罷了!
另外三名準聖境界的跟班卻是很有眼力勁兒,瞬間意識到了這位贏公子的尷尬境地,急忙率先跑到白澤羽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前輩莫要動怒!”
“此前是我三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是是是,前輩您大人有大量,我們不過是區區準聖,實在不值一提,您就放了我們吧!”
通天亦是見識到了這三個跟班變臉的能力。
不過是白澤羽一個眼神,竟然就能讓他們幡然醒悟!
鴻蒙境強橫的元神修為不過是稍稍泄露一絲氣息,便讓這些人嚇得雙腿發軟,根本無心裝逼。
隻是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明明隻有玄仙修為的白澤羽究竟是如何擁有這等強大氣場的。
贏公子如今更是坐立難安。
剛剛還拍桌而起,如今嘴巴張了張,求饒也不是,繼續站著也不是。
實在是有些進退兩難。
白澤羽冷哼一聲,瞬間殺意內斂。
二樓雅間的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方才那等恐怖的壓迫感實在是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個個不由得噓聲禁言,再也不敢有任何冒犯之言。
通天看著還在不停跪拜的三個準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三個也被在這裏跪著了,打擾我們吃飯。”
通天的話好似一道赦令,立刻讓三人鬆了一口氣。
“多謝前輩!”
“多謝前輩!”
三人千恩萬謝之後,急忙跑回了贏公子身邊,小心翼翼的護送著這位覆海劍宗的“大人物”想要離開此地。
贏公子心中那叫一個憋屈啊。
好好的裝個逼,竟然被人一個眼神殺了回來。
要不是這三個跟班小弟能屈能伸,變臉如同翻書。
恐怕現在已經被白澤羽給抹殺掉了。
“等等!”
就在贏公子一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被白澤羽給叫停了。
氣氛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贏公子臉皮**,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看向白澤羽。
“不知道,前輩還有什麽吩咐?”
白澤羽眉頭微皺。
“他們三個不過是有眼無珠的小人,便是活著對我亦是沒有什麽影響。”
“你這位覆海劍宗的大人物若是就這麽離開了,日後報複我怎麽辦啊 ?”
二樓之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觀察著此處情況。
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尚且無法善了了。
贏公子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身邊的三個跟班卻是如蒙大赦!
“多謝前輩!”
“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說著話,三個跟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贏公子的臉色,卻是深感保命要緊,恨不得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望海樓。
隻剩下贏公子一人尷尬的站在樓梯口,卻是對白澤羽心生怨恨!
“你等出言辱我宗門之事,本公子自然不會計較。”
“我爹是覆海劍宗大長老嬴**,合道境五重天的強者!”
“如此,可以讓我走了麽?”
贏公子自從降生,就沒有受過這等委屈!
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裏容得下別人這等威脅?
白澤羽嗤笑一聲。
“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你這貨色。”
“留著也是禍害!”
話音剛落,
通往三樓的階梯之上突然走下來一個笑眯眯的中年人。
“白都統今日親來怎麽不提前派人告知一聲,實在是讓望海樓怠慢了貴客!”
“還請白都統移步樓上如何?”
中年人一出現,立刻便擋在了這位贏公子身前,似乎有意庇護。
贏公子見到中年人出現,立刻鬆了一口氣,麵帶欣喜的湊了上來。
“宮叔叔!你終於下來了!”
“他們還都說你今日不在樓內,讓侄兒好等啊!”
“就是這個人方才出言不遜,還要殺我,您快替我教訓教訓他!”
樓內其他人見到這中年男子出現亦是有些吃驚。
“是望海樓的副樓主宮三全?他怎麽出現了?”
“以望海樓的名號,便是有人鬧事也一同轟出去就是了,怎麽會招來這等大人物?”
“嘖嘖嘖,看來事情不簡單了啊!”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宮三全聽到贏公子的一番話卻是直接甩了一巴掌將他打飛了出去,更是狠狠的直接撞在牆上!
不過這一巴掌顯然沒有動用修為,隻是尋常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罷了!
贏公子捂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巴掌沒有分毫的傷害,卻是令他顏麵盡失!
眼神之中已然全是不可思議的怒火!
“你,你敢打我!”
“宮三全!”
“你不要以為坐上了天闊城望海樓副樓主的位置就敢如此囂張!”
“沒有我爹的幫助,你屁都不是!”
宮三全聞言強忍怒意,腦門上已然是青筋暴起,卻是後悔剛剛怎麽沒有一巴掌打死這個蠢貨。
然而他卻仍舊保持一副笑臉,恭恭敬敬的向白澤羽行禮。
“白都統,此人腦子有問題,與我望海樓無關。”
“還請白都統手下留情,不要傷及天闊城內的望海樓勢力。”
見到宮三全這等低三下四的態度,
頓時嚇到了還在望海樓中吃飯的修者。
眾人紛紛傻眼了,
“這位白都統是什麽身份?竟然讓望海樓的副樓主親自道歉?”
“不知道啊,不過是在二樓上就坐的,怎麽看也不會是什麽大人物啊。”
“都統?有什麽勢力之中有都統這等稱謂麽?”
一時之間,原本不過是口角之爭的小事似乎被瞬間放大。
每個人都小心謹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