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且自盛裝見君王(二更)

龍德殿,君王宴群臣,蘇護進佳人,酒酣正濃。

隻見殿內緩緩走出一隊舞女,和著銅缶編鍾翩翩然起舞,一時間這幫大老爺們熱情高漲,就連那紂王也不例外,看來著酒為色媒,應該換過來說,其實色也助酒興,原本就很是熱烈的氣氛,隨著舞女們的表演,更是如火如荼。

酒過三巡,那些舞女緩緩退去,片刻便又從殿後轉出一個佳人,紂王定睛觀看,見美人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月裏嫦娥離玉闕。

佳人啟朱,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團和氣,轉秋波如雙彎鳳目,眼角裏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

美人揮起彩綾,扭動嬌軀,跳起了絕世舞步。

紂王看得眼熱心跳,卻又不知從哪裏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隻覺得眼前的人兒,與自己早就相識,更是篤定兩人緣分匪淺。

不消說,來人正是妲己。

那一夜,我是狐,你是人,月色輕籠,銀雪通明。

那一次,你淡笑,我心傷,百世千回,與君無緣。

那一刻,我歡喜,你縱馬,千千心結,如何訴說。

這一日,我落九天,身負重命,壞你巍巍江山,紙醉金迷。

這一次,且自盛裝,為君起舞,祈望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因為,我名叫妲己,也是白狐,更是你一生一世的愛人。

妲己此刻心思千轉,不知是喜是悲,不過身為妖族的她,對人族的生死到不是很在意,隻要紂王快樂就好,其他的…什麽榮華富貴,顯赫地位,對於仙道中人來說,都是浮雲。

一曲舞罷,紂王久久沒能回過神來,殿內文武大臣,也各自沉浸在方才那恍若仙子般的場景。

還是費仲先清醒過來,輕輕咳嗽了下,喚醒了紂王,紂王愣了下,隨即開懷大笑:幸好俺手下這費仲和尤渾是無能之人,要不然孤還不知要出多久的醜,當日把這倆貨放在身邊,真是英明之舉啊!!

見妲己還跪在下邊,紂王連忙下了王座,小跑到妲己身前,將她扶起,隻覺得那一雙小手嫩滑無比,心中又是一**:“美人,切不要多禮,朕看的心痛。”呃,要是張紫龍在這裏,不知會不會拜師紂王,這廝那表情,那神色,簡直就是一代情聖啊!!

果然,妲己被紂王看得羞紅了臉:“罪臣之女,不敢受大王如此寵愛。”

一句話,倒是讓紂王想起了蘇護的事情,隨即傳令左右:“赦蘇護滿門無罪,聽朕加封,官還舊職,新增國戚,每月俸米二千石。顯慶殿筵宴叁日,首相及百官慶賀,皇親誇官叁日,文官二員,武官叁員,送卿榮歸故地。”

卻是妲己為了了結因果,最後讓這具肉身的父親榮歸故裏,也算是還了一部分。

蘇護自向前謝恩不提,紂王見了妲己,哪裏還有心情在此宴飲?當即命人把妲己扶進壽仙宮,自己也急急火火的跑路了。

自此紂王三月不朝,視那奏折如廢紙,隻知道在壽仙宮中風流快活,一時間朝野動**,百官心憂。而妲己呢?雖然不是她攛掇紂王廢棄朝政的,但自古紅顏多禍水,就是因為本不是紅顏之過,卻被一朝男人指責,漸漸的,也就成了女人禍國殃民了,須知,自古天子至尊,若不是天子自己願意,誰又敢幹涉他什麽?

不過對於外邊的傳聞,妲己小狐狸卻淡定的很,試問,一個金仙,會在乎一幫凡夫俗子說什麽麽?就和你會在乎被你踩死的螞蟻,是何等感受?

對於她而言,紂王怎樣快樂,她就怎麽做,其他的,愛咋咋地吧,她九尾天狐才不在意。

但是妲己不急,紂王急啊!(怎麽這麽相皇帝不急太監急…)紂王現是萬千寵愛於她一身,容不得妲己受半點委屈,你們說孤愛妃是禍水?割了舌頭!你們敢背後指責妲己?剁了手腳!總之,本就不太正常的紂王,現在越發的殘暴,卻是愛到深處,成了癡念。

一時間朝野上下哀鴻遍野,怨聲載道。

話說闡教二代弟子裏,有一個家夥最喜歡到處跑,到處遊曆,明明原始天尊給了個仙山福地,卻不常住,反而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瀟瀟灑灑,好不快活,正是那終南山雲中子!傳說中這廝是上古大神通者紅雲道人的轉世,張紫龍來到後才明白,純屬扯淡,人家紅雲還沒死的時候,雲中子就出生了,分明八竿子打不著的。

不過這廝到是好造化,乃天地間一朵輕靈之雲所化,體內經天生就有點開天功德,福運深厚,當得起福德之仙的稱號。

這一日,雲中子遊曆到朝歌,被一股妖氣所擋,定神看去,我了個擦!這天子王宮裏竟然有妖怪?

其實女媧已經給了白狐掩蓋妖氣的仙丹,要不然王宮內的玄門符咒,還有帝王紫氣,就能讓她生不如死,但你想想,雲中子乃何許人也?

那一身功德不止是讓他逍遙快活,無人敢殺,更是給了他一幅神目,但凡世間妖邪,都別想逃出雲某的神眼,這是他的話…

閑的有些蛋疼的雲中子,擼了擼袖子:“好,貧道就去降妖伏魔,造福蒼生滴噶或!”呃,反正現在闡教沒一個說話正經的,都說學好難,說壞幾天的事情,被張紫龍感染了這麽多年,闡教一眾仙人,除了原始天尊還好點,其他的…莫不是一身胡言亂語的本事,人前還能裝的像個有道真仙,人後完全就是地痞無賴。

王宮內正在梳妝的妲己同學,突然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卻不知早就有人在猥瑣的等著除妖呢…

西方佛國,迦南王宮內。

坐在主位上的楊蛟,和下手兩邊的彌勒以及楊君正在商議,要說為何楊蛟在主位之上,卻是另一番算計,暫且不表。

“彌勒師兄,我佛國何事真正祭拜天地,立下國君王臣?”楊蛟品了口杯中的茶水,淡淡的看著彌勒。

彌勒笑嗬嗬的指了指天:“一切看天機,師弟不可心浮氣躁。”其實彌勒想說的是,看什麽時候自家準提聖人尋找有緣人回來,再說…不過卻不好當著楊君楊蛟麵說開了,沒辦法,準提聖人太丟人了…纏著一個有緣人都快幾個月了,人家還沒同意跟他,真是…

卻不知人家書生更是蛋疼:這厚臉皮的貨,NND,小爺幾個月沒回家了,怎麽還跟著我!!

一旁撥動著篝火的準提也鬱悶不已,怎麽回事?自己百試百靈的口綻蓮花絕技,為何連個凡人也收服不了?俺可是聖人啊!!!有木有天理啊!!!

西岐城內,姬昌焦急的在候府裏轉來轉去:“怎麽回事??發兒自我出兵前一個月就不見了,為何我都回來了,他還沒音訊??”

一旁剛剛失戀的伯邑考動了動死魚眼:“二弟喜歡遊曆…估計玩的盡興,一時忘了回家吧…”

卻不知不是他二弟不想回來,是暫時被人纏上,回不來了…(說好的,打賞呢?說好的,票票呢?趕緊來吧,砸死清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