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伺機而動

她行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甬道中這裏宛若世界末日般日月無光萬籟俱寂。淩亂地腳步聲和強烈的心跳聲在這半封閉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她一邊扶著牆壁一邊跌跌撞撞地走著。這個甬道似乎永遠沒有盡頭除了不斷的行走她別無他法。然而在永無止境的行走中在一片如世界末日般漆黑的黑暗中絕望一點點地滋生。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下一米下一米就可以看到出口了。但她走了無數個“下一米”出口仍然遙不可及。絕望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心頭她蹲了下去抱著膝蓋壓抑地哭了起來。

她已經忘了上一次哭是什麽時候了。她本身是一個比較堅強的人再加上家規嚴厲不準輕易用哭泣來泄情緒。她已經習慣用其他方法來泄自己的負麵情緒了。隻是現在縈繞在心頭的強烈絕望令她手足無措。除了哭她想不到用其他什麽方法來泄自己傍徨無助的情緒。

她咽咽嗚嗚地哭了好一陣子微弱的亮光透過間隙映入了她盈滿淚水的雙眼。她抬起頭半睜著溢滿淚水的雙眼突然充足的亮光令她的雙眼瞬間刺痛起來。她條件反射地閉上眼半刻她才慢慢地睜來眼慢慢地適應突然間充足的光線。當她完全睜開眼睛的時候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寬敞的武道館中。

油光可鑒的地板反射出她孤寂的倒影。她環視四周這裏除了她之外並無一人。霎時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急步跑到一個角落裏蹲了下去。錚亮的地板上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刻痕。她慢慢地撫摸著這一刻痕這裏果然是她家的武道館。這刻痕是她小時候頑皮刻上去的為此她家古板的老頭子還賞了她一頓竹筍炒肉絲!

這一切都曆曆在目。卻有一絲物是人非的味道。

陶籬竹猛地睜開眼視線對上了頭上的床幔好半晌她才慢慢地抬手將臉上冰涼的水珠抹掉。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無故穿越必有原因。

她來這個陌生的環境已成事實那麽就要盡快地適應環境然後伺機而動找出自己穿越的原因然後……返回現代。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以最快的度了解這古代一切的信息。隻是該如何去做?

陶籬竹翻身坐了起來深呼吸了幾下混沌的腦袋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必要的時候裝瘋賣傻也未嚐不可。

正想著外室傳來了敲門聲伴隨著敲門聲的是粉衣女子的聲音“樓主您醒了嗎?我已經準備好午膳了。”陶籬竹原本不想搭理轉念一想便揚聲道:“進來。”

粉衣女子拿著個裝著食盒的籃子從外間走了進來。她把籃子放在桌子上笑笑道:“樓主你餓了吧?”陶籬竹點點頭不出聲是最明智的選擇。

粉衣女子將食盒裏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陶籬竹瞄了瞄呃怎麽全都是粥?

粉衣女子徑直解釋道:“樓主您剛醒來越歌說不能吃油膩的食物。雖然樓主您討厭吃粥但也請您將就一下吧!我吩咐廚房弄了好幾種口味您每樣吃點吧!”

陶籬竹點點頭然後朝著粉衣女子笑了笑便下了床走到桌旁坐下。粉衣女子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僅是短短的一瞬間也被敏感的陶籬竹捕捉到了。陶籬竹心中有點忐忑這名女子應該是近侍對這副身子的主人熟悉無比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中哪裏有異了?

陶籬竹一邊吃粥一邊斟酌著語言。她敏感地察覺到粉衣女子正以奇怪的目光時不時打量著她無論如何遲早都要麵對現實遲不如早。於是她開口問道:“怎麽了?”

粉衣女子似乎料不到陶籬竹會出口詢問微微錯愕了下隨後笑道:“樓主您似乎沒以前那樣討厭吃粥了呢!”

陶籬竹的動作頓了下果然細微的地方瞞不了熟悉這副身體的近侍。隻是一瞬間她腦中已轉了幾百個彎她放下湯匙微笑道:“這次的粥做得挺不錯。”

粉衣女子臉上的訝異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好半晌她才點點頭“樓主您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先出去了。”

陶籬竹目送粉衣女子出去自己依然靜靜地坐在桌旁。

片刻敲門聲響起。

陶籬竹揚起一個微笑朗聲道:“進來。”

進來的是越歌和粉衣女子。

還未等粉衣女子出聲陶籬竹已開口道:“我除了知道我是你們樓主外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兵貴於神她要掌握主動權。

粉衣女子錯愕連麵無表情的越歌也有點鬆動。

越歌慢慢地來到陶籬竹身邊坐了下來抓起她的手認真把起脈來。站在一旁的粉衣女子遲疑的問:“樓主您可知道我是誰?”

陶籬竹搖搖頭。

粉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她低低地道:“我是玉露。”

陶籬竹點點頭以示知道。

越歌慢吞吞的聲音拉回了兩人的神思“夜晚走火入魔導致筋脈逆轉血氣倒行。忘記所有也不奇怪。”

玉露臉上閃過古怪的神色但瞬間恢複正常。

陶籬竹低頭暗思原來這樓主走火入魔了。看來自己剛穿越醒來的那會兒那種鑽心的疼痛就是走火入魔後筋脈逆轉血氣倒行所致。自己的穿越與這樓主走火入魔必有極大的關聯。想不到因為走火入魔自己的“失憶”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陶籬竹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在最短時間內獲取對自己最有利的信息。

玉露猶豫道:“那樓主的武功?”

越歌看了陶籬竹一眼木然道:“武功全失。”

玉露的臉上湧起奇怪的情緒看不出是難過還是其他。

陶籬竹對這個問題倒不是太重視很快她便將話題引向自己最想知道的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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