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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關丹那些所謂"愛國主義抗議者"不可能長時間抗議下去,說他們不害怕那些猙獰的炮口和鐵甲,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是什麽人召集的這群二貨,雖然一開始鬧得很凶,可裝甲部隊動起來後,以為是要對自己動手,立馬做鳥獸散。

坐在一輛灰熊坦克裏麵的駕駛員嘲笑道:"就這點膽子,裝什麽大無畏啊!"

陸戰隊的裝甲兵成功占領關丹市政廳後,齊一鳴也得到了相關的信息。他倒是看的很開,曆來這種事情,都是會叫的人才能被聽見,大多數支持或者持可接受意見的人反而被變相忽略。就如香港一樣,後世每年都有七一大遊行,且不說裏麵有多少職業遊行者和湊熱鬧的,很多對時局沒有意見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而輿論隻會關注那些走上街頭的人。

今日關丹也不例外,一百來個反對者腦殘片吃多了,不代表關丹幾十萬華人都跟他們持相同的見解。當陸戰隊開始在關丹的市區進行布防並巡邏街區的時候,簞食壺漿的“帶路黨”也出現了。

一些不知道怎麽產生的市民代表穿著體麵的衣服,帶著小朋友和老人家,捧著各種東南亞的特產,包括大米和芒果、香蕉之類熱帶水果,送到了陸戰隊的營區,美其名曰“犒軍”。為了爭取民心,順帶安一些忐忑複雜心理的當地人的心,艦隊司令鄭展圖親自接見了當地華人代表。

代表的領頭人是一名當地的市議員,名叫鄭榮發跟鄭展圖還是本家,身屬馬華公會。馬華公會是馬來西亞第一大華人政黨,也算是有過不少成就,但總體而言一直都是屬於軟皮軟骨,難有大作為。特別是在建國早期,加入了巫統領銜的國民陣線,躋身“統治者”的陣營,更無法確實地保護華人的利益。

鄭榮發與鄭展圖問好後,先是賭咒發誓道:“鄭司令,請您放心,之前那一票抗議者絕對代表不了我們關丹華人父老鄉親的,是少數中的少數,更是受有心人煽動策劃的,而我們普通關丹父老對於‘祖國’兄弟能夠大義救助,深表欽佩和滿懷敬意,我們特地為貴軍籌集了一筆軍費,作為解救我們鄉親同胞於水火的一番表示,也鄭司令和兄弟們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提,我們盡全力滿足,請鄭司令不要把我們良善同胞與那些不法分子混為一談,為敵人宵小所離間。”

鄭展圖聽了鄭榮發一番表忠心的話,也是眉開眼笑,顯得極為熱絡,安撫道:“鄭議員言重了,我們PLA自然是經得住考驗,能夠分辨敵我的革命戰士,我們不遠萬裏趕到馬來亞,不是為了跟一些被誤導的同胞群眾置氣的,而是為了更好服務幫助我們的同胞的。多謝鄭議員和鄉親父老的一番熱情,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革命隊伍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在國內不曾拿,也沒有道理到了關丹就拿。也請關丹的同胞監督我們,如果有一位戰士犯了紀律,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鄭榮發聽了這話,當然不可能跟小說裏寫的一樣感動得涕淚橫流,他知道這估計也是中國軍隊做的一種姿態,不過人家連姿態都做得漂亮,不跟馬來猴子一樣,占了你的便宜還要侮辱你一番,最起碼在中國軍隊這裏,鄭榮發感覺到了尊重。

又討論了一些陸戰隊駐紮關丹的問題,鄭榮發心裏一直癢癢的一個問題他也終於憋不住了,他小聲地問道:“鄭司令,今次祖國大軍出征馬來西亞,程度和規模都越來越深、越來越大,一日之前全國的排華情況就基本已經得到了遏製,這都要多虧了貴軍的鼎力支持,以往的事端沒有這麽快就解決的,但是貴軍還在源源不斷地向馬來西亞輸送來,不知道後續有沒有什麽打算?”

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表明心跡道:“如果貴軍和祖國的勢力要長期在本地發展下去的話,在下不才願意效綿薄之力。”

鄭展圖聽後不僅心中暗笑,馬來西亞這裏相對國內算是保留了不少很草根很市井的傳統文化,這裏流行燒香拜神,各種在國內隻能算是二三流神仙的都在這裏有信眾,甚至齊天大聖孫悟空閣下都有自己的廟宇。喜歡編族譜修宗祠的就更多了,所以當地華人說話有幾分話本小說裏的味道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就像此刻鄭榮發,就像是三國水滸裏麵交投名狀要上梁山一樣。

“我相信鄭議員跟我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為了我當地華人同胞的福祉和發展考慮。說實話,咱們國內自然心係南洋的同胞兄弟,可以前那是國家貧弱,軍隊更沒有足夠的力量。此刻我國已經舊貌換新顏,在四個現代化的路線上取得了很多成就,軍隊的力量和裝備更是今非昔比。我們和南洋華人同胞一樣,已經看膩了和不能再忍受其他民族對於我中華民族的排擠和侮辱,就如這一次的排華暴動,我們PLA能夠千裏奔襲一次,難道以後次次都要這麽奔襲麽?

當然不可能,從成本上來說我們付不起這個代價,從戰略上來說更不是聰明的選擇。但我們更不可能在這裏長久駐紮,甚至占領馬來西亞,這樣會給我國在國際社會上帶來非常惡劣的影響。我國一直秉持獨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主張與其他國家和平友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動用軍事手段。如果窮兵黷武,不單單國際社會無法容忍,國內人民也不會滿意,所以南洋華人同胞的事情,終究還要落到你們自己身上。”鄭展圖層級已經足夠高了,對於整個南海大棋心知肚明,此刻他也就是給鄭榮發這樣一個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放出一點口風。

鄭榮發沒有完全聽懂,有些急切地問:“可是我們當地華人同胞鄉親父老,可沒有貴軍那樣先進的武器啊,我們華人更是甚少從軍,槍都不會打,飛機也開不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鄭展圖微微一笑,說道:“鄭議員啊,你要時刻記住,這場解放南洋的華族自由,追求平等和人權的戰鬥,絕不是南洋同胞自己的戰鬥,你們的背後會有十億與你們骨肉相連的兄弟姊妹支持你們,你們沒有槍炮不要緊,祖國會給你們提供,你們缺乏精幹的士兵沒關係,熱忱的國際主義戰士會如同三十年代奮鬥在西班牙的國際縱隊一樣幫助你們戰鬥,總之,除了不打著祖國的旗號,用一個你們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其他的一切東西,你們都能得到我們的接濟和支援,如此一來,國際社會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鄭榮發一聽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模式,就似當年南北越或者南北朝鮮的局麵,是一場代理人戰爭,好處當然是他們是中國的代理人,但馬來人背後的代理人是誰還不好說,也許英國根本就不會插手進來,蘇聯更不太可能大老遠支持馬來西亞,那麽此事大有可為。

想到這裏鄭榮發不由心中激動,他雖然已經是一個市議員,但如果抱住了大腿,站到了正確的隊伍裏,一定會更進一步的,別說一個市議員,市長甚至州長,甚至出將入相晉身內閣中央政府都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這樣的一番聯想怎能讓鄭榮發不心中激動?

不過隨著激動而來的還有其他的擔心,鄭榮發又猶疑地道:“不知道受支持的對象會否僅限於馬共?”

從太祖時代開始,馬共一直都是以華裔為主的遊擊隊,更在雲南有電台,有軍事訓練營,中國也長期支持馬共在馬來西亞的奪權運動。不過最後這事兒越搞越不像樣子,到了八十年代以後,太宗基本上對於扶植東南亞共產黨政權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緊縮銀根並取消對那些遊擊隊和鐮錘黨的支持。目的是改善與這些鄰國的關係,也爭取西方國家的支持,更是集中精力用於經濟建設。

鄭展圖嗬嗬一笑,說道:“馬共嘛,他們究竟能不能回來,要看在這裏的華人同胞的意思,我們支持華人同胞搞解放運動,搞革命鬥爭,但是如何建立一個國家,關鍵還是看你們自己的想法,當然我們會提供一些由建設性的提議,供大家參考,至於是否建立一個鐮錘黨國家,要不要搞一人一票的議會選舉,大家可以自己議一議嘛,我們即將來此進行在馬工作指導的中央委員曾經做過指示,‘馬華同胞有權利自主選擇政體和製度,有權利按照自己對民主的理解進行有益性地創造和發揮,對此我們祖國人民表示理解和全麵支持’。”

不用問,這位中央委員自然是與海軍穿一條褲子的齊一鳴了。

鄭榮發聽了鄭展圖的保證,心中舒爽很多。要是一下子讓他們去采用紅色政權的那一套東西,估計大家心裏都有疙瘩,但是走西式的普世民主路線,肯定更能夠吸引人。說白了還是因為紅色力量一直被妖魔化,更缺乏建設得好的典範,而普世路線則一力包裝自己,那些肮髒齷齪的玩意更深深藏在一層文明的外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