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撕裂天鵝絨

國慶大閱兵結束後,齊一鳴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整場瑰麗雄奇的盛典產生的邊際效應,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發酵出來,但是影響必然深遠。即便為了實現這一切,花費確實不小,但效果百倍千倍於之前的投入。

撇開這次大慶中更大麵上的收獲,齊一鳴還發覺了自己的兒子齊願似乎有一點什麽特異,他專門又詢問了尤裏一次,心靈力量是否能夠被吸收,尤裏遲疑地回答說,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但是其他人的心靈力量駁雜而不純,如果強行抽取,可能造成自己的腦域混亂,最終導致嚴重的心理精神崩潰,即便是尤裏本人也不能吸收別人的心靈力量,而是強化自己的,控製別人的。

齊願這小子抽取了大量那天人們的心靈力量,雖然每個人的隻有一丁點,但是數十萬人百萬人的相加,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了,不像是尤裏所說的會給吸取者產生嚴重的負擔,齊願看上去仍舊該吃吃該睡睡,歡樂得不得了,而且齊一鳴發現這小子似乎更加健壯了一些。話說,這個年歲的小嬰兒本來就長得快,所以齊一鳴認為這可能是錯覺。

兒子的事,齊一鳴這個當老子的解決不了,雖然比較憂慮,但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小心看顧這個小子,如果發生什麽問題盡快處理了。

倒是戰略安全局在全世界範圍內的各種布局和顛覆行動並未被國慶大典給耽誤,依舊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

布拉格,一輛巨大如同小山一樣的基地車從地底下順著慢慢爬出。為了能夠打通這條從南斯拉夫到捷克斯洛伐克的地下通道,齊一鳴派出了兩輛鑽地采礦車大強度作業,才完成了這條能夠供巨大無比的基地車出入的隧道。

中國經濟支援南斯拉夫,也使得齊一鳴在南斯拉夫獲得了一個戰略支點,南斯拉夫國內基本亂套,掌控力嚴重不足,也方便了齊一鳴在南斯拉夫當局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各種見不得光的活動,其中就包括把原本在緬甸的五號基地送入這裏,建立歐洲分基地。

南斯拉夫人根本想不到中國在一方麵向他們大量援助各種技術和資金、物資時,還把一輛足以顛覆半個歐洲的紅警基地車秘密送來,這輛基地車在當地運行了一個多月,除了維修廠、電廠和采礦廠等建築,造兵建築全部安置在了國內,通過冷凍空間的功能轉移過來。

在基本完成南斯拉夫境內的建設工作後,五號基地車在齊一鳴的授意下通過地下隧道轉移到了捷克斯洛伐克。他要插手這個冷戰之後基本上沉淪的歐洲國家,完成自己歐洲布局南斯拉夫-羅馬尼亞-捷克斯洛伐克的三角支點布局。

這三個國家基本上處於東南歐地區,而且是原社會主義陣營中較為強大的三國,如果聯合起來能夠形成不弱的軍事能力,對於歐盟、北約和美帝都能夠形成一定的鉗製作用,它們也都具備比較大的發展潛力,或者說比較值得栽培,齊一鳴無法坐視西方將東歐所有的社會主義國家改旗易幟,波蘭這種具有指標性的和其他一些無所謂地小國拿去也就算了,他必須將南羅捷三國穩定下來,作為留在西方心坎中的一根硬刺。

卻說捷克這個國家,曾經是世界十大工業國之一,二戰以前捷克斯洛伐克曾經是歐洲排名第四經濟總量的國家,僅次於英法德。原本她是奧匈帝國重要的工業區,二戰爆發前,元首對於出兵捷克斯洛伐克還是頗為惴惴的,因為捷克斯洛伐克本身有著強大的軍工業能力。正是因為吞了捷克斯洛伐克,納粹德國的軍工業能力才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有了能力左右開弓對抗盟軍。即使在二戰以後,捷克斯洛伐克的世界經濟地位有所滑落,但仍舊是非常重要的工業大國,尤其在重工業、軍工業上,享有盛名。汽車工業、電子工業、航空工業等,捷克斯洛伐克同樣位居世界前列。

不過作為一個後來人,齊一鳴對捷克斯洛伐克的未來無比悲觀。首先一場不流血的天鵝絨革命,捷斯共下台,隨後又是天鵝絨分離,捷克斯洛伐克分裂成兩個國家。在計劃經濟轉型的頭幾年,捷克斯洛伐克的經濟遭到了重創,而這一時期,正是美國和西歐借著第三次技術革命奮勇爭先的時候,也是中國等新興國家努力奮進的時候,兩相比較,即便是捷克斯洛伐克沒有經曆南斯拉夫的那種內戰和其他東歐國家更嚴重的經濟變故,但原本世界聞名的經濟地位,已經一落千丈。

新世紀之後,捷克斯洛伐克的金融業基本上被外國勢力所控製,經濟發展沒有長遠目標,本土大型品牌也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柯達),更悲劇的是,原本人們醉心於捷克斯洛伐克工業精巧實用的特性,現在人們更看重捷克美少女在色情行業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誠然,即便是如此,那時候的捷克和斯洛伐克生活水平遠高於中國,也有很多十分突出的產業部門是中國所不能比擬的,比如汽車工業、生物科技和環保產業、安全軟件業等,但這個國家注定了隻有庸庸碌碌,隻能隨著世界大潮浮沉,而不能成為弄潮的一分子。

作為一個中國人,齊一鳴沒有多高尚的情操去促進捷克斯洛伐克的進步與發展,他需要的就是一個天朝力量在歐洲心髒部位的戰略支點。

去年捷克斯洛伐克cp總書記米洛什o雅克什訪華之際,齊一鳴就使了調包計,返回捷克斯洛伐克的那位領導人同誌,已經成了紅警基地的一名高級間諜。李代桃僵之際初始的時候,齊一鳴並未著急展開什麽行動,就是了解了一下雅克什在捷斯共黨內的地位,還有哪些人是忠於他的。

直到另一個位麵中的天鵝絨革命已迫在眉睫之際,齊一鳴才讓五號基地車從南斯拉夫進入捷克斯洛伐克,為那場號稱沒有流血的革命,增添一點火花。

五號分基地進駐捷克斯洛伐克之後,開始製造捷克人和斯洛伐克人的紅警戰士,雖然兵營並不在捷克和斯洛伐克的境內,但隻要分基地在那裏,所有其他兵營都有製造當地族裔士兵的能力。這些堅強的紅警戰士,也將成為齊一鳴確保捷克斯洛伐克的紅旗不變色的最堅實後盾。

之所以捷克斯洛伐克的劇變成為天鵝絨革命,是因為這場革命從頭至尾沒有打碎一塊玻璃窗,沒有點燃一部小汽車,沒有任何衝擊政府機關部門的激烈行為。這在很多人看起來簡直是難以置信的,僅僅靠著數十萬人的無聲抗議,就將一個執政幾十年的政黨拉下馬,完成了改天換地的變化。

一方麵是西方勢力對位置更好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滲透比較到位,另一方麵則是捷克斯洛伐克一直都不是那麽親近蘇聯思維的。早在196年,捷斯共領導人亞曆山大o杜布切克提出了改革方針,要建設“帶有人性麵孔的社會主義”,這在當時霸權主義主導的蘇聯眼裏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是年蘇聯用一次讓北約驚嚇得要命的集群式入侵,占領了整個捷克斯洛伐克,中斷了這一次的改革,史稱“布拉格之春”。

可是杜布切克雖然被趕下了台,蘇聯模式雖然被繼承,但捷克斯洛伐克人對於蘇聯和紅色體製的不滿卻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後來的領導人古斯塔夫和雅克什等人基本上就是一副蘇聯傀儡的嘴臉,更是惹人生厭。可以說,在捷克斯洛伐克,所謂的民主自由思想有著比其他東歐國家更加肥沃的土壤。

此時的捷斯共麵對的困境和危局也是格外巨大的,幾乎全國的人民都希望結束現行的體製,再加上西方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他們的訴求又轉變為了“結束捷斯共統治”,放棄社會主義這樣的東西。

如遊行示威這樣的活動,在一些“職業運動家”手中,很容易就引導成自己希望看到的結果,所以原本捷克斯洛伐克人希望的是更開明的政治體製,更好的人民生活,直接可以被西方曲解為“反黨反革命”,事實上,其他的東歐國家,甚至包括另一個位麵中的天朝,基本都是如此。

用尤裏的話來說就是——有時候你認為這是你自己產生的思想,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但實際上早就有人在不經意間將這個概念植入到了你的頭腦中,而你不自知。心靈的力量無需采用硬式的控製,有時候軟控製可以比硬控製來得更為深遠和持久。

這個時候,齊一鳴的動作開始於捷克斯洛伐克生根發芽,中國國慶後僅三天,雅克什派往中國訪問的某捷斯共官員向中國表示,希望借鑒中國在國防建設上的成果,向中國引進一批先進的國防裝備以武裝人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