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查韋斯的雄心
在美國心憂俄羅斯安全局勢惡化以引發整個歐洲甚至世界動**的時候,一向被他們視為後花園的拉美也暗流湧動。
一場政變正在委內瑞拉醞釀著,他的主角就是後世著名的反美鬥士烏戈o查韋斯。不過另一位麵中,查韋斯為了反對腐敗政府的無能統治而發起的政變,最終因為力量薄弱和叛變者最終失敗了。雖然他經由這次政變讓全委內瑞拉的窮人視他為救星,但渡過多年牢獄之災,直到1999年他才當上委內瑞拉總統,開始了自己社會主義式的改革。
齊一鳴其實很早注意到查韋斯這個舉足輕重的角色了,三四年之前一位偽裝成商人的紅警間諜就與查韋斯結下了友誼,並且贈送給了他大量轉譯為西班牙文的《毛選》之類的書籍。查韋斯對此十分著迷,他對“帝國主義是紙老虎”、“在戰略上藐視敵人”、“黨指揮槍”等名句十分欣賞和讚同,甚至能說出某段語錄出自《選集》中的第幾卷。
後來,這位“中國朋友”又贈送給了他西班牙語的《齊選》,也就是齊靖仁同誌關於新時期社會主義建設的理論著述,以及未來世界紅色事業發展的預期和遠景。查韋斯看後覺得產生了巨大的共鳴,認為毛選是這個世紀前半期指導人們反帝反侵略、反資本主義的重要成就,而齊選則為世界未來的社會發展指明了方向。
特別是近些年中國不斷強大更讓查韋斯相信,正是遵循了正確的路線,才使得中國有了飛速的發展。倒是查韋斯一直是堅定的反美鬥士,對於中國與美國進行軍事結盟十分不滿。不過他的那位中國朋友這樣解釋道:“我們中國人講究和而不同的精神,固然美國是腐朽而陳舊的資本主義國家,終有一天會走向滅亡,但一味地強行對抗可能導致無辜的生命喪失,更不利於我們發展我們的紅色事業,而且現階段利用美國的力量以維護世界和平和促進發展都是很有必要的,隻有全球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才能最終體現出我們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這位中國朋友並不經常在委內瑞拉,不過他每次到委內瑞拉都會與查韋斯進行徹夜長談,查韋斯甚至半開玩笑地對他的中國朋友劉駿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當上了總統,我一定要請你來委內瑞拉當我的總理”
劉駿的掩飾身份為中國某大型海外投資國企的高管,主要的業務正是在拉美地區。而中國大型國企的於部,實際上都有著不小的政治力量,經常做著做著被平級掉到什麽地方當官員了。查韋斯也知道這一點,懷疑劉駿就是某種形式的間諜。但查韋斯不覺得自己一個普通的中層軍官有什麽值得拉攏的,中國人又不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他未來可能成大氣候,做委內瑞拉總統什麽的。
可是偏偏中國人就是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所以才提前做了這樣的人情投資。
查韋斯聽了很多關於cP在國內搞反腐鬥爭和保護人民權益的故事,新一屆的中國一號首長正式出身於反腐鬥爭的機關中紀委的,對比現下委內瑞拉混亂而腐敗的政府,查韋斯能夠感受到民間的不滿,希望能夠有所改變。
在一次與劉駿的會麵中,查韋斯第一次對自己這個信任的朋友坦誠了自己的想法:“劉,委內瑞拉現在像是一個煉獄,富人們花天酒地,而窮人們甚至養不起自己的孩子。官員們明目張膽地貪汙政府的公款,社會資源被壟斷在少數所謂的精英階層手中。我不能忍受我的祖國再這樣沉淪下去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國家都在追求進步,如果不能跟上腳步,未來的委內瑞拉永遠都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度,我們的國民不會被人看得起。”
劉駿頗為訝異地問:“那烏戈,你想要怎麽做?”
查韋斯眯著眼睛,胖胖的臉顯露出一絲精明和果敢,道:“一場政變,將那些無能而腐敗的家夥都趕下去,從此讓委內瑞拉成為社會主義國家”
劉駿自然巴不得讓查韋斯這麽做,但他不能顯得太過熱切,而且他發言的身份是查韋斯的朋友,而不是中國戰略安全局的特工。於是他想了想,說道:“可是你要考慮,你現在在國內還是無名之輩,沒有人認識你。委內瑞拉也推行了多年的多黨製的類似西方的政治製度,猛然翻轉過來,可能遭受非常大的壓力,既來自委內瑞拉國內的一些既得利益者,又來自於那些熱衷輸出價值觀的西方國家。
毫無疑問搞社會製度的改革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但是如果倉促行事,反而不能夠達到你當初的目標,讓委內瑞拉更好,有可能造成的是國內階層的割裂,使得委內瑞拉的發展蒙上一層陰影。”
查韋斯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所以他才來找自己信任的朋友劉駿來商議,他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做呢?”
“一步邁入一黨製的社會主義有些困難,阻力也會比較大,但是如果推行類似社會民主主義的製度,就會讓很多人放鬆警惕。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委內瑞拉國內貧民數量很大,這些人都是你的潛在選民,隻要你的政策能夠惠及到這些人,保持政權不失就不是問題。而且現在委內瑞拉還脫離不了那些所謂的精英階層和中產階級,他們掌握知識,有技術,發展國家不能完全靠下層民眾,能夠籠絡住這些人,並向他們傳播正確的思想認識,對於發展委內瑞拉是非常重要的。而一下子搞太過巨大的社會製度的變革,很有可能把他們直接推到你的對立麵。”
查韋斯點點頭,認為劉駿說的很對,示意他繼續講。
“我認為,政治製度的發展和應用跟特定曆史時期和生產力發展程度是很相關的,所以我們中國一直提一個概念,就是政治製度一定要適應國情。適合中國的,不一定適合委內瑞拉。委內瑞拉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一個廉潔奉公而且高效的政府,一個具有遠見性而且有力的經濟發展計劃,一個能夠幫助大多數國內貧民脫離貧困的政策,並且擴大對於國民的教育水平,使得未來的委內瑞拉經濟發展上不缺少人才。
簡而言之就是三件事:反腐敗、經濟計劃和教育事業,隻要這三件事你能夠做好,委內瑞拉就能獲得進一步發展更高級社會形態的條件和基礎,成長為一個富裕而健康的地區性大國也是指日可待的。”
查韋斯不由頷首,說道:“沒錯,我覺得那些什麽新自由主義之類的經濟理論,全都是為了讓發達國家的資本自由掠奪我們第三世界國家的經濟利益的,委內瑞拉有著豐富的資源,可是大部分的利潤是被國外資本家拿去了,而本國人民並沒有從中得到什麽好處。如果我們的政變成功了,我會推行更加穩健和有計劃的經濟政策,特別是石油產業,我們需要更有利於我們的開發合同,雖然不完全排斥國外企業的投資,但必須是合理的,而且有利於我國的發展的
劉駿眼前倒是一亮,由於英美等國在委內瑞拉的優勢地位,中國的企業在委內瑞拉的經濟活動並不是很多,現在最多做一點小規模的分包合同,而大規模的油田項目根本拿不到,如果能夠支持查韋斯上台,並使其跟西方國家惡化,中國就有機會成為對委內瑞拉最大的投資國。
“烏戈,這些其實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你似乎應該考慮如何能夠獲得政權。”劉駿關切地說道。
說到這裏查韋斯也略微有些緊張和失落,他道:“我現在能夠說服五個步兵營跟隨我進行這場政變,但是這點兵力實在是不足的,如果散步到國內各大城市更是不起眼,可是貿然地去聯係其他的軍事主官,有可能會把我們要進行政變的消息暴露出去。”
劉駿道:“這事情一定要小心縝密,而且你對於你的下屬也一定要進行嚴格控製與監視,有些人雖然上了你的船,但難免不是真心的,如果關鍵時刻他們選擇了叛變,那你的革命就很難成功了。對於這些人加強思想控製和監視都是必要的。另外,關於你說兵力不足的問題,我倒是有個路子,說不定你可以用一下。”
查韋斯一聽大喜,道:“劉,難道你能說服中國軍方對我進行支持嗎?”
劉駿苦笑道:“這個是不太可能了,官方是不太可能直接參與到別國的政治中的。不過,我卻知道一家實力很強而且不是官方政府的軍事力量,你也許聽說過,這家公司名叫西木……”
查韋斯一拍桌子,叫道:“你說是那個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甚至還有自己的航空母艦的那個雇傭兵組織嗎?”
劉駿點頭笑道:“確切地說,那是一艘兩棲攻擊艦,不過是的,就是這一支傭兵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