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現在發現,其實除了葉利欽一夥還在跳跳著準備重奪權位,其他的俄羅斯政治人物顯得格外平靜。他不覺得是葉利欽如此得人心,而是之前馬卡舍夫在俄羅斯殺得太狠了。這位狠人在任上,殺了將近六萬名不服從自己的官員、黨員、群眾代表,幾乎將俄羅斯特別是莫斯科的政治人物宰了一個於淨。

剛剛冒起的那批人還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成為什麽大人物,於是此時的俄羅斯權力真空狀態十分嚴重,也就是在紅警部隊的軍管下才能維持比較正常的形態。以至於不少俄羅斯人現在有了這樣的覺悟,戈爾巴喬夫、葉利欽、馬卡舍夫都不如中國人,那我們還是當亡國奴吧

這種情況雖然不是主流,但與當年中國抗戰時期有些奴顏卑膝的“大知識分子”宣稱的落後的中國要想進步就應該被先進的日本統治,也有些類似另一個位麵中某所謂XX鬥士的“中國需被殖民三百年”論調。

容易產生這種思維的一般是那種脫離實際,住在象牙塔裏而且骨頭軟的人類,但普通人如果容易被這種思維影響,那說明這個民族已經開始信仰淪喪,缺乏堅持和希望。

就算是齊一鳴本人統治北亞兩國,都不希望當地的俄族人和其他少數民族有類似的情緒,他雖然是略微民族主義和大中華主義,但沒落到納粹那個層次,北亞國家歸屬於中國是一件雙贏的事情,他也不至於用踐踏別人的尊嚴而滿足自己的自尊心。

有這種奇葩思維的人都死的比較快,而且屬於腦洞開太大灌風太多的類型,齊一鳴還做著黨國萬年的大夢呢,不可能明知會死而作死。

此時的葉利欽還沒有返回莫斯科,他和他的小團體還存在很多顧慮。首先如果回了莫斯科,被中國軍軟禁了怎麽辦,到時候不想變傀儡也變傀儡了,萬一中國人一高興了把他的總統大位給擼下來,那真是欲哭無淚。

再者葉利欽還希望借助美國人的力量壓製一下中國,所以保持相對的獨立性就非常有必要。

在聖彼得堡,葉利欽其實地位已經不高了,除了他還掌握不到四千人的安全部隊,連聖彼得堡的警察都不聽他的招呼。總統派和杜馬派的紛爭已經愈加明顯,副總統魯茨科伊領導的杜馬派一心一意要把他拉下馬,魯茨科伊跟葉利欽不一樣,他認為應該主動跟中國人聯係,要不然聖彼得堡政權的合法性恐怕很快就會被推翻。

葉利欽卻對此不屑一顧,或許是他心底也知道如果跟中國人接洽,中國人沿用他做總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已經是一條不歸路,他必須一頭走到黑。

現在他最大希望就是西方文明世界的於爸爸和爺爺們能夠拉他一把,用文明和民主的力量嚇退中國人,使其讓步,最終自己可以重回巔峰。但任何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的葉利欽跟9l年時那個意氣風發的葉利欽完全是兩個人。西方就算再蠢,也不會找一個俄羅斯人厭惡和憎恨的家夥作為自己的代理人。

可現在的葉利欽已經有些瘋狂和偏執,他堅信自己離重新成為一國之尊的路隻有一步之遙了,卻根本看不到這一步卻是深淵,根本沒法跨越過去,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不斷地催眠自己,心理暗示自己,有了美國人的幫忙,他一定可以成功。

於是,當美國人派來的秘史,國務卿伊格爾伯格抵達聖彼得堡與他會麵的時候,葉利欽極盡逢迎和恭謹,甚至連什麽大國尊嚴感都不要了,還隱晦地詢問美國訪團需不需要鮮嫩可口的毛妹來暖床。

伊格爾伯格聽說下麵人的匯報之後,不由一陣心灰意冷,對他的副手說:“真的,我現在很想立即去機場,坐上飛機回華盛頓,這樣的角色就是一個小醜,隻能讓我們也蒙羞”

副手好說歹說勸住這位國務卿,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我們因為動作太晚了,所以對於俄羅斯局勢的掌控力其實大大不如中國,中國在這裏有一百萬的軍隊,我們有什麽?但無能總比沒有強,我們需要葉利欽,但絕不可以全把寶押在他的身上,我們要推著他與中國人作對,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興許會發現更合適的代理人,完成總統閣下給我們的交托。”

美方跟葉利欽舉行了私下的密談,葉利欽也抖擻精神,希望展現給美國人自己最好的一麵,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是那個有能力、有膽識的政治家。

“總統先生,恕我直言,現在聖彼得堡的情況並不好,您與杜馬派的紛爭已經是非常難解決的問題了,更關鍵的一點是,聖彼得堡不是俄羅斯的中心,莫斯科才是,現在莫斯科卻被中國占領著,雖然他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兒,也沒有什麽行動,但可以預見的是,用不了多久中國人一定會提出俄羅斯的政治轉型方案,我們美國還在跟中國進行溝通,希望知道他們想要如何做事,但是不排除他們會恢複俄羅斯的紅色屬性,即便這個國家已不是蘇聯。”伊格爾伯格冷冰冰地說道。

葉利欽有些著急,“不能啊如果回到那個沒有人權和民主的體製,俄羅斯人民都會被扼殺天性,生命垂危”

就連伊格爾伯格這個來自“文明國家”的外交官其實都不由暗地裏撇嘴,沒有見到蘇聯那個殺人的體製時代,俄羅斯有多麽的悲苦,反而葉利欽和馬卡舍夫的時代卻死了成千上萬的人,還導致了兩個民族的覆滅。

當然這種話他不可能說出來,因為默認的原則是一切紅色體製都是妖魔的、不正義的,隻有大希望國、大燈塔國的體製才是放之宇宙皆準的東西。

伊格爾伯格又道:“美國和歐洲的盟友都在不斷向中國施壓,強迫他們不能專斷獨行地解決俄羅斯的問題,輿論氛圍大概很快就會形成,如果中國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麽他們一定會遭到唾棄的。”

可是這位國務卿自己也清楚,口水能淹死人的話美國早死了,他們再譴責能有用?中國人該占的便宜都占了,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會堅持做到底,除非美國和歐洲為了俄羅斯的“民主和自由”,願意發動一場世界大戰跟中國鬥一場,但怎麽看這個選項都是不成立的。

葉利欽也能看出這一點,他帶點希望地問:“能不能通過聯合國做點事情

這回連伊格爾伯格也苦笑了,他道:“兩個問題,顯然俄羅斯的政治走向不屬於安理會的範疇,而聯大的決議是沒有強製性的,就算我們可以拉起足夠多的國家對中國施壓,可是到頭來中國怎麽做是另一碼事。再者,你確信你還能控製在聯合國總部的那個俄羅斯代表麽?”

葉利欽臉色煞白,更是憤怒,現在俄羅斯一片亂局,政權交替走馬觀花,說不定明天莫斯科那邊就成立了什麽臨時政權,到時候必然有大片的政治投機分子要加入中國的那一邊,甚至他聖彼得堡一大些杜馬派的人也會棄他而去,駐聯合國代表此時也會想是聽莫斯科還是聖彼得堡更好。

其實不用想也能知道的,除非美國和西方國家加大對葉利欽的支援,要不然葉利欽都不可能給駐聯合國辦事處任何經費支持,隻能是莫斯科給。

伊格爾伯格繼續道:“所以,總統先生,您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很好,但是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整個西方民主世界都站在您的背後,會對您進行一切必要支持的。不過現在您需要跟中國人進行接洽,還有恢複您在俄羅斯民眾心中的形象。”

葉利欽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認同,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道:“現在的俄羅斯人被蒙騙了啊,中國人是不安好心的,他們如果建立了一個新政權,一定會出賣俄羅斯利益的我們一定要讓民眾看清中國人的真麵目。”

伊格爾伯格訝道:“你打算怎麽做?”

“對中國占領軍進行負麵宣傳,之前聽說朝鮮人在烏裏揚諾夫斯克就搞出了QI少女的暴行,我們應該加大這樣的取材,並廣泛宣傳,也許西方的朋友可以在這上麵多幫我們一下。我們需要讓那些自由派的作家、文藝界人士揭露中國的醜惡嘴臉,把中國的暴行公之於眾,讓人們對他們產生憎惡,當中國人在俄羅斯寸步難行,他們扶植的任何勢力也將會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葉利欽揚聲道。

伊格爾伯格高看了葉利欽一眼,果然能夠做到總統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啊。這一招潑髒水抹黑,確實夠狠毒,但如果能夠搞得順利,成功的機會也比較大。相信全世界人,尤其是西方那些吃飽了沒事於的人,會樂於看到中國人搞出來的戰爭罪行,然後站在道德完人的角度居高臨下地對中國進行批判。

就在兩人就這個非常有前景的招數交換意見和討論的時候,密室地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驚慌的家夥闖進來,對葉利欽喊道:“總統,大事不好了,有一支不明武裝攻入聖彼得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