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喋血國會山
比起總督府的那幾間農舍,首都山頂的國會大廈還是相當高端大氣的。
談判時就約定好的交接儀式很簡單,早上由國會方麵升起米字南十字星旗,代表這些議員們履行了他們作為議員最後的責任。然後由鍾義在國會大廈做演講,闡述他作為新一界澳大利亞總督的施政綱領。接下來是議員們舉手表決,通過以後,下、眾兩院立刻解散,由鍾義任命新的總理組閣。
軍方的許多人都對這個交接儀式很不理解,全國林甚至痛斥“這純屬扯淡”!遠在墨爾本的主持英軍正式的投降儀式的蔣雲誌也發來電報:我方以軍事鬥爭奪取政權,與舊澳統治無任何關係,當以我方理念為主施政,共和、帝製皆可,但絕不可再為英國之屬番!
這封文不文、白不白的電報表明了紅警軍團對鍾義的忠誠與無條件支持。但鍾義執意接受國會方麵的意見,以正式交接的方式的取得澳洲統治權。所以才有了這次國會演講,鍾義演講的題目是《多元化的澳洲會更富強》。
一身戒裝的鍾義今天格外的精神,有些意外的是鍾義並沒有換上墨綠色07式陸軍軍禮服,依然穿著和紅警士兵們一樣的荒漠迷彩服。而且也沒有用英文,不知道他帶著東北味的普通話,台下的三百多位議員有幾個能聽明白?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好,我是鍾義……”
沒容鍾義自我介紹完畢,下麵立刻站起來一位女士,“澳大利亞是澳大利亞人的,是我們白人的,黃色豬滾開!”女士尖細的聲音在國會大廳裏回**,格外的清晰與刺耳,一下子打斷了鍾義剛剛開始的演講。周圍的議員頓時一片嘈雜,對解散國會本就不滿的議員們一見有人帶頭,有幾個也跟著喊了起來,無非是什麽保衛澳大利亞、誓死與黃狗鬥爭到底什麽的。
演講台上的鍾義有些尷尬,但卻擺了擺手,製止了準備抓人的錢誌豪。就在這時,有些混亂的議員們中間突然站起了一個年輕人,舉手指向了台上的鍾義,“砰、砰、砰”連續槍響,鍾義中彈,捂著胸口倒在了演講台後麵。刺客還欲射擊,但被演講台所擋已經看不到鍾義的身體,於是就把左輪手槍對準了圍上來的警衛連士兵們。但這些百戰精英,豈會容他繼續囂張,戰士們手上安裝著紅外線瞄準儀的自動步槍連續響起,刺客身中數槍,不過沒有慘叫聲傳出——第一槍其實就已經爆頭!腥紅的鮮血四濺,還摻雜著白色的糊狀物體飛出,落在地上、椅子上還有周圍剛才還群情激忿的議員們的身上。
錢誌豪與赫巴爾幾乎同時撲到了鍾義的身上,“老大……”,“指揮官……”
鍾義的軍裝胸口處已經被紅色**濕透,麵色有些蒼白,但雙眼卻睜的很大。“老大,你沒事吧?”錢誌豪一下子緊緊抱著鍾義。
“咳…咳…沒事也被你壓出事來了!”
“老大你沒事?”錢連長驚喜的表情讓鍾義覺得事先沒通知他,有點愧疚。赫巴爾就明顯知道是怎麽回事,雖然也很關心,但見鍾義睜著眼睛呢,就立刻警覺的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
“誌豪,別聲張,送我出去,喊軍醫。”鍾義依然捂著胸口,尼瑪,這橡皮子彈打人也很疼呀。
“軍醫,快,送老大回總督府……快,找止血藥!”錢誌豪還是很有演技天賦的,知道老大沒事,聲音都宏亮了許多。
這邊忙著搶救中彈的指揮官,下麵的議員們更加混亂了,甚至發生了踩踏的行為,那位率先開罵,攪亂會場的女士,在被刺客的腦漿和血的混合物濺了一臉後,立刻暈了過去,當她醒過來,發現無數隻腳或邁過去,或踩在她的身上,任她如何哭喊也根本站不起來。沒有人理他,大家都在瘋狂的向門外跑,但警衛連早已封鎖住了通道。
將鍾義送出國會大廈又返回來的錢誌豪一見場麵太亂,將手上的突擊步槍拉開保險,對著房頂就是一個連射,“都趴下,亂動的一律槍斃!”
聲音太小了,連身旁的戰士都納悶的看了一眼連長,“連長,這麽大點聲,你說給我聽呢嗎?”
瞪了一眼這沒眼力見的,錢誌豪的聲音突然加大,“警告無效,站著的都是和刺客一夥的,開槍!”
“嗒、嗒、嗒嗒嗒……”戰士們一愣,但一看連長率先開槍了,那還等啥,這幫白人滿口黃種豬、狗的,好多紅警士兵早就憋著氣呢,國會大廈內自動步槍的射擊聲由單發到連射,轉瞬間就變了雨潑般的密集掃射。
三百多位議員,澳洲白人中幾乎所有的政界精英頓時成了被屠殺的對象,麵對著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最精銳的紅警士兵,就如同他們當初派軍隊屠殺土著人時一樣,毫無反抗能力。
活下來的隻有一位,那位被踩倒一直沒有爬起來的女士,在四周和踩在她身上的議員們全部在慘叫與哭喊中墜入地獄時,她又幸運的被嚇暈過去了。
錢誌豪舉手示意停止射擊時,戰士們幾乎已經打光了三個彈匣。“將刺客們拉出去挨個搜查,看看還有沒有攜帶武器的!”殺戮過後,錢誌豪的聲音都顯得比平時冷酷三分。
“連長,還有活的呢怎麽處理?”
“靠,這些家夥不是平民,他們是刺殺老大的刺客,你說該怎麽處理?難道在我們警衛連眼皮子底下,最高指揮官被刺殺,你們覺得很有麵子嗎?”錢誌豪的質問,讓士兵們羞愧的低下了頭,整個警衛連的戰士們再無言語,兩人一組,拉起一具屍體走到國會大廈外的湖邊,對準後腦,“砰”的一槍,不論死活全部補一下。
半個小時後,國會大廳內除了警衛連的戰士們,就隻餘下那位幸運的女士了,錢誌豪似笑非笑:“女士,我說過,在我警告後仍然站著的,都視為刺客同黨,隻有你趴下了,所以,你是清白的!”
沒有再理會已經被嚇傻的白人女議員,錢誌豪與戰士們走出了已被鮮血浸滿地麵的議會大廳,看到格裏芬湖邊戰士們用屍體擺成的那個“殺”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創意不錯,是……”
“啊……!”沒等錢連長表揚的話說出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是那名女議員,不懂得欣賞中華書法的她,又暈了!
隻有國會大廈樓頂那高達81的旗杆上,一麵米字南十字星旗還在隨風輕擺——按照談判時的約定,演講結束後,它是會被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