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跋扈。

以身份壓人。

這是紈絝最標準的行為準則。

囂張是因為地位,跋扈是因為有靠山,以身份壓人,是因為自身就是高高在上。

紈絝欺人,往往欺辱的都是比自己身份地位低的。

不,是所有的紈絝都是如此。

惡人欺善,正是如此。

看似紈絝頑劣,小小年齡的賈棨,將自身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而且言語縝密,偶爾有頑劣之言,也是無傷大雅。

秦可卿看著賈蓉眨了眨眼,她記憶之中,除了他們剛剛成婚之時,夫君為了給她立威,才有如此霸道的時候。

從那之後,她掌管當初的寧國公府,到後來的王府。

夫君都是溫文爾雅的,是溫和的。也極少會有發怒的時候,秦可卿記憶中,夫君還沒有對她發過一次脾氣。

一般時候也不外出,更不要說欺男霸女,權勢壓人。

夫君沒有這麽做,兒子這麽做,是不是彌補了夫君曾經沒做過這些事情的遺憾?

再看看不遠處,嚇傻的少年,還有那個小姑娘,秦可卿眼睛一亮。

特別是那個小姑娘,長的是明眸皓齒,年齡不大,但是已經初露傾城姿容。現在年齡還小,要是長大,必然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

怪不得寧北郡王世子,會搶一個小姑娘...這個寧北郡王世子,眼光還是有的。

“大是大了一兩歲的模樣,不過女大三抱金磚,再者,不為王妃,做一個庶妃還是可以的。”

安王府人丁太少,要是能夠讓兒子開枝散葉,秦可卿還是非常支持的。

在秦可卿身邊的賈蓉,聽到秦可卿的嘀咕,臉色古怪。

秦可卿聲音不大,在秦可卿身邊,注意的情況下,仔細去聽或許能聽到幾個字,賈蓉感知極為敏銳,聽的清清楚楚。

再看場中的賈棨的時候,賈蓉感覺有趣。

兒子如此小的年齡,身為母親的秦可卿,就開始為兒子未來的事情操心,更是想到了開枝散葉。

秦可卿沒有注意到賈蓉神色變化,她這一生,目前為止,夫君還是寵她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安王府隻有她一個王妃,且隻生了一個兒子,這也導致,她沒有能夠為夫君開枝散葉。

到現在,秦可卿每每想起,心裏甜蜜的時候,也是有些愧疚的。

既然我不能為夫君開枝散葉,那麽就讓我的兒子,為賈家開枝散葉吧。

父債子償,同樣也是母債子償。

“我的兒子,不會像夫君一樣,未來也是鍾情一人,然後獨寵一個王妃?”

秦可卿臉上有些憂愁,正所謂上行下效,子孫隨根。

有一個癡情的父親,往往也會有一個癡情的兒子。

要是真的如此...可就不好辦了。

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癡情自己一人,而從來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子,隻娶一個女人。特別是在這種時代中,自然希望子孫滿堂。

“啊...”

不遠處,偏僻的巷子裏,傳來一聲聲慘叫。

寧北郡王世子的隨從,已經被趙剛等人解決。四周百姓,有的人被嚇的一哆嗦,寧北郡王世子,更是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安王饒命啊。”

他,終究還是怕了。

這個年齡小小的安王,殺伐果決,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硬挺著,該求饒的求饒,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先度過眼前再說。

“讓開,讓開...”

這個時候,五城兵馬司,負責這裏巡邏的一個小旗,帶著十來個軍卒,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寧北郡王世子。

然後看到了賈棨。

這個小旗本來要打算,去問候一些寧北郡王世子的時候,看到賈棨,頓時心中一驚:“末將拜見王爺。”

相比較寧北郡王世子,小旗還是更加敬畏安王。

如今老安王威望依舊存在,不知多少人懷念老安王還在的時候。

看似有些混亂的朝局,這個時候一半以上的臣子,都會站在小安王身邊的。

這就是老安王的威望,特別是軍中,老安王的威望,那是難以想象的可怕。

賈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五城兵馬司是做什麽的?”

小旗沒想到,安王第一個問的,竟然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

安王怒了!

他就是一個小旗,可不敢得罪安王:“回王爺,五城兵馬司職司不少,同樣也是負責神京城的治安安全。”

四周百姓議論紛紛,顯然是不認同這一句話。

五城兵馬司的人,實際上職責不少,同樣是負責神京城的治安,緝拿盜匪之責。但是現實之中,他們手中有了小小權利,也會處處為難百姓。

暗中威脅勒索商販商鋪,索要錢財。

要是不給,你就等著倒黴吧。

他們負責百姓方方麵麵的問題,到時候隨便一個由頭,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惡人欺民,則是國亂難安。

官欺百姓,則是亡國之兆...

所以,現在大周還是亂了,四周全是強敵。

如今,這個小旗,還有臉說,他們是負責神京城的安全的?

百姓敢怒不敢言,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小小的軍卒,都能隨拿捏普通百姓。

“你還知道,你們的職責所在?”

賈棨嗤笑一聲:“剛才,這狗東西在這裏強搶民女,你們沒看到?”

小旗頓時額頭上冒了冷汗。

我的王爺噯,我的祖宗!

那可是寧北郡王世子,不要說是我,就算是我們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親眼看到,人家寧北郡王世子強搶民女,也不敢多問。

就算是我們秉公執法,將這些人帶回五城兵馬司牢獄,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我們會丟了官袍,甚至會莫名其妙...

死了!

然後對方,會大搖大擺的離開牢獄,屁事都沒有。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這種事情還少嗎?

那些自詡血性,正義的五城兵馬司的小旗總旗,因此死了多少?

您應該去京兆府,應該去皇宮說這些話。

“王爺...”

小旗心中發顫,哪怕是賈家權勢一落千丈,但是安王依舊是王爵,不是他一個小旗,可以得罪的:“我們剛才巡邏別處,這不是剛看到,我們就來了?”

賈棨微微思索,做一個合格的紈絝,就不能講道理:“來人呐,這個寧北郡王世子,是一個色痞,他竟然搶我的婢女,藐視本王,藐視本王的父王,將他閹了!”

嘎?

嘶!

哈?!

四周的百姓先是一愣,旋即睜大眼睛。

啥玩意?

安王說的是啥?

閹了寧北郡王世子?

我沒有聽錯?

他們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賈棨繼續叫囂:“寧北郡王世子,屢教不改,本王要幫助他改邪歸正,所以去了他的是非根,他才能做一個好人。”

“本王,今日就幫助寧北郡王世子做一個好人。”

我**嫩釀!

寧北郡王世子臉都白了,下一刻,他就被賈棨扈從架起身子,有人開始扒他褲子。

“我...”

寧北郡王世子差點暈死過去,不說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施以腐刑,是多麽的丟人。

隻說,這是他的快樂源泉,沒有了...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賈棨,你敢!”

“啊...”

下一刻,趙剛已經操刀子,砍下來一坨肉...

天地,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