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明珠到訪,冰山碰撞
林如海心事重重地離開了皇宮,剛進家門就看到林方在等他,“怎麽了?”
“老爺,明相到訪。”林方壓低了聲音,“小姐已經吩咐人接待了。不過……”
“來者不善?”林如海挑了挑眉,終於坐不住了麽?
“是的,有目的而來。”
“伺候我更衣。”林如海並沒有直接去見明珠,這一是禮節問題,二是他也想拖一拖,最好把明珠氣走了最好,不過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明珠今天來不一定會勸說自己和他聯手,但是這樣更是讓自己無法完全中立,索額圖一黨和明珠一黨到時候要聯手打壓自己也是麻煩。
“阿瑪。”林如海剛推開門,就看到黛玉迎了出來。
“玉兒,怎麽看?”林如海換下了官府,看到黛玉一身要外出的服裝,皺了皺眉頭。
“阿瑪認為呢?索相和明相都會倒台,而阿瑪此時的作用就是中和他們,至於他們倒台以後呢,玉兒就不知道了。這要看阿瑪和皇阿瑪的關係如何了。”黛玉上前幫林如海拿出了他的袍子。
“你這是要出去?”林如海沒有接著談論剛才的話題。黛玉進京後除了去皇宮就沒有出過門,今天又出了賈母當街攔車這樣的事情,怎麽快要晚上了還要出去?
“是的,阿瑪。和有些人有些話要說清楚。”黛玉自然很快知道了胤禛警告賈母的事情,心中也有些感動也有些不舒服,反正有些複雜的感覺。
“也好,去吧。”林如海當然知道黛玉指的是誰,對於四貝勒這種做法林如海是相當不滿,這兩天從來沒有給過胤禛好臉色看,胤礽對此倒是有些幸災樂禍,自己的四弟先是不能娶那拉氏,失去了兵權,接著又被林如海這個定國公厭惡,真的是一點威脅也沒有了,連帶著胤礽對胤禛的態度突然好了很多,也可以說是有點可憐他的感覺。
黛玉隻帶著春纖就去赴約了,那拉氏明慧躲在自己的屋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她知道黛玉不帶她去就因為有自己的考量,不過難道哥哥說的都是真的麽?四貝勒是因為隻有七歲的公主所以才拒絕自己?皇上將自己封為公主的女官,也是為了讓公主和四貝勒成婚的時候連帶著就封了自己麽?可是為什麽總是感覺一切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明慧心中的陰暗麵漸起,眼中的明亮被陰暗取代,這一切都被夏荷看在了眼裏。
林府這邊,林如海收拾了一番才去見明珠。“有勞明相久候,是如海的不是了。”
“哪裏話,林大人是皇上的心腹,每天自然要比我們這些外臣忙一些。”明珠一雙眼睛轉了又轉,林如海笑了笑,他自然看出了明珠挖苦的意思。
“不知道明相有何指教?”林如海拿起茶喝了一口,直奔主題。
“隻是想要提醒林大人,有些人可是心眼很小,總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明珠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如海一眼。
“林某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歪,明相的好意林某心領了。”林如海對與明珠的話倒是不在意,索額圖的舉動他早就知道,何況康熙還沒事有事的就扔一堆彈劾自己的奏折給自己看。
“林大人自然知道我今天來的意思,難道林大人不怕被夾在中間麽?”明珠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林如海一直是這樣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他真的是很大膽,不過皇上對他的態度有待考察。想到這裏,明珠的眼色黯淡了一下,皇上最近對自己越來越不待見了,連帶著也很少去惠妃那裏去了。這種狀況一定要改變。
“明相自便。林某不在意這些,大不了回去歸隱。”
“你……看來林大人確實是很淡然,難道就不擔心公主麽?”提起公主,明珠嘴上帶上了笑意,皇上這個公主封的絕對是有深意,是對林如海的牽絆,可是自己又何嚐不能利用黛玉呢?
“玉兒會保護好自己,這點不用明相擔心了,如果明相沒有什麽事情,林某有事要忙。”用黛玉要挾自己,林如海的臉色冷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明珠臉色變了變,雖然沒有說動林如海,不過自己的到訪還是會有些副作用的,林大人看你怎麽應付吧。
另一邊,惜玉閣的一個包間裏,黛玉和胤禛對麵而坐。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春纖還有胤禛帶來的李衛都被攆了出去,屋裏的溫度很低很低,給人的感覺就是水都要結冰了。
“四貝勒……”
黛玉話音未落,就被胤禛打斷了,“四哥!”
“我不認為我和你的關係那麽親密。”黛玉挑了挑眉,望向了窗外,完全無視胤禛。
“以後會。”胤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四貝勒倒是有自信。”黛玉嫵媚一笑,晃花了胤禛的眼睛,下一秒一杯茶撲麵而來,胤禛忙閃身躲過,繼而有些惱怒的望向黛玉,“公主什麽意思?”
“沒意思,看到四貝勒不清醒,幫你清醒清醒。”黛玉語氣清冷,不屑的語氣讓胤禛很有挫敗感。“四貝勒,我的事情以後你少管。我和你沒有什麽關係。”黛玉說完就放下了手裏把玩的小酒杯,站起身要離開。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胤禛站起身攔住了黛玉的去路。“你真的隻有七歲麽?”
“錯,準確的說馬上八歲了。”黛玉玩笑的說道,“不過沒想到四貝勒有戀童癖。”黛玉臉上帶上了諷刺的笑容,下一秒身體一輕,被胤禛抱了起來。“你!”
“明明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卻要學老虎亮出利爪,不知道自己的爪子不夠鋒利麽?”胤禛望著懷中嬌小的黛玉,臉上帶上了玩味的笑意,這大大的惹惱了黛玉,黛玉剛要動手,就有些眩暈的被胤禛放回了椅子上。胤禛半跪在自己麵前,將一塊玉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我不希望它被摘下來。”
“你!”黛玉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即使敢隨便碰自己的男人都已經變成了死屍,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裏不討厭剛才被他觸碰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