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啊三早早便起來準備出門狩獵,平時陳風早已起床,收拾停妥之後便會跟隨他一同出去,但今早卻是叫了陳風許久,他都如死豬一般躺在**,隻有陣陣鼾聲告訴啊三,今早他估計去不了了。

“陳風,陳風,起床狩獵去啦!”啊三再度叫了幾聲,發現結果依然,隻得放棄,一個人背著狩獵工具,出門去了。

太陽已經老高,老王頭眉頭一皺,道:“奇怪,今天陳風怎麽睡得這麽死!”正自語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招呼啊四道:“啊四,啊四,你快過來,該幹農活去了。”

啊四走到老王頭身邊,道:“爹爹,昨天我不是剛下地嗎,今天去地裏做什麽啊。”

老王頭道:“怎麽會沒事做,昨晚不是下大雨了嗎,你拿著鋤頭去菜地裏看看,說不得便被雨水淹了呢,你去撈些溝渠,好將積水都排了出去。”

“哦!”啊四應了一聲,便要去拿鋤頭,卻被老王頭叫住,道:“你一個姑娘家,一時半會怎麽撈得完,正好今天陳風還在睡覺,你叫上他,有他的幫忙,也好撈得快些。”

啊四道:“不用,我一個人能行,陳風哥哥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讓他多睡一會吧。”

老王頭看了看陳風的房門,又朝啊四擠了擠眼,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這般貪睡,再說,難道你忘記了,煮熟的鴨子,也是會被別人吃掉的!”

啊四瞬時明悟,小臉之上紅暈又起,扭扭捏捏道:“可是,可是……”

老王頭道:“可是什麽,你再可是,我今晚便叫王大娘來將鴨子端走!”

啊四連忙道:“別,別,我這便去喊陳大哥!”

啊四來到陳風門口,玉手抬起,卻遲遲不肯敲下去,越是踟躕,心跳得越厲害,正遲疑間,隻見老王頭幾步走了過來,在陳風的房門上砰砰敲了幾下,大聲道:“陳風,起床啦起床啦,太陽都照屁股了,你這個月的茶飯錢還交不交了!”敲完之後,轉身大步去了,邊走邊道:“真是個傻丫頭,這都要老爹親自出馬!”

啊四正手足無措間,卻是房門咯吱一聲打了開來,陳風探出一看,也是微微一驚,道:“咦,啊四,怎麽是你,不是老伯在叫我麽?”

啊四一臉嬌羞,道:“是,是啊,爹爹讓你和我,讓你和我一起到地裏幹活呢。”

陳風道:“哦,我睡著了,你稍等我一下。”

陳風走出房屋,隨意洗了一把臉後,便是找了一把鋤頭,與啊四朝著鎮外走去。啊四家的菜地離小鎮並不遠,步行半柱香時間便已到達。到了菜地一看,果然發現有些積水在裏麵,陳風道:“啊四,是不是將這些積水排出便好了?”

啊四道:“是的,隻要撈些溝渠,將積水引出來便好,不過,不能碰到菜葉菜根。”

陳風道:“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坐在一邊吧。”

此刻,徐府之內,徐儈正和十餘名家丁商量著什麽。隻聽徐儈道:“王龍,你當真看到那小雜種與

啊四出鎮去了?”

那被喚作王龍的家丁道:“少爺,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

徐儈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意,道:“去,把倉庫裏的兵器帶上,到鎮外堵他們。”

所有家丁聞言,都是露出了驚容,其中一名家丁道:“少爺,倉庫裏的兵器可全都是刀劍之類,會,會鬧出人命的。”

徐儈咬牙切齒,道:“我就是要讓他死,你們怕什麽,在鎮外動手,又誰能夠證明是我們殺了他。再說,便算知道又有何妨,父親與知府大人可是交情深厚,出些銀子也就是了。”

聽完徐儈所說,眾家丁也都是放下心來,更是個個躍躍欲試,他們平日雖跟著徐儈禍害鄉裏,但這殺人,可還是頭一遭。

陳風在挖溝渠的時候,發現啊四好似有什麽話想說,但幾次張口,又都閉了下來。好奇之下,便問:“啊四,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看你臉這麽紅,該不會是生病了想及早回去吧?”

啊四連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想說,我……我什麽都不想說!”

“額!”陳風被她弄得一頭霧水,也不再多說什麽,又撈了兩條溝渠之後,所有積水都是被排了出去。他拍了拍手,道:“好了,可以回去啦!”

陳風走在前麵,啊四則是跟在後麵直跺腳,但是,兩人還為走多遠,便是看到大道之上站著十餘人,赫然便是徐儈一夥。陳風一眼看去,發現除了徐儈之外,所有家丁都是握著刀劍,不由得微微皺眉。

啊四看到徐儈等人堵住了去路,頓時嚇得小臉蒼白,躲在陳風身後不敢出來。陳風一笑,道:“啊四,你趕緊回去做飯,等著我回來吃。”

陳風這話,自然也被徐儈等人聽了去,個個笑得前俯後仰,笑了一陣,徐儈的麵色漸漸陰沉下來,惡狠狠道:“小雜種,你兩次害我,本少爺今日要加倍討要回來,你便算是死,也隻能做一個餓死鬼!”

陳風不答他話,再度對身後的啊四道:“啊四,你快回去!”

啊四帶著哭腔道:“不,他們手裏有刀,我怕,我怕他們會殺了你!”

陳風道:“沒事,我可是會武功的,便算是打不過他們,逃跑絕對沒問題,若是你留在這裏,我反倒還要保護你,說不得當真要死在這裏了。”

啊四將信將疑,又想趕緊回去報信才是,便道:“陳大哥,那你一定要小心!”

徐儈見啊四從一條小路跑了開去,朝其中一名家丁使了個眼色,那名家丁便是悄然跟了上去。但他還沒跟出幾步,便是慘叫一聲,身子高高飛了起來,砸在了徐儈身前,濺起大片塵土,手中的長刀也是飛了出去,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徐儈怒急,喝道:“全部上,把他砍成肉泥!”

剩餘家丁又是一擁而上,有了手中的武器,再也不懼眼陳風。陳風身形一動,瞬間衝入了人群之中,雙手連連點動,十餘名家丁便是全部軟到在地,發出聲聲痛呼,更有幾名弟子,被自己手中的長刀所傷,嚇得暈了過

去。

徐儈甚至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麽,便看到陳風站在了自己麵前,麵帶人蓄無害的笑容看著自己。“你,你你你……”他伸手指著陳風,差點便要哭了出來。陳風則是抬起手掌,一掌便是打了過去,掌到半空,不自覺地加了一絲法力,啪的一聲打在了徐儈的左臉之上。

噗地一聲,徐儈便如薄紙一般飛了出去,右邊臉著地,頓時高高腫起,而左邊臉頰,卻是腫的更高。他掙紮了幾下,才是狼狽的爬了起來,一隻手顫抖的指著陳風,如看惡魔一般看著他,滿嘴含糊道:“你,你你你……”

陳風也是嚇了一跳,徐儈在站起來的時候,他已完全不認識,徐儈的頭,怕是比之豬頭還要大上一些。陳風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些不可思議道:“奇怪,當年師父也曾這般打過我啊,好像,好像也沒有這麽恐怖的樣子啊!”

陳風再抬頭看去的時候,看到啊三和啊四正站在不遠之處,看著眼前的場景張大了嘴巴,許久之後,啊三才是道:“陳,陳風,你學的到底是什麽功夫,上次你就沒教我,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拜你為師,否則,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了!”

陳風苦笑,拉著還在震驚中的兩人,快步朝鎮內去了,嚇得徐儈怔怔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動之下,又遭陳風毒手,此刻的他,可謂是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會毫無怨言的背下那口黑鍋,甚至還會追問一句:“陳公子,黑鍋還有麽,我身強體壯,不差這一口兩口……”

回到酒館之後,老王頭一家自然又是歡天喜地,不知不覺間,已是將陳風當做了他們的依靠,好像隻要有陳風在,他們一家再也不會遭人欺負了。晚飯後,瘋老頭已是提著酒葫蘆到來,在最角落的一張茶桌座下之後,便大聲嚷嚷著:“酒,酒,給我酒!”

老王頭聞言,趕緊走了過去,將其手中的酒葫蘆接了過來,正準備去打酒的時候,陳風從屋內走出,看到老王頭手中的酒葫蘆,便道:“老伯,茶館還未收拾妥當,等會客人就要來了,我去給瘋老頭打酒吧。”

老王頭道:“行,多打點啊,他的酒錢可還多著哩。”

陳風點了點頭,接過酒葫蘆,便去給瘋老頭打酒去了。走進堂屋之內,另外一間屋子便是存酒茶的地方,陳風走了過去,將酒缸打開,頓時陣陣酒香傳出,他深深聞了一口之後,才是開始裝酒。打了數提之後,陳風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酒葫蘆看似隻比普通葫蘆要大上一些,但好像能裝的挺多的樣子。

陳風搖了搖頭,又是裝進了十餘提酒,赫然發現,酒葫蘆隻裝了三分之一左右,陳風暗暗吃驚,暗道:“這葫蘆當真奇怪,好似儲物袋似的,我看瘋老頭身著一身破爛道袍,難道未瘋之前還真是個道士,會一些粗淺的法術,才使這酒葫蘆能裝下這麽多酒!”

不過陳風也隻是隨意想想,裝滿酒後,便是走將出來,將酒葫蘆往桌上一放,道:“瘋老頭,你這酒葫蘆不錯啊,看來我不與你多喝幾碗,你是很難喝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