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與自身法寶建立聯係的方法便隻有兩種,也就是魂祭和血祭。像蜀山派諸多弟子的飛劍,都是用魂祭,因為魂祭與法寶聯係更為緊密,操控起來便會順暢許多,但是法寶損毀,對自身反噬也頗大。而血祭相比之魂祭要簡單一些,不過與自身聯係要弱一些,不過好在法寶損毀之後對自身幾乎沒有影響。

所謂魂祭,便是利用自身鮮血未引,將一縷靈魂之力融入到法寶之內,與器靈為之融合,產生交相輝映之效。而血祭便很簡單,將鮮血滴入法寶之內,便會有一種血肉聯係之感。兩者相較之下,神州大地內絕大多數修士都是運用魂祭,隻有一些特殊法寶才使用血祭之術。陳風選擇魂祭之法來祭煉鎮魂塔,也便是如此了。

一個月後,陳風才是熟悉了鎮魂鼓的所有特性,原來鎮魂鼓上方鼓麵能發出無形音波,其間夾雜著靈魂之力,可以擾亂敵人心神;而左側鼓麵則全部是靈魂之力,可以魂製魂,控製住別人的心神,讓其任人宰割;至於右側,則是鎮魂鼓最為厲害之處,能夠發出靈魂之刃,將敵人的靈魂切割而開,致人死命。三道攻擊,都是要靠自身的靈魂作為支撐,若是實力不濟,反倒有被敵人反手製住的危險。

“這鎮魂鼓,看似沒有血腥的屠戮之氣,卻是更加狠毒,不過對付魔頭,卻是再好不過!”陳風心中自語,看了看眼前清澈流淌的小河,不再多呆,化作一道流光,遠遠去了。

陳風一路飛行,在神州大地東南之處終於發現了一座村莊。看到這座寧靜的村莊,和興鎮的慘景不覺又浮現腦海,正自感傷之際,《般若心經》的句句口訣突自閃現腦海,竟然是潛移默化的將這股傷感之意漸漸衝淡。最終,他甩了甩頭,好似有所感觸,但一時也說不清是何種感覺。歎了口氣,陳風還是落了下去。

陳風剛一落地,眉頭不覺一皺,原來他乃是落在村莊之外半裏之處,正有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好似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

那兩名少年一高一矮,背上都是背著兩個籮筐,手裏握著柴刀,顯然是外出打柴的村中少年。兩少年對望一眼後,矮些那少年高聲道:“喂,為什麽你也會飛,這幾天怎麽老是有會飛的人出現,真是奇怪了。”

聞言,反倒是陳風吃了一驚,趕緊上前道:“小兄弟,難道這幾天除了我之外,還有和我一樣的人來過這裏麽?”

高些那少年道:“可不是麽,我和弟弟這幾天上山打柴都看到好幾撥了,我們回去和別人說起,他們還不信哩。正好,今天又碰見一個,你跟我們回村,給我們證明一下,我們可沒說謊!”

陳風尷尬一笑,道:“這個,證明就不必了吧,你們給我說說,你們看到那些人都去哪了。”

兩少年爭先恐後道:“那些人都是嗖嗖地便過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去哪,不過看那方向,好像是三百裏外的無生澗!”

“無生澗?”陳風麵露疑惑之色。

矮些那少年搶著道:“是啊,無生澗。

你可知道,無生澗為什麽叫做無生澗麽?”

陳風搖頭道:“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當然不知道了。”

那少年接著道:“無生澗其實是老一輩人取的,聽說沒有人可以從山澗一頭走到另外一頭,就算是牲口無意中進到了裏麵,也是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村裏人都猜測,裏麵該是一個任何動物都無法生存的地方,所以,就給它取了個無生澗的名字。”

陳風眉目流轉,一時也不知道這兩個少年看到的是那一派人士,更不知道是不是當真去了那無生澗內。不過他總是有有些擔心昔日熟悉之人,便想趕過去看看。這般想著,便道:“多謝兩位小兄弟,我還有些要事,便告辭啦。”

那高一些的少年連忙道:“別別,你還沒跟我們到村裏證明呢。”

陳風道:“這個,待我回來再說罷!”

矮些那少年道:“你不跟我們回去,那,那也要在給我表演一次,我們很想好好看看你是怎麽在空中飛來飛去的。”

陳風一笑,道:“這倒沒問題,那你們可看好了啊,我這便要表演了。”

兩少年重重點頭,放下手中的柴刀,滿目期待的看著陳風。陳風法力催動,不刻便是飛向高空,在兩人目瞪口呆之中,劃破天際而去。

少許之後,那高些的少年一跺腳,道:“小弟,你叫他表演什麽飛來飛去啊,你看,人都沒影了,你真是個豬頭。”這般說著,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矮些的少年後腦勺上,令得他跟嗆向前撲出三步。

矮些那少年一臉委屈,道:“我,我也不知道他這樣就跑了啊。不過不是看到他怎麽飛了麽,你看他屁股底下,坐著一個大鼓,想必是鼓裏麵燒著大火,讓他飄起來了。”

高些那少年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道:“說你是豬,你還真是豬啊。要是他那鼓裏麵燒著火,不早就著起來了啊,不說他那鼓,便連屁股都要開花了。不過,我們回去也弄一鼓,在裏麵燒一把火,騎上去試試,嘿嘿!”

陳風一路疾行,一個時辰之後,一條巨大的山澗便是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從空中看下去,山澗極為深邃,根本看不清其內狀況,他本想直接飛入山澗之內,但轉念一想,說不得這山澗之內當真存在不可預估的危險。稍加衡量之後,陳風便是落在了山澗之外。

陳風站在山澗百丈開外,山澗口被濃密的大樹遮擋,隱約可看到乃是兩座陡峭的山峰擠在一處形成的。他又向前行了六七十丈,終於看清,兩座山峰交接之處,已是陡峭到了極點,以懸崖峭壁來形容也不為過。兩座大山各占一邊,隻在中間留了大約十餘丈的空間縫隙,這才形成了這處奇怪的山澗。山澗內彎延扭曲,也看不清其內景象,陳風將目光收了回來,輕聲自語:“無生澗,難道這裏麵,當真另有乾坤不成?”

陳風朝澗內看了數眼,便是快步走了進去。走進無生澗後,眼前景象漸漸明朗,原來無生澗內狹長錯落,其間還有濃霧籠罩,怕是綿

延不下數十裏。抬頭看去,兩座大山如黑雲壓頂,隻留得一道細小的縫隙,可以看到天際的一縷白雲。

在無生澗內走了一段距離,陳風漸漸感覺到了無生澗與外麵的不同之處,除了環境有些陰涼之外,他竟然在澗內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無生澗,當真沒有一線生機麽?”

陳風一步步朝著無生澗深處行去,警惕之心也是漸漸提了起來,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停下來,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又才繼續前行。

無生澗內雖然濃霧覆蓋,但卻沒有對視線造成太大影響,方圓數十丈內光景,陳風還是能夠一目了然。到得深處,周圍的空氣也濕潤了起來,兩邊山脈上,有些凸出的山石凝聚了點點水滴,輕輕落到地麵之上,發出細碎的滴答之聲。

除了這些水滴之聲,無生澗內死一般的寂靜。

又自緩慢地走出了五六裏距離,陳風向前邁出的右腳忽然頓住,隻見他眉毛輕輕一挑,麵露驚疑之色,自語道:“竟然有法力波動傳來,難道當真是有修士進入了無生澗?希望不要是師姐……淩玉兒她們!”

想到此處,陳風不再警惕而行,全身法力流轉,向著無生澗更深處疾馳而去。隻半柱香時間,陳風便看到遠處迷霧之中道道光華閃現,時不時更有法力餘勁鋪麵而來。

“當真有人在這裏廝殺,便不知道是哪些人物!”陳風心下一沉,悄無聲息的掠了過去,躲在右側山脈的崖壁之上,放眼看去,心下頓時一緊。

無生澗內激鬥的兩方,竟然是蜀山派與雪狐山的人。蜀山派這邊共有七人,為首的正是蜀山派年輕一代第一人錢子方,其餘六人,乃是馬嘯、韓大全、吳義、淩玉兒、李敏以及蕭葉;而雪狐山一邊,乃是雪花仙子、四大聖使、雪瑩以及數名弟子。

此時,錢子方與雪花仙子鬥在一處,古木峰師兄弟三人以及李敏則是被四大聖使纏住,而淩玉兒和蕭葉,則是與雪瑩和五六名雪狐山弟子僵持不下。

隻片刻時間,陳風已是看出了廝殺兩邊的強弱之分,最讓陳風驚訝的,莫過於錢子方,三十不到的年紀,竟然是與雪花仙子鬥了個平分秋色,令得雪花仙子麵色愈來愈寒。然而馬嘯等人實力都是極強,但在四大聖使詭異的配合之下,漸落下風,其間玄聖使忽然一道幻影閃過,差點便重傷了執劍而上的吳義。

淩玉兒與蕭葉步步緊逼,那幾名雪狐山弟子隻得連連後退,隻有雪瑩一人能夠接下兩人的攻擊,但也是險象環生,隻見她雪白的長裙之上掛著點點血跡,顯然是之前便吃虧不小。反觀淩玉兒,則是每一記攻擊都是殺招,好似與雪瑩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紫霞劍光芒四射,似乎是宣泄著無盡的恨意。

“雪花仙子,你想用靈空花清洗濁魂,今日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罷?”便在這時,隻見錢子方指訣一引,乾坤劍在身前連閃數下,忽然爆出數丈氣浪光芒,光芒呈青白兩色,如颶風一般一上一下,朝著雪花仙子席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