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讓兩人又是一陣始料不及,一時隻得各出奇招,不停著解釋及安慰淩玉兒。蕭葉道:“小師妹,其實我們到若水峰來,主要是少年心性,你可當不得真;而我那樣說你,當真是該死,不過也純屬意外,意外啊!”

陳風也是極力辯解,道:“好師姐,我知道錯了,這麽多年我都是一直聽你的話,若不是蕭師兄好奇心重,我可不敢到這來,我保證,今後無事再也不來若水峰了。”

“嘿!好你個陳風啊,一轉眼間,卻是把責任全推我身上了,小師妹,他這番言語,你可信不得。”蕭葉聽完陳風所說,忽然坐不住了,言語間大有倒戈相向的架勢。

便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本是與淩玉兒解釋的話語,漸漸變成兩人針鋒相對,淩玉兒擦了擦淚水,一時也被這兩人逗得破涕為笑,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氣憤傷心,便道:“你們兩個這般無賴,我要告訴爹爹去,叫他重重責罰你們。”

說完,再不理會兩人,禦起仙劍,急速去了。兩人聞言,大驚失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蕭葉道:“這事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外人知道,重罰也就罷了,這你我二人的臉皮可是無處放了啊。”

陳風深以為然,往赤風劍上又注了幾分法力,道:“那說什麽也要求師姐了,要是若水峰的眾師姐們知道被人偷窺多次,還不把我二人生吃了。”

不多時,兩人也倒追上了淩玉兒。淩玉兒“哼”了一聲,好似旁若無人般專心禦劍,陳風與蕭葉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苦色。飛行間,兩人一左一右陪在淩玉兒身邊,滿麵諂媚,好似對待公主一般。陳風輕輕咳了一聲,率先道:“師姐,好師姐,您就念在我們是初犯,繞過我們這一次吧;而且師姐你可是時常與我們在一起呢,我們被罰去麵壁思過了,誰陪你玩啊。”

淩玉兒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陳風,道:“好你個陳風啊,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當真想不到啊,來師姐好好看看你的翅膀是什麽時候硬的。”淩玉兒說著,湊過身來,在陳風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痛得陳風一聲痛呼,身形歪歪斜斜,差點從空中墜了下去。

蕭葉看陳風敗退,連忙補上,道:“好師妹,小師弟哪裏是這個意思,他是說若是我們去麵壁思過了,不想死你才怪,想我們不見你一天都難以忍受,這要是麵壁一年半載,還不把我們逼瘋了。再說,這一次錯在我們,師姐隻要不告發我們,今後隻要是小師妹說的話,我二人絕不說一個不字。”

陳風亦是不停點頭,連連保證。兩人這般保證,淩玉兒倒是眼前一亮,道:“你們說今後都聽我的,此話當真?”

兩人對望一眼,重重點頭:“絕無虛言!”

淩玉兒想了想,又道:“那今後我叫你們做什麽事,也決不可推辭,若是違逆了半分,我立刻將今日之事告訴爹爹。”

兩人此刻也別無他法,又隻得點頭保證:“絕不違逆!”

淩玉兒滿意地笑了起來

,而後老氣橫秋道:“既然你們悔改之心如此虔誠,那本人也便不與你們計較了,記住,若有下次,絕不姑息。”

“是,是是!”

這一年,陳風十六歲,淩玉兒十五歲,蕭葉十八歲!

幾人飛行間,已是遙遙看到了直入雲霄的厚土峰,廣場之上,此刻人滿為患。看到這般情景,蕭葉一拍腦門,懊惱道:“哎呀,這玩鬧之間,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今日不正是昆侖派派人到我蜀山的日子嘛。”

陳風也是這時才想起來,道:“是啊,大師兄早上還囑咐我回去早些呢,還好沒有錯過,不然怕是要挨罵了。”

淩玉兒則不以為然道:“不就是昆侖派麽,有什麽了不起的,說是來我蜀山交流道法,我看全是來找茬來了,我才不稀罕跟去湊熱鬧呢。”

淩玉兒說是這般說,還是被陳蕭二人拽著,一起落在了廣場之上,幾人穿過人群,不一會便看到了馬嘯等人的身影。陳風不覺加快了腳步,朝著幾人走去。至於蕭葉,則是尋著赤金峰弟子所在去了。淩玉兒無所事事,便跟著陳風,來到了馬嘯幾人身旁。

馬嘯看到陳風,眉頭微微一皺,道:“小師弟,早上不是叫你早些回來麽,怎麽現在才到。”

陳風還未接話,旁邊的韓大全便搶先道:“大師兄,你便別怪小師弟啦,你看他不正忙嘛。”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餘光卻是落在了淩玉兒身上,而後又接著道:“再說小師弟這不也沒耽擱多少時間嘛,這個時候回來剛好合適。”

韓大全這一示意,馬嘯與吳義立即會意,而後都是各帶笑意,一幅心領神會的樣子。淩玉兒看幾人神秘的模樣,心中大是疑惑,總感覺幾人的笑意與自己有關,但又不知道關聯在哪裏,便小嘴一歪,道:“你們幾個傻笑什麽哪,是不是本姑娘好久未來,你們都不長記性啦。”

聞言,幾人都是一哆嗦,不敢得罪這小煞星。吳義趕緊上前拉了陳風的手,道:“小師弟,你回來的正好,你看那場中幾人,便是昆侖派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了。領頭那老者,乃是昆侖四長老鶴麵真人,他身後四人,一個昆侖派新一代大弟子張仟,旁邊那名男子,叫孫明海,也是昆侖派極厲害的人物。那兩名女子,年紀稍長些的叫朱梅,至於那十六七歲的少女,我便不大清楚了。”

吳義說完,韓大全跟著道:“那少女我們不清楚,不過那朱梅大師兄是再清楚不過啦。”他話還未說完,馬嘯便是冷目掃來,他隻得嘿嘿一笑,不再言語。

陳風也不多問,順著吳義所指看去,便看到場中站著六人,一人是蜀山離火峰掌教無炎子,在他對麵是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無需多說,便是昆侖派四長老鶴麵真人了。陳風目光一轉,便將目光落在了鶴麵真人身旁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看去二十出頭,身著一身黑衣,麵龐極是俊美,陳風不經暗道:“這張仟,比之大師兄,怕還要英俊一些吧!”

隨後,陳風將目光從

此人身上移開,看了一眼那孫明海後,將目光落在了朱梅身上,身著赤色長裙,極為窈窕,竟是一等一的美女子;朱梅手邊那少女,一襲藍衣,年紀看去與自己差不多大小,麵容神情猶如不近人間煙火一般,白皙的麵頰之上,猶如掛了幾許寒霜,容貌卻還要勝那朱梅一分。

“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陳風這一看,不覺已是看呆了去。其實不止陳風如此,許多蜀山年輕弟子都是這般模樣。那女子好似發覺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便將目光往場外一掃,當與陳風目光相接之時,陳風隻覺得那目光中除了冷冷的寒,再無其他。這一眼之下,陳風急忙低下頭去,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陳風這一番動作正好被淩玉兒全然看在眼中,她小嘴一嘟,在陳風手臂上扭了一把,恨恨道:“死陳風,她有什麽好看的,你是在若水峰還沒看夠嗎?”

陳風大驚,忙道:“師姐你胡說什麽,我便是順著三師兄的指引看一下而已。”這般說著,不覺耳根發熱,脖頸已是紅了一片,而被淩玉兒這般說,怕醜態被他人看了去,又朝著那女子看了一眼,而後急忙低頭。

淩玉兒自知失言,本想就此算了,但陳風再度看的這一眼,卻是令她心頭莫名湧出一股怒意,道:“還說不好看,死陳風,你答應我的事情,我今日就要你做一件,便是不準再看那女人,一眼也不行。不然……哼!”

淩玉兒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去了。陳風愣在當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待他無法所想之際,淩玉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陳風抓了抓頭,自語道:“我不看便是了嘛,這怎麽又不看了……”

此時,馬嘯幾人也是被淩玉兒的這番動作搞得一頭霧水,不過幾人轉瞬便是明了,各自心照不宣。吳義嘿嘿一笑,道:“小師弟,你看小師妹都被你氣跑了啊,想不到你還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啊,小子有前途,嘿嘿嘿。”

陳風急道:“哪有的事啊,再說我便是照你所指看了一眼,是師姐她太,太耍性子了。”

韓大全也笑道:“還說不是,你們看臉都紅了,還有小師妹說你在若水峰沒看夠,難道你跟小師妹……快說快說,師兄我可好奇死了。”

陳風一時啞然,又想到若水峰偷看眾師姐洗澡的醜事,臉更紅了,正好此刻場中無炎子與鶴麵真人好像談論著什麽,連忙道:“你們看無炎子師叔好像在跟那鶴麵師伯說話呢!”

幾人看去,當真看到兩人在談論著什麽,隻聽無炎子哈哈一笑,道:“既然鶴麵道友入如此說,我蜀山一脈也不能拒人於千裏之外啊,鶴麵道友有意讓兩派年輕一代弟子切磋一番,我蜀山自當遵從。這樣吧,你先說說,卻是要怎個比法。”

鶴麵真人捋了捋胡須,道:“這切磋嘛,當然是點到為止,意在相互探討,卻也不用分個高下,這樣吧,便由我昆侖派出三人,你蜀山隨意指定弟子出來切磋便是,點到即止,三局兩勝,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