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兒一捶下去,更是哭的稀裏嘩啦,正哭著,她忽然向前一撲,將陳風緊緊抱住。陳風一怔,隻感覺真真溫軟傳來,短暫的驚愕過後,心頭一道暖流湧上,漸漸連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

一種難言的親近之感填滿了陳風整個腦海,在這之前,他從不知道,眼前這大大咧咧的師姐,竟是這般在乎自己。

陳風輕輕拍了拍淩玉兒的後背,好似有許多話語要說,但最後還是隻輕輕道了一句:“師姐,沒事的!”

淩玉兒在陳風懷中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個勁地道:“小師弟,別再悄無聲息的消失,別再讓我睡不著覺,別再讓我擔心了,好麽?”

陳風雙手輕輕抱著淩玉兒,這一刻,她是他最親的人了罷!

現在的陳風,已是比淩玉兒高出許多,淩玉兒的秀發,剛好可到他的鼻尖之下。輕柔的海風吹來,吹動了長裙,舞亂了長發!

“師姐,我答應你!”這句話,傳入了淩玉兒耳中,也落在了兩人的心裏。

不遠之處,吳義似笑非笑,終於是咳嗽了幾聲,道:“咳咳,你們小兩口當著我這位師兄的麵親親我我,怕是,怕是有些不合適罷!”

陳風與淩玉兒猛然分開,一時間兩人都是麵紅耳赤,目露凶光地看著吳義,異口同聲喝道:“你說什麽?”

吳義著實被兩人這麽大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沒說什麽,什麽都沒說呢。哦,我說這南疆的海風還真是別致,竟然把我視線都吹模糊了,耳朵也給吹聾了,之前竟然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聽不見!”

吳義如此說,兩人更加羞憤,淩玉兒握緊小拳頭,幾步來到吳義麵前,道:“我,我隻是擔心小師弟罷了,難道,難道你卻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吳義道:“擔心啊,我怎麽會不擔心,可擔心了呢。小師弟,三師兄可是擔心死你了呢,來來,我們也抱抱,不然顯示不出我是有多麽擔心你呢。”

說著,忽然展開臂膀便朝陳風湧去,嚇得陳風練練後退,道:“三師兄,我知道你擔心我呢,不過擁抱就不用,不用了吧。”

吳義哈哈大笑,展開的臂膀收回,一拳打在陳風胸口上,道:“知道還每次都亂跑,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吳義這一拳並未用力,不過陳風卻故意向後一倒,撲通一聲摔倒在沙灘之上。吳義見此,笑道:“好小子,竟然敢裝?”說著,直接一躍,跳到了陳風身上,嬉笑著打作一團。

淩玉兒也被兩人逗了,一時咯咯笑了起來,眼眸中卻還掛著點點淚光。少許之後,淩玉兒一跺腳,道:“糟了,錢師兄說隻在苗疆等我們兩日的,再過不久天便黑了,到時候會不會尋不到他們了。”

聽淩玉兒這麽一說,吳義才是一拍腦門,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現在趕去,恐怕還來得及。”

陳風聽兩

人對話,一時有些模棱兩可,吳義看他的表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說來話長,邊走邊給你解釋,我們現在便啟程吧。”

陳風也不多說,跟著吳義與淩玉兒,禦劍去了。三人一路飛行,是朝著西北方向而去,飛行中,吳義道:“小師弟,我們在兩次與魔道人士相遇,他們都是不願與我等戀戰,你可發現了麽?”

陳風搖了搖頭,道:“我倒沒有發現,不過聽二師兄說,你們第一次與相遇的時候,那冥王直接放棄其他魔頭遁走,而其他魔頭則是集體自爆了;而後來這次,那噬魂公子本來道法高深,卻直接拿了玄武便走,隻留下冥王等人與我們糾纏,此刻想來,的確有些蹊蹺。”

陳風說道嗜血公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不過吳義與淩玉兒並未發現。

吳義道:“便是如此了,我們與那些魔頭大戰後,發現你不知去向,商議著分頭去找你,而正是那時,竟碰上了雷音寺弘滅和見性、見葉幾位大師。從他們口中得知,神州大地上魔氣衝天,而根源之處,乃是在西北地域的幽暗沼澤之內,我們聯係起之前魔道的種種,便想到了他們肯定是在幽暗沼澤內有更重要的秘密之事,這才不願與我們多做糾纏。而他們在南疆大張旗鼓地收服上古神獸玄武,或許便是故意引開我正道的注意力,所以我們商議過後,都覺得他們在幽暗沼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想到此節,大師兄和弘慧大師已經趕回蜀山稟報掌門師叔去了,張仟道友也是在兩日前動身回了昆侖。”

吳義說道此處,看了一眼淩玉兒,接著道:“我們其他人本來想先找到你再趕往西北地域的,卻是在即將出發時,小師妹找到了我們。後來錢師兄又說大家都去找你,怕到時大家分散開來中了魔道埋伏,所以便由我單獨找你,他們在苗疆一處山穀等候,如若兩日不見我回去,他們便自趕往幽暗沼澤,可是小師妹硬是要跟我前來。”

聽完吳義所說,陳風大致了解了一些,目光朝淩玉兒看去,卻是發現她正低頭飛行,脖頸處露出一抹紅霞。

陳風正想說話,淩玉兒忽然抬頭,道:“吳師兄,適才的事,你可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不然,不然我便告訴誅魔師叔,說你欺負我!”

吳義與陳風都是尷尬一笑,吳義連連點頭,道:“不說不說,再說了,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嘛!”

淩玉兒又比了比玉拳頭,道:“算你識相!”

陳風無奈地搖了搖頭,淩玉兒又回到了那個刁鑽的小公主一般。

聽完吳義介紹他追噬魂公子離去後發生的事情,問道:“三師兄,苗疆地域我從未聽說過,是個什麽地方。”

吳義道:“苗疆地域,其實是南疆大地的一塊地方,那裏生活著一族苗人,基本不與外界接觸,聽說苗人擅長巫蠱之術,雖然他們不曾懂得修煉,但巫蠱之術極為厲害,一些魔頭曾經與他

們接觸過,但好像並未占到上風。”

又飛了一段路程,陳風忽然想起,自己曾在蜀山派一些典籍中看過,上古神獸可謂是天地至寶,魔道眾人卻以收服上古神獸來引開正道視線,那他們暗中所做之事,豈非更加非同小可,想到此處,便道:“三師兄,此去幽暗森林,豈非休閑異常?”

吳義道:“凶險又能怎樣,小師弟不會是怕了吧?”

陳風道:“能降妖除魔,我高興還來不及,又哪裏會怕,隻是……”說著,轉頭看著淩玉兒,道:“師姐,待我們到苗疆,你便先回蜀山去吧,我和大師兄他們前去幽暗沼澤,這次絕不亂跑。”

陳風話落,淩玉兒忽然身形一顫,決然道:“我不想再半夜睡不著覺,我知道你不想我跟去涉險,但這一次,我一定要跟著去,看到你活著,我會心安。”

“看到你活著,我會心安……”這句話有如針刺一般,忽然紮在陳風心裏,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在心裏告訴自己:“隻要我活著,便會保護好你!”

三人一路飛行間,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晚,又飛了半個時辰後,吳義飛劍下壓,道:“到了,錢師兄他們好像還在下麵。”

三人落在一處山穀之內,一眼便是看到站在最前麵的韓大全。

見陳風安然無恙的回來,韓大全嘿嘿應了上來,道:“就知道你小子命大,不過你這這般淘氣,必須告訴師父去了。”

陳風假裝害怕道:“二師兄,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

韓大全還未接話,卻聽見無義道:“其他人呢?”

陳風一一看去,發現在此處的隻有韓大全、季若冰還有一個年輕和尚,至於錢子方等人,卻是不見蹤影。那年輕和尚大約二十餘歲光景,著一身白色法袍,與自己目光相接的時候,微笑點了點頭。而季若冰,則是像無事一般,不言不語。

韓大全道:“不久前宗門傳來信息,說事關重大,已經啟程前往幽暗沼澤,錢師兄他們一個時辰前便趕過去與他們會合了,要是你們再不回來,估計連我們都見不到了。”

陳風道:“啊呀,又是我拖了大家後腿,實在對不住了,對了,這位是?”陳風從未見過何時,此刻看到此人,不覺有些驚異。

年輕和尚聞言,來到陳風身邊,笑道:“陳施主叫我法名見性便好,大師可萬萬不敢當。”

一行人寒暄過後,韓大全道:“錢師兄臨走時說,他們與門派其他人會合後,還要等昆侖派的人,所以叫我們若是等到你們回來,可先到苗族人家過夜,明日再趕路,他怕那冥王雖然退走,卻在暗中埋伏。”

吳義道:“沒有錢師兄在,我們幾人還真不是那冥王的對手,如此,便先去附近的苗族寨子吧。”

季若冰道:“附近便有一處苗寨,不過苗人一般不然生人進入,怕還要費一些唇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