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許三思

風晴立刻陰起了臉:“這麽說,是她自願的?”

靈梓曦笑道:“那是自然!”

輕輕歎息了一聲後,風晴收回了目光。

從夢眉不肯拜入鴻蒙仙宗起,風晴就隱約覺得仁傑跟夢眉走不到一起去了,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六七年,夢眉就要跟其他人結為道侶了,這著實叫他非常意外。

風晴現在很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仁傑,畢竟眼下仁傑正處在衝擊雷劫的關口,他擔心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仁傑,令仁傑分心。不過一想到仁傑對夢眉的癡情,若把這件事情瞞著仁傑,他又擔心仁傑會因此而生出心魔。

沉吟了一陣後,風晴對靈梓曦問道:“那許三思修為如何?品性如何?”

靈梓曦盈盈一笑,隨後將許三思,以及許氏的情況大致向風晴介紹了一番。

許氏與夢氏差不多,都是以同姓宗族為核心的宗門勢力,相比起已經沒落的夢氏,許氏中仍有幾位地仙在撐著門麵。而許三思是許氏少一輩中數一數二的天才,不久前剛剛渡過了雷劫,成就了散仙,是許氏寄予了厚望的宗族子弟。

得知了許三思,以及許氏大致的情況後,風晴便向靈梓曦告辭了。

順利回到了玄女天後,風晴來到了宗寶,仁傑的麵前。

單就天資而言,在風晴的門下能與葉熏兒媲美的就隻有宗寶了,隻是宗寶的性子有些懶散,在修煉上很容易懈怠,好在經過幾年的曆練後,他性子收斂了不少,雖然仍不及仁傑那般的刻苦,但比起之前那時不時喝得爛醉的情形,已經算是判若兩人了!

也許是因為有宗寶這個師兄比著,仁傑在修煉上一直都很刻苦,如果說宗寶在修煉上用了八成的心神,那仁傑在修煉上就是用了十成十的心神了。

略略檢查了兩人的修煉進度後,風晴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接下來你們可以去修煉《百花凝身術》的上半部了!”

宗寶問道:“師傅,那《百花凝身術》不是女子修煉的功法嗎?”

風晴解釋道:“《百花凝身術》的上半部男女皆可修煉,便是為師也修煉過,所以你們倆在修煉時不要有什麽疑慮!”

宗寶,仁傑躬身領命道:“是!”

風晴想了想,隨後對仁傑說道:“你去一趟獨尊宮吧!”

仁傑聞言一愣,急道:“師傅,您為什麽突然叫我去獨尊宮呀?是不是夢眉她出了什麽事呀?”

風晴答道:“她沒有事,至於為師為什麽叫你去,你去了便知道了!”

見風晴不願多說,仁傑也不敢再問,反正他也很想見見夢眉了,所以得了風晴的吩咐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玄女天。

十天後,一位獨尊宮弟子來到了臥龍穀傳訊,告知風晴,仁傑在獨尊宮與許三思比試,後來被許三思打成了重傷。

風晴聞訊後立刻趕到了獨尊宮,在獨尊宮中見到了仁傑。

躺在床榻上的仁傑麵色蒼白,靈力散亂,完全不像是一個武道十二層大圓滿境界的修士,看起來傷情頗重,但比起傷勢,更叫風晴擔心的是仁傑那灰敗的神情!

這時,靈梓曦領著夢眉來到了風晴的跟前。

瞥了眼一臉愧色的夢眉,風晴對靈梓曦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麽跟許三思動起手來了?是他挑釁在先,還是許三思挑釁在先?”

靈梓曦滿不在意的說道:“隻不過是爭風吃醋嘛,你也不要太過計較了!”

“我弟子被人打傷了,我總該問一問吧?”頓了頓,風晴又對夢眉說道:“仁傑對你感情,你應該心知肚明吧,你為什麽不攔著他?”

沒等夢眉答話,一位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大聲喊道:“不關夢眉的事,風掌門若要責罰,就責罰小生吧!”

風晴一瞧,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大步走進殿中的年輕公子雖然風姿綽約,儀表不凡,但他頭頂的氣運柱中卻充斥著漫天的煞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風晴冷聲問道:“你就是許三思?”

年輕公子向風晴抱拳行了一禮:“在下正是許三思!”

夢眉這時站了出來,攔在了許三思的前麵,對風晴說道:“此事與他無關,全都是我的錯,請風掌門不要遷怒於他!”

“真是夫唱婦隨呀,我怎麽感覺自己變成拆散鴛鴦的反派了!”暗暗自嘲了一句後,風晴對許三思問道:“是你打傷我弟子的?”

“是施仁傑要挑戰在下,在下隻是無奈應戰罷了!”答了風晴一句後,許三思走到了仁傑的床榻邊,說道:“仁傑兄,當著令師的麵,在下懇請你不要再糾纏夢眉了,大家都是修行中人,總要留一些基本的體麵吧!你就算不要自己的體麵,也總不能丟了令師的體麵吧!”

被許三思這麽一激,仁傑頓時滿臉漲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風晴這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是憤怒,而是很詫異,許三思當著他的麵如此羞辱仁傑,這擺明了是在激怒他。

“他為什麽要故意惹怒我呢?這對他沒有什麽好處吧?”沉吟了一陣後,風晴接著忖道:“難道說,他這次打傷仁傑是衝著我來的?那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呢?是靜幽穀?還是其他什麽人?”

為了試探出許三思的真實用意,風晴故意說道:“好一個許三思,既然我弟子不是你的對手,那就由我來跟你較量較量吧!”

許三思嘴角一挑:“風掌門乃是一派掌門,與晚輩交手成何體統嘛!”

見許三思話中帶刺,風晴越加篤定這許三思有問題了,嘴上喝道:“你若不敢接下,那就讓你許氏派人來,若你許氏不敢派人來,那就快滾,少在我麵前礙眼!”

許三思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決不會連累宗族,不過我一個晚輩,萬萬不敢與風掌門交手,但風掌門若還有弟子願意與在下切磋,在下絕不推遲!”

風晴見過囂張跋扈的,也見過卑鄙無恥的,但像許三思這般精明油滑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所以他不怒反笑,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