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幕挑眉,不是為了自己與司空振的矛盾?
當時郭幕暗中留了一手,在對方體內打入了幾道元力,封鎖住了幾個大穴,為了避免額外的麻煩,他並沒有徹底的封絕,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內的元力會自動消散的,這也是司空振的人沒有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他知道自己在那次打鬥中下了多少重手,估計即使到現在,司空振還處於廢人狀態。
“司空師兄,有什麽事情還請直言。”郭幕坦然的說道。
司空耿微笑了一下,旋即停頓了一下,隻見他緩緩渡步來到郭幕麵前,淡笑道:“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結交像郭師弟這樣的年輕高手,並沒有什麽其他意思,更沒有任何的企圖。”
盡管他的聲音細微,但是在場的眾人都是天武者級別,在這般凝神靜聽的情況下,司空耿的話通通都被納入耳中。
聽到他的話後,郭幕與場上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一愣。
結交?這算是什麽情況,自己的堂弟被人‘重傷’,不找上門討說法不說,竟然還反過來低姿態的與對方結交,這個很明顯不符合常理,但偏偏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晴心微微蹙起秀眉,她直覺上認為司空耿的目的不純。據她所了解的司空耿,實力高強,性格乖張,行事風格自我為中心,是一個不肯吃一點暗虧的主。原本她聽說郭幕將司空振打傷,打的無法參加選武大賽,她就有些懷疑司空耿會出麵找郭幕麻煩。
但是當時他正處於閉關時間,所以無法出來,也錯過了選大賽的報名時間,這個也正是沒有在選武大賽上出現的原因。
正如晴心猜測,此時在司空耿的心裏正翻騰著怒意,就在昨晚,剛剛出關的他被自己的師傅緊急召了過去,本以為是有什麽大事,但是當他聽到師傅吩咐的事情時,忍不住一陣惱怒。
原來當晚田誌風吩咐他,要盡可能的接近郭幕,並取得對方的好感,趁機套取郭幕的秘密。而這個對於本來打算替自己堂弟司空振出氣的司空耿格外的憋屈,尤其是見到司空振像個廢人一般,一股怒火更加洶湧。
而同樣的,郭幕同樣在心裏對對方的突然示好有著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的哲理他在藍鬼的身上已經驗證了無數次了,每次藍鬼找上自己,必有所圖。
“多謝司空師兄的抬愛,隻是小子不善言辭,怕是什麽時候衝撞了師兄。”
郭幕的話中,隱隱有著拒絕的意思,頓時讓司空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想想他乃堂堂宗門大長老的弟子,即使不抬出這個身份,以他的天武者第三層後期的實力,平時就算他不開口,也有大把人搶著撲過來,現在倒好,他主動拋出的橄欖枝,竟然被拒絕了。
眼看著司空耿拋出橄欖枝,竟然被郭幕給拒絕了,一時間整個現場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而司空耿幾乎能夠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自己身上,那種飽含嘲笑意味的眼神,他不用回頭都能夠想象的出來。
“嗬!”司空耿冷笑了兩聲,退後了兩步,漸漸的目光變得冷冽。
見到他眼神變化的郭幕不由得暗歎了一口粗氣,這樣的情況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前仇加舊恨,先有打傷對方弟弟的衝突,加上現在在眾人麵前讓他麵子下不了台,這兩件事加在一起,讓司空耿沒有了好臉色。
“郭幕,你未免太自視過高,眼高於頂了吧!我結交你,不過是欣賞你的實力罷了,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麽了嗎?”司空耿眼神陰冷的俯視身材‘矮小’的郭幕。
司空耿顯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此時的他可以說是撕開了自己偽善的麵具,而這個情況在重劍幾人眼中,並沒有什麽驚奇,顯然,對於司空耿此人,他們早就已經有所認識了。
見到這種情況,郭幕不緊張,相反鬆了口氣。
他不怕這些威脅的,就怕那些在背後陰險狡詐,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露出獠牙,撲上來咬你一口的那種,現在這種明麵的對立關係其實挺符合他的心意。
“既然宴會已經結束,那麽我先告辭了!”
郭幕沒有接話,而是朝一旁的晴心以及重劍、白秋風幾人拱手,隨即轉身即便離去。但是被屢次藐視的司空耿卻是怒火滔天了。
“小子,我在同你說話,你是聾子嗎?”
司空耿怒喝一聲,驟然一個探手,五指勾起,宛如金鉤一般,五道鋒利的兵氣布滿指尖,其冒出的寒芒,格外的滲人,一看便知道其威力不凡。
“小心呀!郭師兄。”靈慧急忙開口提醒。
正朝門口走去的郭幕早已經戒備在心,頓時急忙一個閃身,腳尖發力,連續變幻數個方位,才擺脫了對方的鎖定,但是這樣一來,離開的道路也被司空耿給擋住了。
“卑鄙小人,竟然在背後出手。”靈慧心係郭幕,當即朝司空耿怒罵了一聲。
話音剛落,隻見司空耿眼神精芒一吐,凶狠的目光看向靈慧,冷漠說道:“你算什麽東西。”
說罷,隻見他驟然拍出一掌,一個大手印頓時在虛空凝聚成型,疾射擊向靈慧,靈慧急忙奮力擎出一擊,但是倆人的級別相差甚多,靈慧的抵抗隻是阻礙了一下,就被勢如破竹的摧毀。
眼看著他就要被擊傷,突然一把巨大鐵劍伸出,頓時砰的一記嗡響,隻見鐵劍紋絲不動,而重劍左手持劍,右手依舊我行我素的快飲著烈酒。
“重劍,你也想要插手?”司空耿怒問道。
重劍瞥了他一眼後,隨即繼續大口喝酒,藐視之意彰顯無疑,一下子司空耿的臉色陰沉的像鍋蓋一樣,但是他沒有立即出手。
重劍之名,在沭陽宗之中可謂是如雷貫耳,與白秋風的儒雅不同的是,他的名聲
是出了名的狂徒,好酒鬥凶,到了哪都是一個麻煩,隻有紀律院的院主和宗主才管的住他,隻是近些年,院主閉關,所以重劍又恢複了一些以往的狂態。
“司空耿,今天是宴請門內傑出弟子的好時刻,實在不宜發生這種衝突,有傷和氣,有傷和氣。”
此時一直穩坐在宴席上,飲酒自樂的白秋風開口了,做為一直在表麵上力挺郭幕的人,白秋風自然不能坐視事情鬧大,尤其是在進入傳功塔之前。
司空耿頓時冷眯了一下眼神,如果說重劍是讓他顧及的人,那麽白秋風則是讓他忌禪的人,不管是什麽時候見到他,白秋風總是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白秋風,你要保他?”司空耿咬牙道。
一時間現場安靜無聲,重劍的出手眾人可以理解,因為他從來做事都憑喜好,但是白秋風一向以儒智聞名,他不是衝動的人,是不是也會力保郭幕呢?
白秋風持酒的手頓了一下,璀璨的星目深處一道隱晦的弧光閃過,嘴角的弧線開始變得明顯。
“是又如何。”
此言一岀,當即在場的眾人一片寂靜,在眾人的印象中白秋風一直都是那個帶著儒雅的氣質,不與其他弟子發生矛盾,隻顧著自己修煉的模範弟子,但這次竟然如此反常的力保郭幕。
一時間,郭幕與白秋風倆人之間是否有什麽不為人知道的神秘關係成為了眾人猜測的焦點。
與眾人猜測不同的是,此時在郭幕心中卻是在想,這一次白秋風又是想在自己身上謀取什麽?
麵對白秋風突然的強硬,連郭幕都感到有些吃驚,以他對白秋風的了解,對方不像是那種願意為了自己,特意樹立勁敵的人。
而此時司空耿卻是有些難堪,原本他是想要借此逼迫白秋風退讓的,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向都是對外事不加理會的,心想這次也會一樣,但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強硬,一時間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就在雙方陷入僵持的時候,做為通知者的晴心說話了。
“夠了,現如今宗門大會在即,各門各派都摩拳擦掌,其中包括一直與沭陽宗積怨已深的兩大宗派,現在外有強敵,宗門為了能夠增強大家的力量,開啟傳功塔,你們倒好,還未上場對陣,先自己人打自己人,內訌起來了,你們慚不慚愧?”
晴心怒斥的聲音在宴席的上空回**,語氣中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被晴心這麽一說,果然有部分弟子微微低下了頭,顯然在之前,針對郭幕的事情中或多或少有推波助瀾的嫌疑。
但是這個對普通弟子有些管用,但是對付像司空耿這樣的弟子,顯然不夠效果。
隻是忽然晴心麵帶寒霜,眼紳犀利的行至郭幕與司空耿倆人之間,冷視了一眼郭幕,頓時看得他一陣窘促,而司空耿卻是麵不改色的與晴心對視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