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兒啊,你這又是怎麽了?傷到那兒了?”

蘇勁鬆一看到女兒身上的血跡,嚇得立刻白了一張臉,騰地一下子就站起來到她身邊,擔心的上下查看。

可憐的孩子哦,怎麽就這麽歹命,老是受傷呢?

“沒事兒,今天上街遇上老虎,跑的時候有人受傷了,這血是別人。”清月無所謂的笑笑,暗中瞥一眼旁邊的白逸軒,沒有把小老虎的事情說出來。

白衣似雪,一把折扇拿在手中身上有股子文人氣,眉清目秀的倒也算是個俊美男子,隻可惜那緊皺的眉和眼中的鄙夷破壞了一副好麵相,文人氣息也顯得有些酸臭。

“那就好,那就好。”一聽這話,蘇勁鬆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才想起旁邊的白逸軒,連忙拉著她退到白逸軒麵前說道:“白公子聽說你受了傷,今天特意來看你。”

白逸軒斜眼看看被蘇勁鬆拉到麵前的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坐在那裏動也沒動,那樣子就好像誰欠他多少銀子似的。

“白公子這消息可夠快的呀,我這傷剛好點兒能下床了,您馬上就趕過來了,真是讓您費心了。”清月見他這副樣子也沒什麽好氣,語帶諷刺的說道。

未婚妻躺在**半個月生死不知的時候,也不見他來,今天剛剛出門他就來了,誰能說這是巧合?

“知道自己傷勢才好就該在家裏好好休養,你看看你這樣子,真是丟盡了丞相府的臉。”沒想到她還敢對自己大小聲,白逸軒騰地一下站起了起來厲聲喝道。

女人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有她這樣的,天天跟個瘋婆子似的往街上竄。

“我丟人我願意,關你屁事?我爹都沒說我,你算那根蔥?”清月冷笑一聲,說話間故意將一口唾沫星子噴在他臉上。

這樣的男人就是欠教訓,想她楚清月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你……”白逸軒抹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立刻跟炸了毛似的,扇子啪的一甩,指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氣得臉色鐵青。

屁?這是個女人說的話嗎?

“甭拿臭扇子指我,有沒有教養啊你,懂不懂做客的基本禮道?”清月啪的一下拍開指著自己的扇子,那力道大得竟然讓他打了趔趄。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才狗屁不通,到別人家裏還敢這麽囂張,當你是天皇老子呢?”

“你……”

“怎麽樣?”

白逸軒說一句清月就頂一句,繞是他文采再好也沒有跟人吵過架,好不容易蹦出個字兒都不像清月胡攪蠻纏的有威懾力,當下氣得臉紅脖子粗,嘴角直抽抽卻說不出半句話反駁。

“賢侄,賢侄,莫生氣、莫生氣,她這腦子摔壞了還沒好,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別介意哈。”蘇勁鬆一看這大眼瞪小眼的架勢,估計兩個人是要翻臉啊,當下將清月往身後一拽,不停的在白逸軒麵前陪著笑臉。

“哼,摔壞腦子?那伯父就更應該好好教教她禮數,這樣的女人怎麽配當我白家的夫人,告辭。”見蘇勁鬆這樣低聲下氣的給自己賠禮,白逸軒的臉色才算好了些,沒好氣扔下一句話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彭……”

白逸軒剛一走,蘇勁鬆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壺一聲脆響,也嚇了清月一跳,心虛的一句話也不說。

自從醒來,這老頭子對她就嗬護有加,一家人更是把她像寶貝一樣供著,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的火。

“說,你到底想怎樣?”蘇勁鬆大手一指清月的鼻子,滿臉的胡子直哆嗦,顯然被氣得不輕。

“我……,我沒想幹嘛,我就是看不慣他眼高於頂的樣子,在我們家裏還這麽囂張,當自己是誰啊。”清月不甘的小聲說完,忽然抬起頭又說道:“爹,你幹嘛對他那麽低聲下氣,你看他那樣子,有把你當成長輩嗎?你就不覺得憋屈嗎?”

她實在是搞懂這個爹,為什麽在別人麵前說一不二,卻甘願在這個什麽白逸軒麵前伏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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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狂妄妃,第九章,第2頁

小。

“我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我疼你?還不是因為你喜歡人家?每次吵完架又上趕著去給人家道歉,哭哭咧咧讓我陪你去道歉。我低聲下氣?我不豁出這張老臉,你這門親事還能保得住嗎?”蘇勁鬆越說越氣,越說越激昂,到最後唾沫星子飛的滿天都是。

想想好歹他也是當朝左相,要不是為了這個女兒,她以為他願意丟這個人啊。

清月還真沒想到還有這茬,看著眼前這個唾沫橫飛的中年男人心中突然一酸,眼中立刻溢滿了淚水。

她的爹楚行風也是這樣疼愛她這女兒,為了她什麽都敢去做,可到最後……。

“你哭什麽哭,你還委屈了你?”

“爹……,對不起。”清月說的哽咽。

“算了,算了,誰讓你喜歡那臭小子?爹就是吃兩句言語又不會少塊肉,沒啥。”看到女兒這泫然欲泣的樣子,蘇勁鬆的吼聲立刻弱了下來。沒辦法,誰讓他就是看不得這個女兒哭呢。、

“不,爹。”聽到這裏,清月突然打斷了宋勁鬆,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堅定的說道:“這次受傷我雖然忘了很多東西,但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反正他又不喜歡我,就算是勉強娶了我,也未必會對我好,這樣的人我不能嫁,我不能讓爹一輩子跟著我受氣,一輩子抬不起頭。”

先不說她對這個白逸軒並沒有感情,單論他這樣的人品就絕對不能嫁。讓家人跟著受這樣的侮辱,真不知道以前蘇清月是怎麽想的。

“啊?你……說真的?”沒想到女兒會突然這樣說,蘇勁鬆聽得呆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不是喜歡那臭小子喜歡的死去活來嗎?就是受傷也因為去給這臭小子求平安符,怎麽突然就說想清楚不嫁了?

“嗯。”清月心裏有些忐忑,但卻依然用力的點點頭:“我想清楚了,這樣一個目無尊長的男人,配不上我。”

不管蘇勁鬆同不同意,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這婚事她必定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