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錯拿,才解了剛才的尷尬。

說起來也算是歪打正著,都是運氣,所以蕭瑾喻才不由得吐了口氣,拍拍胸膛。

等到人坐著轎子裏頭抬出來的時候,他就跟沈老板簡單道了別,跟著轎子回了紅娘館。

到了門口,家丁們也是極為熱情的要把晚晚抬出來。

可是蕭瑾喻哪裏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叫別人搬搬抬抬的。

所以謝絕了,自己把她橫抱著上了樓,家丁們也回到了沈府。

蕭瑾喻小心翼翼的把晚晚抱上樓,輕輕用被子蓋起來,然後去樓下端了解酒湯過來,咕嚕咕嚕往下灌之後,才終於把晚晚給灌醒。

隻是腦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眼神迷離,臉上醉意濃濃,看見蕭瑾喻時還傻笑。 “嗬,嗬嗬,公子,你怎麽長的有點眼熟啊。嗬嗬。”

蕭瑾喻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給她灌解酒湯,再幾杯下肚之後,才感覺恢複了意思,知道自己在哪,知道麵前站著的是誰,說話也沒那麽飄渺了。

“蕭瑾喻,你怎麽在我房間裏?我是怎麽回來的?” 蕭瑾喻又一次無奈搖頭,雙手環胸,看她的眼神又寵愛又心疼,就連責備聲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你呀你呀,不能喝就別喝這麽多。喝酒傷身體,自己把身體喝垮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啊。別不好好珍惜,等哪天渾身是病的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嗬嗬,嗬嗬嗬,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被喜歡的男人關心著,晚晚心裏頭甜如蜜,笑容從牙齒縫裏透露出來止都止不住。

“還笑!我這是在責備你知道嗎,不是在誇你,嚴肅點行不行!”蕭瑾喻眉頭緊蹙,心裏頭表示對晚晚這種人治不住啊,明明是很嚴肅的事情,她居然嬉皮笑臉。

偏偏自己就是舍不得打罵,哎,忍不住歎了口氣。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你別生氣嘛,我保證不會了,不,不會有下次了。我會乖乖的,你別生氣了嘛。”

晚晚笑了幾聲,之後強忍著笑,裝出一副受到教訓的可憐模樣,對蕭瑾喻又撒嬌又服軟的。

這些招數一使出來,蕭瑾喻骨頭都酥了,難怪人家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自己感受了一把才知道女子們的那些以柔克剛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叫自己都不舍得打罵了。

“行了行了,既然知道錯了就乖乖的躺下吧。時候不早了,你又喝了這麽多酒,還是趕緊睡下吧。睡醒了就好了。” 說著,蕭瑾喻站起身準備出去,給她留一片安靜的時光。

但是晚晚當即就急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撅著小嘴,眨巴著水靈靈的眼眸,不讓他走,

“你要上哪去呀?你都不知道這幾天你一直都是說出現就出現說不見就不見的,叫我心裏頭有多難過。

知道的,知道我們兩個是一對,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了呢。麻煩你能不能負點責任,以後要去哪裏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今天大好日子,你都不去,幹什麽去了?”

“我,我,我肚子疼,看大夫去了。今天這件事的確挺可惜的。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嘛。哦,對了,皇上來了嗎?雖然我是京城人士,不過身為平民的我也從沒見過皇上的麵目,今日皇上來了嗎,他長得怎麽樣,是高還是瘦,是胖還是矮。”

蕭瑾喻本想去的,隻是因為急於查找證據,在幾番查找無果之後就有些倔脾氣,不找出來不罷休的性格讓他在山洞裏呆了一天。

最後肚子太餓了才決定出去,出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晚,去了一趟紅娘館發現晚晚沒回來,就去沈家尋找。

找的時候發現沈家已經沒什麽人了,即便皇上來了,也已經走了。

蕭瑾喻心裏頭那個後悔啊,後悔自己誤大事了。

可是一問晚晚才知道皇上根本沒來,心裏頭忽然沮喪起來,要知道自己奔波來奔波去的,就想著怎麽把案子給破了,怎麽公告天下。

好不容易聽說皇上要親自前來,還以為能夠抓住機會,哪曾想皇上根本沒來。

也就是說自己是白期待了一場。 麵對這樣的結果,蕭瑾喻有些接受不了啊,自己那麽滿心滿意的等待皇上到來,結果沒來。

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淋到腳,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跟晚晚說話。

站起身,甩甩手,有氣無力的出去了。晚晚叫都叫不住,心裏頭納悶不已,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幹嘛這副鬼樣子。

見不到皇上就見不到唄,反正皇上也是人,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至於把他失落成這樣嘛。

第二天已經到來,新的一輪朝陽升起,玫玫爹娘以及奶奶準備回京了。

臨走的時候沒有跟玫玫告別,隻是來紅娘館跟晚晚道謝,順便叫晚晚把信轉交給玫玫。

走的時候玫玫娘哭成了淚人,拿著信封的手都是哆嗦的。

“,晚晚姑娘。這封信就麻煩你轉交給玫玫了。今日玫玫歸寧,本該是高高興興的,可是朝廷著急,我們不得不盡早出發了。

玫玫大喜日子本該是高高興興,我怕她看見我們遠去會傷心,所以不敢當麵跟她道別,所以道別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說起來,我跟玫玫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的,這會我要離她而去心裏頭也是非常的舍不得。

但這一天始終是要到來的,女兒長大了始終是要嫁人的,我這個當娘的不能誤了她的終身。

金媒婆,你是個大好人,也是個懂道理的姑娘。看的出來你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知道的道理遠比同齡的姑娘懂得多,所以開解玫玫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他日若是玫玫有什麽想不開的地方,還請你多多關照。”

玫玫娘哭著將信交給晚晚,又雙手緊緊地握著晚晚,態度誠懇又真切,晚晚不好拒絕什麽,隻能答應了。

之後閑聊了幾句,才告別。 晚晚與蕭瑾喻目送著他們的馬車離開,漸漸的消失在視線裏。

這一天又恢複平靜,紅娘館也是終於清閑了一會。隻是忽然想到再也沒有免費廚子可以做飯了,就不由得唉聲歎氣。

因為如此,他們吃飯隻能頓頓去客棧了,這個花費也是不小啊。

晚晚一個轉頭,將目光移到了蕭瑾喻身上,未語,先賊笑了好幾聲,笑得蕭瑾喻心裏發毛,她才緩緩開口。

“小金魚啊,家裏頭沒有廚子了,要不,你好好學學?這也是一門手藝,說不定學好了將來還能當大廚呢。你要不試試看,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做菜什麽的,絕對不是難事!嗬嗬。”

說完又是一陣奸笑,笑得渾身都顫抖了。

蕭瑾喻聽得一臉鬱悶,果然沒什麽好事,真的就沒什麽好事啊。

“我是一個男的,你叫我成天在廚房裏鼓搗算怎麽回事。再說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外麵吃嘛。又不貴。” 蕭瑾喻表示做飯這種事,一頓兩頓還行,天天做,受不了。

這話聽得晚晚不高興了,當即就拍桌甩臉,“男的怎麽了,男的就不用吃飯了?你說你現在在紅娘館,上有屋瓦下有床褥的不用風餐露宿就沒了居安思危的念頭了是不是?這要是在外頭一個人四處漂泊的時候,不做飯看你能活多久!”

晚晚說的振振有詞,可這番所謂的大道理叫蕭瑾喻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這要是換成你你也一樣啊。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糾結這種事情了,做飯的事情壓後再說。就算要學也需要時間,在還沒學成之前,我們就不要折磨彼此的胃了,還是出去吃吧。我做東,走!”

蕭瑾喻一拍胸脯,十分爽快的邀請晚晚出去吃。 晚晚側頭斜視,嘴巴一滋,納了悶了,“你哪來的錢?”

“我是副館主呀,沈老板送的媒金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現在多餘的我就不要了,統統交給未來的娘子大人保管,就取出其中一部分吃飯,可否?”蕭瑾喻笑得彬彬有禮,說話也是相當的客氣。

這種客氣叫晚晚不爽,合著最終還是要她掏錢啊。

畢竟蕭瑾喻的錢全在自己這裏,可是如此一來感覺就不對勁了,怎麽都覺得是買單她請客。

罷了罷了,反正今天高興,就這樣吧。

雖然晚晚表示有點小吃虧,但也沒有計較,就這樣帶著蕭瑾喻去客棧吃好吃的。

但是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碰到了那位乞丐,沒錯,就是之前送他好吃的的那位乞丐。

那位乞丐來找他們的時候居然是哭哭啼啼,愁雲慘淡,好像是死了爹娘一樣。

他們在半路上相遇,晚晚本想裝作沒看見,繞開乞丐,帶著蕭瑾喻走。

誰知道乞丐竟然哭哭啼啼的擋了他們的去路。她要往東走,他也往東,她往西,他也往西。這就不太好了吧。

諒誰脾氣再好,看見一個哭喪著臉的人故意擋路,也會想要暴走的。

何況是晚晚這種本就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那還得了。

直接雙手叉腰,一個邪惡的眼神一閃,故意露出腳扳倒乞丐。

誰知道乞丐順勢倒地不起,死死抱著晚晚的腿就衝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哭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