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堆撮合姻緣的是是非非,並不詳盡記錄二人的身份特征等。

且寫的最多的是晚晚的事情,蕭瑾喻的事情隻是口頭上跟他們做過匯報,書裏寫的並不詳細。

對於這樣的情況,那人的解釋是這樣的。

說自己畢竟是個男人,所以在人物選擇上比較有偏向。

於是乎他就側重的關注了晚晚的是是非非。

可是這些對何夫人來說並沒什麽用,所以何夫人瞧也不願意瞧,直接丟到一邊。

倒是何員外,平日吃早飯時沒事幹,順手拿過來當解悶的故事拿來看看,每每看的都哈哈大笑。

今日何夫人又忍不住想到了這本書,還有派人調查晚晚跟蕭瑾喻這件事情。

如今再細細一想那人口頭上說過的蕭瑾喻,好像聽他說為人還算不錯。

既然不錯,為何不能當自己的女婿,何況她派去的人還查到,這個蕭瑾喻有未婚妻的。

晚晚就是從她未婚妻手裏把人搶過來。如此看來自己的女兒還算好的。

何夫人越想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神秘,越想就越發的打定了撮合他們的主意。

“老頭子,我看就這麽定了,我們家女兒陪一個落魄公子簡直是人家的福氣,沒什麽不可的。再說了,那金晚晚還是從別人手裏把蕭瑾喻搶來的,我們家閨女這麽做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算什麽。”

何夫人一臉的得意,笑容都塊衝破喉嚨了。

何小姐一聽母親站在自己的立場,還要為自己撮合跟蕭瑾喻的姻緣,也是樂不可支。

何員外本想說些什麽,隻是張嘴之後又無話可說,隻是無奈搖頭,出去了。

之後何夫人獨自張羅起來,第二天就帶著人抬著紅繩捆綁的箱子往紅娘館走。

那個時候天還大早,紅娘館沒開門。

蕭瑾喻跟晚晚都還在房裏呼呼睡大覺,就聽見外頭敲門聲不斷,敲門的男聲聽上去也是相當不客氣,口中念念有詞的大喊著開門。

晚晚跟和蕭瑾喻都被響亮的敲門聲給驚醒了,聽到外頭男人怒衝衝的敲門聲都納悶了。

晚晚從**跳起,心裏尋思人家叫的如此粗魯,該不是上門來尋仇的吧?既然是尋仇還是不要去開門的好。

但是蕭瑾喻是習武之人,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就是從**跳起,出去看看。

不過有了晚晚之後,第一反應變了,是先去她房間敲門,再三叮囑不要下樓,然後才敢下樓去看看。

晚晚乖乖的呆在房間裏不出去,豎起耳朵聽樓下的動靜。

蕭瑾喻則是快速下樓,去開門。開門一看,何夫人正大搖大擺的從轎子裏出來,往屋裏走,負責叫門的家丁看見何夫人過來之後,連忙退到後麵。

何夫人看了一眼蕭瑾喻,稱呼了一聲。

蕭瑾喻驚訝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他們來了,尤其是看到身後還有這麽多家丁抬著紅箱子,更是納了悶了。

直到何夫人叫他,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手讓出一條道,讓何夫人進去。

見並不是什麽惡人尋仇,蕭瑾喻也趕緊上樓叫晚晚下來,說是何夫人來了,叫晚晚這個館主下來說事。

隨後蕭瑾喻又快速下樓,先去招呼何夫人。

何夫人見他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納了悶了,好奇的問了一聲,“蕭公子這一會上樓一會下樓的累不累啊?”

“不累,不累。何夫人,您請喝茶!”蕭瑾喻笑著給何夫人倒茶。

何夫人見蕭瑾喻本就是丈母娘見女婿的心態見他,所以對他的言行態度自然要比對任何人還要慈善。

蕭瑾喻端過來茶,她就伸手去接,並誇讚了茶葉幾句,才小酌了幾口。

潤了潤喉,何夫人才放下茶杯,說起今日來的目的,“蕭公子,實不相瞞。我今日來是來找你的。我們家閨女,對你是念念不忘,說你是唯一能夠與她匹配的不二人選,這不,我今日就帶著小女的嫁妝過來了。蕭公子若是答應了這門親事,這些東西就都歸你了!”

說著,何夫人側過身,故意讓開一條道,讓蕭瑾喻的視線可以暢通無阻的看見剛從外麵抬進來的一箱箱嫁妝。

何夫人自己也順便的看了一眼,這可都是大箱子,足足有十八個,裏頭裝的也都是金銀財寶。

這麽一大箱子抬出來,何夫人感覺自己的臉上也特有麵子,嘴角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尋思著這麽厚重的禮,他總不好意思拒絕吧。

可是萬萬沒想到,蕭瑾喻還是拒絕了,

“不好意思了,何夫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心裏頭已經有人了。所以不能答應了何小姐的婚事。我想何小姐聰明過人,應該適合更出色的男人才是。”

“有人?你是說金晚晚?哼,”何夫人知道蕭瑾喻跟晚晚的事,所以蕭瑾喻一說出來,她就嗤之以鼻,麵含諷刺眼帶鄙夷的,

“金晚晚有什麽好。跟著她你還要吃苦呢,而且我聽說你的工錢都在她那。她根本沒發過你一丁點兒的工錢。就這麽摳門的館主跟著她幹什麽!

現在你們是一對,可以不在乎錢在誰手裏,萬一你們那天掰扯了,你可就身無分文了。還不如跟著我們家。我們何府可是大家,生意正好。

你過來直接就享受榮華富貴不用東奔西走,何況我跟我們家老爺百年之後,這些錢還不是在你們手裏。多好啊。”

蕭瑾喻聽到這些話忍不住想笑,雖然很想尊重一下老人家。

可是隻要一想到一把年紀了的何夫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就忍不住想笑。

“何夫人。話可不能這麽說。我跟晚晚是同甘共苦才走到一起的,我自信我們情比金堅。何況男人本就是為養活老婆孩子才出來賺錢幹活的。賺的錢交給夫人打理是應該的。

再說了,按您這麽個說法。萬一將來你們何小姐不要我了,把我踢出何府,一樣也是身無分文啊。我在你們何家的榮華富貴全都得看何小姐的臉色。這對我沒什麽好處吧?”

何夫人被他這番話氣的咬牙切齒,幹瞪眼,沒想到這個蕭瑾喻竟然現學現賣以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嘴,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才叫何夫人最要命最可氣的。

何夫人雙手環胸,看著蕭瑾喻的眼睛越發的毒辣,說話口氣也變得重了許多,“你,你!哼,蕭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麽信任我們何家的為人!可是有句話叫做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蕭瑾喻,以你這樣的條件要找一位有錢人家的姑娘簡直癡人說夢。我們家善兒這般善良,大方,美麗,有才華,能夠看上你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何況我們何家也不是小氣之家,隻要是我們何家的女婿。不論高低貧賤,一樣可以拿走我們半個家的家產當嫁妝,這麽好的美事,有什麽理由不答應的呢?”

蕭瑾喻勾唇一笑,精致的臉蛋上漾開出一朵花,“既然何夫人說得這麽好,想必有不少的公子少年等著要做何家的女婿。就更加不用我什麽事了,不好意思了,何夫人,這些東西還請您拿回去吧。我蕭瑾喻此生隻愛金晚晚一人。”

“什麽,你!你這是要讓我們何家難堪嗎!”何夫人當場就怒了,雙眼放毒,嘴角勾起嗆人的冷笑,言辭裏也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不過她生氣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何家作為女方,按理說不應該主動過來提親還帶著送嫁妝。

嫁妝一旦送出去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已經板上釘釘了。

可如今送出去之後還遭退回,作為女方來說情何以堪,所以何夫人要生氣的。

這點,蕭瑾喻能夠理解,但也不能怪他。

由始至終他可從沒說過要娶何小姐,是他們何家一廂情願,才鬧出今日這等尷尬。

樓上緩緩下來的晚晚也正好聽見這件事情,尤其是清清楚楚聽到蕭瑾喻的一番真心話,心裏頭就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喜色。

但很快就收回了,她知道何家今日此舉遭到蕭瑾喻拒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麽要麵子的何家既然已經走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一定會想辦法逼婚的,如此才能保全他們的顏麵。

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不出來圓場,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所以晚晚稍稍理了理衣衫,整了整發髻,堆起迎客的慣有笑容,小碎步下樓,走過去寒暄,

“喲,這不是何夫人嘛。何夫人您這大早上的就來是想幹什麽?咦,這是什麽東西,大箱小箱的?是要送給我的媒金嗎?

不敢當,不敢當,我金晚晚自打接手了何小姐的親事以來還沒給她找到合適的如意郎君哪裏敢收下。

您還是拿回去吧,等哪天我真的把何小姐的婚事搞定了,再送過來也不遲。”

金晚晚順眼一瞧,這紅色雕花木箱,還綁著大紅繩結,分明就是嫁妝的正確綁法。

隻不過自己不能這樣收,隻當是不知道,想給何夫人一個台階,她若是識趣,自然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