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傷害我娘子!” 曲清清納悶山上怎麽會有人呢。
他們到底是誰,可仔細一想昨晚賽半仙說遇到了什麽大魔王,如今一看見他們就神經緊繃,看來就是他們沒錯的。
曲清清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也高度繃緊神經,心裏很害怕,可是看著自己的男人但在自己麵前,身為他的女人總該說幾句話助助威,
“你們,你們,我們不怕你們!我家相公武功蓋世,不會打不過你們的!你們最好還是看好你們自己的小命!”
雖然賽半仙知道娘子是在幫他,可這麽說無異於將自己往火坑裏退吧。
畢竟那個男人是知道自己的本事的,所以這些話根本威脅不到他,反而加速自己的死亡時間。
賽半仙越來越緊張了,額頭虛汗直冒。
蕭瑾喻倒是一臉的玩味,晚晚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蕭瑾喻,這是什麽情況,你們認識?”
“啊,你叫蕭瑾喻?原來你就是蕭瑾喻?”賽半仙聽到晚晚嘴裏蹦出蕭瑾喻的名字,當即就樂了,緊張度也放鬆了不少。
這下曲清清跟蕭瑾喻也都迷茫了,這都什麽情況,到底什麽意思。
賽半仙解釋道,“娘子,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在算命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傷亡慘重的女子嗎?那女子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要送給一位叫蕭瑾喻的公子。之後就死了。”
哦——這麽一說,曲清清想起來了。這都好久的事情了,不說都快忘了。如今想起來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蕭瑾喻一聽這話,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跟著父王出去的自己的未婚妻,後來要無音訊的林家大小姐。
“她是不是叫林晚晚?”蕭瑾喻追問道,感覺從賽半仙的嘴裏可能會找到林晚晚被殺的蛛絲馬跡。
“叫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姓林。那一日我問她的芳名,可惜姑娘傷勢嚴重,還沒說完就斷氣了。跟我進來吧,我這裏有她的信。”
賽半仙叫他們進來。 晚晚跟蕭瑾喻跟著進去,途中晚晚一直在想這個賽半仙的為人。
這麽久的事情他娘子都忘記連他還記得,可見這個表麵上吊兒郎當的算命先生其實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賽半仙領著他們去了自己家,在床底下最裏麵找到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就是一封信。
信已經有些陳舊了,封麵泛黃,且外頭寫著的蕭瑾喻名字已經有些模糊。
若不是事先知道是送給蕭瑾喻的,他們還不一定能看出來這封信上麵的字到底寫的是誰收。
而當蕭瑾喻把這封信拆開的時候已經模糊成一片,紙張之間也有些泛黃腐爛,且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字體與字體之間,墨水已經暈開模糊,所以不知道在說什麽。
盡管他們很巧的收到了一份信,可惜沒派上什麽用。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結果又是失望,這種心情誰能體會的到。
蕭瑾喻看著這份已經爛成一片的信,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並沒有責怪賽半仙的意思。
可是誰都知道這封信就是因為放在床底下,尤其山裏濕氣重又是放在床底下的,自然會受到潮氣然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信裏麵紀錄的可能是九王爺造反的證據。
反正現在他們也在追查,所以沒了就沒了吧。沒有這封信,他們一樣也會自己去查,所以晚晚走過來拍了拍蕭瑾喻的肩膀,這樣安慰他。
蕭瑾喻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隻是還是有些遺憾的,“哎,好吧,既然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對了,你是怎麽遇到這位姑娘的,她現在安葬在何處?”
蕭瑾喻想著既然這個賽半仙能遇到林小姐,說不定通過他們相遇的地方,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賽半仙撓撓腦袋,想了想,解釋道,“對不起啊,我忘記了。我賽半仙為了糊口,經常走南闖北,所以走的地方走了,也就記不得了。
總之呢那位姑娘就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她的身後還跟了一大幫殺手。
當時她已經傷痕累累了,那些殺手還要追著她不放,直到把她殺死了才離開。
我就無意中路過,沒想到那位姑娘還有一口氣,她就把這封信交給我了。”
“你經常遇殺手嗎?”晚晚反問。
“什麽意思?”所有人都納悶了,不知道她這話想說明什麽。
賽半仙納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曲清清,曲清清此刻也是一臉的疑惑。
賽半仙眼珠一轉,尋思著這位姑娘改不會是怪自己見死不救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必須要說幾句了。
“姑,姑娘。你可別怪我見死不救啊。我也想救啊,可我賽半仙不會武功,何況他們人多勢眾我哪敢啊。
再說了,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的娘子該由誰來養活。我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才……
不過我還是信守承諾的把這封信交給了你們。也算是對死去的姑娘有個交代了。
雖然吧最後我沒有把那位姑娘好好的安葬了,可不是我不想,實在是集市上人多眼雜,我怕招惹是非,所以才不敢動靜的。
那姑娘把信交給我之後,我好幾天都不敢睡覺,生怕有壞人來敲門。”
賽半仙說的振振有詞,他一定要把自己的熱血功勞說出來,免得他們說自己見死不救。
但是晚晚可沒這個意思,而是另有考慮,“你說你一個江湖術士,如果沒有武功也沒有靠山。隻是靠著算命糊口的話也不至於遭了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那天是你第一次遇到殺手。而且也是在殺手之後你才收到那位姑娘的信。
也就是說你是安全的,殺手們都已經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繼續走南闖北,可見你是真的很安全,但為何還要躲在這深山野林裏呢?你是在躲避什麽?
擔心那些殺手找上門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應該繼續當算命先生,帶著夫人好好的隱居深山不好嗎?由此看來你一定還在隱藏什麽秘密。
另外,你覺得你在說謊!如果你是第一次遇到殺手的話,應該對你來說這是一件抹不去的事情,怎麽可能忘記在哪裏遇到這位姑娘呢。
除非你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你的身份非同一般。”
“對啊,好像是這個道理!可是如果你真的非同一般的,為何昨天見到我竟然嚇得尿了褲子呢?是膽子小,還是做賊心虛?”
蕭瑾喻也順著晚晚的話繼續往下講。
這話一出,曲清清也納悶了,側著頭,目光毒辣的在賽半仙身上打量,“難怪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濕濕噠噠,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原來是另有原因的啊!好你的賽半仙竟然敢騙我,你居然被人嚇得尿了褲子,你可以呀!賽半仙!”
曲清清怒瞪著眼,咬牙切齒,一手已經揪住了賽半仙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這個男人竟然在別人麵前嚇的尿了褲子,真是丟人。
曲清清都感覺沒臉見人了。 偏偏這個時候晚晚也很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經問起蕭瑾喻了。
曲清清本想阻止,可是蕭瑾喻已經做了簡單解釋,想阻止都來不及了,這下所有真相都已經大白。
晚晚笑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哈哈哈,你們就聽他瞎扯吧。蕭瑾喻哪裏是殺人魔王,他隻不過是普通的江湖俠客。不會殺人的啦,你們放心吧。”
這話說出來,賽半仙臉上更窘迫了,好歹自己也是個說瞎話糊弄人的神棍,如今卻叫被人給騙了,簡直就是丟人啊。
賽半仙陰沉著臉不說話,曲清清此刻臉色也不太好看。蕭瑾喻推了推晚晚,希望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晚晚立刻轉移話題,不繼續說這些,“賽半仙,你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我,我,我真的是一般人,我就是個算命的!”賽半仙極力解釋。
“那你為何要謹慎如此啊?”蕭瑾喻也忍不住追問,“你的謹慎已經超乎常人了,要真的隻是普通人的話,也不至於這樣。何況有人已經叫你送信給我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好吧,好吧,我說,我說。”賽半仙看著他們兩一個一個的逼問自己,知道不說也是沒有用的,何況蕭瑾喻還有武功,到時候又給自己點了穴該如何是好。
“那天我娘子病重,我賺的錢不多,隻好動了邪念想偷點錢給她買藥。誰知路上碰到了七王爺以及他的隨從。
當然其中還有那位姑娘。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七王爺,也不知道那姑娘是姑娘,因為她是男兒打扮。
他們打扮的像員外,很有錢的樣子。且他們的口音聽上去更不像是本地人了。所以我就瞄準了他們。
誰知道正想要對他們下手的時候,來了一幫蒙麵人。他們進行了一番廝殺。
我就想機會來了,若是這個時候救了他們,會不會因為感謝我而送我一些銀子呢。
於是我就趁亂把七王爺帶到了我自己的宅子裏。助他們躲過一劫,他們果然送了我一些銀兩。
之後我就背著娘子治病,沒想到這一走殺手追到我們家,殺了人。
我從死者身上的腰牌知道了他是七王爺,之後那姑娘把那封信交給了我。未免遭來殺身之禍,我就放火把宅子燒了。”
“等一下,宅子?你們家還有宅子?這麽有錢還要跟別人要錢?”晚晚表示不可置信。
說起這個宅子,賽半仙心裏更不是滋味了,無奈望天,搖頭歎息,“哎,要是大豪宅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問題是這都是老丈人的破東西了。老丈人死後,家裏的姨娘下人們,把宅子洗劫一空,早就沒有了。
也就剩下了一個空空如也,連門都關不住的空宅了。我娘子從小就有毛病,所以需要醫藥治療。哎,她也是個可憐人啊,雖然是家裏頭的小姐,可是娘死得早,也就沒人疼愛了。我呀,雖然賺的不多,但是保證,一定把最好的留給我娘子。”
“相公,相公,真是想到你原來是這麽好的人!以前我總是對你呼呼喝喝的,你受委屈了!”曲清清聽到賽半仙的真情告白淚流滿麵。
賽半仙緊緊的把娘子攬入懷中,親吻額頭,夫妻兩恩恩愛愛,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