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也是浮想聯翩,他想到了晚晚的熱情身影,那一顰一笑。
還有為了晚兒的事情忙碌的身影,那凝重的眼神和瘦削的背影。
還記得在某次出城的路上,他就是緊跟著晚晚的步伐,踩著她的影子,心疼的望著那瘦削的背影,自責自己是否因為晚兒的事太為難晚晚了。
可如今換成了對方踩著自己的影子走,與其保持長長的距離,蕭瑾喻已經放緩了步伐,晚晚都始終沒有追上來,可想而知是故意的吧。
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到底自己哪裏做錯了為何要讓晚晚把自己當渣男一樣臭罵。
蕭瑾喻想不明白,有時候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無理取鬧了,可又不知道為什麽要對自己無理取鬧。理由是什麽原因是什麽。
蕭瑾喻忽然又想到了晚晚追著林慕打的場景,那個時候他跟從鄉下趕來的仲書琪和林婉兒一起來的,看得清楚,隻是不想上去幫忙。
因為晚晚屢次傷害自己的事情也讓他心口隱隱作疼,自己又不是作踐自己憑什麽要對出口傷害自己的人出手相救。
可當他們看見林慕反過來要打晚晚的時候,非要讓蕭瑾喻出手。
“快呀,再不快她可就被打死了。這裏頭隻有你會武功了,身為俠士難道不應該拔刀相助嗎。且不說他是你的師父,就是普通女子遇到危險也應該出手相救啊。”這是仲書琪說的話。
“快點吧,我大哥出手可是沒輕沒重的。再不阻止可就晚了,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吧?”林婉兒也急著催促。沒辦法,蕭瑾喻才出手相助。
還以為這樣,這丫頭會感謝自己,沒想到啊,白眼狼還是白眼狼。
都這麽幫她了,她還是這樣與自己保持距離,罷了罷了。
反正這個世上也沒什麽人是可以依靠的,就不信堂堂七尺男兒孤身一人還做不了大事?
蕭瑾喻側頭苦笑,隨後加快了腳步,一個飛簷走壁消失在晚晚的視線裏。
晚晚一直低著頭,猛一抬頭的時候發現人就不見了,想快步追上去卻不知道往哪裏追。
隻能憋著怒氣氣衝衝回到自己的紅娘館。第二天天剛剛亮,紅娘館的門就快被敲破了。
晚晚本不想理會,可是實在太煩了,煩的睡不著覺,沒辦法隻好去接待。
誰知道一開門,那些人跟潮湧一樣全都湧到自己的館裏。
晚晚的紅娘館開館以來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不由得眼前一陣興奮。
還沒來得及等她開口問是什麽事情,他們就主動說明了。
這些來的人都是來求姻緣的,他們可是聽說了晚晚撮合了縣令一雙兒女婚事的事情。
所以爭搶著要晚晚給他們說媒。而且連媒金都帶來了,那銀兩閃閃爍爍的光芒真是把晚晚**的夠嗆,已經很久沒看見這些寶貝了。
能拿到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晚晚激動的淚流滿麵,感覺終於熬出頭了。
她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然後給紅娘館迎來了生意,她都開始為自己驕傲了。
既然銀子主動上門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何況自己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等這一天嗎?
“來來來,裏邊請,排隊報名,別急啊。”晚晚當即堆起笑臉迎接,都來不及洗臉,忙活一早上就是收銀子做登記。
哎呦還真是忙活一上去,等到把所有人都登記完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早飯還沒吃呢。
晚晚扭扭脖子,洗臉漱口。拿著銀子去吃好吃的。不過仔細一想應該招人了,畢竟要是以後的生意都跟今天一樣好。
光靠自己一個人做筆記實在太慢了,而且還很累是該找個人幫忙。而且現在賺了這麽多銀子也不惆發不起工錢呀。
嗯,出門前晚晚先寫了一張招人啟事貼在門口,然後出去吃午飯。
但是沒過多久,這消息剛張貼出去,就有人鬼鬼祟祟的過來張望。
哈哈,沒錯,就是仲書琪跟林婉兒他們。他們早就撕掉了那張紙,藏在袖子裏,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離開。
轉而到了武館,把這張紙拿給蕭瑾喻看。那個時候蕭瑾喻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被他們突如其來的一掌把所有困意斬的是**然無存。
再定睛一看林婉兒手裏拿著一張紅紙,上麵寫著黑字,什麽意思?蕭瑾喻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紅娘館招人。
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他們早就師徒決裂了。現在拿這張紙給他看,他們又是什麽意思。
蕭瑾喻勾唇冷笑,雙眸玩味的看向林婉兒和仲書琪,語氣暗含教訓意味,“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忙活自己的事情,管的還挺寬。”
林婉兒聽他這口氣就知道是不願意去的,不過她跟仲書琪早就四下決定要幫他們師徒複合了。
所以不論蕭瑾喻願意還是不願意,林婉兒都要想辦法把他們說好了。
林婉兒看了仲書琪一眼,仲書琪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於是她又重新說起這件事,
“你自己看看吧。你們這武館整日裏沒生意的遲早也是要餓死的。這俗話都說了,盛世習文亂世習武。如今是太平盛世哪有人習武呀。所以武館開了也是沒生意的,不信你瞧瞧,放眼四周一個客人都沒有不說就連我哥半個老板也沒人影。這樣的生意做不好的,你還是乖乖的當好你的紅娘吧。你上次勸我們的字字句句又真誠又有道理,深刻覺得你就適合給人說教。”
“對呀,你哥呢?”經林婉兒這麽一提醒,蕭瑾喻才發現情況好像不對勁。這個林慕自從昨晚在家睡下之後,到現在還沒來。
身為半個老板在麽可以不出現呢,這是什麽意思,是要撒手不管讓他一個人撐著嗎,也太沒義氣了吧?
蕭瑾喻表示很不悅呀,眉頭緊蹙怒目相瞪,在武館存亡危急之時他居然不在,真是氣死人了。
蕭瑾喻陰沉著臉,雙目殺氣騰騰的望著門口,林婉兒和仲書琪立刻意識到氣氛不太對,何況人家還是有武功的,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林婉兒欲言又止,目光弱弱的瞟了一眼仲書琪。仲書琪此刻低著頭不敢看林婉兒,這一下林婉兒氣勢也弱了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
正巧這個時候林慕過來了,“哎呀,你們都在啊。”
林婉兒看見林慕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的,當即跑過去撲在哥哥懷中,那個激動啊,
“哥你總算來了。這都大中午了,你怎麽才來呀。這武館還開不開了?”
林慕走過來看了看在場的人,忽然雙手靠背腰杆挺直,目光堅定的宣布接下來的事情。
“不好意思了各位,讓你們久等了。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這個武館呢,我是不開了。畢竟沒什麽生意,正所謂盛世習文亂世習武嘛,這太平日子的也沒什麽人會來。我跟宋晴商量了一上午,決定跟著她賣胭脂水粉了。她把青樓改成了胭脂鋪,裏頭的姑娘也都轉行當胭脂製造師。因為呀,剛起步錢不夠,又是女人的活,所以師父不好意思了。徒兒沒敢招呼您一聲,知道您是練武的不愛幹這個!”
林慕輕輕鬆鬆的把決定做好了,這話顯然激起了蕭瑾喻的憤怒,蕭瑾喻當即牙關一咬大拍桌子,目光炯炯的在他們兄妹二人之間穿梭。
“搞什麽,又是這句話!現在哪裏太平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朝廷有多少貪官汙吏,是男人就該精忠報國!”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好消息好消息啊,皇上大壽普天同慶。責令各州各縣大開牢門,免罪三日。凡不是犯了大錯的都可以重新做人。犯了大錯且在監獄中表現良好有悔過之心的也可以重頭做人。但三日後如有嚴重違法者罪加一等直接處斬。”
說完一敲鑼鼓跑到別的街道繼續重複這樣的話。這些話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落在他們的耳朵裏,三人眨巴著眼睛饒有意思的看著蕭瑾喻,誰也沒說話但這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瑾喻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內心裏更是一陣狂躁,然後就是委屈滿滿感覺沒地方說理了。
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知道朝廷當中的暗潮洶湧,可是自己又該如何解釋,一旦解釋就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會不會把他們嚇壞呢?
等等,既然朝廷大赦天下,那麽父王跟母妃會有機會嗎?也許有,但一定危險重重,畢竟有人想陷害父王就更不會給他喘氣的機會。
看來自己得抓緊時間了。金晚晚,金晚晚,這個女人可是跟自己一同接了皇榜的。
隻要把京城殺人案破了就能讓縣令帶著自己麵見聖上到時候把話說開一切就好辦了。
既然是一起接了皇榜,蕭瑾喻才不要便宜了這個女人。讓她什麽都沒做就搶了功勞,怎麽著也得幫幫忙不是嗎?
所以,蕭瑾喻決定忍了她的各種不好,硬生生的接下了這找人的啟事。
眾人看他帶著啟事去紅娘館都高興的不得了,私底下拍手叫好。兄妹三也是擠眉弄眼,看起來這裏頭也是有林慕的什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