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燈紅酒綠的夜生活,現在的京城卻是遠遠不如烏山了,在去年《外國人管理條例》出台前,在北京的外國人,甚至隻能活動在友誼賓館、北京飯店等少數幾個涉外賓館。便是現在,在去往北京郊區的通道上,仍偶爾可見禁止外國人通行的警示牌。
內地城市,總體上,仍是一種封閉的狀態,更勿論作為共和國政治中心的首府城市了。
黑色轎車穿行在京城的大街上,雖然路燈華耀,但一路之上,除了賓館飯店,卻實在看不到幾個還在營業的公眾場所,此時,也不過剛剛晚上十點多,在烏山,對於很多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進了友誼賓館小宮殿似的大堂,馬上便有兩名年青的內保人員湊上來,客氣的盤查,兩個小夥子都很精神,也很客氣,但打量陸錚兩人的眼神卻警惕的很。
友誼賓館隻接待外國友人,亦或,一些涉外單位聯誼活動的相關人員,現今已經是半夜,國內散客,那自然恕不接待。
焦磊便忙借了大堂的電話聯係昌明集團辦事處的常駐工作人員。
陸錚在旁邊等著,點上了一顆煙,在這裏,縣長工作證便是拿出來,怕也沒有什麽效用。
幾分鍾後,珍妮弗匆匆而來,兩名內保人員這才若無其事的繼續坐回了休息區,不仔細看,定然會誤認為他倆也是這裏的客人。
……
友誼賓館占地五百多畝,整個建築群充滿東方神韻,以友誼宮為中心呈對稱的扇形分布,5棟民族色彩濃鬱的大樓均為綠色琉璃屋頂,飛簷流脊、雕梁畫棟。
賓館四周有4個相對獨立的小區,分別冠名為“蘇園”、“鄉園”、“頤園”和“雅園”。四處園林風格各異:“蘇園”為蘇州園林的再造;“鄉園”是中國北方農家院落的縮影;“頤園”是仿造頤和園景觀特點的園區;“雅園”是為居住在這裏的外國兒童設計的遊藝樂園。
漫步在整個建築群之間,陸錚有時會恍然覺得自己不是在一個酒店裏,而是在一個公園裏。因為樹木繁茂,而不時又會呈現一個牌樓、琉璃的屋頂等等,很多精細的裝飾讓陸錚不得不感歎其獨具匠心之處。
“今晚的空氣很好,陸先生,很高興見到您。”走在古香古色的長廊中,珍妮弗彬彬有禮的和陸錚說著話。
這裏是蘇園,曲廊環繞亭院,綴以花木石峰,小橋流水、假山嶙峋,一派南方水鄉景象。
前方過了石橋,隔著由西向東的一灣池水,有幾座隱於花木山石的南方小築,稱為蘇園院,同時,這些獨立成院的客房也是友誼賓館最為昂貴的套房。
衛香秀,便住在蘇園2號院。
南方民居風格的建築,院門前,青石板小路自長廊蜿蜒而至,圍牆內,是古香古韻的二層閣樓。
珍妮弗一邊用鐵環叩門,一邊笑著說:“兩分鍾前,我在這座房子裏邀請衛小姐和我們去打網球,但是她不想去。陸先生,我有邀請您的榮幸嗎?”說著可能覺得不妥,解釋道:“我們加班工作到9點,剛剛吃過晚餐,我想,他們應該放鬆下。”
珍妮弗是昌明公司北京辦事處的主管,中文雖然生硬,但與人交流沒有問題。她雖然不知道陸錚實則是幕後大老板,但知道公司總裁施羅德先生對陸錚極為尊重,同時,兩人關係親密無間,是以,這位公司黨委書記實際上,也可以看作是公司運營團隊的高層主管,提起工作,她自然謹慎,免得給公司本部造成她們隻是在北京吃喝玩樂的惡劣影響。
“網球麽?”陸錚怔了下,手,便微微有些癢,好久沒摸過網球拍了。
院子裏傳來腳步聲,接著,門閂一響,木門被人拉開,門裏,站著一位紅發性感美女,穿著精致黑色緊身皮衣皮褲性感火辣的衛香秀俏生生站著,她仿佛天生便是為了勾引男人垂涎目光而生。
看著衛香秀嫵媚的瀑布般紅色長發,陸錚吃驚的好半天嘴巴合不攏。
雖然一早就知道衛香秀愛美,一直便有偷偷燙發的習慣,隻是燙的卷不大,執勤時盤在大簷帽中,也看不出來。但,現在算什麽?不過了麽?
“珍妮弗帶我去做頭,我看這種顏色挺漂亮,就想試試,我也沒想到,這麽誇張,不過,挺漂亮的吧?”衛香秀雙手抓著俏臉兩側修剪的極為精致整齊的紅發發梢,獻寶似的給陸錚看,更顯俏麗可愛。
“漂亮是漂亮,不過,日子不過了麽?”陸錚無奈的說,但心裏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衛香秀,實在妖豔到令人發指。
不過,現在也就如友誼賓館這等涉外場所才有這般誇張的染色吧。
“年假結束前我就染回來。”衛香秀無所謂的說,現在她在單位的狀態,也沒了力爭上遊的希望,看來,就準備開始混日子了。
陸錚咳嗽一聲,說:“那什麽,走,打網球去,我順便跟你說點事。”
“好,你教我啊?”在這裏,衛香秀便如同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麵,她對什麽都感到好奇,但方才陸錚不在,她自不會和不相幹的人出去玩。
……
友誼賓館的室內網球館不大,僅僅有緊挨著的三塊網球場,不過空調暖風陣陣,館內溫潤如春。
陸錚和幾名昌明公司的男職員先在更衣室換好了球衣進了球場,四名男職員,一名西德人、一名美國人,一名意大利人,一名中國人。
球館內隻有他們幾個人,本來,到了九點已經閉館,是珍妮弗和賓館方溝通了好久,才給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坐在球館休息區的長椅上陸錚就笑:“咱這快湊成八國聯軍了。”
在北京辦事處的西方職員,都粗通中文,這才被本部抽調來進行宣傳、市場研究、聯係科學院技術部門等等工作,
中方職員叫趙樂天,是招募的北京本地職員,去年華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三個西方職員長期受歐美媒體的影響,不管表麵如何紳士,麵對中國人,骨子裏的高傲掩飾不住,語言動作總是隱隱有高人一等的架勢。
尤其是他們不清楚陸錚具體職務,隻聽珍妮弗說陸錚是公司中方高管,心裏就更不服氣,中國人,會管理企業麽?不過是依靠政治因素混進來的擺設而已。
趙樂天,剛剛從校門走出來,同樣是學生傲骨,同三名西方同事關係不怎麽好,麵對陸錚,也是愛搭不理的。
是以陸錚開了句玩笑,沒一個人接茬。
陸錚笑了笑,便去撥弄自己手中的球拍,別說,友誼賓館給準備的球拍不錯,法國百寶力,摸著一根根網線,便能感受到它的做工是如何精細。
突然,坐在陸錚身側的那幾個西方人一陣**,身材最為高大魁梧的美國黑白混血傑森,手指塞在唇中,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趙樂天比較含蓄,卻也目不轉睛的看向了西麵的通道。
陸錚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衛香秀和珍妮弗出來了。
但等香風撲麵,衛香秀走到他身邊,抬頭間,陸錚還是禁不住心裏一動。
清純的雪白網球服,白鞋白襪,青春無敵。隱隱的,雪白裙裝中,衛香秀這個性感尤物的魔鬼身材若隱若現,短裙裙擺下,是一雙纖美的雪白長腿,令人目眩神迷,這個火辣的尤物一襲清涼清純的少女裝出現,委實別樣**。
“有點冷。”衛香秀拉了下裙子,珍妮弗在旁邊笑道:“運動幾下就暖和了,親愛的衛,陸先生和我,你希望誰當你的網球導師?”
陸錚就笑,揮揮手,“你們先玩吧,我和衛小姐說幾句話。”
珍妮弗做個OK的手勢,於是,便和球員們下場熱身,趙樂天不會打網球,正好他們四個人,兩人一組雙打。
衛香秀坐在了陸錚身邊,香風陣陣飄入陸錚鼻端,一低頭,便是衛香秀那雙緊緊並攏在一起、充滿**之力的纖細美腿,陸錚咳嗽一聲,心裏,突然就有些亂。
眼見幾個外國佬在場上熱身,那沒下場的中國人又遠遠踱步走開,衛香秀眨著嫵媚美眸,抿嘴笑道:“活土匪,想女人了啊?”
陸錚瞪了她一眼,“我要真是土匪,早把你霸占成壓寨夫人了!”
衛香秀撇撇嘴,“你以為別人不是這麽想麽?你問問焦磊,在他眼裏,我是不是你壓寨夫人。”
陸錚咳嗽一聲,想想,好像真是,如焦磊、黃三兒等等這幫人,心裏想來早已認定自己和衛香秀之間關係非比尋常。
“不過也沒什麽,都是我自找的,別人怎麽看,我不在乎,我也樂意。從開始,我就對不起你,利用你,你還對我這麽好,回頭你就真把我賣非洲去,我也不會有怨言,真的!”衛香秀突然幽幽的說。
能聽出衛香秀話裏的認真,陸錚微怔,隨即笑道:“你怎麽了?怎麽突然搞的氣氛這般凝重?”
衛香秀轉頭,美眸凝視陸錚,說:“咱們也馬上要分開了,很多事我都要跟你說清楚,不然,真對不起你。”
“你的房子我會很快搬出去,現在我家的條件已經好多了,房租、小晶的人工這些用你的錢,其實我都在攢著呢,回頭我慢慢還給你,就是你得有思想準備,我算過,算上利息,大概最少也得五年才能還清。”
陸錚微微蹙眉:“你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麽?”
衛香秀目光悠悠看向遠方,說:“你不就是來跟我劃清界限的麽?我早就料到了,你跟家裏說完,咱倆的緣分就盡了,不過,也說不上緣分吧,一直,都是我賴著你,其實,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但自從遇到你,被你百般照顧,我的生活,好像突然就不一樣了,工作也越來越順利,生活,也越來越好,甚至我老家的一大家子人,現在都不用我操心了。我對你,漸漸的就很依賴,其實,這也是一種病吧,而且,你不討厭這樣的一個女人麽?”
陸錚撓撓頭,說:“我聽說過這麽一句話,覺得挺有道理。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吃飽了沒事幹的女人。”
衛香秀愣了下,隨即撲哧一笑,如牡丹花開,嫵媚豔麗,白了陸錚一眼:“你呀,永遠這麽沒心沒肺!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陸錚皺眉:“我就懶得聽你說這個!我對你不細心嗎?!”
“你看……”,衛香秀很有些無語,隨即又幽幽歎口氣,說:“愛聽不愛聽的,以後也聽不到了,做你背後那個女人,肯定很幸福,可惜,不是我……”
陸錚突然心中,也有些蕭索,如果真跟衛香秀分開,自己會不會想她?好像,真的會想她呢。
陸錚搖搖頭,這輩子,不是發誓不再跟女人發生感情嗎?現在的心情,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喂,如果咱倆就這麽一刀兩斷了,你以後,會不會想我?”陸錚突然對這問題很有興趣,想知道答案。
衛香秀發了會兒呆,就咯咯一笑,說:“我吃你的住你的,這麽大個金主,我能不想麽?”
陸錚晦氣的揮了揮手,好像驅趕蒼蠅,尼瑪,還是跟前世一樣,這女人看上自己,都是奔著自己錢來的?
衛香秀出了會兒神,終於,看起來鼓足了勇氣,說:“還有件事,我一定得告訴你,其實那晚,咱們什麽都沒有發生,都是我騙你的。”
“什麽?哪晚?咱倆有什麽事?”陸錚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黃金海岸那晚,你不以為和我……,從那以後,你才開始照顧我的……”說著話,衛香秀就不敢看陸錚了,天曉得活土匪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個騙局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然後,衛香秀就覺得這一片的空氣溫度好像突然就降低了十度,寒風冷冽,一股寒意漸漸侵蝕衛香秀的全身。
衛香秀還是不敢回頭去看陸錚,心裏,卻也並不怎麽恐懼,反而,如釋重負,不管什麽樣的後果,都是自己自找的,實在怨不得活土匪,就算把自己打死,就當把一切都還了他就是。
“衛香秀,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有個女人被我賣去了非洲,這事,是真的。”陸錚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陸錚看著衛香秀俏麗背影,心裏的怒火便如火山要噴發一般直衝腦門,這麽要緊的事,自己信以為真,竟然成傻瓜了!便是前生,誰能這麽玩弄自己股掌之間?
可,怎麽自己就偏偏記得那晚是真事呢?!
這老天爺,夢境都作弄自己是吧?!
陸錚心裏,邪火越來越盛,可是想想和衛香秀相處的點點滴滴,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教訓她。
就在這時,後腦生風,滿腔怒火的陸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閃開,一團黑影擦臉而過,刮得陸錚臉一陣生疼。
黑影落地,向遠方彈去,卻是一枚網球。
球場那邊,美國人傑森高舉大拇指,又緩緩轉向指地,喊道:“陸!下場較量較量!”顯然是見到陸錚和美麗的東方尤物一直在場邊卿卿我我,是以心下不爽。
傑森是黑白混血,身材極為高大壯碩,而且球技不錯,在場的人沒人是他的對手,來自意大利的費爾德接他連續的重扣,不小心跌了一跤,膝蓋蹭破了好大一片,血糊糊的,他一瘸一拐的到場邊處理傷口,眼見是不能再下場了。
陸錚心裏正一團邪火無處發泄,突然被人挑釁,立時便找到了目標,便慢慢走到了球場上。
傑森滿意的笑了,用球拍指了指陸錚,說:“你代替費爾德那個軟蛋,和史蒂夫一組,你們三個男人,全是軟蛋!”
史蒂夫憤怒的瞪著傑森,這個愛出風頭的美國人,實在很討厭。
陸錚笑了笑,說:”傑森,這樣吧,你和我,一對一,怎麽樣?”
傑森驚奇的睜大眼睛看著陸錚,隨即就大笑道:“好啊,中國人,是你主動挑戰我的。”眼角,瞥到了那清純性感的東方尤物也來到場邊觀戰,想想一會兒把這個中國人打的累的跟狗一樣的情形,心下更是得意。
珍妮弗看了看表,說:“不早了,你們要較量的話,時間不夠用,咱們隨便玩玩,不用認真。”陸錚畢竟是公司中國高管,不能太令他下不了台。
傑森卻全然不在乎珍妮弗的良苦用心,眼睛直視盯著陸錚,就好似野獸發現了獵物,“陸,那我們就打一盤,一盤分輸贏!”
珍妮弗無奈的道:“萬一時間也不夠用呢?”
傑森大笑道:“霍金斯小姐,這怎麽可能?”
網球比賽,一盤中先勝六局為勝一盤,在長盤製中,各勝5局後,其中一方要淨勝對方兩局才能贏得這一盤的勝利。如果雙方實力相當,委實有可能用很長時間才結束一盤比賽。
但這個中國人?傑森輕蔑的看了陸錚一眼,會不會打網球還不一定呢。
珍妮弗眨了眨眼,看向陸錚:“陸先生,您以前接觸過網球麽?”
誰知道,陸錚偏偏點頭,微笑道:“霍金斯小姐,您放心,我網球打得還行。我也認為,從現在開始的話,有足夠的時間解決掉傑森。”
珍妮弗無奈,隻好說:“那我給你們做球證。”慢慢,退到了場邊。
傑森將一枚網球丟給陸錚,大咧咧道:“你先發球。”
陸錚輕輕捏著手裏白色網球,笑道:“傑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前六局,我都可以讓做你的發球局。”
場邊,費爾德和史蒂夫都笑出聲,一直都是傑森挑釁別人,而這個中國人,簡直比傑森囂張了十倍,讓給傑森連續六個發球局?這簡直是大人對小孩兒的輕蔑了。
傑森鐵青著臉,“陸,我會狠狠教訓你的!”在珍妮弗的“ready”聲中,他慢慢退到後場前端。
“PLAY!”珍妮弗做了個手勢。
陸錚猛地跳起揮動球拍,一團白影閃電般砸向傑森右後半場邊角,傑森飛跑過去,但他甚至沒能作出揮拍的動作,球已經砸在得分區後彈出。
在場的人全怔了,陸錚擊球的角度不說,恰恰在界線之內,這種準確度應該是蒙的,但他擊球的力量,太驚人了,便是當今網壇霸主麥肯羅,怕也偶爾靈光閃現,才能打出這種高速球吧!
“再來!”傑森吐了口口水,慢慢,移動到了後場中端。
“PLAY!”珍妮弗做了個手勢。
然後,陸錚再次跳起揮拍,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球速,甚至球的落點都相差無幾,這次傑森飛撲過去,總算作出了揮拍的動作,但卻仍然沒有打到球,他也收腿不及,滾倒在地。
衛香秀看得不明所以,隻覺得陸錚這個活土匪真是厲害,怎麽什麽都會?而且,打得應該還很不錯。
費爾德、史蒂夫和珍妮弗全怔住了,陸,簡直就是職業選手的水平,甚至,在職業選手裏怕也算是高手吧?為什麽沒參加職業比賽?中國人,太不可思議了。
珍妮弗甚至忘了報“30:0”的比分。
接下來的比賽,簡直就成了陸錚的表演賽,第一局以4個ACE球(發球直接得分且對方未碰觸到球)結束比賽。
第二局,傑森的發球局,發了四個球,輸了四個球,被陸錚完美破發。
第二局剛剛結束,傑森就扔下了球拍,對陸錚喊道:“陸,你們中國人會魔法,我認輸!”
費爾德和史蒂夫也圍了上來,問東問西,舉著大拇指連聲讚譽,對陸錚的態度,跟方才已經是雲壤之別。
珍妮弗笑道:“陸先生,如果公司組織網球比賽,您一定要參加。”
陸錚笑了笑,說:“看時間安排吧。”
自己本來就運動細胞驚人,而重生之後,不管是身體的協調性、反應力、力量還是敏捷度,更是都達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陸錚自己,也感覺得到。
這場網球比賽,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
接著,費爾德和史蒂夫便向陸錚請教打網球的技巧,甚至傑森也湊了過來,低聲下氣的求教。
輸了就是輸了,強者便值得尊重,傑森和許多美國人一樣,都是這樣的務實性格。
趙樂天站得遠遠的,好似完全融入不了這邊的世界。
……
直到球館管理人員來催促,陸錚等人才紛紛去更衣室洗漱換衣服,準備離開球館。
同費爾德、史蒂夫和傑森討論網球討論了有半個多小時,更實例給他們講如何發球,其實,陸錚都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麽,腦子有些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
其間,注意到了衛香秀黯然離去,本來,她走過來是準備和陸錚告別的,但陸錚理也沒理她。
進了衝洗間,陸錚擰了擰水龍頭開關,卻沒有水,隔間,便聽傑森恨恨咒罵起來。
叫來工作人員,才知道球館九點就準時停了洗浴熱水,剛剛隻是給了燈光和空調,熱水卻不歸他們這邊管。傑森等人便鬧起來,好說歹說,工作人員就是攤開手說他沒辦法,叫傑森等人回自己房間衝澡就是。
無奈下,陸錚等人隻好換了衣服,剛剛在球館出了一身汗,沒衝澡便悶上冬衣,要多難受便有多難受。
出球館,門口,珍妮弗正等著呢,聽著傑森等人咒罵,她微微一笑,對陸錚道:“陸先生,您還是在這裏衝個澡再回家吧,不然一路上太難受了。”
陸錚微微點頭,他正有此意,便問道:“小焦住幾號房?”去球館前,眼見可能耽誤挺長時間,總不能叫焦磊一直在大堂傻等,陸錚便叫珍妮弗給焦磊臨時開了間房。
“焦先生住西樓,離這邊很遠,而且,他堅持開的與別人合住的雙人間,洗澡我怕很不方便。如果您不介意,衛小姐的房間就在那邊,而且,有兩個浴室。”珍妮弗指了指不遠處,果然便是蘇園入口。
陸錚微微點頭,說:“好,就去蘇園。”琢磨著,也委實不能就這麽走了,很多話都沒說清楚,把衛香秀自己就這樣丟在北京,不管前因是什麽,終歸有點不妥。
“您認識路吧?”珍妮弗問。
陸錚點點頭,蘇園那幾棟別墅,還是很好找的。
……
用鐵環叩了好一會兒門,才聽到院子裏響起腳步聲,然後,在門口停下,想來,在從門縫向外看。
接著,門被拉開,衛香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我,我也正想呢,你就這麽不理我的話,我可不知道多歉疚。”
陸錚麵無表情進院,說:“我來洗澡的,球館沒熱水了。”
衛香秀不敢多說什麽,跟在陸錚身後,進了閣樓別墅。
這座小二層閣樓從外麵看古香古韻,綠色琉璃屋頂,飛簷流脊、雕梁畫棟。
裏麵,同樣美輪美奐,木樓梯上樓,到處可見紅木鏤空雕花,雕刻精細,圖案講究。錦繡屏風、古典窗格,東方風韻十足,甚至二樓主臥室,是造型古樸的精美檀木架子床,紅色帷幕用金鉤高高挑起,錦被綢枕,燈光下明晃晃甚是華麗。置身其中,宛如來到了古代王侯巨富之家。
洗漱間倒是現代氣息十足,衛香秀忙著往浴缸裏放熱水,拿浴巾、浴袍、拖鞋。
直到陸錚進洗漱間,衛香秀才摸了摸浴缸熱水,說:“好了。”看看陸錚臉色,慢慢走了出去。
陸錚泡澡泡了有半個小時,洗漱過,這才穿了浴袍踱出衛生間。
衛香秀正坐在套房外間大紅色沙發上看電視,裹著雪白浴巾的性感麗人,坐在紅彤彤沙發上,本身,就是一種鮮明的對比,一種可以給人強烈性暗示的對比。
看到陸錚,衛香秀急忙站起身,問:“洗好了?”
瀑布般的紅色長發披在白嫩如脂的肩頭,浴巾裹著的高聳酥胸上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膚,深邃的乳溝清晰可見,底下一雙纖秀的小腿躋著一雙水晶高跟拖鞋,滑嫩玉足,塗著玫瑰似的深紅趾甲油,微微泛著光澤,令人恨不得咬上兩口。美女雪足,自古至今,便會令男人聯想到性,聯想到床笫之事。
陸錚左右看看,除了沙發,好像也沒能坐人的地方。
衛香秀會意,忙道:“要不,你在**躺會兒吧,想幾點走告訴我一聲,我到時間叫你。”
陸錚擺擺手,說:“我身上水幹一幹就走。”
衛香秀讓到了一旁,說:“那你坐沙發,別站著,我不習慣。”又踱步到電視前,說:“你看電視劇還是看新聞?看國外台不?”
看著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氣息的浴巾美女,玉臂粉腿的一舉一動,實在是一種享受。
陸錚,目光突然落在了衛香秀**在浴巾外白皙牛奶凝結般的玉背香肩上,就見她秀氣的肩胛骨的位置,紋了一隻彩色蝴蝶,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飛,浴巾之下,應該還有另一隻蝴蝶,此時隻露出了妖魅翅膀之一角,雪白細膩肌膚,配上五彩紋身,極致性感,**入骨。
陸錚呆了呆,慢慢坐到了沙發上,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前衛。”
衛香秀愕然回頭:“怎麽了?”
看她明豔姿容下的無辜神情,陸錚早忘了本來是想和她好好談談的,心中一陣火大,那麽大的事都敢撒謊,可不知道瞞了自己多少事,自己之前的章局長,甚至上警校時,怕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陸錚莫名想起了一本武俠小說的主角,叫阿飛,他的女人便是,和旁人甚至掃地大叔都勾勾搭搭,偏偏就不許阿飛一個人碰,在阿飛麵前,就是最貞潔的聖女。
自己,可白白做了這些天的傻瓜。
陸錚聲音越來越冷,“看你挺會勾搭人的,以前勾搭的人不少吧?”
衛香秀俏臉微微蒼白,隨即就笑起來:“是啊,你怎麽知道?我能上警校,能進局機關,能提幹,可不就是靠勾引男人,怎麽的,你現在才知道?”
陸錚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冷靜,衛香秀,通過自己種種接觸,應該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但,心裏就是說不出的生氣,二十多歲的衝動偏激性格明顯占了上風,她欺騙了自己,自己就要收拾她!就要傷害她!
甚至,又有了將麵前女人賣去非洲的衝動。
“現在知道我是什麽人了吧?你可以離我遠點了!”衛香秀聲音也漸漸冰冷,好似是,下了什麽決心。
隱隱的,陸錚又有一種要被人拋棄的預感,而這種感覺,是他童年時揮之不去的噩夢,親生父母拋棄了他一次,養母的離世,對童年的他來說,同樣是一種拋棄,而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感覺,最恨的,也是這種感覺。
眼睛幾乎都有些充血,陸錚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離你遠點?有那麽容易麽?”
“那你想怎麽樣?”對麵說話的人影,好似都漸漸模糊不清。
我要怎樣?我要怎樣?陸錚也在問自己,到底要怎樣?
“我也勾搭勾搭你,行了吧?!你就不覺得吃虧了?”或許是因為見到陸錚略顯血紅的雙眼一直盯著她,令衛香秀產生了誤解,所以,她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衛香秀有些悲愴的聲音令陸錚微微一驚,頭腦漸漸清醒,而此時,衛香秀已經噠噠的走到了他麵前,滑嫩玉足踢掉了水晶高跟拖鞋,雖然動作生硬,但這個動作本身的暗示便是那麽的誘人。
然後,衛香秀就跳上沙發,一雙白皙纖細美腿分開,騎坐在了陸錚懷裏。陸錚,馬上就感覺到了那美妙翹臀的驚人彈力、以及輕柔難言的誘人滋味,隔著薄薄兩條浴巾,衛香秀性感胴體幾乎緊緊貼在他身上,陸錚立時,小腹一團火熱升騰而起。
衛香秀泛著光澤的誘人紅唇輕輕噙住了陸錚嘴唇,柔軟舌尖輕輕碰觸,陸錚隻覺滿口香津,芬芳清爽。
陸錚冷哼一聲,想不到她真的是這種人,猛地一巴掌甩過去,“啪”,衛香秀立時從陸錚身上栽落,摔在了地毯上,浴巾半落,半截**和雪白美腿整個全露了出來,加之她捂著臉驚恐的表情,就好像待宰的羔羊,是男人,現在都會升起狠狠侵犯她的衝動。
陸錚抓住她胸前浴巾,猛地拽落,衛香秀那火辣無比的胴體立時暴露在空氣中,高聳的**壓迫感十足,細腰盈盈一握,纖細美腿怯怯彎曲著,丁字白紗**,隱隱有一點黑霧,一切的一切,簡直令人瘋狂,然後,陸錚腦袋就嗡的一聲,就見衛香秀高聳**之間、腿上,皆有紋身,**之間花花綠綠五彩繽紛,一直延伸到雪白平坦小腹,好似是一眉目如畫的豔美花旦,花旦紅唇,正是這性感尤物妖嬈的肚臍。
陸錚隻覺全身熱如火爐,再忍耐不住,猛地撈起這個妖魅般誘人尤物,感受著她**滑膩身體帶給自己的無比快感,哼了聲:“今天非弄死你!”大步,向臥房裏走去。
衛香秀臉上火辣辣的痛,心裏,卻是苦笑,本來,已經想好了,陸錚看來家境非比尋常,他家裏怎麽會同意他和自己這個離婚女人走在一起?他這次回家說過此事後,隻怕便是自己和他分手之時。
自己也沒什麽給他的,分手前把身子給他就是了,幸好,自己身子清清白白,從沒被男人碰過,如此,自己的歉疚還能少一些。
身上紋身,僅僅是紋身紙貼,是自己見到珍妮弗的紋身後,她送給自己的,說是高檔貨,便是洗澡運動,也可三五日不褪色,自己貼上,本就是想給陸錚一個最難忘的回憶。
可是,沒想到,雖然同樣是要給他,現在卻演變成這麽一種局麵。
看著陸錚冰冷臉色,衛香秀心裏的羞意全無,她了解這個活土匪的狠勁,想想在翡翠舞廳被打的那個楊朝陽,衛香秀突然打了個寒噤。可是,這一切都是命不是?他喜歡怎麽折磨自己,都由得他,是自己對不起他,便是折磨死自己,也無怨無悔。
活土匪對自己,真的沒話說。
架子床咯吱一響,衛香秀傲人嬌軀被扔到了**,然後,陸錚就撲了上去,在架子床咯吱咯吱的響聲中,陸錚幾乎是撕咬一般,用力吸吮著這尤物的迷人胴體,又好似,自己正在親吻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妖豔花旦,當吮吸著衛香秀如珠肚臍時,卻是,正噙著妖豔花旦的兩片紅唇,那種滋味,簡直無以言表,陸錚隻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啊!”衛香秀突然慘叫一聲,用力推著陸錚,“疼,疼……”眼淚,很快湧出。
陸錚一隻手抓著衛香秀精致飄逸紅發,用力將衛香秀露出疼痛誘人表情的俏臉按在被中,甚至,令她根本叫不出聲,淚水隻能打濕絲被,陸錚長長吐出口氣,感受著身下那緊夾的絕妙滋味,雖然,略略感覺幹澀,甚至,令自己也微微有些痛,但,卻是絕佳的享受。
身下性感尤物,劇烈的掙紮,好似真的很疼,卻帶給身上男人異樣的刺激。
陸錚慢慢把小尤物那雙綻放著暗黑係紋身的妖冶美腿掛在臂彎上,看著身側銅鏡,那模模糊糊的高大男人**小尤物的圖像,然後,輕輕動了起來,不時碰觸到**的身子簡直享受無比,最後,陸錚幹脆整個壓下去,用力擠壓著小尤物的**,拚命衝刺,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一陣陣衝上腦際。
錦被中,小尤物的哭聲斷斷續續,那痛苦的哭聲卻更令陸錚亢奮無比,他奮力的衝擊,隻想將這**入骨的小尤物碾壓的粉碎……
……
天漸漸亮了,陸錚卻還在看著錦被上的斑斑鮮紅發呆。
衛香秀處於昏睡狀態,但滿臉的淚痕和偶爾痛苦皺眉的表情令陸錚知道,她定然在做惡夢。誘人胴體上蓋著毛毯,陸錚卻不知道,那雪白胴體上被自己抓出了多少紅紅的指痕。
昨晚,並沒有折騰衛香秀多長時間,因為陸錚想換個姿勢時突然就發現了錦被上的斑斑血跡。而是不是經血,陸錚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大驚之下,陸錚偃旗息鼓,想問衛香秀,可她卻昏昏沉沉的哪有意識了?
陸錚現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又該怎麽辦?想到自己今生第一次想結束處男生涯,卻以半途收手告終,也隻能苦笑。
完全清醒了之後,又想著自己昨晚突然變成了前生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陸錚無奈搖頭,原來自己前生二十多歲的時候,這般禽獸。
真的不怨以前,自己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了。
但是,現在不是自己批判自己的時候,眼前的事,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