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遭遇暗殺

火燒靖國神社,便是薛老三的武力炫耀!

薛老三就是要讓盛田昭夫知道,他連戒備森嚴的靖國神社都能隨手燒掉,要闖戒備森嚴的盛田家宅難道會是難事?

而隨手用箭雨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要盛田昭夫知曉這次神社被毀,正為他盛田鬼子而來。

相信隻要盛田昭夫不是傻子,就該知曉他是做了什麽事,才會讓人如此針對。

如此,盛田昭夫在未清除人身威脅之前,也就是幹掉他薛老三這個隱在幕後的殺手之前,又怎敢對小妮子痛下毒手?

此外,他信手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想讓盛田昭夫在島國上流階層,臭名昭著,倍受排擠。

畢竟神社被毀,他這個肇事者又沒抓著,日本上層滔天怒火無處傾瀉。

作為事由的盛田昭夫勢必被作為出氣對象,侵擾得滿頭大包,如此,小妮子那處的壓力勢必減輕一二。

薛老三想得不錯,這會兒盛田昭夫接罷電話,的確驚呆了,怒極了,恨狂了。

打來電話的三井閣下不是別人,正是島國最富盛名的三井財閥的掌舵人。

眾所周知,島國有四大財閥,而這三井財正是其中之首,橫亙數百年,幾乎是掌控日本的幾大家族之首。

而盛田昭夫掌握的新太陽石油公司,不過三井財閥掌控的一間子公司而已。

可以說,能在島國呼風喚雨、耀武揚威的盛田昭夫,在三井社長眼裏,不過是等閑人物而已。

方才三井社長在電話發了雷霆之怒,將盛田昭夫罵的狗血淋頭,幾乎是咆哮著向盛田昭夫威脅說,三井財閥為了平息這次的驚天之災,國會,皇室。軍方,媒體等各個方麵,上上下下可是花費了血本,若盛田昭夫不能在短時間內剪滅暴恐份子。替三井財閥拿下盛世,他盛田昭夫就剖腹以謝天皇。

卻說盛田昭夫一句話罷,柳鶯兒猛地站直身子,燦若星河的眼睛,現出笑意,“盛田先生,從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你費盡千辛萬苦,千裏迢迢來請我做客,也隻是白費心機多此一舉。現在你相信了吧?”

原來,電視打開後不久,柳鶯兒弄清發生了什麽,就知道誰來了。除了自家那個如意郎君,又還有誰有這天神一般的本事呢。

細說來。即便是身陷魔窟,柳鶯兒也從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她堅心,隻要他在,這個世界就沒有危險的地方。

這不,盛田昭夫這個殺人魔頭,聽說他來了。還沒怎地,先就嚇了個魂不附體,滿頭竄汗,哪裏還有丁點先前的得意洋洋,耀武揚威,

“八嘎!”

盛田昭夫飛起一腳。將那托盤踹開,清酒,壽司灑了一地,吧唧吧唧踩著木屐,一陣疾風也似是去了。

……….

時近傍晚。夕陽漸落,西天紅雲漫天,時而鳴象,時而奔馬,卷卷舒舒,浮浮遊遊,在大海的盡頭,堆起一座血紅的殿堂。

薛老三麵海而立,沐浴著海風,極目遠眺,忽地,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燃起香煙,猛抽一口,煙柱就去了一半,信手一彈,煙蒂飛出十餘仗,直直墜入海裏。

這是北海道邊的一處小鎮,距離原心宅不過十數裏,薛老三出得神社後,便到了此處。

從海邊踱回百餘米,他在一家壽司店門前的攤位坐了下來,要了一份鱖魚皮壽司,一壺清酒,緩緩吃,慢慢飲,靜待暮色降臨。

一瓶酒將將飲盡,忽地他眉峰一跳,腦袋不急不徐,朝左偏了偏,嗖的一聲輕響,一枚灰色三菱標從右側耳根處劃過,一根被隔斷的發絲,飄飄揚揚落在了桌麵上。

薛老三猛地一個翻滾,直起脖子左右望了望,猛地竄起身來,利劍似是朝左側公路竄了過去,信手攀上一輛疾馳而來的滿載鋼材的貨車,跳上車頂,轉瞬去了個沒影兒。

薛老三方去不久,壽司攤前擺魚鋪的花池裏忽然現出一道烏漆漆的影子,店內的房梁上也跳下一道灰光,店內的老板和老板娘甚至來不及眨眼,這一道烏光和一道灰光便一晃而逝。

這烏光和灰光方去,忽聽咚咚兩聲聲響,接著,便有人喊道,“不好意思,老板,方才去得急了,忘了結賬。”

說話間,兩張日元票便落在了棚子裏的小桌上。

老板和老板娘抬眼望去,說話那人可不是方才一言不發,神經也似倉皇而逃的年輕人!

不消說,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薛老三。

.………

夜晚,星月如溝,玉蘭映血。

一間典雅的日式木屋內,一身和服的盛田昭夫和一位鷹鼻狼目的男子相對而坐,隔開二人的軟木茶幾上置著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盛田昭夫抬手端了紫砂壺茶把,替對座的中年人身前的玉盞,注滿碧綠茶水,立時嫋嫋煙起,布滿茶香,“將軍,您的來意我清楚,實不相瞞,原本下午我就準備把人給您送過去……”

盛田昭夫話未說完,便被那中年男子打斷,“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我親自跑一趟!”

話至此處,這中年男子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島國重建自衛隊後僅存的三位大將之一,川島速浪!

川島速浪手上掌握著島國最精銳的導彈部隊和特種作戰部隊,是島國軍方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此次盛田昭夫劫持柳鶯兒,除了動用自己手下的精銳暗殺組織“千百代”。

川島速浪也私下動用了島國軍方的特務力量,老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川島速浪此次插手劫持柳鶯兒,所為的無非是盛田昭夫開出的天價報酬。

然而,真當柳鶯兒的絕世容顏出現在川島速浪眼前之時,這老鬼子的色心瞬間湧動,不可自持,幾次三番告誡盛田昭夫,若事成,柳鶯兒這豔絕天下的女郎將歸他所有.

盛田昭夫豈不知此次所謀事關重大,若消息稍有泄露,勢必掀起軒然大波。

屆時,別說是他盛田昭夫和川島速浪承擔不起,便是三井社長和島國也不可擔待。

畢竟,柳總裁是美國上流商界的重量級人物,同她交好的不僅有名聲鵲起的微軟總裁等商界名流,亦有美國政界的聞人政要。

而美國又是一個注重契約精神和保護私人財產的國家,像島國這般明目張膽的綁架殺害美國商界名流,簡直是在挑戰美國憲法精神的底線。

不需說,此事隻要露出一點風聲,美國的大白艦隊第二日就能在橫須賀港駐航,這個風險誰也擔待不起。

此前,盛田昭夫的打算便是讓川島速浪享受罷這位柳總裁的溫香軟玉,拚著挨川島速浪的埋怨,也得派人做掉柳鶯兒這罪頭禍源。

可如今,發生了神社被毀,驚天之災,勢必短時間內,占據國內國際的頭版頭條。

而綁架盛世總裁之事情,已然風聲鶴唳,便是有絲毫風吹草動,他就得一日三驚。

如此,他哪裏敢把人交給川島速浪,“將軍,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神社被毀之事,你難道就沒聽說過什麽嗎?”

盛田昭夫抿了一口茶,現出滿臉苦澀。

川島速浪笑道:“毀就毀了,不過是一些磚瓦木屋而已,再有些木牌牌,廢紙書,能傳遞個什麽精神?大和民族需要的是科技是文化,而不是什麽武士道,更不是什麽一戰賭國運的莽夫精神!”

川島速浪雖是島國大將,卻是戰後自衛隊重建後升任,而二戰後的自衛隊重建,基本上是在美軍的指導下完成的。

自衛隊高級將領自然也是經過美方重點考察後擢升的,其思想勢必是接近美式的,川島速浪正是一個有著反戰思想崇尚科學民主的島國軍官異類。

是以,神社被毀,在大部分島國軍官看來,是天降奇禍,不可饒恕的驚天之災。

在川島速浪眼中,不過是幾間磚瓦木屋被毀,一些破木牌,廢草紙燒了罷,算不上什麽事。

盛田昭夫和川島速浪相處久矣,早就知曉這是個什麽樣的家夥,對其大放厥詞,侮辱武士道,更無半點反應。

他重重拍了下茶幾,“我不是問您這個,將軍,難道您就沒想過今次神社被毀,到底是誰下的毒手?而且是奔著誰來的嗎?”

“這還用想嗎,暴恐分子在現場留下了你的名字,衝著誰來得還用問嗎?這些年來,你盛田社長得罪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誰忍無可忍了,打擊報複,都在情理之中。”

川島速浪喝了一口茶,滿麵輕鬆道。

對盛田昭夫,他心裏是有幾分嫉妒的!

他本不是純粹的島國軍官,甚至連軍人氣質都沒有多少,卻對那種驕奢**欲的生活極為向往。

他雖是島國重將,位在高層,薪資不菲,足以過上遠勝常人的生活,可較之他心中所想,如盛田昭夫這般揮霍無度,卻是差距遠遠。

是以,麵對盛田昭夫,他是既有心理優勢,又暗生嫉恨,眼下盛田昭夫遭難,急得如熱鍋螞蟻,他卻倍覺舒暢。